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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重生之萌妻是鬼差-第166部分

小说: 重生之萌妻是鬼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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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缘无故的,自家闺女就倒了。

    而且沉睡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乔妈仍然记得乔莞第一次昏迷是在她上小学的时候,那次她请了一个老神婆过来招魂,且不提有效与否,至少闺女在三天后醒了。

    而第二次一家子搬了家,就在榕江市里,乔莞又一次昏迷不醒,哪怕送到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毛病,但一周后还是醒了。

    最后一次是在乔丽婚礼之后,这次乔莞睡得稍微久了一些,足足有三个月的时间,不过到最终也醒来,并且恢复如常。

    所以这次……

    乔妈擦擦眼泪,把丈夫拉出门,小声说道:“万春,我看阿莞这次也许和前几回一样,要不我回趟乡下,把老神婆找来,让她给阿莞再招一次魂?”

    乔爸脸色一沉,不悦的打断:“你这婆娘成天都在想啥?是嫌我现在还不够烦吗?”

    乔妈一愣,随即泣不成声:“那你让我咋办?阿莞也不知道啥毛病,要是真像那老头子说的,凶多吉少,我……我也不活了……”

    “瞎想,算命的都说我们家阿莞一脸福相,是多子多孙的命,说不定再过几天,她就醒了,到时候我每天带她出去打太极,年轻人身体这么弱怎么行……”

    乔爸的安慰并不能止去妻子的哭声,细碎的呜咽仍旧透过门板往里钻。

    傅天琅倒是不动声色的替着床上的女孩擦身。

    他面色虽冷,动作却极为轻柔,小心翼翼的褪去她的衣服,一寸寸的替她擦拭身体。

    女孩年轻的身体在灯光下如珠如玉,如今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眼中,却不见他有丝毫欲念,仿佛是膜拜一般,态度极近虔诚的擦过每一个角落……

    昏暗的光线令男人冷峻的五官更添了几分朦胧感。

    搁下毛巾,他替她穿上衣服,墨色的眸子微眯,危险的锁着她:“一年,如果你再食言,我定不饶你。”

    可惜时光静静流转,很快冬天结束,榕江市迎来了万物复苏的春日。

    遥望窗外阳光明媚,再反观床上的女孩,一睡便不知清醒。

    傅天琅照例每日给她按摩、擦身、洗漱,太阳好的时候会拉开窗帘,让她晒晒阳光,但她的活动范围也仅止于这张床。

    好几次乔妈都想趁着他不注意,将乔莞送走,但这种情况从未发生,因为打从闺女躺下的那日,这个男人也再没有踏出房门一步。

    如此固执到近乎偏执的守候,着实令人费解。

    乔爸看了眼床边的男人,带上门出去。

    此后又是一天天的过去,直到另一个冬天也要结束了,乔莞却仍不见清醒。

    原本活蹦乱跳的闺女,也不知道惹上什么毛病,突然成了“植物人”,乔爸乔妈再也坐不住了,甚至偷偷商量好,找几个男人回来,找机会架住傅天琅,然后再把女儿送出国医治。

    国内的医生查不出毛病,也许可以送出国门,还能有一丝希望?

    乔爸乔妈找来乔丽,一家子在客厅里商量好,第二天就花钱雇了几名打手,可谁知那几人刚进门,连句话都没能说,便给人打包丢了出去。

    乔爸忍着脾气,好言相劝:“阿琅,你放手吧,我们知道知道你的心意,可是……可是已经一年了啊,国内治不好,说不定送出国能好呐?”

    也不知是否是背着光的原因,傅天琅脸色显得比平日更阴沉:“乔叔,再给我一个月,如果她不醒,我任你们处置。”

    乔爸一愣,眼里都迸出了血丝来:“为什么?阿琅啊,这病当然是越早治越好!”

    ——砰——

    傅天琅的房门当着他的面阖上,乔爸顿时傻眼。

    “你这个杀千刀的!好,我就给你一个月,如果到时候阿莞没醒,你再不放人,你XXX就给我进大牢里蹲着!那是我闺女,你凭啥关着,没天理了是不是?!

    是不是?!”

    隔着一块门板,乔爸越骂越激动,直到半小时后,洪亮的骂声渐渐沙哑,进而远去,独留下屋内的两人。

    他静静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床上的“乔莞”睡得很熟,但他很清楚那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皮囊,光是从她挂在脖子上的玉葫芦就能得知,为了支撑她的生气,一年以来,苏婉曾经留下的葫芦,里头的灵气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仔细看,葫芦口上甚至已经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裂纹。

    再过不久,葫芦就会碎去,到时……

    ——等我。

    傅天琅眯起眼,眸低一时复杂难明。

    “记着你曾经答应我的话,不要食言。”他握住她,指尖轻颤。

    一生孤独其实并不痛苦,痛苦的是曾经牢牢抓在掌心的幸福,却能说溜走就溜走。

    他回想起她离开时的背影,看似弱小实则带着一种坚定。

    甚至……她连一个回眸也吝啬于给予。

    傅天琅拢紧力道,心中隐隐作痛。

    她到底是不敢看,还是一早便打定了主意,再也不会回来?

