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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霉开一度-第15部分

小说: 霉开一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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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听见蒋以成突然低沉的嗓音:“我也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说。但是你也都猜到大概了吧?”
  默默点点头。哪里还用猜呢,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那好,我们就开门见山吧。”
  我再点头表示赞同,同时在脑海里组织全盘招供的话语。长痛不如短痛,早死早投胎,一了百了。手下的动作不由得加快,咖啡洒出滴落在瓷白的杯子上。
  没等我构思完毕,蒋以成就先说:“其实我们一早就知道陶野对你有意思。”
  我把头埋得更低了。
  我在心里忏悔着:
  我有罪啊,我真是罪孽的存在啊!可这话怎么那么别扭呢?
  换一句。老天爷,你就是让我来祸害人间的么?越来越别扭。
  该向当时人道歉吧?古文里不是有个拿着鞭子让人抽的么。
  陶野,你狠狠的鞭笞我吧!(群众捂脸:大误!)
  这句好像还靠点谱……
  蒋以成接着说:“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也摸透了他的想法,在他介绍你那天我们就大概清楚了。”
  继续低头搅拌咖啡。
  “那天我不是有意去偷听的,我不知道他还没跟你表白,我以为你们已经快成了。不过我有些惊讶,惊讶你没有接受他。”
  因为这话听着别扭,让我终于抬头直视蒋以成的脸。
  “毕竟在圈子里陶野这么出色的男人也算少的。”
  “什么……圈子?”
  “你不知道么?”
  我的脑袋摇得比拨浪鼓还欢。
  “同志圈子。”蒋以成微微一笑。
  “……”我整个脸僵掉。
  “我们都是同志,我们去的一直都是同志酒吧,我还以为你察觉到了。”蒋以成轻描淡写地讲述了一个轰炸性的新闻,却丝毫没有减轻其对我的撼动。
  我的嘴巴张得足以直接吞下一颗鸵鸟蛋。
  什么?同志酒吧?早知道他们邀我去泡吧的时候我就去了,那么多的帅哥啊!(群众:你把重点放在哪了?)
  下巴颏好不容易收回来,我磕磕巴巴地问:“所以……你们也一早就知道我是同志了?”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再微微点了点头。
  我彻底傻眼了。
  “今天约你来就是要解释这个。至于陶野你不用在意他,一个星期以内他会自动来找你的。”
  我考虑着要怎么给陶野道歉。(群众:总之别用你刚才那句!)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要征求你的意见,我们计划元旦去旅游,你觉得温泉度假村怎么样?”没等我接话,他转移话题了,并且兴致勃勃的跟我介绍温泉度假村。神色就跟往常一般,并无两异。
  “我们……还是……朋友?”我磕磕巴巴地打断了话题。
  蒋以成拖着杯子的手一顿,平视我起唇一笑:“当然,那还用说。”
  “你们……不会为陶野……”
  “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旧社会地主?封建帝国主义?法西斯?我们把你当朋友,你这样看我们也太不厚道了吧。”他眯眼笑看我。
  “……呃……”
  “好了,我该回去工作了。”他起身,冲我挥挥手,“那么周五再见。”
  “恩。”
  蒋以成走后我继续喝咖啡,味蕾尝到了甜得腻死人的刺激。皱眉,这玩意儿真恶心……
  一直无视我的服务员在我喊买单的时候却回头了。
  世界还是一如既往的狗血,但是为什么心情突然好起来了呢?像是咖啡里的糖分渗入了心脏里。
  **
  这个星期的化学院不太安宁,实验分析论文有一半以上的人不过关。但名单里还是没有我的名字。
  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度过了这一周。所以用风平浪静这个词来形容我的这个星期是恰到好处。
  实验的所有的数据表格都递交了上去。除了上实验课,我便再也没有和郑浅有过多的接触。
  星期一,两周一节的理论课拖堂十分钟。
  星期二,天气预报说寒流来了,温度会持续走低。
  星期三,我在地上捡了一毛钱。没有交给警察哥哥,而是放进兜里当零花。
  星期四,去超市买完菜掏兜一数,少了一毛钱……
  我继续过着我流水般有规律可循的龙套生活。有时候会想,如果龙套的生活也能写成一部小说,那作者不是疯了就是后现代艺术家。
  直到星期五。
  星期五早上,有一只蜘蛛爬到我袖口,正要拍死,顾遥阻止我说那是喜蛛,在人衣服上会带来好运。我嘲笑她这是迷信,但是还是放走了它。
  星期五下午离开实验室,猜想这又会是毫无亮点的一天,走到校门口看到一个纤长的身影。
  面带温婉的笑容,眼睛眯成一对弯月。
  他抬手冲我一挥:“嗨。”一个干净利落的单音节。自然得让人害怕。
  果然像蒋以成所说的,陶野会在一个星期以内来找我。
  我没有那么洒脱,很扭捏地答:“嗨…”我果然是天生的龙套,具备了龙套所有的气质包括市侩的小家子气,能够很好的隐藏在世俗里。
  “一起去吃个饭吧。”
  “好……”
  地点没有改变,我们同样还是要了一个隔间。
  要面对刚被自己拒绝的人真的很难,想表现得自然些,我说:“好久不见…”语气不配合的生硬。
  “哪里好久不见,不过就一个星期而已。”
  确实是一个星期,却感觉隔了很久。比一个十年还要久远。
  陶野问:“事情的经过你都清楚了?”
