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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Lord·埃尔梅罗二世事件簿-第6部分

小说: Lord·埃尔梅罗二世事件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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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出一副没有注意到的样子,低声说道。 
 
如果是那些老狐狸们的话应该不会这么露骨吧,但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更何况双方都已有醉意。今天的社交晚会,参加者的年龄层相对来说要偏低一些。 
 
“要是没有新世代(NewAge)时钟塔现在还能撑下去?” 
 
“哈哈哈。时钟塔本来就是为了贵族(lord)而建的。赏你们一些残羹剩饭而已,还真以为自己能成事吗?” 
 
以这两人为中心,他们各自的派阀渐渐地紧张起来。 
 
虽然不至于像埃尔梅罗教室的那群笨蛋那样立刻开始魔术对轰,但险恶的空气瞬间就在宴会场中扩散开来—— 
 
“唔呀呀呀呀、对、对唔起!” 
 
像是想要挤进两人之间一样,一个踉踉跄跄的人影横插了过来。 
 
无论哪个派阀都没有预测到这个闯入者,就在魔术师们眨着眼睛的时候,像是醉汉一样的年轻人夸张地挥舞着双手转了个圈。 
 
红酒杯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 
 
“啊。” 
 
因为我的声音,格蕾小声嘟囔了一下。 
 
磅得一声,年轻人大字型倒在了地上。 
 
他打了个酒嗝,让人有些无法忍受的气味凌辱了四周。明明宴会才刚刚开始,这人到底是喝了多少。 
 
“对、对、对唔起。作为赔罪——” 
 
口齿不清的年轻人像毛虫一样在地上蠕动,接着又打了个嗝,捂住了嘴。 
 
看来因为他这幅惨样,周围的人也都兴致全无。魔术师们互相瞥了对方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散去了。仿佛是在躲避世界上最肮脏的污物一般,最后只剩下那个年轻人一脸难受得捂着肚子。 
 
“……哦。” 
 
我略带佩服得呼出一口气。 
 
“那个、” 
 
从身后传来了声音。 
 
格蕾手上拿着刚才飞出去的红酒杯。 
 
滴水不漏——倒也不一定,但里面的东西还好好的剩着。看样子就算不靠亚德,这个少女的反射神经也不一般。 
 
“正好。” 
 
我接过那个杯子,递给那个正摇摇晃晃站起来的年轻人。 
 
“给。” 
 
“不、不好意思。” 
 
脸色苍白的年轻人用颤抖的手指紧紧抓住杯子,以防弄撒。 
 
我看败了兴的魔术师们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就在将杯子交给他的时候,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没事没事。——你这打圆场的手段挺有效果的。” 
 
听到我这么说,年轻人嗷得发出一声呻吟。 
 
“……看上去很假吗?” 
 
“没问题。毕竟魔术师基本上自尊心都很强。暴露出自己的不像样这种事根本想都不会想。虽然确实是个蹩脚演员,但在这个舞台上就不是问题。” 
 
我不自觉地翘起嘴角。 
 
可能是因为这种没点魔术师样子的方法论,和某处的某人很像吧。 
 
“……而且,你是真的醉了吧?怎么办到得?” 
 
“……靠这个,这是能让人在一瞬间醉过去的药。” 
 
年轻人从西服口袋里取出一个小药丸。 
 
“然后这个是醒酒的。” 
 
接着他手一翻,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又出现了另一个药丸。 
 
他就着刚才的红酒服下那个药丸,过了不到十秒,从他所有毛孔中散发出来的酒臭味就停止了。 
 
“……这东西挺厉害的。” 
 
我真诚地说道,年轻人听了害羞地挠了挠脸颊。 
 
“我姑且,也是个药师。” 
 
“哦。植物科(尤米那)的?” 
 
“不是。” 
 
咳咳……脸色苍白的年轻人捂住嘴咳嗽了两下,然后微微一笑。 
 
“是传承科(布里西桑)的。我叫麦奥·布里西桑·克莱涅尔斯。” 
 
“哦。原来是布里西桑的。” 
 
那是名门。 
 
虽然家门所有的权力不及巴瑟梅罗,但在历史和研究实绩上毫不逊色,是典型的中立派。另外因为传承的魔术性质有着超出常规的多样性,而被认为是时钟塔里留有文献最稀少的学科。 
 
既然中间名是布里西桑,那就说明他是家系的一员或者在其庇护之下。恐怕是分家吧,不过连布里西桑的人都来了,可见这次双貌塔的亮相晚会有多受关注。 
 
(……又或者,他的目标也是冠位(Grand)?) 
 
我正这么想着的时候。 
 
年轻人直愣愣地盯着我的身后。 
 
“那个、魔术礼装——难道是埃尔梅罗的?” 
 
我意识到他指得是特里姆玛乌,感到有些意外。 
 
“哎呀,你也知道。” 
 
“是、是的!” 
 
自称为麦奥的年轻人重重地点了点头。 
 
“由那个著名的君主·埃尔梅罗所完成得月灵髓液(Volumen hydrargyrum)!‘流体操作’的机能美! 
 
