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霹雳同人-袭苍)风舞云流 >

第14部分

(霹雳同人-袭苍)风舞云流-第14部分

小说: (霹雳同人-袭苍)风舞云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沉默了一会儿,淡淡说:「可是,那未必是你可以决定的,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因为我有一天会忘记你,是不是?」
  他闭着嘴,没有回答。
  阿苍慢慢趋前,抱住他脖子。
  「我喜欢阿来,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现在说,也许是怕那一天来临的时候来不及说。
  「晚安,阿来。」阿苍松开手,迳自躺好转过身去睡觉。


第19章 
  他把包装成小布丁杯样的咖啡粉放进咖啡机,按下按钮。等待咖啡滴出时,他用食指与中指的指节夹捏了几下眉心。
  这是今天第几杯了?虽然他那像是精钢打造的铁胃没有抗议,不过这样酗下去,早晚要咖啡因中毒。
  这几个晚上,他好像没有睡着过。
  阿苍蹭他,他的感觉开始变得有些奇怪,阿苍不蹭他,他又有些怅然若失。相较起来,阿苍对于自己的变化倒显得很安然。
  一方面他觉得阿苍如果会持续「长大」,应该还是要买张单人床才对,另一方面,心底的另一种声音却与阿苍的论调是相同的:为什么不行呢?
  为什么一定要按照世俗的习惯安排每件事呢?管它阿苍心理年龄是多大、管它他们是什么关系,一起睡不一起睡,只要他与他都觉得OK就行了不是吗?
  「怎么?最近带小孩带得太辛苦了?」
  他回头,吞佛拿着用看的就知道很昂贵的保温杯进来茶水间。
  他没搭理,继续望着咖啡滴滤而下。
  「公事有这么忙么?」吞佛淡淡问。
  他最近每天都进公司,而且还一待就一整天。
  「怎么?你要负责打我的考绩吗?」
  「只是有人交代我要来关切一下。」
  他瞄了吞佛一眼:「九祸?」
  「毕竟阁下是本公司牵一髮动全局的重要人物。」
  「去你的。」
  「你一副史无前例精神耗弱的样子,难怪她要担心。应该不是Kelly吧?」
  「跟她没关,我跟她有成个月没见面了。」
  「吵架?」
  「没,她没找我,我也没找她,如此而已。」
  他想到之前Kelly说过考虑结婚的事,也许是真的有对象了吧!按她的个性,一旦决定了自然会说清楚,他没有想去多问。以他的立场而言,似乎太过淡漠了点。但,这世上他真正心存好感的人并不多,Kelly绝对是其中之一。
  喜欢与爱恋毕竟还是有本质上的差异,他对她欠缺占有慾的心情。反之亦然吧!
  「所以,真的是你养的宠物的问题了。」吞佛说。
  他没有否认,把杯子拿起来,啜了一口。
  他沉默了片刻,说:「我只是在想,是什么原因造成他心智年龄成长。」
  「他恢復了?」
  「没有。……我估计他现在可能变成十岁左右。」
  吞佛看了看他,淡淡问:「你想找出变化的原因,然后呢?你是要努力促使他继续进步?还是要竭力避免?」
  他望向吞佛,闭上嘴。
  其实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心底有一个无法摘除的念头,他想要阻止阿苍的成长。有没有办法做到是另一回事,他的矛盾在于,这与他讨厌塑造的原则是相违背的。愈是与阿苍相处,这种念头就愈强烈。而这念头愈强烈,他就愈憎恶这样的自己。所以他才不惜牺牲平生最爱的宅居生活时光,好给自己釐清思绪的空间。
  这种事情对于他自己以外的人也许没有任何意义,但他没办法对自己交代。
  吞佛勾勾嘴角,拍了拍他肩头:「你好自为之吧!」
  他是一个喜欢庸人自扰的男人,有一个喜欢看他庸人自扰当乐趣的损友。
  那天下午又开始下雨,他开车回家的时候,雨势还不小。
  雨刷左右规律摇动,像极了催眠用的摆。他用力眨了眨眼睛,他觉得自己精神其实还可以,就是眼睛因为太过缺乏睡眠而很痠涩。
  事情发生的时候,他第一个念头是:阿苍还一个人在家。
  巨大的撞击粗暴地扭曲了车身,他下意识抓过手机紧握在手里,但是他没办法做出任何动作了。
  他醒来的时候,人躺在医院里,吊着点滴,身上多处包扎,感觉很沉重,但他意识很清楚。
  当他见到医护人员,第一句话就问:「我的手机呢?」
  但是他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护士只说这里是翳流医院,他发生车祸被送来,但还好状况不算太严重,也没昏迷很久,说完便匆匆找来医生。
  医生问了他几个问题,然后说:「我们今天会把你转到普通病房。」
  「我的手机呢?」他再问。
  「抱歉,我不清楚。」
  他问现在几点,得知是晚上十一点左右。
  后来他被告知,他是被一辆酒驾逆向冲过来的车子正面迎撞,肇事者伤得比他严重,还在昏迷中,可能有生命危险。警方已经根据他的驾照资料设法连络他的亲友,他的东西都收在旁边柜子里,护士帮他看了看,包着他衣服、皮夹的密封塑胶袋里没有手机。
  「我得打个电话。」
  「可是先生你还不能下床。」
  「我家里有小孩子。」
  后来好心的护士把自己的手机借给他,好在他脑子没撞坏,记忆力还是很强,他拨了阿苍的手机号码,打了好几次就是没有人接。
  不知道这该不该说教育成功,他虽然给了阿苍手机,但嘱咐过阿苍不要接听他手机以外的号码拨去的电话。如今阿苍把他的话贯彻到底。
  他想了想,拨了Kelly的电话。脑子里转着,如果找不到Kelly,他该找谁?好在这是多虑了,电话响了几声之后被接通。
  「是我,这是护士小姐借我的手机。我出了车祸,想麻烦妳一件事。」
  『出车祸?你在哪里?还好吧?你说,什么事?』Kelly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
  「我现在人在医院,可能还得待上一阵子,阿苍一个人在家里,我手机不在身边,很不幸我曾经敎他不要乱接别人的电话,所以我联络不上他。我知道也许会造成妳困扰,但我想拜託妳跑一趟,带点东西给他吃,把他带去妳那里待几天。他认得妳,会开门让妳进去的。我告诉妳地址。」
  Kelly要他等一下,去拿了纸笔来写下他的地址。