  “恩,蒋以成给我解释了。”
  “啧,他就爱抢戏份。本来我是想今天专门跟你解释,这样被他掺一脚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做出恼怒状。
  我们都笑了,气氛一下缓和了不少。
  “对不起,一开始把你蒙在鼓里。”
  “没关系。”
  “你十年以来真的一点都没变。”
  “呃?”陶野突然转变话题让我跟不上思路。
  “十年以前就平平淡淡的,十年以后也是。”
  “……”抱歉,我就是天生做龙套的命。
  “不会和人打交道,意外的单纯,被骗了还帮人数钱。”
  “……”那是在说我么?
  陶野转动着手里的茶杯,说:“不过这样很好。让我很羡慕。”
  “……“居然龙套也能让别人羡慕。这是表扬么?我该说谢谢?
  “记得上一次在这里吃饭的时候你说我一点没变。”
  “恩,我记得。”
  他垂下眼帘,看着手里摆弄着的杯子:“其实我改变真的很多。和十年前完全不同。变得适应社会,八面玲珑,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没心没肺的生活。某种程度上说是堕落了吧。”
  我没有插话,随他的目光一同集中在了那只杯子上。
  我觉得,陶野也许是想找个人倾诉。
  “其实我并没有一直记着你。你送的那书是整理废品时发现的,上面写了一个韩雨生赠,偶然翻了翻才看到那句话。我回高中拿了张毕业照,在上面找到了你才记起来的。”
  我自认没有让人记十年的本事,这样解释尽管怪异但更合理。
  等等!是那张照的很狰狞的照片么!
  “后来知道你在N大,不过那天是偶然遇到的。”
  “看到你,有一种又活回去了的感觉。回到少年时期。这是我开始注意你的原因。”陶野放下茶杯看着我。
  我没有接话,听着陶野说下去。
  “十几岁的时候我和现在很不一样。一点也不一样。”
  “就算说过去用的口头禅,模仿过去的习惯也很不一样。十年真不是说过就过的。”
  这样的感觉我理解,人遇到坎就会缅怀过去,躲到回忆里。
  “我现在想安定和一个人在一起。”毫无逻辑的话语却显得真挚。陶野放下茶杯看着我。
  我一愣不知该作何反应。
  “所以…不能再考虑考虑我么?”尾音上扬,像是一个恳求,听得人心里空荡荡的。
  我低头回避他的视线,“呃……”
  陶野眯着眼笑了:“也没必要这么直接吧,露出那么为难的表情。”
  “我一开始就有预感你会拒绝。一直不敢出手。”
  “诶?”用出手这个词还真诡异。
  “总感觉你心里有人。”
  “人?”在哪呢?
  “拒绝得那么直接快速,不是心里有人么?”
  “那个……瞬间反应而已。”
  “你没有察觉,但是下意识已经认定了。”
  听着陶野的话,心口像有只大鼓在一个劲地敲。被我扔掉的心理学书上的话又错综起来。
  “总言而之,遇到你算是我的运气。”
  “……什么运气?”