    当天夜里,窗外起了阵阵阴云,安静得连风声都听不到的房间,一直沉静的玉葫芦里突然晃过一抹白光,并在昏暗中隐隐发亮。

    杂乱无章的“叮叮”声在耳畔交击。

    梦中,傅天琅又一次来到那条看不到尽头的黄泉路。

    地府的温度比阳间的冬夜更寒冷,而在认出这块地方的刹那,从他眼底浮现的是无法压抑的激动。

    他沿着当初的路一直往下走,最终来到了一扇半拱红门前。

    随着森森的鬼气在周围萦绕,连同女鬼的歌声,三个古老的大字又一次映入他的眼。

    那是——生死门。

    ------题外话------

    大家久等了,豆腐妈妈没什么大碍,纯粹是老太太自己吓自己,豆腐当时也是脑袋突然“咣”的一声,吓懵了,回去问清楚了才知道,子宫肌瘤的可能性更大,果不其然……还真是……

    最近忙着往医院跑,问题不大,手术后好好好休息就行了。

    谢谢大家的关心,此文从今日开始复更,因为要照顾母亲,可能每天能写的不多,但是每日最低三千还是可以保证的,另外之前答应年底完结的,看这个情况可能要推迟,至于到什么时候,我尽量吧。

    听说遇到好事要散财,嗯,之前给我祝福留言,并且全文订阅的妹纸,豆花会奖励点币币,数量不多,就当是一点心意哈。

    感谢榜啥的,题外话字数不够了,明天再贴。

 175 她对他的爱,还不够

    ——咣咣咣——

    小鬼童敲着铜锣,踉踉跄跄的在河边疾跑,边跑边颤声道:“郑叔!郑叔!”

    老头站在桥头文风不动,闻言徐徐侧身,瞪圆了眼:“瞧把你吓得,到底出什么事了?”

    鬼童一脸惊恐的摇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只一味的朝身后的方向指。

    郑叔一时摸不着头脑,又问:“到底是什么事?再不说,我可走了,没看到正忙着吗?”

    说着,也跟着指了指正在桥头排队,等待投胎的阴魂们。

    鬼童见他要走,连忙拽住他的宽袖,眼泪汪汪的道:“那个……那个男人又来了,怎么说都不走,郑叔,你给我劝劝?他在鬼门关等……都等一天了!”

    “什么男人……”老头一摸胡子,起初不以为意,随后当他想起什么的时候,眼睛蓦的又瞪圆了一圈。

    ——

    当郑叔拎着铜锣赶到生死门边的时候,傅天琅正在大力的撞击面前的鬼门禁制。

    那是阎王落下的结界,怎可能让他一介凡人撞破?

    而且当鬼门受到攻击的刹那,会自动释放出一种能伤人魂魄的烈焰,普通阴魂哪怕只是轻轻触碰,都能被烧出一片焦炭。

    可这男人跟不要命似的,哪怕浑身已经被一团烈焰包围了,却依旧不依不饶的试图撞破这道屏障,而每撞一次,鬼门便发出一声巨响,到底有多疼,也只有他自己明了。

    “且慢!且慢!”郑叔小跑着过去,却不敢轻易穿透结界,只隔着一层薄膜瞧他。

    “她在哪。”傅天琅认出来人,便停下动作站在一片阴影里,目光如利刃一般,哪怕两人之间隔了一道结界,冰冷的寒意仍旧袭面。

    地府昏暗,周围只有鬼火摇曳时散发出的蓝光,这时,郑叔抖了抖宽宽的袖袍:“不知。”

    “我要见她。”他明显不信,眯起的眼眸迸出滔天的杀意。

    郑叔吞吞口水,想起上回吃的亏,脸色又沉了些:“你这算是求人的态度?”

    傅天琅面色一僵,掌心微微发颤,生硬的语气也跟着收敛不少:“求你,让我见她。”

    郑叔从未看他低声下气成这样,冷眼旁观半天,幽幽一叹:“也罢,也罢,告诉你也无妨,乔莞她如今并不在意鬼门之中,即便你不要命的撞破这道结界,也无法与她相见。”

    傅天琅愣了下,沉思一阵,周身杀意再次迸发。

    ——砰——

    又是一声巨响,他再次撞击面前的屏障,哪怕浑身被灼出一块块黑斑,也不见停下。

    他不相信,她一定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她也许不愿回来,但当初许下的承诺还在,他知道她一定就像她曾经说过的,会在桥头一直等他。

    这……这个男人是疯了吗?!

