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楼琴瑟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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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瑶瑶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顾晓楼满脸通红的急忙把书抢回去，才开始捧腹大笑：“哈哈哈哈！！顾晓楼啊顾晓楼……你真是太可爱了！谁能想到我们文学才女也有一天会捧着这本书……哈哈哈哈”
顾晓楼本来把这本书压在最下面，就是怕许瑶瑶看到了嘲笑她，谁知道这丫头的眼睛竟然这么尖，当下便又羞又窘，紧了紧怀中的书，顾晓楼瞪着许瑶瑶怒道：“讨厌！”然后便把脸转过去再不理她。
许瑶瑶见她真生气了，忙换了副嘴脸，把讪笑变成的谄笑：“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咱们晓楼的那颗叫“情”的豆子总算发芽了，我觉得实在高兴。”
顾晓楼被她说笑，却又使劲儿憋住，许瑶瑶就接着一支逗她直到她笑出来为止，就这样，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往食堂去。因为再过一天就要重新开始上课了，于是同学们陆陆续续地也开始收心，饭堂的人也就多了起来，等到两个人好不容易抢好饭端到桌子上，天色已经快黑了。顾晓楼还是习惯性地选择了那个靠窗的位置，这时候窗外自然是没有明亮的阳光，只有路灯微弱的光线和树叶上投射而下的阴影。顾晓楼望着窗户，不知为什么就突然想起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秦浅和她也是在这里吃的饭，当时她见到好吃的就忘乎所以，结果在那个温柔亲和的学长的面前被窘的通红了脸。顾晓楼低头，这么多天没联系她，学长，应该是真的生气了吧？不过，他留在她这的资料她已经整（。。）理好，也不知道怎么给她。顾晓楼恹恹的样子让许瑶瑶看出了异常，一边夹菜一边问她：“怎么了？”
顾晓楼抬笑了一下，“没什么。”
才怪，许瑶瑶一看就知道不对，正欲说什么，顾晓楼的手机却突然响起。顾晓楼一看屏幕，心跳不觉得慢了半拍，是他？！
看了许瑶瑶一眼，顾晓楼迟疑了一小下，接起来：“……喂？”
还是熟悉的有点清冷的声音，陈缘道：“晓楼，休息的怎么了？身体还好吗？”他这是……在关心她吗？顾晓楼心里涌起一阵酸酸甜甜的暖意，清了清嗓子，柔声答他：“嗯，早就好了，你这几天做什么呢？”
“还能做什么，在学校做一些项目。晓楼，今晚有安排吗？“
看了眼对面的许瑶瑶，顾晓楼痛并快乐地选择了重色轻友：“没……怎么了？“
那边陈缘道：“那就好，后面收假就要开始忙了。今晚出来唱歌吧，还是在老地方，十二阑。”
顾晓楼想了想，还是没有迟疑：“好。”
“嗯，需要我过去接你吗？”
顾晓楼看了眼许瑶瑶，道：“不用，我有朋友在，待会儿如果要去的话我和她一起就好。”
“那好，那你注意安全，到了给我电话。”
收了线，许瑶瑶就问：“看你紧张兮兮的样子，是他？”
顾晓楼点头：“嗯，他约我去唱歌。”
许瑶瑶登时兴奋：“好事啊！他能开始主动约你，说明有发展哦！”
顾晓楼有点苦涩的笑了下，摇头道：“并不是的 ，你不知道。”
许瑶瑶看着她有点哀戚的神色，不免安慰她：“你这是什么状态啊？那天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放弃吗？现在怎么又这样？”
顾晓楼想了想。对她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以前看很多人单恋一个人，觉得很苦，我一直都不明白，觉得爱一个人是自己的选择，就不应该觉得苦。可是我现在才知道白，那些人之所以会觉得辛苦，就是因为始终徘徊在坚持和放弃之间，举棋不定。他对你好的时候，你幸福的想对全世界宣告快乐，可是有时候，又会觉得自己一无所有。这种感觉，真的很苦。”
顾晓楼的这番话里充斥着一种无以名状的哀伤，连许瑶瑶听了都觉得有些莫名的难过，可是不能让她这么消极，于是拍了她一下，道：“少女你别再文学了！干嘛为了那些无聊的事伤神？现在你以为你没有的，可能就在来的路上；你觉得她拥有的，也可能在去的途中。管那么多干嘛？快点吃！完了我陪你去，姐姐可是好 久：炫：书：网：都没唱歌了！今天让你大饱耳福！”
顾晓楼默默点头，低头继续拔饭。
错位
