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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一张美人皮-第19部分

小说: 一张美人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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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男人,还是女人?
  芳梅娟灵机一动,急忙说:“今天一大早,我到这里遛弯儿,一时憋不住,就在这里方便了……”说完,她感觉脸上热乎乎的。
  “哦。”凌雨琦将信将疑。
  两个人下了山,朝那座小白房子走去。
  芳梅娟对凌雨琦说:“你要想在这里租住,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我只不过是一个看房子的,要由街道办事处和房管部门说了才算。”
  凌雨琦说:“我知道这些手续,不会为难你。”
  小白房子的门没有上锁,芳梅娟轻轻一推就开了。
  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气息,潮湿、霉味,似乎还有一股女人的味道。
  这座小房子只有15平方米,有一个木床,床上有被褥,似乎很旧了,旁边有个陈旧的写字台,桌上有个旧式台灯,一个笔筒,斜插着一支破旧的毛笔和一柄竹扇。桌前有把木椅;屋里的两壁堆着4个樟木箱子,落满了灰尘。上面有个窗户,有铁栅栏,窗外漏进一些光亮。南壁和北壁上写满了汉字。正中有个吊灯,灯泡落满灰尘,灯罩呈椭圆形,像一把伞,是褐色的灯伞。
  凌雨琦说:“屋里怎么这么黑?”她拉了一下灯绳,吊灯亮了,泛出昏暗的光亮。
  芳梅娟心下一惊,出了一身冷汗。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指着墙壁上那些字迹说:“大姐,你是个有学问的人,这墙上的字迹是当年那个老先生写的,他写的都是些什么呀?”
  凌雨琦凑到墙壁前,仔细辩认着墙上模糊的字迹。一忽儿转过身来对芳梅娟说:“这位老先生很有学问,他写的都是旧体诗词,发表自己的议论,有对古代名人的评价,有对时政的不满,有抒发个人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的情怀,这些都是文物古迹啊!”
  芳梅娟听了,睁大了眼睛,喃喃地说:“原来这里面有这么多故事呢?”
  这时的芳梅娟心里像装着个吊桶,七上八下,她已经许久没有光顾这个小屋了,但是她和凌雨琦走进这间房子,立刻意识到这间小屋已有陌生人进来过,而且可能有人住在这里。空气里弥漫着女人的呼吸,床上的被褥显然被人动过。她为了转移凌雨琦的视线,故意把她引到墙壁上的诗词里。
  凌雨琦对墙壁上的诗词甚感兴趣,因为她从小就喜欢古典诗词,甚至能背诵上百首唐诗宋词,自己偶尔也按照诗律词律写出几首咏物抒情的诗词。
  凌雨琦指着墙壁说:这是一首咏怀清朝民族英雄林则徐的七绝诗:
  烟灭虎门何处寻?炮台冷落几多尊。
  春风难度漠西北,一缕幽香百缕魂。
  林则徐虎门销烟,震惊朝野,引发了鸦片战争,以后被朝廷发配新疆伊犁,历尽磨难。
  凌雨琦又指着另一首词说:这是一首缅怀明末抗清大将军袁崇焕的《长相思》词:
  袁家炮,崇祯笑,焕发壮志金咆哮,捷报卷如潮。
  名声碎,垂堂庙,千刀剐身谁戴孝?古潭龙狂啸。
  袁崇焕是一代英杰,杰出的军事家,多次卒兵击退清兵,清兵首领皇太极也是被他用炮轰毙,后来清兵用反间计,让崇桢皇帝中计,认为大将军里通外夷,将他押往北京菜市口刑场千刀万剐,百姓争先食之肉,惨不忍睹。袁崇焕是清兵的克星,如果袁崇焕不被害,恐怕中国历史又要重写。崇桢皇帝被李自成起义军逼到故宫后的景山自缢前长叹一声,说:“我误杀了表大将军,要不然下场不该如此!”说完自缢而亡。
  芳梅娟听了,默默无语。她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柄大灯伞。
  灯伞摇摇欲坠。
  凌雨琦指着墙壁上的另一首七绝诗说:这是当年老先生咏叹汉文帝刘恒的一首诗:
  烟雨飘潇锁未央,过秦细论秉烛凉。
  晁公敢问冤魂在?乱马虽消惊梦长。
  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堪为中国古代五大杰出帝王,著名政治家和军事家,但是汉文帝刘恒、汉光武帝刘秀、汉高祖刘邦、随文帝杨坚,魏武帝曹操、明太祖朱元璋、明成祖朱棣、清朝康熙皇帝、乾隆皇帝等也是功不可没啊!
