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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每晚从床底下爬出来的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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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倍宁历经小黑屋一劫,已然对这个可怕的世界了无生趣,浑浑噩噩地应着小美男,“嗯……嗯……” 
  
  “骚骚哥,我、我一直是你的粉丝!你一天30的接客量一直是我的奋斗目标!”得到偶像的回应,小美男低下头羞涩一笑,“听说你要来,我才报名的,真没想到会被选上,我开心得哭了一晚上呢……”
  
  ……趴在这里撅着屁股等人上有什么好开心的啊老弟!
  
  小美男继续同甘倍宁咬耳朵,“骚骚哥,你说今天都会来些什么样的大人物?如果有哪个老板看上我,肯包我几个月,我就赚啦。”
  
  到了这步田地,甘倍宁不得不正视眼下的处境。“我问你,这里到底在搞毛啊?”
  
  小美男瞪圆了一双杏眼,“骚骚哥,你忘了么,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百人斩之夜’淫/乱派对啊,主办方会挑选一批比较红的M/B供本市的权贵寻欢作乐。待会那些大老板大少爷就会拿着特制的箭啊绳子什么的捕猎我们,你要是运气不好碰上糟老头捉你,一定得跑快点……”
  
  甘倍宁连个屁也放不出了,原因倒不完全在于小美男说的话,更多的是因为……
  
  他在镜墙里看见……董唯和戴斯协勾肩搭背地走进了大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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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邪门了,才挨了一顿打的董唯非但脸上没一点伤,相反派头十足地扬着手同熟人打招呼,后面还跟着他那个疑似骗财骗色的“表弟”;戴老板也打扮得人模狗样,嘴上有一搭没一搭和董唯聊着,眼睛早把各色屁股瞟了个遍,面露邪笑,丝毫不见当日抱着甘倍宁大腿哭求“把我和那个畜生的孽种拿掉”时的疯样。
  
  甘倍宁越想越觉古怪,问小美男今天是几号。
  
  小美男报了个日期,甘倍宁一听惊住了。3月24日,怎么可能?!今天明明是9月27日啊!电光火石间,他想起了董唯在公司对他说的话——
  
  “半年前,我那个姘/头带我去了一家夜总会,我们玩一个叫‘百人斩’的游戏。前几天,我的化验单出来了。倍宁,我逃不掉,你也逃不掉,你就好好陪着我烂死吧。” 
  
  ……
  
  换成不久以前,甘倍宁对于“回到过去改变未来”这类天方夜谭只会不以为然(虽然他私底下不时就意淫两下自己穿越到古代成为坐拥后攻三千的高层领导),可打从自己的床底下爬出来人、自己的炮/友全部消失在床底、自己被天花板吸进黑洞……他的世界观整个被颠覆了!
  
  甭管是怎么办到的,总之他回到了半年前,董唯染上病的那个时间段,这意味着什么?他至少可以拯救一个爱死病患者,两个疑似患者!不对,他还和戴斯协搞过,戴斯协又和沈英奇搞过,不知沈英奇还和谁搞过没……真是没完没了了,董唯你这颗老鼠屎……
  
  倒霉蛋们,看着吧,哥要来扭转你们早死的命运了!
  
  被历史使命感填满胸腔的甘倍宁,在小美男“骚骚哥你干什么现在还是美臀秀秀环节啊”的不解中,嗖地从垫子上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看着对方说道:“朋友,对不住,不过……反正你最后也是要脱的。”语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小美男胯/间的遮羞纱摘走,蒙上自己的脸,跑了。
  
  小美男满脸羞红地望着他矫健的身影,“骚骚哥,那上面有我的……我刚在上面……你不嫌弃的话,留个纪念也好……”
  
  虽然这番话甘倍宁听不见,但那股味他闻到了……
  
  ……凡成大事者总得付出点代价不是吗,于是他默默地承受了,继续气势汹汹地杀向董唯所处的位置。
  
  忽然,全场的灯光暗了下来,有人尖叫了一声“Game starts!”,人群立时四散开来,闹哄哄地涌向甘倍宁,阻挡了他的视线。他吃力地从乱摸的手乱捅的把把乱扭的屁股间穿过,挤到边缘时,董唯已经不见了。
  
  丫挺的,捉小鸭子你倒是比谁都着急啊!
  
  甘倍宁正准备来个地毯式的搜索,才走了几步,就被人从后面抱了个满怀。
  
  “小兔子,怎么戴着面纱,是见不得人呢,还是男人一看你的脸……就硬了。”饱含淫/邪的熟悉声音落在甘倍宁的耳后,他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用回头就知道自己把哪号麻烦人物招来了。
  
  眼瞧戴斯协在那动手动脚,甘倍宁不乐意了。曾经他是来者不拒,可他现在有了肖译,一个顶十个,就不想节外生枝。
  
  他凉凉地说:“戴总,你性/骚扰员工哪。”
  
  戴斯协一怔,果然将手从甘倍宁的屁股上挪开了,站到他跟前,掀开那层面纱,一脸不敢相信,“是你?!”
  