  『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要第一次去你家呢。』Kelly 轻声说。
  「……抱歉,我欠妳一个大人情。」
  『嗯,我最喜欢别人欠我人情了。我等等就过去。』Kelly问他在哪家医院。
  「翳流医院,妳不用过来。」
  『我再看看吧!』
  他把手机还给护士小姐,说了声谢谢。
  「你是单亲爸爸哦?」
  「……」
  「啊,放心我不会多事去告你的,单亲家庭有时把小孩子放在家里也是不得已的,我姊姊也是,不过真的有时就会有麻烦。」护士小姐好像觉得自己说太多了,匆匆结束了谈话,离开病房。
  他感到很疲倦,似乎也不只是因为车祸受伤,也不只是因为过去几天缺乏睡眠的缘故。好像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浮现阿苍抱着米黄色的大垫子蜷伏在沙发上等他回家的样子。
  大约一小时后,那位护士小姐特地来告诉他,说有位小姐打过电话来,请她转告他已经接到阿苍。
  「谢谢。」
  那傢伙很识时务的,跟谁应该都没问题,他想。
  隔天冷醉跑来医院看他,形容他车祸的消息是:震惊朝野、上动天听。
  「不过看起来老大好像没怎样嘛!」
  他没好气说:「那你是希望我怎样?」
  冷醉勐摇头摇手:「我不是那意思啦!我是说,凭老大你的铜皮铁骨、超人体魄,很快就会好的。」
  「够了你。」
  冷醉又说:「吞哥出差去了,等他回来搞不好你已经出院了。」
  「没差,反正我也不指望他。」
  「老大是不想让吞哥看到你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吧!」
  「你是欠K吗?」
  冷醉笑。
  他要冷醉去帮他弄支手机来,然后把新的手机号码给了Kelly。
  『你要不要跟阿苍说话?』
  「……不用吧!」
  虽然他这样说,Kelly还是说:『你等等。』
  过了几秒钟,电话那头传来阿苍静静轻轻的声音:『喂。』
  他居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开口说:「我很快就会出院了,你就在那里待几天。」
  『嗯。』阿苍的声音还是像刚刚那样,静静的、轻轻的。
  「没事了,挂电话吧!」
  『……掰。』
  他切断通讯,心中却有一种牵挂,无法切断。
  医院绝对不是适合休养的所在,二十四小时总是有人走来走去,也总是有灯光。他不太能睡得着,即使睡着也睡不沉。但就算是这样,依照一般常识,他还是恢復得很快。
  他每天打一通电话给Kelly问阿苍的状况,但很少要求跟阿苍通话。
  九祸来看过他,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只说她听说责任主要在肇事者。
  「听起来妳好像有其他看法?」
  「没,只是我好像知道你有时喜欢开车到山里面晃晃,驾驶技术不是一般的好。」轻易便能看透他的女强人说。
  他沉默了片刻,淡淡说:「我没事。」他指的不只是他的伤。
  「没事就好。万一需要协助的话就找冷醉,他处理不了自然会向我报告。」
  医生评估他最严重的腹部外创復原状况良好,只要持续没有感染,这两天就可以让他出院。
  那天晚上,稍稍出乎意料的,Kelly来到医院。
  「我把阿苍带来了,我让他在外面等一下,因为我有话想跟你说。」Kelly说。
  他没有开口,Kelly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疲倦,有些特别。
  「我要结婚了。」Kelly静静说。
  并不是太意外,虽说他确实没料到是在这个节骨眼。他应该说声祝福的,但是Kelly的语气与表情都让他保持了缄默。
  「他很乖,完全没有找我麻烦。我本来也想说不要带他来医院的,但是我没办法,等一下你看到他就会明白我的意思。」Kelly停了停,又说:「我没想过你会如此在意一个人,更没想到过我居然会因此感到失落。」
  他不知道Kelly是不是问了阿苍什么,聊起了他什么,他确实在意阿苍,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他不能否认,也不想否认。
  Kelly微微笑了笑:「所以我想,在自己还没有变成斤斤计较、讨人厌的女人之前,爽快做个了结吧!」
  他没有开口,到这种地步,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叫他进来。」Kelly唿出一口气,站起身来。
  Kelly推门之前,忽然转身说:「你以前发表过议论,说单单是生理需求根本不重要,随便都能解决。如果让你决定,找一个人陪你过一辈子的话,就是阿苍了,是吧?不管你到底把他当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心底真实之声穿过所有的矛盾、迷惑与质疑,来到他的唇舌。
  「应该吧!」他说。他的声音很低,却很坦然。
  「抱歉。」他轻声说。也许这声抱歉,是为了他把一切想得太简单、太自我中心。
  Kelly摇了摇头,推门出去。
  一会儿,阿苍推门进来。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有些苍白,几乎回到他最初捡到他那时的样子,紫灰色的眼睛看起来很疲累,下面阴影很深。
  阿苍的脸上泛起微微笑意,来到床边望着他。
  「怎么变成受伤的人好像是你?」他轻声说。
  阿苍没有说话,只是坐下来,像隻小猫似的把脸埋进他肩窝,细细慢慢唿出一口长气。
  「我有没有碰到阿来受伤的地方?」
  「……傻瓜。」他抬起没有打点滴的那隻手,抱紧那个既聪明又傻气的大孩子的头。几天以来晃晃盪盪无法安稳的心,终于回到了该在的位置。
  阿苍微微动着头,他是喜欢阿苍用脸用鼻子摩蹭他,不管阿苍到底有着几岁大的心。
  所有的摇摆与困惑也许都是不必要的,也许他们之间会产生变化,也许有一天一切会突然改变,但此时此刻,他与他是彼此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这是真实的,那便足够了。


