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亲历记之浴血东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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牲自己而保护整个侦察队。这是严大力不愿看到的结果。
　　古谢夫只是点了点头，在黑暗中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不过，严大力可以想象对方现在的表情一定是坚定的。古谢夫观察了一会前方的德军防线，开始猫着腰向前小跑。然后又停了一下，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等了一会又开始慢慢地匍匐前进，消失在了黑暗中。
　　巴格拉米扬并不了解古谢夫，不过看到这名西多罗夫中尉极力推荐的中士战术动作很娴熟，也就稍微放了心，趴在严大力身边等待起来。
　　今天晚上天空中有云，把月亮的光线遮挡了不少，整个天空中没有什么光亮。很适合侦查队的潜伏，德军虽然比较戒备，但是并没有发射照明弹。因为德军高层的误判，没有想到在自己眼皮底下就有苏军潜伏。德军认为只要熬到了明天白天，那么包围圈内的苏军将没有任何办法逃脱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等待总让人觉得很漫长。在这个关键的夜晚，巴格拉米扬和严大力都有些焦虑，他们在等待古谢夫带回来的消息。能否突围成功就看古谢夫侦查回来的情况了。当然巴格拉米扬想得更多，因为他还背负着方面军司令部纵队突围的重担，毕竟在出发前，基尔波诺斯把信任给与了自己。
　　两个小时在焦急地等待中总算过去了，但是古谢夫还没有回来报告。巴格拉米扬有些沉不住气了，因为现在时间是紧迫的。他对严大力说道：“现在您派出的那名中士并没有按时回来，我们不能在这里傻等。西多罗夫中尉，我认为还是您亲自去侦查比较好。”
　　严大力并不奇怪巴格拉米扬会这样命令自己亲自去侦查，因为换了自己是巴格拉米扬，也会这样做，比较时间对于被围的苏军来说非常宝贵。但是由于在这两个小时内，古谢夫并没有惊动德军，因此严大力觉得应该再等等。对于古谢夫的了解他比巴格拉米扬要多得多。于是严大力开口说道：“将军同志，我认为应该再等等。很明显，古谢夫中士并没有惊动德军，也许是他暂时遇到什么困难耽误了。就算我自己去，也一样有可能不能及时回来报告，就再等十分钟吧。”
　　巴格拉米扬看严大力这么相信那位古谢夫中士，一再坚持要再等等，也就没有再坚持自己的命令。
　　又过了快十分钟，正当巴格拉米扬的耐心被耗尽之前。一个黑影在前方出现了，正在以不算太慢的速度向他们爬了过来。巴格拉米扬有些紧张，他不禁地握紧了手里的的冲锋枪。等到黑影爬近了，严大力才认出了是古谢夫回来了。
　　巴格拉米扬也认出了古谢夫，这才松了口气。等到古谢夫爬到两人的位置后才喘着气说：“将军同志，我穿过德军的防线侦察了一下，在纵深方向五公里内没有德军的其他防线，连巡逻队都没有。防线上德军并没有全员戒备，但是确实有暗哨和值班机枪。兵力大约只有两个连，而且重武器也没有什么。我还查看了这处阵地的左右方向，德军在这里并没有绵恒的防线。只有少量的巡逻队在附近巡逻，我认为这里完全可以做为突破口。”
　　巴格拉米扬听到古谢夫的汇报心里感到十分高兴。但是出于谨慎，他又问道：“那您为什么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回来？”
　　古谢夫有些腼腆地说道：“刚才回来的时候我找了个漏洞想穿越德军防线，出了点意外，遇到了一个德军士兵起夜大便。他的位置离我潜伏的位置很近，为了不暴露自己，我只能等他拉完才回来，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古谢夫还是有些不习惯在一名将军面前谈论这些任务的细节。
　　巴格拉米扬终于放心了，他高兴地对古谢夫说道：“情况明白了，士兵同志，您算是立了大功了。如果方面军司令部纵队能够顺利地在这里突围，我会提请方面军政治部授予您一枚勋章！”
　　巴格拉米扬带着严大力和古谢夫悄悄地回到了侦察队的主力队列中，然后命令一名作战部的少校参谋带两面士兵立即往回走，回到司令部纵队所在的森林去向基尔波诺斯上将汇报自己的发现。请基尔波诺斯立即带领司令部纵队到这里来以这里为突破口突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那名少校立即出发了，现在的时间还没有到午夜，如果方面军司令部纵队迅速赶来。那么在下半夜的时候就可以发起突围战斗，前方就算是德军再增加两倍的兵力，巴格拉米扬也有信心从这里突围成功。