  凌雨琦接着说:那里有一首歌颂康熙大帝的《清平乐》词:
  智擒鳌拜,辟疆真豪迈。台湾平定人心快,六十一载气概。
  大漠龙旗漫卷,炮台雅克归还。盛世康乾奠定,景陵斜阳血染。
  康熙年间,南征北战,平定台湾,疆域广大,经济复苏,人心安定,康熙皇帝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政治领袖!
  芳梅娟小心翼翼地来到床前,发现地上有香烟的烟灰,她想:这里一定来了陌生人,有人在这里居住。
  她不愿意让凌雨琦看到这些情景,生怕她看出破绽,惹出麻烦,于是爬上木床,用手指着墙上的字迹说:“这些写的是什么?”
  凌雨琦走过来,望着壁上的字迹说:“这些都是诗,你是初中毕业,你也应该认识呀。”
  芳梅娟笑了笑,“我功课不好,学的东西都就饭吃了。”
  凌雨琦白了她一眼,念道:这些诗是:
  米芾
  宋有米癫狂,奇石抱卧香。
  饱尝羲之法,落笔惊沧桑!
  松赞干布
  松燃迎唐辇,赞歌入吐蕃。
  干戈抵外虏,布道今古鉴。
  黄帝
  黄土始为尊,帝风凛凛深。
  轩昂卷紫气,辕马震国门!
  凌雨琦耸耸鼻子,说:“这间屋里空气不好。”
  “是啊,好长时间没有人住了,后窗户通向外面,又不打开,空气能好得了吗?不像我们安徽黄山,空气多新鲜。”
  凌雨琦指着那些堆积在屋内的樟木箱子问:“这里装的都是什么?”
  芳梅娟回答:“我刚来时,街道办事处的人打开过,是以前房子主人穿的衣服,布料、鞋帽,有几双高跟鞋特别漂亮,那叫摩登!”
  凌雨琦突然问道:“有绣花鞋吗?”
  芳梅娟听了,一怔,“什么绣花鞋?”
  “镶有金黄色梅花的绣花鞋!”凌雨琦紧紧盯着芳梅娟的眼睛,一眨不眨,信佛要把她看穿。
  “什么绣花鞋?我没有看到,只有高跟鞋,灰色的,白色的,还有一双红色的,血红色。”芳梅娟显得有些紧张,有点语无伦次。她想尽快打破这尴尬的局面,于是又凑到西面的墙壁前。
  她越来越意识到,凌雨琦很可能是个公安。
  芳梅娟指着墙上的字迹说:“大姐,你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我只认识几个字,人字和牛字。”
  凌雨琦走过来,看了看,说“这是老先生咏怀炎帝的一首七律诗。”
  “什么漆绿?”
  “就是古代的一种诗体,每行七个字,共有八行,会押韵,中间两联讲求对仗。”
  “什么?打仗?”
  凌雨琦不耐烦的挥挥手,“跟你说这么多,对牛弹琴!你了听不懂,黄山上来的姑娘!”
  芳梅娟瞪圆了眼睛,“什么?看不起咱黄山上下来的人?你们北京人不就是沾点皇家的光吗?大部分是卖豆腐脑出身,一拍后脊梁,直吐豆腐脑!”