第20章 
  好不容易出院回到家,感觉上像是被流放到最偏远的地方终于归来。
  他第一件事便是把把身上衣服都脱下来扔进洗衣机。
  「衣服都换下来。」他对阿苍说。
  阿苍看了看他,乖乖去换了套衣服,把换下来的衣服交给他扔洗衣机洗。
  他想拖个地,这会儿阿苍开了口:「医生有说你暂时不能劳动。」
  他瞄了阿苍一眼:「我不能劳动,你来吗?」
  阿苍接过除尘拖把,像画符似的在地上熘。他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把拖把的控制权拿回来:
  「拖个地死不了的。」
  阿苍安静看他走过来走过去拖地,然后说:「我好像帮不上阿来什么忙。」
  「我又不是认为你会有用处所以把你捡回来。」
  阿苍没有吭气。
  他回头看了看阿苍,又说:「怎么?现在你已经到了自我怀疑的年纪了?」
  「我也不知道。」
  「之前,你是刻意不下棋的,是吧?」
  阿苍没有回答。
  「你认为下棋会刺激你的头脑,促使你恢復,所以你才不想下棋,是吗?」
  「大概吧!」阿苍轻声说。
  他停了动作:「坦白说,我也曾经想过,是不是能一直停留在某种状态。但是,没有什么是不会变的。生个小孩子,他会长大。养隻宠物,它会变老,有一天死去。所以为什么我要希望你停留在某个样子不改变?只因为我觉得这样过日子很愉快很好?我不认为一个人有权力对他人做这样的事——即使办得到。……总之,该怎样就让它怎样吧!反正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这些话,与其是说给阿苍听,也许更是说给他自己听。
  「阿来的意思,是希望我想怎样就怎样吗?」
  「你能怎样?」
  「想欺负阿来也可以吗?」阿苍的眼底闪动着带着调皮笑意的光采。
  「好胆你就试试看。」他说。
  阿苍抿嘴笑,上前轻轻拉他一束头髮。
  「你想干嘛?」他轻声问。
  阿苍笑着,在他脸上有伤疤的地方含蓄地亲了一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