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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重生之嫌妻不自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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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今晚我不走了(二)

  纪宣仪对自己的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在大康,棋风颇盛,被文人雅士誉为最能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的艺术,朝廷每三年派专人到各地平下棋人的等级,共设九品,能入品者,整个大康也就三百人,而他被定为七品,已是相当的了不得,要知道九品目前只有三人,八品九人,七品一十六人,在大康,能下得过他纪宣仪的也就十二人。所以对付锦书,随意就好了,打发时间而已。

  所以,初时纪宣仪下的很随意,那些边边角角的有利地形就任锦书占了。锦书则是全力以赴,使出浑身解数。不多时,纪宣仪发现情势不对了,锦书那些杂乱无章的棋子渐渐的或成坚实堡垒,或成圈套埋伏,杀气渐露。纪宣仪剑眉一杨,这可不是会一点点的人走的出来的布局。

  “你可曾定过品级?”纪宣仪问,在大康女子入品也是有的。

  锦书抬头,茫然道:“什么品级?”

  纪宣仪笑着摇了摇头,看来她未曾去定品,不过就看她这一手布局已经够入品了,只是能入几品,还要看她后面怎么下。纪宣仪身子往前倾了倾,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再不能随意应付了,不然他这个七品败给无品的,传将出去,有失颜面。

  纪宣仪开始认真起来,锦书就感到吃力了,脑子里努力回忆着各种致胜的招术:金柜角,一石三鸟,千层宝阁,倒垂莲,金井栏、穿象眼……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不多时被纪宣仪提了好几处子去,额上微微渗出汗来,睨眼瞧纪宣仪手托着下颌,双眼紧盯着棋盘做深思状,心里顿时释然,能下到让纪宣仪认真对付,就说明自己还不是很差劲,这样就够了,输赢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此想着心倒是静了下来,脑中清明如镜,不贪胜,彼攻顾我,弃子顾我,舍小就大,逢危须弃,动则相应……越下越顺手,小小棋盘上硝烟弥漫,搏杀激烈。

  切、断、兜、劫,气似有还无,双方棋子皆命悬一线。白棋吃死了黑棋的一朵“梅花”,但仍做不眼来,此时若是白棋收气吃黑棋,势必变成“花聚五”,若不去收,被黑棋反收,就会形成一个“拳头六”……

  锦书笑道:“妾身敌不过夫君,妾身输了。”

  纪宣仪微微叹息:“此局已成打劫,我未胜你,你也未输。”

  “不是的,若不是夫君先前让着妾身,妾身早就输了。”锦书赧颜道,确实是如此,如果纪宣仪一开始就占目,结果必然不是这样,而且自己所学是后世众多职业高手倾其毕生精力总结出来的经验,自然是占了很大的便宜。

  “那好,咱们就再来一局。”纪宣仪兴起道。有道是“棋逢对手”乃人生一大幸事,纪宣仪喜欢下棋,但对手很少,偶尔下下,随便应付下也能赢,没多大意思,而刚才与锦书下棋,下的痛快淋漓,而且锦书用的一些招数他从未见过,这对于一个爱棋之人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如同发现了稀世棋谱,怎能不一睹为快?没想到自己这个毫不起眼的娘子竟有这等棋力,纪宣仪突然有一种捡到宝的感觉。

  “好。”锦书欣然应战。她也是爱棋之人,刚才对弈一局,她知道纪宣仪的棋力在她之上,但也不是差太远,这样的对手是最能激起求胜的yu望的,当然,现在她的主要目的不是赢他,而是……拖延时间。他说今夜不走了,那么今夜,他们就要同床共枕了吗?她有些害怕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他的人,害怕这个过程,也害怕在这以后,她还能不能维持现在的心态去面对他。锦书看了看壁角的沙漏,现在应该有亥时二刻了吧!再下一局,起码过子时了,那时纪宣仪一定很累了吧!

  话儿和初桃不住对锦书挤眉弄眼,意思是让她不要再下了,她们心里着急的很,二奶奶是怎么回事?二爷好不容易留下了,两个人竟然只顾着下棋,正事倒放一边去了?二奶奶居然还同意再下一局,刚才都下了差不多快两个时辰,再来一局岂不是天都要亮了,这么好的机会,二奶奶怎么一点也不珍惜啊!白白错过,下回知道二爷什么时候会再来?