  “嗯,老板你好哇。” 
  
  惊讶很快从戴斯协的脸上消退,转而换成了玩味的上下打量。“怎么,公司付你的薪水不够花,跑到这来赚外快?”
  
  甘倍宁以牙还牙道:“没办法呀,奖金分红都被老板吞了去嫖,我们底下的人日子难过得很啊。”
  
  戴斯协被他逗笑了,“穿成这副衣不蔽体的模样还敢跟我叫板,你不怕明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老板你想做长舌妇我也拦不住你。”
  
  戴斯协越发觉得他有意思,狭长的眼睛里盛满了露骨的欲/望。他漫不经心地把手伸向甘倍宁的脖子,“我可以包你,要知道,我比你那些客人大方多了。” 
  
  甘倍宁没好气地躲开他的手,“真当老子是鸭子了!我还不缺那个钱!”他心里急啊,就怕董唯已经开始斩人了,偏偏戴斯协还要跟他纠缠不休。
  
  “那你来这做什么?”对方不依不挠。
  
  “你认识董唯吧,带我去找他。”甘倍宁眸光一闪,“我是他男人,来捉奸!”这话放到半年前确实不假。
  
  戴斯协若有所思地扶了扶眼镜,“想不到你们是这种关系,董唯这人靠不住,你不知道他在外面有多乱,还不如跟我……”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啊大哥……你们一个个都不把真心当回事,玩谁不是图个新鲜感,虽然我从前也跟你们一样,但我……我现在……
  
  甘倍宁跟着熟门熟路的戴斯协上了二楼,七拐八绕,推门走进一间装饰华美的房间。正对着他们的是一张超大尺寸的水/床,上面坐着两个人,没找着董唯,却见他的小情“表弟”亲亲热热地贴着一个一脸无趣表情的男人。后者抬眼望向这边,默默看一眼,啥也没说,继续低下头啃鸡腿……
  
  甘倍宁气得肺都炸了。
  
  真心……那就是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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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9~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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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事被打断,董唯的小姘头对两个不速之客显然十分恼火,等看清了来者之一的脸,他的态度却立刻来了个360度的大拐弯,暧昧一笑,“原来是戴老板,找董哥呀,他刚牵着一群兔子不晓得去了哪,把我一个人落在这,你说气不气人。一会儿戴老板见了他,可要帮人家评评理……”
  
  他在那嗲声嗲气地戴老板长戴老板短的当儿,甘倍宁一个箭步冲到他跟前,揪住那截小细脖子,硬是把他从床上拽了下来,地板上拖了一路。小姘头脖子被卡得话都说不出,颜色尽失的脸孔直抽抽。甘倍宁一甩胳膊,猛地将他推向看得一愣一愣的戴斯协,最后一口气把他俩全轰了出去,锁死了门。
  
  他把背抵在门上,扯掉遮羞纱,愤恨地盯着床上的男人。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怒火中烧……即便是亲眼目睹董唯劈腿的那一次,短暂的伤心过后,不也就毫无心理负担地找了萝卜做替代品,至于整死负心汉和小三的复仇计划,有这闲工夫琢磨,还不如研究一下怎样才能花最少的钱从菜市场淘到多刺多汁的黄瓜……或许这些不在乎全是因为,他潜意识里就没想过要和董唯长久。
  
  可是情况到了肖译这里却大不相同了,这个为自己守了二十几年童子身、任劳任怨给自己做饭洗碗、消灭情敌如同消灭蟑螂的混蛋,那些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变就变,他怎么可以容许狐狸精挂在他身上,两个人屁股下面还枕着一张水床!水床!一曲忠诚的赞歌已经忘词了吗你!亏我想给你唱一辈子的“哥哥你坐床头哇,弟弟我床里游,嗯嗯爱爱床晃得荡~悠悠”!
  
  甘倍宁堵着门生闷气,床上那位仁兄是半丁点也不知情,从始至终就端着一只装满鸡腿的盆,动作优雅地啃着。就连之前那一系列的暴力冲突,发生在他眼前,他最大的反应也只不过是——噗地吐了根骨头在盆里。
  
  直到甘倍宁跳过来抢他的食盆。“还有心情吃!我不出现,你早和那个小妖精在床上游了吧!蝶泳还是蛙泳?想得美,我先把你们一个个淹死!”
  
  肖译一只手就把他制服了,用胳肢窝夹着甘倍宁的头,他的眼神里满是疏离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听你的语气好像认识我,我们……很熟?”
  