  凌雨琦一听,反而“噗哧”乐了,“你说的是地道的老北京人,老北京人越来越少了,现在北京南北交融,东西贯通,山东人、上海人、广东人、东北人、西北人、四川人,应有尽有,是个大家庭。”
  “那是杂交,不如我们安徽黄山,那云彩和松树,天下第一!北京的万寿山、景山、都不如黄山。”
  凌雨琦笑道:万寿山、景山都是人工堆起来的,景山以前是煤山,皇宫里储存煤的地方。这首咏怀炎帝的诗是:
  人体牛头任纵横,渭河浩淼有遗踪。
  中原鏖战三分笑,泰岳贤尊遍地情。
  百草遍尝驱毒素,古筝独奏礼仪声。
  阪泉决战叹流漠,华夏天合是圣雄。
  这首诗写得十分工整。
  芳梅娟说:“这还有几首。”
  凌雨琦说:这里有一首《忆江南》词,是写宋太祖赵匡胤的。
  醉万杯,兵马随烟溃。黄袍加身呼万岁,白马飘思奔几回?清明河图绘。
  这一首是写唐太宗时期的高僧陈玄奘的,就是吴承恩所著《西游记》中唐僧的原型。这是一首《虞美人》词:
  离别孤身西漠上,一把辛酸泪。祁连夜雨听沙声,骆驼草低、心落月牙坠。
  真假猴头何处觅?白马随雪碎。天竺朝拜有佛魅,经书万卷、沽酒长安醉。
  这首词填得意境浑远,内涵丰富。
  芳梅娟说:“那个唐僧真的有那么大的神通吗?那么多漂亮女人都想和他做那事,吃他的肉,真是长生不老吗?”
  凌雨琦拂了一下头发,“那是写小说,人有生老病死,哪里有长生不老的?如果都长生不老,地球上早就装不下这么多人了。当年秦始皇也是派人寻求长生不老之药,都是那些方士、术士在骗他。徐福率领五百童男、五百童女到了瀛洲,也就是现在的日本,没有寻到长生不老之药,只得在日本安家,听说现在的日本人都是那些人的后代,日本至今有徐福的塑像。没想到日本强大起来,处处想侵略中国,弹丸之地的日本虎视眈眈想吞并中国,咱们中国地大物博,资源丰富。小日本也够狠的,南京大屠杀杀了咱十几万中国人,污淫妇女几万名,千古奇耻啊!”
  芳梅娟又指着另一处墨迹说:“大姐,你看,这里也有一首诗。”
  凌雨琦凑近一看,说:这是一首《临江仙》词:
  煮茶尽得其中味,野寺吟诗纸贵。大红袍落碧螺脆。西湖龙井秀,丽江普洱醉。
  小溪流水曲九回,聚香入云烹沸。陆公已远去,幽香沁入肺。
  这首词填得有滋有味,茶香四溢,词中写了大红袍茶、碧螺春茶、西湖龙井茶、普洱茶四种中国名茶。
  芳梅娟说:“我们黄山毛峰茶最好喝,怎么没有写到黄山毛峰。”说着,她用袖子去涂抹墨迹。
  凌雨琦赶忙拦住她,说:“黄山毛峰固然不错,但是人各有爱,你也别强求人家呀,当然安徽的六安瓜片茶也非常有名,被称为中国古代十大皇宫贡茶之一,不可能一一列举。”
  芳梅娟气哼哼地说:“算了,不看这些乌七八糟的诗了,老先生当年被关在这里,也只有靠写这些诗混日子了。”
  凌雨琦走到灯伞面前,她用手抚摸着灯伞说:“这灯伞是什么材料制作的?好像是牛皮,又有点像骆驼皮……”
  芳梅娟一见,慌了神,急忙说:“这是老灯伞,大概是牛皮,我来的时候就是这个灯伞……”忽然,芳梅娟脸色突变,问道:“大姐,你是公安吧?我看你好像是公安……”
  凌雨琦听了,放下灯伞,心里扑腾一下。
 



第19章 人皮灯伞(1)


  凌雨琦望着芳梅娟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笑了笑,说:“你看我像公安吗?”