又一次听到陈缘歌声的时候，顾晓楼恍惚间有一种一生一世的错觉。她一直非 常（炫…书…网）喜 欢＇炫。书。网＇金庸笔下的笑傲江湖，尤其是最后任盈盈与令狐冲携手天涯江湖笑傲的一幕在她的心里种下了绮丽的种子。顾晓楼是至情至性极度浪漫的女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幻想着等到几她年华老去的那一天，可以与相爱的人一起远离繁华的都市，进入山林乡村深处，花间饮酒，对月当歌，笑叹人生，恬淡自如的走完他们最后的生活。这时候幻想重现，顾晓楼忽然发现，她心里其实是那么地希望眼前这个深沉内敛却又歌声动听的男子，能够属于她。
陈缘一曲终了，满包厢的人叫好声一片，许瑶瑶凑过来咬着顾晓楼的耳朵，悄悄说：“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爱上他了，这个男人唱歌的时候，真的是很有魅力。”顾晓楼微微低下头，光线昏暗，许瑶瑶没有看见她脸上的淡淡的红晕。
这是只听陈缘的几个朋友打趣道：“喂！歌神，我看今天你这麦霸就别当到底了！好不容易带几个美女，总该让我们欣赏欣赏啊！”许瑶瑶和顾晓楼听见话锋转自己们身上，立刻双双无辜地抬头，推道：“不了，不了，我们坐旁边欣赏就好。”
陈缘走过来，把麦递给许瑶瑶，微笑道：“这算是第一次一起，就请赏脸献唱一曲？”此时旋律响起，许瑶瑶一听说飘雪，不由得一愣，这分明是上次聚会她唱的歌，那么多人，他竟然每个人每首歌都记得，真是强人。到这儿了也就不扭捏了，许瑶瑶接过话筒，伴着前面最后的伴奏说了一句：“飘雪，送给大家。”在场的人都很捧场地开始鼓掌。随着清灵柔婉的音乐响起，许瑶瑶清了清嗓子，用她特有的略带沙哑的嗓音缓缓开始：
“忧郁的一片天
飘着纷飞的雪
这一泓伊豆的温泉
竟是我孤单的思念
……”
许瑶瑶唱歌时习惯站到离屏幕很近的地方，陈缘顺势就在她的位置上坐下，静静听了一段，转头小声对顾晓楼说：“不错。”
顾晓楼努力压下心中那一抹因他的靠近而产生的小小不自在，低低地回答他：“嗯，瑶瑶唱歌一直很好听。“
陈缘看着她低头努力似乎有些不安的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声问她：”那天回来之后，秦浅有没有找过你？”当然没有，顾晓楼想起这个就忍不住沮丧，默默摇头，学长肯定是生她气了。
陈缘看她耷拉个脑袋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猜到答案必然是没有了。转念想起这几天秦浅那不易觉察的不寻常，有时偶尔去他宿舍看他拿着手机失神，陈缘暗自好笑，没想到这工作狂竟也会有这么一天。
顾晓楼抬头见陈缘凝视着自己，目光中隐有深意，心中一动，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就想将他目光中的那一点当作她一直渴望的东西。可是陈缘低低的一句话却告诉她并不是。
他看着她，含笑道：“晓楼，你很幸运。”顾晓楼不解，“什么？”陈缘没有点破，只是仰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微笑着道：“没什么，我是说，我妹妹很有魅力。”
这时许瑶瑶一首歌已经唱完，在场的男生纷纷鼓掌起哄。许瑶瑶一屁股挤在陈缘和顾晓楼身边坐下，佯装生气地小声嚷嚷：“不好好听我唱歌，你们俩有什么好说的？！”顾晓楼忙安抚地拍着她的肩：“没有啦，我们听得很认真，陈缘说你唱歌很好听。”
许瑶瑶转头盯着陈缘，“哦？是吗？”陈缘点头微笑道：“是很好听，校十佳比赛拿奖的水平。”许瑶瑶听着这话心里颇为受用，不过还是要把心里一直想说的话借这个机会说出来，她带着一抹异样的笑容，把眼神从顾晓楼身上又挪到陈缘身上，然后指着顾晓楼说：“呵呵，多谢夸奖，不过，歌曲再好听，我看也没有美人儿好看吧？”
在座的除了顾晓楼那个菜鸟，剩下的都是聪明人，这话一出，明白着把气氛炒到极为暧昧的地步。顾晓楼急忙扯着许瑶瑶的袖子小声说：“瑶瑶你胡说什么？！”
许瑶瑶不理她，而是继续用那深意十足的眼神盯着陈缘，想看看他怎么回答。谁料陈缘却是淡淡地一笑，丝毫不接招，只是对顾晓楼说了句：“有时间给他打个电话吧，我想他也一直在等。”
怒瞪了他离去的背影一眼，许瑶瑶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举动，转头问已经开始低头思索的顾晓楼：“喂！他刚才说‘他’？什么情况？”顾晓楼缓缓抬头回答她：“他是说，秦浅。”
对于那个那天晚上辛辛苦苦背她去医院最后又送她回了宿舍的清俊男生许瑶瑶自然是有印象的，所以在听完顾晓楼描述完那天发生的事之后许瑶瑶非 常（炫…书…网）有道义的恼火了：“顾晓楼你真不知好歹，难道你就听不出来人家的在关心你么？真是狗咬绿豆冰，不识好人心！”
