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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陈珏by陈书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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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

  好厉害的药……

  男人迷迷糊糊的想着,头一歪,思绪空白,眼睛有些迷离的看着陈珏的一举一动。

  见麻醉剂开始起效,撤下注射器,陈珏快速戴好无菌手套,再用盐水纱布搓洗一遍手套上的滑石粉。一手持着持针器,上面夹着缝合伤口用的针线,一手持着止血钳提起破损的肌肉组织,双手相互配合着缝合创口。

进针,穿过,收针,拽线,擦拭,取纱布……仅仅几分钟,腹部的伤口便被一针一线缝合住,翻开的血肉不再狰狞吓人,逐渐平整。取过钩镊子把缝合过的皮肤仔细对好,最后用绷带将遮盖住伤口的纱布紧紧缠绕,压住。

  抬头觑一眼神志依旧迷离的男人,再瞧瞧左胳膊的枪伤,陈珏蹙起眉头。

  还没有在活人身上取过弹头呢……以前都是跟着师傅在大体上模拟取弹头的手术。
  
  将注射器再次连接到输液器上,缓缓推注着麻醉剂,较比上一次剂量加倍。算了,就把活马当作死马来医吧!陈珏手不停的忙乎着,心里的腹诽并没有表现出来。

   哼——疼!
  
  一阵闷痛促使男人的神智归位。只一瞬间,他立刻警觉起来,这不是他熟知的地方!眨眨眼,略有些怔忪迷茫的双眼四处游荡着,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地,又遭遇过什么。
  
  唔……有人救了自己,还帮助自己处理伤口……思绪一点点回笼。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不知道之前发出去的求救信号他们有没有收到?虚弱无力的身子一点点下滑,反射性的右手肘支撑在沙发上企图把身体支起来。

  “老实点,我可不想再给你来一针!”耳边传来带着鼻音的训斥声,男人蹙蹙眉头,原来右手手背依旧埋植着输液器的针头。

  “我上班去了。输液用的药品都挂在衣架上,快输完了就自己换一下。”陈珏揉揉眼眶,轻轻拍打着脸颊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昨天晚上清创缝合手术后,他又看护了两个小时才放心的去收拾留下来的乱摊子。

  “我饿了。”屈居他人屋檐下,要有自知之明。男人舍去了往常的霸道和理所应当,有的只是陈述事实的平和语气。

   “距离缝合好伤口的时间不足十二小时,为了你日后健康着想,你在二十四小时之内不允许吃喝东西。违令者,逐出家门!”看都不看歪倒在沙发腿上半死不活的某人,陈珏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放心,饿不死你。”站在门口,陈珏微垂着头,声音有些暗哑。“今天给你输的药液除了消炎药就是糖盐、氨基酸、维生素和蛋白质,不用担心你这么个大人物会因为饿肚子而去见上帝。”

  “哦。”赤、裸着上身只着裤子的男人没有丝毫因为不着上衣而带来的窘迫感。如刀斧雕琢出的刚毅又不失隽秀的面容,又黑又长的剑眉肆意又傲然的朝向两鬓高挑着,眉峰下深邃时而闪现绿泽的双眸宣泄着主人对现在这种力不从心的境况的不耐。

  外国人?不像,似乎是个混血儿……盯着歪在沙发上闭目休息的某人,陈珏心底有些犹疑。

  最近中朝边境的动作很不寻常,难道……莫谈国事,莫谈国事。把脑袋里杂七杂八的东西甩出去,陈珏说道:“还有,在你昏睡的这段时间里,不仅你的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外面的痕迹也处理过了,你不必担心。”

  好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陈珏如此安慰着自己,天知道在处理那一路上的血迹浪费了他多少宝贵的睡眠时间,可不去处理的话他就等着街道大妈挨家挨户敲门入户的骚扰吧。

  “多谢。”

  陈珏点点头算是应承了男人的谢意,穿戴好衣物,上班去了。

  男人看着房门合上,眼睛眯了眯。也就是说,对方给自己缝合好伤口之后出门清理痕迹了。

  一般人,似乎,不会想到这些吧?

  况且,对方看上去也不像是“一般人”。

  他一向小心谨慎,这次是没有预料到会有棒国的人参与,大意之下负的伤。之所以会挑选这个居民楼,看中的就是楼房较老,住户零零散散的,没想到会这么巧碰上个医生。

  是运气?还是预谋?

  男人暗暗思量了一会儿,手指在腕间的表拨弄几下。是不是“巧合”,还是等他安全了之后再打探。

 



第3章 第三章
 七点四十五,陈珏准时的走进自己工作的办公室。陈珏的专业是临床医学,中专学历,在这个满是高学历“人才”的社会里,学历不高、没有一技之长是不会有一个好的饭碗让你捧着吃,就算你有门路捧来了铁饭碗也要时时注意,别一不小心又遗失掉了!