啊啊,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不、不好意思!介意让我摸一摸吗!” 
 
“……不,你请便。” 
 
我话音刚落,麦奥的手指就滑过了水银女仆的身体,还发出了哇啊啊啊啊啊的叫声,就像是站在玩具店里的小孩子一样。 
 
“啊啊……好厉害。居然不利用已衰退的人体仿造概念,只是依靠‘流体操作’和‘人格付与’就得到了最合适的形态。让容器顺应内容虽然很矛盾但作为魔术而言十分正确。通过让魔力在整体中循环这种构造,使魔力本身的消耗维持在最低限度。这是你做得吗?” 
 
“……啊,是啊。不过兄长也给过我建议。” 
 
“兄长!那你就是——” 
 
他的话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麦奥。” 
 
那是个温柔的声音。 
 
“——虽然热衷于研究是件好事,但在接触别人家的魔术礼装时还是小心一点为好。不然就算被杀死也没法抱怨哟?” 
 
麦奥听到这句话转过头去。 
 
是名戴着眼镜的女性。 
 
从她那柔和的氛围来看,似乎是东洋人。是日本人吗,我不着边际地想着。在那个远东地区,虽然盘踞着其他的组织和魔术,但不知道是不是同为岛国的原因,似乎经常能在时钟塔看到他们的身影。 
 
“呀,对不起。Miss。苍崎。” 
 
“哪儿的话?我觉得你刚才调解纠纷的手法不错哟。” 
 
然后她转向我这边。 
 
“初次见面。我是苍崎橙子。” 
 
女人有一头暗淡的红发。 
 
就东洋人来说这是相当罕见的发色,但我觉得不像是染得。因为那和我的眼睛不同的颜色,似乎与这个女人的本质十分接近。 
 
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件事绝对不能说出口。 
 
不。 
 
在这之前,【这个女人的名字已经让我不寒而栗了】。 
 
“……苍崎……橙子……?!” 
 
我的声音不像样的沙哑了。 
 
恐怕,我现在的表情也一定是一副我不想留在记录里的样子。 
 
“你就是、封印指定的……” 
 
“封印指定?” 
 
我没有去管疑惑着得格蕾,只是像个稻草人一样呆呆地站着。 
 
那既是赋予拥有特别才能的魔术师的称号,也是协会所下达的勅令。 
 
只靠学问和钻研无法修得的魔术。因为不舍得那些只有靠其血脉、体质才能达成得仅限一代的魔术保有者,协会亲自下达得将其永久【保存】的命令。正因为这样,对魔术师而言,封印指定既是最大的荣誉,也是致命的烙印。 
 
毕竟一旦被保存就无法继续研究了。既然是会被封印指定的魔术师,自然也不看重自己的性命,反而要他们放弃研究才是不可能。因此,被封印指定的魔术师多数都会选择退隐,悄悄地隐去自己的行踪,或者躲进自己的领地。 
 
至于苍崎橙子—— 
 
“你要说封印指定的话,几年前就已经解开了。” 
 
女人露出柔和的微笑,轻声说道。 
 
那正是我就要尖叫出来的时点,只能认为这个女人连我从认知到感到冲击,再到行动的时间都看穿了。如果这个女人是暗杀者的话,应该能轻易斩下我的头颅。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通过这不该在别人面前进行的深呼吸,我终于恢复了正常。 
 
“……是吗,你就是其中一人吗。” 
 
我这样说道。 
 
本来,已经下达了得封印指定是绝对的。 
 
不过几年前,发出封印指定命令的时钟塔最古老的教室发生了剧变。 
 
秘仪裁示局·天文台卡利昂。与世纪末相称的巨大变故,在时钟塔引发了猛烈的——更是超过我的义兄君主·埃尔梅罗去世时的——冲击,听说有几个人的封印指定在这时解除了。 
 
而眼前的女人无疑就是那时的当事者。 
 
而且,还有另一个我所听过的传闻作为佐证支持着这个事实。 
 
“——格蕾。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冠位(Grand)。” 
 
灰色少女的双肩一颤。 
 
没错。 
 
她正是受到过封印指定的,幻之冠位(Grand)。 
 
本来想先悠闲地参观一下战场,没想到一下子拉到了在野外徘徊的最终Boss,这就是现在的情况。如果是我的兄长,一定会一边喊着“这破游戏能玩吗!”一边把手柄扔出去。 
 
“初次见面。我是莱妮丝·埃尔梅罗·阿奇佐尔缇。” 
 
我抑制住自己的动摇,恭敬地行了一礼,橙子对此微微一笑。 
 
“我知道哟。因为埃尔梅罗的先代曾经委托过我一点工作。” 
 
“先代……?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 
 
“没错。” 
 
接着,女人用食指抵住嘴唇,像是在说,这件事以后再聊。 
 
说起来,这个女人到底几岁了呢。要说外表,不管怎么看都只有二十五岁左右,但考虑到她受到封印指定的时期,多少有些不对劲。当然魔术师的外表年龄完全不能当做判断依据,更何况她还是超出常规的冠位(Grand)兼封印指定,时间的制约大概是与她无缘的事。 
 
不过,在提到了先代的名字这点上,我感到有些懊悔。 
 
因为想到如果能让兄长与她相见的话,我能看到多么苦涩的表情呢。 
 
“哎呀。” 
 
橙子看向了格蕾。 
 
“……?” 
 