　　巴格拉米扬并没有大意，他决定让侦察队中的那个内务人民委员部第4师的步兵连向周围散开，以警戒目前侦察队所在位置的四周，以防德军巡逻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侦察队遭遇。这样就会使侦察队在方面军司令部纵队到达之前暴露，影响突围行动。
　　焦急的等待又开始了，那名少校参谋确迟迟没有回来。巴格拉米扬很着急，侦察队在这里多待一分钟，暴露的可能性就会增大一分。他心里有些埋怨基尔波诺斯太拖拉，方面司令部纵队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
　　严大力也很着急，看到侦察队随着时间的流逝暴露的可能性正在增大，而方面军司令部纵队却一直没有到来。他找到了巴格拉米扬建议道：“要不我们先突围吧，方面军司令部纵队的兵力较多，只要他们知道了德军包围圈的这个漏洞，一样可以一个冲锋就能顺利突围的。”
　　严大力在后世是知道方面军司令部最终没有突围成功，所以他不愿意继续等待下去，只想利用现在的机会快速冲出包围圈。但是巴格拉米扬否决了严大力这个提议，固执地坚持要等方面军司令部纵队。


第六十二章　。单独突围
　　时间在一分一秒毫不停歇地流逝，但是方面军司令部纵队并没有出现，连回去汇报的那名少校参谋军官也没有回来。事情显得很诡异，严大力心里越来越急躁和不安，他再次对巴格拉米扬建议道：“将军同志，方面军司令部纵队怎么还没有到？在这么等下去，我很担心侦察队会被德军发现，到时候不仅是我们，方面司令部纵队也没有机会突围出去的机会了。是不是他们发生了什么变故？按道理讲，现在他们应该到了啊。我建议要么我们再派人回去报告，要么我们就先行突围。”
　　“不要那么急躁！我们必须得等到司令部纵队的到来，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再等等。”巴格拉米扬心里也很清楚目前的状况，但是他不得不等待基尔波诺斯等人的到来。毕竟就算自己能够成功突围，如果方面军司令部纵队没有突围成功，那么回到自己人那边也会受到一定程度上的审查。
　　时间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就连其他参谋军官和那名内务人民委员部的连长也失去耐心建议先突围的时候。巴格拉米扬有些动摇了，因为他知道等了那么长时间，如果方面司令部纵队要来的话也早就应该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巴格拉米扬在心中有些埋怨基尔波诺斯等人的动作实在太慢了。他决定再等半个小时，如果司令部纵队还不来的话，只能自己带着侦察队先自行突围了。毕竟待在包围圈内确实是很危险的。
　　又过了二十分钟，巴格拉米扬总算等到了派去汇报的那名少校参谋军官带着两名士兵回来了。但是他并没有看到方面军司令部纵队。那名少校直接向巴格拉米扬报告道：“将军同志，我们回到了出发前的那片森林，结果根本没有发现司令部纵队的踪影。现在那里一个人也没有了，我们也很奇怪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因此我们还在周围寻找了一圈，结果什么人也没看到，好像司令部纵队消失了一样。您看我们该怎么行动。请指示。”
　　巴格拉米扬听到了少校的汇报觉得十分地纳闷，因为在自己出发的时候，基尔波诺斯是那么地信任自己。但是现在出现的情况让他摸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难道司令部纵队已经另外找到了突破口去突围了？现在自己带的侦察队并没有携带通讯设备，无法和基尔波诺斯取得联系。那么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自己自行突围了，毕竟他还在德军的包围圈内，而且也不想死在这里。
　　在没有其他的选择下，巴格拉米扬只能带着侦查队自行突围了。现在已经和司令部纵队失去了联系，在目前的情况下他终于下定了自行突围的决心。他把所有的军官都召集起来开始对动员起来：“同志们，现在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了，我就不再说明了。我们要悄悄地绕过前面的德军防线，从他们阵地的边上冲出去。大家都是苏维埃事业的忠诚战士和宝贵财富。如果德军发现了我们的行动。我希望内务人民委员部的步兵连要保证挡住德军的进攻，西多罗夫中尉的侦察排负责在前面开道。所有人都需要加快速度冲出去，不要掉队。只要我们今天晚上能冲出敌人的包围圈，以后我们就能回来找这些法西斯报仇。大家行动吧。”
　　最先开始行动的是严大力带领的侦察排，古谢夫带着一个班在前面引路，绕到了德军防御阵地的左边。结果感觉灵敏的古谢夫发现了一个原来没有发现的德军暗哨，这个哨位有三名德军，并且有一挺机枪。古谢夫现在对于夜晚摸哨的行动已经轻车熟路了，很快他就带着尖兵班将这个哨位的德军悄无声息地全部干掉了。很快整个侦察排顺利地通过了，没有惊动德军的防御部队。行动一开始很顺利。