  锦书只作不晓得她们的心思,莞尔道:“话儿,初桃你们先去歇着,不用候着了。”

  纪宣仪点头道:“小山,你先去歇着吧!到时候再唤你。”

  三人都很不乐意,苦着一张脸,悻悻的走了出去。

  锦书收了棋子,两人重新开战,这次纪宣仪可不再怜香惜玉,手下留情,锦书也不再战战兢兢,畏首畏尾。两人直杀的昏天暗地,难解难分,更鼓敲了三响的时候,纪宣仪以多出三目胜出。心里那种痛快,难以言喻。

  锦书竭尽全力只负了三目,心里也很高兴,这样的输对她而言虽败犹荣。

  “夫君好棋力,妾身输了。”锦书心悦诚服,期冀的看着他,盼他说再来一局,可想想明日他还要早起去太常寺办公,又觉得不妥。

  纪宣仪的目光带着三分诧异,七分赞赏的望着她,缓缓道:“你的棋力也不低,为何不去定品呢?若是定品,最少也是六品了。”

  “妾身只是下着玩的,没有想过定品。”锦书听他这么说,心里明白几分,大康也和后世一样,会给围棋爱好者定品级段位。他说她能定六品,那他应该是五品还是七品,不知道大康的品级是如何排序的,这句话不好问,若问错了,会闹笑话的。

  “嗯!你这份淡然,我却是欣赏的。”纪宣仪第一次当面夸奖了她。

  锦书听的面上一阵发热,她哪里是他说的那样淡然,前世的她,可是参加了一次又一次的评定,其实参加评定也是学棋的一种动力,评定了,进步了,方能向更高的目标努力,虽然这样的努力对于她这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命不长久的人来说没什么意义,但她自己觉得这样过的很充实,人活一世,不论长短,总是要想法子向前走的,需要一些东西来肯定自己,证明自己,满足自己。

  她的脸又红了,真是个容易害羞的人,纪宣仪心道:刚才在他的逼迫下,让她说出想要个孩子的那番话真的是很不容易了。

  纪宣仪看了看窗外如墨的夜色,道:“三更天了,歇息吧!”

  锦书面上的绯色深了几分,脑子里嗡嗡一片,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该如何是好,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纪宣仪叫了声小山,立时三个人都涌了进来。纪宣仪怔愕的看着他们:“你们都没去休息吗?”

  下山耷拉着嘴道:“二爷和二奶奶都还没歇着,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哪敢偷懒啊!”

  锦书不好意思极了,道:“辛苦你们了。”

  “二爷,二奶奶,热水一直备着呢!请二爷二奶奶赶紧梳洗了歇息吧!”话儿笑道。

  锦书和纪宣仪简单的梳洗一番,除了外衣准备就寝。锦书本就紧张,看到大红床褥上铺了一块雪白的锦帕,顿时羞怯的脸上都要滴出血来。她知道这是规矩,为了验证女人的贞洁,可是……

  纪宣仪看她僵直着身子,盯着那块锦帕快把唇都咬破了,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由心笑,那并不是他今夜留下的原因。走过去一把扯了锦帕丢到一边去,拍拍床沿,道:“还不快上来,夜凉,莫要冻着了。”说罢自己先躺下了。

  锦书像个木头人一样艰难的挪了过去,远离着他躺下。虽然没有碰到他,但是他的气息混在空气中,绕进她的呼吸里,宣告着他的存在。接下来他会做什么?他已经扔了锦帕,表示什么呢?

  “别胡思乱想,快睡吧!我累了。”纪宣仪低低的说了一句,声音低沉,慵懒着,很有磁性。

  锦书微微一窘,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让她别胡思乱想,意思是他不会对她怎么样了?耳边传来轻微的鼻鼾声,锦书一动不敢动,久了,终是撑不住,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十六章 三把火

  第二天,锦书是被初桃唤醒的,醒来时,纪宣仪已经不在了。锦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二爷什么时候走的?”

  “二爷寅时就起了,见您好睡,就没唤您。”初桃笑道,边将鲛纱云帐拢起用如意银钩揽住,又取了锦书的衣物来。

  锦书轻轻地“嗯”了一声,转头,瞥见一旁的枕上的凹陷,心跳快了几分,他们昨夜真的睡在一起了,虽然什么也没有发生。不敢确定他是因为体谅她所以没有要求,还是因为他真的累了,抑或是他根本就没想和她发生什么……哎!干嘛要自寻烦恼呢!昨夜他们下棋的时候还是很愉快的,这点她能感受到,相信他也是一样的,至于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生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吗?

  起来收拾停当,用了早点,锦书赶紧拿了默好的家规去“宁和堂”交差。经过这些日子,锦书知道祖母那里没必要这么早去请安,去了还打搅祖母诵经,迟些去看看她就可以了。倒是老夫人那里,一点也马虎不得。

  去了“宁和堂”,丫头紫玉告知,老夫人正在里面发火。

  锦书的心猛的揪了起来。

  紫玉又道:“大奶奶,三奶奶,陈管家,账房钱先生都在里面。”

  锦书暗暗舒了口气,看来老夫人发火不是因为她,应该是府里的事情。但是,她该进去还是在外面等呢?