这个时代,可不是拥有一腔热血、会呼喊着几句口号就能让你站在高处俯视众生。所谓努力、所谓坚持、所谓拼搏往往在某一时段里形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和陈珏的小舅舅一样,陈珏没有进入J·A小城公立医院工作。倒不是说他没有这一想法念头,只是这公家的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单单是内部裙带关系你纠我缠、团团绕的模式就够让人倒足胃口,更别提如果要带编制在医院里工作需上供的人民币。

陈珏认为那样的投资很不值,甚至是在助长某些不良风气嚣张的气焰。带着属于那个年纪特有的清高,不屑同流合污的骄傲,外加带着点儿“粪土当年万户侯”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来,当真是不知社会险恶人世叵测。

  三个半小时过的很快,就在做完两个手术后,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半的位置。谢绝同事邀约一同吃饭的要求,陈珏的心里还记挂着家里的那个高危人士。既然把人救回来了,说什么也得尽尽救命恩人的职责,总不能说扔下他不管,那样子的话还不如当初不出手相救了。

  脚步声?正在浅眠的男人眯着眼凝神细听,神经也在不觉间紧绷。过往的训导以及环境根本不允许出现放松这一词汇在他的身上,即便是看上去睡死了,还是有一丝神智存在。

  入锁开门的吱嘎声后,陈珏推开门。见来人是陈珏,男人放松适才绷紧的神经系统,眯着眼继续休眠。

  “有排气么?”不知道是不是顾忌到家里有需要静养的伤患,他走路的步子很缓很轻,几近听不到一丝声响,但却不是朝他所在的方向走来。

  “呃?什么?”莫名的话让男人一头雾水。

  “你,今天有排气么?!”声音从另一个房间传来,间断的可以听见流水声。

  “呃?”排气?是他所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等不到回答,陈珏从厨房出来,手上湿淋淋的,袖子挽在肘下,露出相对男性来说较为白皙的肌肤,眼睛扫视一下瓶体内药液的余量。 “我是在问,今天上午放屁没?!”

   难得的,一抹羞涩的红色渐渐染上男人隽秀刚毅的脸颊,轻咳一声以掩盖自己的羞于见人的神情,有些磕磕绊绊道:“没……”

  “在害羞?!”陈珏轻声嘀咕着,有些玩味。转身再度进入厨房,一阵油烟声起,只听到里面呼哧呼哧的声音不知道他在煮些什么东西。脱下围裙随手扔在椅背上,陈珏道:“没什么事就不要出去,尽量呆在家里养伤。”

  “嗯。”

   “说实话,我真的很不想救你。”像是为了让对方信任话他所说的真实性,陈珏点了点头,加重了语气,道:“尤其是刚刚在楼下看到的那些议论纷纷的邻居们,我打心眼儿里后悔。”

  ???

  看懂了男人眼神中的疑问,陈珏解答着:“没办法,被洗脑的太成功了。在看到生病受伤的人第一反应是会想着该怎么去救他,而不是绕开它,躲开它。身为医生要有慈悲心,要以救死扶伤为准则,不可轻忽人命……老是被人在耳朵边嘀咕着训教着,是个人都会被洗脑转变成潜意识,遇到特定的人和事就不由自主的施行了。我也不想啊……”

  在传统观念中,医生护士的工作是很“体面的工作”,是铁饭碗,高收入,旱涝保收。有人认为,家里有个医生或护士,全家人看病都方便。然而在改革开放后的现今,医护这一职业已经是饱受争议,褒贬不一的行当,医生似乎已经成为黑心、没有人性的代名词,每每被世人唾骂。市井的流言上、媒体报纸的披露下道德败坏的医生比比皆是。
  
  真正还能坚守自己身为医者应有的品性准则,不同流合污的又有几人?

  这个时代对于陈珏这一批人来说,即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挂在教育改革春风后的尾巴,成就了一批人也“害”了一批人。改革开放以来,国家相继改革出台的政策在为国家带来经济效益,使人民的生活水平日益改善的同时,一些偏离了轨道甚至是扭曲的政策暴露在大众面前。一个是教育改革,一个就是医改。

原本应该是免费教育的社会主义教育事业,居然在改革开放后将近三十年的现在成为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线团儿。在所谓的全民受教育高文凭的愿景下,是多少学子和家庭满腹辛酸血泪史。国家的原意可能是在提高全民文化素质的同时减缓社会日益严重的就业问题,然而事实告诉我们,中国伟大教育事业改革是彻底的失败了。