  他端起茶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口,说:“我突然想安定了想收心了,过平稳的生活。”
  服务员在适时的时候来上菜,往后的对话变得十分融洽愉快。
  结束晚饭,服务员来结算,这次付账的是我。
  因为陶野说:“朋友之间钱要算清,上顿是我请,这顿你请。”
  我爽快地从钱包里摸出了红纸。
  服务员走后,他打趣道:“这是报复你拒绝了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笑着摇摇头。
  从餐厅里走出来,夜里城市的霓虹灯闪烁,街道车水马龙。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感觉一身了然。
  和陶野道别前他揉揉我的头发,说:“做人要长进点啊,别再那么迷迷糊糊的。”他的这个动作让我觉得很真实。
  一眼扫到马路边,发觉有些端倪。黑夜很适合藏人,混在马路边一排的汽车里很难看出什么异常,连在一起的四个七却很显眼。
  我立刻意识到了些什么,回拍陶野的肩:“劝人不如先劝己……”
  陶野一顿,随之笑笑:“你倒还学会还嘴了。我是老手了,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下周五见。”
  “周五见。”
  圣人千虑必有一失。老手也有栽的一天。
  有时候作为一个龙套能见证他人故事里的美好也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乃们不要被全民耽美这个设定给雷到0 0
同志圈子……这个设定我自己都觉得很狗血……

这笨受就是该敏感的不敏感,不该敏感的很敏感……
喜蛛爬袖口,笨受你有喜事了哦【阴险笑~
韩雨生一身冷战


19、chapter19 。。。 
 
 
  回家,一切照旧。打开电脑,登陆QQ。
  那个傻不拉几的企鹅又开始闪动起来。
  来人自然还是顾遥。
  “我说你今天挺早的嘛~不出去混了?”
  “嗯,吃完饭就回来了。”
  “最近化学院的气氛,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还好吧。”
  “实验分析论文一半以上的人不通过,你不觉得很奇怪么?”经过先前的磨练,我已经百毒不侵油盐不进,怪事年年有,不过今年特别多罢了。
  “还好吧。”
  “名单里没有你,你不觉得奇怪?”这叫什么话,有这样质疑人的么!
  我恶毒的反问:“你不也通过了么?”
  顾遥的实验成绩经常徘徊在及格的边缘,这次却顺顺利利地通过了。我敢打赌,如果目光有重量的话,顾遥绝对比我先被压死。我只感觉到了背后两三双闪着幽光的眼睛,说不上是质疑,反而那像上回自习室里那三个女生盯着我的眼神。看得我脊椎一节节地发凉。
  她磨叽了半天才又回:“所以我奇怪啊。”
  “能通过不就行了……”
  “我有同情心,不行么?”
  “……行,你有,你全家都有。”顾遥真有了同情心,母猪都能上树了,还是迈着太空步上树。
  “不,我有,不代表我全家都有。”结果她无厘头的回了这样一句话。
  “……”
  “那你最近在郁闷些什么?”
  郁闷?我有么?
  “…有么?”
  “你每天顶着个棺材脸,跟被人追债似的。你不是郁闷,难道是抽筋啊?”
  于是,我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最近的衰事,又浮现了郑浅那张死都会含笑九泉的脸。所有的倒霉运都跟他有关,他就是我的煞星。
  哦,对了,上次那个不能算工伤,不能报销我郁闷。
  没等我回忆完毕,‘滴滴’声打断了我:“你要真借了高利贷别说我认识你啊~”
  “……没借。”没借也不认识你。摊上她这么一个损友,指不定哪天就被卖了。
  “不贫了,正经点。那,郑浅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还不错的心情一下就沉了下来:“他又和你说了什么?”
  “哦~他什么也没说~我乱掰的~”
  ……这年头的人是不是都特务出身的,一个个都爱乱套人话。
  “……”
  “他一脸别人欠他钱的不爽样,你一脸欠别人钱的丧气相,你们就一对衰神镇在化学院,我还看不出来那就是青光眼!”
  那个‘一对’看着特别扎眼,我皱着眉回顾遥:“他不是心情挺好的么?”就是那张脸笑得更加要死不活了。
  “……你是不是白内障了?”
  “……”
  “实验分析论文有一半以上不通过,标准抓得跟考博一样,如果他这叫心情不错,那他动怒的时候是不是要把N大掘地三尺,发飙的时候是不是要毁灭世界?”
  其实这实验分析的论文,说重也不太重,说轻也不是那么轻。要考博的人自然是要紧抓,打算研究生就毕业的人能够过关不挂科的行了。以往的教授通融一下也就过去了,学生们能及格就行了。
  谁知道郑浅这回抓这么严,那些混水摸鱼的滥竽充数的统统都给驳回重写了。
  那天的实验课上郑浅是微笑着把名单从头到尾给念了一遍,一个标点符号,一点抑扬顿挫,都没有乱。讲台下同学们的脸是越来越苍白,讲台上还是不温不火。莫名地加深了严苛的意味。
  本是最有人声的实验课,整整一节课都只有叮叮当当的玻璃仪器撞击声。
  我没想过考博,但怕学分修不够,所以尽量写好。
  也是为还他一个人情。延期的论文交上去结果还不通过,我的脸又不是千层面做的。
  “我不知道。”他心情不好是他的事,我纠结我郁闷是我的事。八千八百八十八个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情赖我头上也太冤了吧。这么想着,我的腰板挺得更直更硬了:“反正不关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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