    生怕那层禁制真让他给撞破,郑叔敲了敲锣鼓,急道:“我骗你作甚?哎……别撞了,别撞了,你要把阴兵引来吗?”

    “我亲眼看着无常把她带走,不在地府,她还能去哪?!”傅天琅顿了下,出口的声音极寒,如入冰窖。

    郑叔摇头,抬起破了个洞的黑布鞋,用力的往地上蹭了蹭,说:“错了错了,她就在地府,但不是这,而是这……”

    他指着地下,说:“地府的最深处,正是一十八层地狱。”

    闻言,傅天琅浑身一震,望着他的眼眸浑浊,一时间竟混沌得失去了神采:“十八层……地狱。”

    郑叔点头,声音黯哑:“是,至于原因,你应该很清楚。”

    几次撞击鬼门的禁制,他伤得不轻,如今全身都是被鬼火烧伤的痕迹,一块一块,触目惊心。

    “我要去找她。”他面上没有流露出半分疼痛,反倒在原地站了许久,摊开掌心,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她衣摆划过的痕迹。

    他目光一凛,重重一握,却只抓到一缕空气。

    郑叔摇头:“这十八层地狱里的火焰,连咱们地府阴司都不一定能承受得起,更何况你凡人肉身,兴许还没靠近,就……”

    郑叔长长的叹了口气,拿起铜锣敲打:“我言尽于此,你……你就好自为之吧。”

    “我、要、见、她。”他猛然张目,杀气毕露。

    这人怎么那么固执呐?

    郑叔不理,开始送人:走吧走吧,黄泉之地非你路,阳间家人等你归……

    “你今日不让我见她,还有明日,明日之后还有后日,不管是人是魂,我总有与她相见的一日!”傅天琅目光发紧,咬牙切齿的说。

    郑叔声音渐乱,更用力的敲击铜锣。

    可……

    ——咣咣咣——

    这人仍是不走,脚跟像是牢牢扎进土里,哪怕身旁狂风大作,碎石翻飞,也依旧纹丝不动。

    “……你这小子,也不知阿莞此生遇到你,是幸还是不幸。”

    “我要见她!”他固执的重复,来来去去仍是那句。

    铜锣声不停,郑叔幽幽叹气:“唉……既然她自愿受罚,你何不再多等一段时日?”

    傅天琅逆风而行,渐渐逼近面前的老者:“不,你带我下去,余下的苦,我替她受!”

    他不愿再等,他承受不起任何失去她的可能。

    郑叔又是一顿,更用力的敲打,随着铜锣一声比一声重,周围的阴风也刮得一次比一次狠。

    直到男人脚

    直到男人脚跟离地,渐渐浮在空中,他低声说道:“你与阿莞不同,她乃地府阴司,本身便可自由来去阴曹,但你凡人肉胎,试问活人又如何去那十八层地狱?更何况是替她受罚,分明是无稽之谈。”

    “我要见她!”他咬着牙根,浑身发颤,假如活着做不到的事,他可以……

    “你这么着急作甚,阿莞还在下头受罚,你这时候要是死了,她这一年的苦岂不是白受?”见男人脸色越发阴沉,郑叔又道,“如今要见她是不可能了,可也不是全无办法,乔莞并非正编鬼差,她本身也是一只阴魂,只因前世造孽,死后便在阴曹赎罪,而如今留下的肉身,可以当做是她与阳间唯一的联系,你可暂且将那副皮囊当做与她交流的媒介……”

    “什么意思?”他厉声问。

    “……阿莞的三魂虽然留在地府,但七魄仍被禁锢于体内,只要肉体一日不消亡,她就不算真正死去,何况她身上罩有离去时留下的鬼气,你可透过这副皮囊,让她知道你的思念之情。”

    “你的意思是,她的身体并不是死物,我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

    “是。”

    郑叔睁开眼,周围的风声渐渐平息,刚才紧绷得令人难以动弹的煞气倏然褪去,远远的往前望,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总算是走了。

    他收起铜锣,松了口气。

    ——

    安静的房间里传出某样东西裂开的声音。

    细细碎碎的响动,随着男人的清醒蓦然沉寂。

    此时正是午夜,傅天琅从梦中清醒,看着已经裂开了一道裂痕的玉葫芦,他抿着唇起身,床头的金属灯罩同时映出他雪白得近乎骇人的脸庞。

    他仰起头,只觉一阵“嗡嗡”的声音在脑海中盘旋不去。

    身旁躺着的还是昏迷不醒的乔莞,但他此时看她的眼神,已经产生了变化。

    “莞莞,你知道我在的,对不对?”他侧过身,声音粗哑,一遍遍的抚过她的发,“快回来吧,如果实在难捱,给我托个梦也好。”

    他撑起胳膊覆在她身上,垂眸打量正在熟睡的少女。

    她有呼吸,有温度,仿佛只要天一亮,就会睁开眼,笑眯眯的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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