“你的脸挺有趣的不是吗?” 
 
女人直直地盯着她,就在要伸出手去的那一瞬间。 
 
从大堂的深处传来了欢呼声。 
 
“——看来黄金姬登场了呢。” 
 
橙子也转过头去。 
 
在深处,是与二层相连的螺旋楼梯。在二层如同阳台般伸出来的部分,伫立着一对似乎是双胞胎的女仆。看那如同镜中对影一般的姿态,以及美丽的容貌,有人误以为她们就是黄金姬与白银姬也不足为奇。 
 
两名女仆拎起裙子,向众人行礼(Curtsy),然后对身后说道。 
 
“蒂娅德拉大人。” 
 
“爱斯缇拉大人。” 
 
“请进吧。” 
 
最后一句话是由两个女仆一起说得。 
 
紫色的礼服慢慢从阳台的阴影中分离开来。 
 
“——。” 
 
时间被粉碎了。 
 
一切所有的感觉,都消失在这一刹那。不对,连刹那这样陈腐的词汇都一同被击飞了。 
 
那向下望过来得双眼仿佛神话中的宝石。理想的鼻梁一定是天国的雕刻家赌上自己的灵魂所创作出来得。紧闭的双唇让人想起乐园的花瓣,饱含着绝不会失去的青春之光。而这一个个的比喻在这个女人面前都是那么的愚蠢,她正因为是她才会如此之■。 
 
在失去了一切形容词的尽头的,什么。 
 
身为魔术师不能轻易说出口的——只有“ ”能够表现的终结之地。 
 
“我是继承黄金姬之名的蒂娅德拉·巴鲁叶雷塔·伊泽路玛。” 
 
就算听到那声音,在场的魔术师们也还是需要几分钟的时间才能恢复理智。 
 
有几个魔术师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染红了他们的皮鞋也毫不在意。有人呆站着完全停止了呼吸,陷入缺氧状态,甚至还有人跪在地上泪眼滂沱。 
 
如果说这是由魔术造成的精神攻击,那所有人都会置之不理吧。毕竟聚集在这里的魔术师都有着相当的水准,而且身为魔术师最先学会的就是武装自己的精神。正因为面对得是纯粹的■,他们锻炼至今的精神防卫术才都像纸一般轻易被撕破了。 
 
虽然很丢脸,但我也不例外。 
 
甚至连自己的意识已经断绝这件事都没有发现。 
 
“我是继承白银姬之名的爱斯缇拉·巴鲁叶雷塔·伊泽路玛。” 
 
说实话,第二人已经在我的认知之外了。 
 
虽然也是因为她用面纱遮住了脸,但我们的认知能力早已抛锚。 
 
如果环顾四周的话,几乎所有人都还没有恢复意识。见证了主的降临的信徒或许也会是同样的反应吧。大概是被想将这幅景色作为最后一幕揉碎在眼球里的冲动所驱使,有几个人按住了自己的双眼。而抑制住这份冲动的,也是希望能够再次见到这种■的浅薄的欲望。 
 
“……原来如此。” 
 
身边传来的声音将我带回现实。 
 
“……那就是黄金姬吗。虽然听说过传闻但没想到能做到这个地步,不得不赞扬伊泽路玛的历史。” 
 
橙子喃喃自语道。 
 
她的口气和刚才截然不同,我感到一瞬间的疑惑,接着注意到了女人脸上的变化。 
 
橙子将眼镜拿在手上,垂下了眼睛。 
 
“这个吗。我多少也受了些刺激。所以就稍微切换了一下。” 
 
“切换?” 
 
“性格有一点吧?” 
 
橙子重新戴上眼镜,向我点头示意。 
 
这时,她又变回了刚才那种感觉。魔术师中为了研究而有意图地进行性格变异的人很多。因为在学习特定的技术时存在更为有利的人格。知道她也是这样一个例子后,我也就不再在意了。 
 
“对不起。我要稍微离开一会儿。好了吗?麦奥。” 
 
“啊、啊……好。” 
 
趁着周围都还处于茫然状态,橙子和药师麦奥离开了。 
 
我一边注意着不要再不小心看到黄金姬,一边准备摇醒格蕾。 
 
这时,干巴巴的掌声回荡在宴会场里。 
 
“——太精彩了,拜隆卿。” 
 
一位年过七十的老妇正在拍击着自己满是皱纹的双手。 
 
那银发如同狼一般高贵。老妇一身时尚的绿色礼服,后背挺得笔直,心情愉快地送去掌声。那清凉的音色与她坚定的态度相配合,让那些茫然自失的魔术师们恢复了常态。 
 
“君主·巴鲁叶雷塔。” 
 
不知是谁说的。 
 
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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