　　巴格拉米扬紧接着带着作战部的军官们和内务人民委员部的一个排也悄悄地通过了德军防线，他们的行动也很顺利。等到剩下殿后的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另外两个排通过时，发生了意外情况。
　　事情的起因是德军的暗哨开始换岗了，来接班的三名德军发现了正在这里通过的苏军。紧接着，几声枪响和德军“阿朗！阿朗！”的报警声彻底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虽然那三名德军很快就被苏军打死，但是也暴露了苏军的位置。
　　在一旁的防线中睡觉的德军部队被彻底惊动了，德军的反应也相当快，两三分钟之内从阵地上就有约一个步兵连冲了过来，想阻截住苏军。他们也明白这肯定是苏军的一次突围行动。因为在白天他们就得到过情况通报，有约两个师的苏军从南面突围成功了，但是还有很多苏军被包围在包围圈内需要突围。
　　夜空中开始出现照明弹，德军的动作相当快。这一地区的德军巡逻队开始向这个方向大量聚集。而在这个阵地上指挥的德军营长也马上向驻扎在不远处的德留科夫希纳镇的一个装甲掷弹兵团请求增援，因为这名德军营长并不知道这股突围的苏军规模到底有多大。
　　德军开始开火，各种弋光弹在黑夜中横飞。步枪声、机枪声响成了一片。殿后的两个苏军排只好停下来开始阻击德军，他们正好卡在德军防线左边与防线成平行的位置上。战斗从一开始就非常激烈，一方想拼命留住对方，一方拼命想突围出去。
　　德军先冲出防线阻截的步兵连战斗经验很丰富，士兵们都是经过很多次战斗的老兵。他们很快就选择好了新的阵地开始使用所有的机枪对着发现苏军的位置开始交叉射击，而且不是扫射，而是有意识的打短点射，以追求杀伤对方人员的最大可能性。
　　而负责阻击的那两个排也算是苏军最忠诚的部队，战斗意志相当顽强。也许他们的经验并不丰富，但是他们隶属于苏联内务人民委员部，全部都是坚定的共产党员，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被德军火力扫倒很多人。但是他们死战不退，表现得非常顽强。很多士兵甚至只要有一口气在，手中的枪就没有停止射击。
　　双方在你来我往地对射，都没有后退。苏军这两个排的顽强阻击也给德军带来了伤亡。由于德军上方没有照明弹，天空中所有的照明弹都在苏军阻击部队的上方，在视野和光线上苏军很吃亏。但是苏军的士兵也想到了办法，他们把火力都集中到了正在射击的德军机枪那里，根据德军机枪枪口发出的火焰作为指示目标进行射击。这也导致了德军机枪火力的时断时续，德军的机枪手死伤最为严重，甚至每挺机枪都换了好几拨射手。
　　战斗在持续，而严大力带着侦察排在拼命向东跑，巴格拉米扬也带着一批军官和一个排的苏军紧跟在后面。他们没有回头去帮助正在阻击的苏军那两个排，因为突围行动的暴露，导致现在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非常的宝贵。如果他们回头去帮忙，那么很有可能就会全军覆灭在这里。这里的地形是一片荒原，根本没有可以用来阻击的地形。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德军附近的巡逻队甚至是附近的德军肯定会追击他们。侦察队的人员实在是太少，停下来就等于死亡。
　　严大力带着侦察排跑在最前面，对于这样的情况他已经很有经验了，因为在以前他跟随着第十步兵军警卫营就突围过一次，对于这样的情况再熟悉不过了。不过，这次突围还是与上次突围有些不同。就在严大力认为自己已经快接近突围成功的时候，一支大约三十人的德军巡逻队从苏军队列的左后方斜插过来并且卧倒开始射击。这支巡逻队的巡逻路线就是朝向苏军突围地点的，因此在第一声枪响后这支巡逻队指挥官迅速做出了准确的判断和正确的选择。因此很快就从斜后方追上了严大力他们。
　　德军巡逻队的第一轮射击就打死打伤了很多侦查排的士兵，这下严大力不得不停了下来，组织部下进行反击。严大力心里很清楚，如果继续跑，那么很可能所有人都得牺牲在这里，就连自己刚才也感觉到有子弹从自己的耳边飞过，死神离自己也许就只有两三公分。必须要在德军其他部队追上来的时候干掉这伙德军，不然结局仍然是自己的部队被歼灭。
　　时间对于双方来说都很宝贵，德军想拖住突围的苏军，而苏军只想尽快地消灭或者拜托德军。后面跟上来的巴格拉米扬也很清楚这个道理，因此也毫不犹豫指挥身边仅剩的一个排参加对突然出现的德军巡逻队的围攻。
　　由于巴格拉米扬带领的排距离严大力带的侦查排有些距离，在围攻德军巡逻队的时候反而成了夹击的有利态势，因此很快德军巡逻队就有些支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