顾晓楼低着头；不知好歹么，她觉得也是。她一直能感觉到秦浅对她有一份关怀，可是那天，她却亲手把这份关怀给破坏了。可是……顾晓楼拿出手机，学长那么温和的人，应该不会真的生气吧？
后来大家又唱了很多歌，男生们一时兴起又叫了酒，陈缘被灌了很多，虽然没有大醉，但神志也不是非 常（炫…书…网）清醒，顾晓楼不放心，非得拉着许瑶瑶跟着那些男生一起把他送回宿舍去。折腾了一晚上，从陈缘宿舍出来已经是很晚了，同行的还有一个男生叫张蒙的，提出要送她们回去。天那么晚两人自是欣然受之，谁料顾晓楼出来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停住，对张蒙道：“学长，你认不认识你们专业的……秦浅？”
张蒙先是愣了一下，有些惊讶，不过还是笑着回答她：“当然，那可是我们学院的名人，大名鼎鼎的工作狂。怎么？你认识？”
顾晓楼想了想点头：“我们和他，还有陈缘学长都是老乡，所以是认识的。”“原来是这样，”张蒙随口接道：“要说秦浅和陈缘，在我们眼中他们俩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一个性情清冷却活的随性自在，一个性情温和却对一些事情很执着。”说着促狭的瞅着顾晓楼和许瑶瑶道：“不过他俩倒有个共同点，你们猜猜是什么？”
顾晓楼呆呆地想了会儿，完全不觉得两者有什么相似的特性，于是只能说：“难道是都出自一个S省？”张蒙摆摆手，然后笑道：“其实也不难猜，那样的两个人，必然是一入校就桃花不断，让我们大家羡慕。”
许瑶瑶一听这个来了兴致，凑上去问：“那他们怎么到现在都快毕业了都没什么迹象啊？“张蒙叹了口气，不无遗憾地说：”这个问题不止女生，连我们同专业的都很想知道，以前还私下赌过这两个人最后都分别会被什么样的女生拿下。结果过了两年多，陈缘是对上门的女生一概冷冷的不予理睬，好像听说他老家是又女朋友的，不过他没说过，我们也没问。至于秦浅，“那男生含笑停住。
许瑶瑶被勾起了兴致，忙追着问道：“秦浅怎样？”张蒙这才接着回答：“秦浅待人温和，所以倒不会像陈缘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过他也是够绝的，他自打进校就一直很忙，在外面忙校部的事，回学院就是一头扎进实验室。起先又很多女生追上门的，他倒也对人家很客气，只是无论对谁一概带到实验室去，你们应该不知道他那个的实验室，里面全是各种仪器和电路什么的，那些女孩子在里面一坐一整天一坐一整天，最后也都望而却步了。”
许瑶瑶听到这儿，忍不住感叹：“这些男的，不是有什么隐形的问题吧？”顾晓楼大窘，使劲敲她一下，整天脑子里都想的什么？！
此时张蒙却哈哈大笑道：“你真是太可爱了！记得当时我们也有人产生过疑问，难道他们就真的跟正常人不一样？可是陈缘不愿意说的事情一般人是问不出来的，所以没人敢拿他开涮。但秦浅大我们一级，有时候会指导我们实验什么的，我们对他很熟悉，有一次有人无意间问他为什么不找女朋友，只记得他很淡地回了一句，‘我还在等我生命中注定的那个女人’，当时大家觉得很好笑。但后来看他大学四年一直孑然一身，每天周而复始地工作，想想，他应该真的是有自己的坚守吧。”
许瑶瑶回忆了记忆里那个温和的四眼帅哥，记忆中很亲和的样子，现在想想真的是很不错的人，转头看顾晓楼，这死丫头，还无故给人家没脸，真是的！
这是张蒙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刚刚11点，转头对两个女孩子道：“说起秦浅，一般他这会儿还在实验室呢，最近学校有一个新项目又是他在带，他那种人根本没有什么假日意识。既然认识，你们要不要顺路去看看他，反正顺路。”
顾晓楼还没说什么，却被许瑶瑶抓住道：“要的要的，上次我还欠他一个人情呢！还有某人，欠人家更大已人情，得当面道歉才对，是不是啊晓楼？”许瑶瑶话中的“某人”拖得很长，顾晓楼心里有愧，想着捡日不如撞日，于是只得点头跟着他们走，一边想着待会儿真的见面了要怎么道歉。
三人沿着校园的林荫小道一直走，来到一座办公楼下停住，张蒙指着一楼一间亮着灯的房间道：“我说吧，这个点儿他肯定在。”顾晓楼看去，灯大亮着，门虚掩着，肯定是在。心里感叹，学长可真是勤勉。别人只看到他表面的成功，却不知道暗地里他要付出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
许瑶瑶拱了下顾晓楼，示意她赶紧去道歉，顾晓楼却犹犹豫豫的在原地脚底拌蒜，张蒙自然没有注意道这些，转头对两个女孩子说：“你们在这而等下，我先进去看看。”说着就上前推门而入。
张蒙一走开，许瑶瑶就低声提醒顾晓楼：“等会儿人家出来了，你自然点儿，跟人说说就过去了，可别扭扭捏捏的。”顾晓楼点头，心想学长会不会真的生气了。
这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