  甘倍宁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冷笑起来,“丑事败露了就给老子装失忆,你行啊。”
  
  肖译皱起眉,毫不留情地给了他脑袋一下,“你说话真难听。不过,你说对了一点,我可能真的失忆了,除了自己的名字,从哪来,做过什么,我全想不起来。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躺在这张床上,然后被你赶出去的那个人,拿着鸡腿走进来。我正好有点饿,就问他要了一个,接着你来了。我想,你应该能告诉我一些事。” 
  
  这就是捉奸的真相么,真他妈,没劲啊……甘倍宁的一腔鸡血瞬间退了个干干净净。就说嘛,肖译怎么会是那种随便的人。重新高兴起来,他决定继续对肖译唱“夫夫双双把床摇”。
  
  但现在这个肖译似乎压根没想给他这个机会……
  
  “你说我跟在你屁股后面追了你二十多年?我认为这不大可能,你……”他神色复杂地扫视着甘倍宁全身上下加起来不超过一块手绢的布料,直截了当地总结道:“你看起来不像正经人,你是人妖吗。”
  
  甘倍宁如遭雷劈。他本以为肖译说失忆只是逗逗自己的,然而在那种看陌生人的目光的注视下,他不得不相信,肖译从天花板上掉下来时被摔没了记忆。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把昔日亲密爱人当成人妖啊……甘倍宁一阵心痛,气呼呼地撕着鸡腿肉,给肖译开起批斗大会,诸如“你不知好歹!我为了谁乔装打扮只身入狼窝险遭奸/淫!你狼心狗肺!把我搞了那么一次又一次就想提裤子走人!”被他念得字字滴血,句句含泪,真是见者动容闻者伤心啊。
  
  最后鸡骨头一扔,放了狠话,“怎么着,老子就浪货一个,爱要不要,不要也没得选!”
  
  肖译说:“嗯……那你先浪给我看看,兴许看了你的表现能让我想起点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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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倍宁定定地瞧了他好一会儿,眯起眼睛,“行啊,想不起来你千万别后悔。”说着,他出其不意把肖译推倒在床上,叉开两条腿骑到他腰上。
  
  由于事发突然,肖译手上的鸡腿就这样连肉带盆全飞了出去……
  
  “你不打算去捡回来吗,你让我晚饭吃什么?”他这么对甘倍宁说。
  
  冷静,冷静……算了,跟个失忆的傻缺计较什么呢。
  
  甘倍宁按住肖译的耳朵,把他的脸掰向自己,“记不记得那天我问你是怎么从我的床底下爬出来的,你有难言之隐我理解,不想说就拉倒呗,结果你还像个气泡一样消失,把气氛搞那么沉重想干嘛?我后来……也想过,你从哪里爬出来并不重要,其实我觉得你那样很拉风,不过抽水马桶是我的底线,这点你记住了——重要的是,咱俩能时不时接接头,做做/爱,嗯……顺带谈谈爱。这才是最重要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肖译没说话,而是直接出了手,抓住甘倍宁的两臂,一个翻身,将他牢牢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介于晚饭没了着落,我就勉为其难用兔子肉塞一下牙缝吧。”
  
  说完,他还恶劣地揪了揪甘倍宁的长耳朵。
  
  “挖——槽!就知道你他妈给我装失忆!你多大了啊!敢不敢再幼稚一点!老子今天不把你榨成人干就改名叫撒贝宁!!”甘倍宁边冲对方咆哮边心急如焚地扒他的衣服。
  
  肖译今天也不知是不是磕了什么药,竟一改平日的温吞风,走起狂野路线。
  
  他的舌头如同一条蛇,探进甘倍宁胸前覆着的绒毛,卷着他的乳/尖打转,不多时就舔得那处又肿又湿,简直能吮出汁来了。
  
  他的裤子也没来得及除下,就迫不及待地挤进了雪白的双腿间,模仿性/交的姿势大力摇摆了起来,牵动着甘倍宁下/体的铃铛发出不间断的脆响。
  
  甘倍宁也被铃声和他求/欢的猛势搞得激动得不行,拼足老命以最快的速度把肖译剥了个精光,攀上那肌肉紧实的背。“呆子,你在我大腿上插个什么劲,里面才有你爽的!快进来啊来啊来啊!把我干得嗷嗷叫!”
  
  肖译摆好甘倍宁的臀部,把硕大的龟/头抵在他的入口,却没有急于进入,而是不紧不慢地说道:“甘倍宁,你忘了说发射口令。”
  
  甘倍宁瞬间想起“猪屁股开门”那个怂事,嘴角不禁一抽。看肖译的样子还挺认真,他只得胡诌了些“哥哥疼我”“老公操/我”,妄图蒙混过关。
  
  肖译鸟都不鸟他。千真万确,这是字面上的意思。
  
  甘倍宁急中生智,大喊:“我他妈爱你成了吧,我他妈最爱你了……呀呔!!”
  
  那一刻,他感到坚硬的龟/头导弹似的戳开自己柔软的褶皱,长驱直入的阴/茎全部推进了自己的身体,那种肌肉紧绷的充实感,甚至让人忧心它会不会破肠而出。但是,当他在他体内冲撞起来,所有的理智都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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