  尽管九年义务教育的制度保留着,然其衍生的所谓学区房、高额赞助费等相关问题使得贫穷家庭的孩子根本读不起好的学校从而受到优质的教育。而另一边呢,长期形成的传统观念又使得众多家长和学生只偏爱重点小学,初中,高中,乃至大学。

这样就造成了两大极端,一边是好学校的卖方市场,一边是普通学校的买方市场。可怜的中国家长,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他们牺牲自己幸福的同时其实也害了自己的下一代。有多少的大学生学无所用,毕业后轮回无业游民,甚至成为社会的不安定因素。

  原本政府的出发点是好的,欲图打造一个病有所医、幼有所教的社会局面。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先是教育系统扭曲的原本改革的轨道,而后有人盯上了医疗系统这块肥肉,通过压榨医护人员的劳动力吸食民众的血汗。背黑锅的是这些累死累活、加班加点工作甚至是自身生命得不到保护的医护人员,鲜花掌声是留给指导工作有方、政绩突出的领导。

医改,医改,改的医患双方皆是受害人,暗中得利者却在幕后笑看着鹬蚌相争的场面。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谁让自己当初选择了这条荆棘之路,走都走了,难道还要在半路上改路不成?”实习时的春市人民医院、回到小城后的人民医院直至现在工作的民营医院,陈珏也算是在这个行业里面浮游了一番,那里面的弯弯绕绕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说得清,道的明。

  像是想起了什么,陈珏道:“不要把你认识的人叫到这里来,救你一命我已经是勉为其难了,请你看在这个份儿上不要给我添麻烦好吗?”

  最近S市内不仅是警察出动的频,就连所谓道上的人也不少。

  “徘徊在附近的人很多,有警察,也有所谓的流氓地痞,我希望你能明白现在你的处境。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也不要给你的救命恩人添麻烦。要知道,昨晚的收尾工作我做了四个小时……”

  “我想,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陈珏返回厨房,灶上还煮着他的午饭呢。

  男人明白他的话,即是警告也是警示。警告他在他这里安分些,不要招来敌我双方的人破坏他现在的生活,他已经仁至义尽来了,不要迫使他为了生活的安宁把自己卖给追杀他的那群人。警示他目前的状态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有粉身碎骨的倾向。

  倒是小瞧了他……

  “啊,还有,三天,就三天,三天后我不希望你还在我家。”捧着装有汤水的白瓷碗,陈珏慢悠悠的道:“我相信你可以在这三天解决好自身的安全问题,嗯,给予你精神上的支持!加油吧!”

  哼。真是没什么诚意!如果不是笑的那么漫不经心一脸风轻云淡样,或许,他可以相信他是祝福他的。撇撇嘴,男人不去看陈珏吃的正香心满意足的猫样儿,忍着慢慢挪动着左手,指尖在电视的遥控器上一按。

  三天……三天的时间足够了。
  
  上午接到的信息说明天就可以赶到S市,他的时间还算充裕。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您现在收看的是中央电视台午间新闻…………”

  一个细嚼慢咽,一个心不在焉的看着新闻时事,一时间,两个人之间出奇的安宁,和谐。
  
  心思却各有东西。

 



第4章 第四章
 三天的时间能做什么?

  这三天,陈珏总是因为医院里面的病人早出晚归,男人则是歪在沙发上静养。两个人的见面次数一只手就数的过来——少得可怜。于是,三天就那么不经意的过去了,以至于没有人抓得住它的尾巴。

   清晨的阳光就那么肆无忌惮的洒在水墨晕染的被褥上,舒服的在被窝里伸伸懒腰,眼皮遮挡着困顿欲睡的眸,神智还在和周公喝茶的陈珏游魂似的飘移着。

  “嗯?”莫名感觉与往日不同的陈珏有些艰难的睁眼。人呢?不在了?困惑的眯着眼,短路的CPU开始运行。

  一、二、三……呃,应经是第三天了,难怪没有看到人。再眯眯眼,缓缓的打个呵欠,睡觉,睡觉,天大地大,目前睡觉最大。昨天的班可是一直值夜到凌晨三点才回来的,好不容易院长给了一天假不用来睡觉太浪费了,至于某个捡回来的“伤患”,嘛,嘛,走了也好,天大的麻烦……再度舒服的打着哈欠,陈珏同志一步三顿慢慢的挪回让阳光普照由水墨晕染的床。

  灰白色有些发皱的衬衫下摆半是塞进裤腰,半是露在外面,腹部裤腰处可见可疑的红褐色大片渍染的印记,脏兮兮的西装裤也有着同样的大块红褐色印记。男人冷冷看着眼前三辆黑色有些磨损甚是不起眼的车,明明是一副潦倒落魄模样,却生生被刻在骨头里生来就带有的高贵、霸道演绎成桀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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