  芳梅娟的眼睛里泛出一种诡异的神情,嫣然一笑,点了点头。
  凌雨琦头一扬,爆发出一阵清朗的大笑。
  “我从小就喜欢听侦探故事,我听过福尔摩斯的破案故事,也看过包公案、狄公案、施公案的公案小说,从小就希望做一个女公安,可是人家公安不要我,家里也不让我当公安;后来我进了师范学校,学的是音乐,当了一个音乐教师,小姑娘,我给你唱一段,你听听唱得怎么样?”
  凌雨琦走出门,来到庭院中,唱起了《南泥湾》。
  她的歌声柔美,惊飞了树林中的几只飞鸟。
  芳梅娟听了,赞美地点点头,“唱得真好听,就像我们黄山的夜莺在歌唱。”
  凌雨琦深深地呼了几口新鲜空气,叹道:“外面的空气太好了,这间小房子里的空气真差,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芳梅娟故意岔开说:“大姐,你唱得真好,比唱山西民歌的郭兰英唱得好。”
  凌雨琦白了她一眼,“你别奉承我,人家是专业民歌歌手,我是业余的,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半斤还是八两。”
  芳梅娟说:“你是业余侦探吧?”
  凌雨琦说:“你别胡思乱想了,还是好好看你的院子吧,小心,晚上有鬼!”
  凌雨琦走后,芳梅娟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她觉得凌雨琦太像公安了,自从白薇死后,她的心里就从来没有踏实过,她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惊悚不已,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是一个凄冷的晚上,她一直尾随着白薇在鼓楼的大街小巷里穿行,她听说干妈白薇在北京的恭王府也有一个栖身之所,于是也想探个究竟。
  白薇就像一个幽灵,在银锭桥上盘垣一会儿后进了北边的烤肉季餐馆,此时的芳梅娟就像一只小小的落汤鸡,躲在了树丛中偷窥着。
  一忽儿,白薇出来了,就像一个影子徘徊着,这时又有一个年轻女人尾随着她;由于是黑天,她没有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她想跑过去告诉白薇,但是始终没有机会,她也怕暴露自己。她认为那个跟踪白薇的女人很可能就是女公安,但是也不排除是黄飞虎派来的人;她听说梅花党内白敬斋与黄飞虎是两大派系,都在争夺一幅梅花图,而那幅梅花图就印在白薇身上,只要用一种特殊药水涂抹,就能显现梅花党人的名单;这已不是什么秘密,连共产党的特工部门都已知晓。在梅花党大陆潜伏特务头子叶枫为党国殉国时,白薇身上的梅花图曾经暴露无遗。因此,许多人都在找白薇,也就是寻找这幅梅花图!
  白薇走进了一座王府,那个年轻女人也跟了进去,芳梅娟也溜了进去。
  这时,芳梅娟又发现一个年轻的黑衣女人也在跟踪白薇,那个黑衣女人身手敏捷,飘忽不定。
  芳梅娟更紧张了,她更不敢接近白薇,她猜想一定来了大批公安,他们已经包围了白薇,白薇在劫难逃。
  芳梅娟想溜走,但是又想看到结局,不甘心就这样打道回府,于是跟这些人总是保持一段距离。
  白薇进入恭王府后花园北面的蝙厅,芳梅娟不见了那两个跟踪的女人。她轻轻爬到蝙厅的房顶上,通过缝隙观察着白薇。
  白薇显然已经有些疲倦,她倚在床头,神思缥渺,似睡非睡。
  芳梅娟见屋内陈设典雅,硬木桌椅,床栏皆是精致雕饰,桌上葫芦型古瓶内插着一大束干枝梅,文房四宝排列整齐,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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