  紫玉微笑道:“二奶奶还是先去暖阁坐一会儿,喝杯茶,等老夫人处理完内务,紫玉再来请二奶奶过去。”

  锦书颔首道:“也好。”

  大厅内,老夫人看着账册,脸色黑沉的像锅底,底下跪了一地人,个个俯首贴耳,尤其是那个账房先生钱广生,肥胖的身子蜷缩着,额头碰地,活像一只懒蛤蟆,而且是瑟瑟发抖的懒蛤蟆。大奶奶方晴烟站在老夫人边上,表情虽然不似下人们诚惶诚恐,但也是惴惴不安的,只有三奶奶尹淑媛显得从容不迫,腰杆挺的直直的,下巴还微微仰着。她当然无须像他们一样惊惶,非但不需要惊惶,她还完全有理由得意,还可以义愤填膺,理直气壮的指责这些潜藏着的,居心叵测的,试图损害纪府利益,中饱私囊的蛀虫和白蚁。不过,这种事情还是让老夫人来处理的比较好,不然底下的人会说她一上来就把矛头对准大奶奶,这样一来就算确实是大嫂的错,别人也会认为是她使计陷害大嫂。

  昨日在抱厦,老夫人吩咐钱广生的时候,她就发现钱广生的眼神闪烁不定,所以她要求马上看账册。细看之下,果然有问题,账目对不上之处,仅这三个月里就出现了四次,还有些采办的物品的价格也不对。在家时,她就帮母亲看账册的,食材的价格她心中都有数,可这账册上所记的价格却比尹府的高出许多,这不能不叫人生疑。于是,她传了经手采办的吴婆子,又让人去市场查证,这一去一回,吴婆子的脸色便由白转青,自动招认买了高价菜,从中吃了回扣。最让尹淑媛高兴的是,钱广生和负责食材采办的吴婆子都是大嫂安排的人,大嫂若是说不知情,说明她根本就没有管理内事的能力,若是知情的,就是在纵容他们的不义之行,理由呢?大嫂会不会也从中捞了些好处去?听说方刺史流年不利啊!任上出了大乱子,上方要削他的职,全靠银子打点着才保住官位,儿子吃了官司,花了不少银子……

  徐氏把账册一合,“啪”的一声甩到钱广生面前,怒不可遏,喝道:“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手也越伸越长了,你道我老眼昏花了,好糊弄了是吗?亏得我还如此信你,今儿个要不是三奶奶火眼金睛揭了你这假面,你们准备糊弄我到什么时候?一群白眼狼……”徐氏是相当的震怒,她掌持了这么多年的家,什么时候让人糊弄去过?这钱广生说起来还是自己的远亲,为了给他谋个差事,她辞掉了为纪家兢兢业业做了二十多年的账房先生,总想着自己人信得过,所以,这两年她根本就没有认真关心过账目,有时就让晴烟看一看,她是放心所以麻痹大意,那晴烟呢?她也不知道吗?还是装傻充愣当老好人?

  “老夫人,小的知错了,请老夫人饶小的这一回,小的再也不敢了……”钱广生磕头如捣蒜,结结实实的碰在地上,咚咚直响。

  “饶了你,让你再来糊弄我吗?你当纪府的家规是摆在墙上的画吗?饶了你,那明日这个大了胆子扒一抓,那个也来捞一笔,纪府就是有座金山银山也要被掏空了。今次的事,你清楚明白的把短缺了的银子给我补上,我让你卷铺盖滚回老家去,不然的话,休怪我不讲情面送你去官府问罪,来人,把这厮给我拖出去。”徐氏怒斥道。

  钱广生杀猪般的嚎啕起来:“老夫人,咱们好歹亲戚一场,你不能把人往死路里推啊……”那些银子他早就花完了,都花在“翠红楼”那个相好身上了,现在叫他补上,他拿什么补?

  尹淑媛听到“亲戚”二字,心中一紧,钱广生不是大嫂安排的人吗?他是谁的亲戚?睨了方晴烟一眼,见她面有愧色,尹淑媛暗道:难道钱广生是大嫂的亲戚?那可就更有意思了。

  徐氏听了更是急怒攻心,拍了桌子直喊道:“还不快拖了出去……”四姑婆这女婿太不上道了,这种人哪还能留啊!只是真这样赶了回去,四姑婆那边必定又有闲话,当真是心烦意乱,心火上涌无处发泄。淑媛刚刚管事,她必须帮她立威,只是没想到,先拿自己人开了刀,不过这种自己人简直是用来丢脸的,不要也罢,但是吴婆子……这吴婆子可是老太太的远亲,平时爱贪点小便宜,这点她也是清楚的,只要做的不是很过分,也就随她了,不能让老太太也动了气不是?徐氏想想,只能是大事化了,以后再找个合适的由头打发了她出去便是。便道:“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听清楚了,若是再让我发现,有谁胆敢欺瞒主子,干些偷鸡摸狗、偷梁换柱、中饱私囊的一律严惩。”

  大家噤若寒蝉,尹淑媛出声道:“母亲,那些一时糊涂犯了错的倒也就罢了,但是对于那些犯惯了的,却不能一再姑息,但凡还有点良心,有点觉悟的也不会一直错到今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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