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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转正作者:想写bl好多年-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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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蔚华想了想又问:“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我不知道的?我是说很让人意外的那种?我不想象今天这样吓一大跳了。”
  陈卓也想了一下,说:“唔。我父亲其实是祖父的私生子。这个算不算意外?他是祖父和女佣的孩子。生命的前28年都是以佣人的身份生活在家里,从28岁开始担任祖父的管家。直到后面几年和祖父的关系才有所改观,祖父去世的前一年才正式承认他的身份,并分配给他部分遗产。”
  李蔚华的确很惊奇,抓着他的手叹息。
  “还有就是,在我小的时候自然也是佣人的身份呆在家里。我给祖父和家宁做过五年的贴身管家。也是28岁祖父已经生病才被安排到Z国来慢慢接手这边的公司事务。”
  李蔚华本来叹息一阵无可如何,正端起杯子来喝水,闻言噗的一声一口水全喷在陈卓的裤子上。
  陈卓看看他,揪出纸巾来擦拭,一边给咳嗽不断的李蔚华拍拍:“看来这个是很大的惊吓。”
  李蔚华咳嗽了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说“原来如此。所以你和林总才对家宁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了如指掌。”
  “当然。我还了解他的其他很多习惯。”
  “所以你和林总都会做饭?”
  “是的。我们都是英国SDGH职业管家学校毕业的。我还会其他的很多家事。”
  “…………”
  李蔚华过了好一阵子才说:“真不敢想象。我一直觉得你是位国王。”
  陈卓冲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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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家里热闹起来。虽然陈越被撵到酒店去了,不可能把陈冲也赶去住酒店。自然两个人成天混在一起在家里玩游戏。家宁也被他们要求过来了两次,给他们切水果做水果冰,又是做糯米冰小鱼儿,又是做双皮奶,龟龄膏。这位Grandpa被支使的忙来忙去,一边两个年轻人还凑在旁边捣乱。三个人闹成一片,看上去感情很好。
  李蔚华其实还是一直想着要搬回去住,不过现在倒真觉得暂时不合适提了。只是每天坚持锻炼,加餐,中间回父母家两次,又出门和几个朋友见过面。
  汉森博士来了,催眠进行过两次,都是和陈卓,两位博士去的塔玛酒店的套房。安静不受任何人打扰。
  催眠就象是进行一些清醒的梦,醒来其实李蔚华对梦见什么很清晰的能知道。
  第一次他痛哭过挣扎过,不过最后却是和追逐杀死马二的场景有些重合。他看着尸体,有马二的,有那个什么哥的,有裴龙翌的,还有一些模糊了脸孔的人。在一阵惊慌之后他慢慢冷静下来,一个人艰难的把这些尸体都搬上冷冻货柜车,然后看着这些被冻的冷冰冰硬邦邦的死鱼一样的家伙们冷笑。
  第二次或许是出来之前还在和家宁说话,回忆到的都是种种幸福的过往,以及后来这一年来和家宁相处的温馨瞬间。最后他是在喃喃自语中醒来的,口里念叨的是:“我爱你家宁。我是真的爱过你。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你。”
  完全清醒后他不知道怎么和守在旁边的陈卓解释。不过陈卓也完全没有多问。
  后来其实是两位博士专门和陈卓私下里解释了一下,他们认为这只是李蔚华在那段由自己背叛的感情里还没有完全获得解脱,又或者和另一位恋人的关系始终没有明确的承认,令他对爱情,对爱与被爱,对自己的感情和过去的生活都产生了怀疑和不确定。他在尝试面对自己的感情,首先要肯定的是自己真诚的“爱过”,以及“被爱过”。
  两位博士认为李蔚华是一个内心力量强大并且有着很积极向上改变生存以及心理状态意愿的人,他一直都在试图正面作战并且在宽容的环境里获得了成功,这是非常好的。要给他充分的时间。一点一点的走出心理困境。
  尽管得到两位博士的专门解释和变相的安慰,陈卓其实还是很郁闷。只是这份郁闷无可解说无可倾诉。
  在过了几天恰好有个商务应酬,他在李蔚华出事以来第一次在晚上九点后还没有回家,吃过了饭又一起到了锦朝,在锦芝厅里要了前排贵宾桌,和几位合作伙伴和政府官员在那里消遣了一晚上。
  时间接近午夜,娱乐场所笙歌正盛。几位宾客在锦朝公关经理的诱惑下纷纷离席而去,最后只剩薛春雨和小钟陪他坐着。此时正在表演的是锦芝厅久负盛名的琼楼飞仙。白烟冷雾缭绕中珠颤带绕,一片长腿玉臂如林。陈卓抿一口酒,有点微醺。
  季飞绕过了三四张桌子过来找他,见他也着眼睛看表演的俊男美女,微微有点醉意,不由嘲道:“陈董。难得看你出来买醉。怎么,蔚华不查你的岗?”
  陈卓没有说话,只是示意薛春雨拿杯子过来给季飞斟了一杯。
  季飞陪他喝了一杯,慢慢说道:“陈董。回去吧。这样带着娱乐场所的味道半醉而归,回去的越晚,越不像样。陈董您向来冷静慎密,怎么今天刻意放纵起来。”
  陈卓又和他碰了一杯,起身离去。
  回到家先去了自己久已不用的主卧洗过澡,才推门去看他。之前有打过电话说是有应酬会回来的比较晚,现在看来他是听话的早早睡了,另一边的床头灯亮着。
  微微躬着身子侧卧,面上已经有肉,还是瘦。柔和的脸颊,尖削的下巴,和原来比是另一种美丽。
  轻轻在他身边躺下,完全没有惊醒他,和着酒意慢慢的睡过去。
  第二天按生物钟准时醒来李蔚华还安静的睡着,他知道他半夜似乎是醒过一下,有靠过来抱他。不过酒意睡意正浓也就没有理会。也不知道他中间醒过来多久。微微欠身去看他,面部表情宁静安详,心中暗自庆幸。
  吃过早餐再进来看他时,一碰他就醒了。抿唇闭气的接受他亲吻,然后问:“今天晚上你会回来吃饭吗?”
  “当然。今天没事的话会回来的很早。可以尝试给你做蟹黄粥。刚才听他们说今天厨房有很肥的螃蟹。”
  已经进入九月,两位年轻人终于开学走了,而李蔚华的工作安排也已经排上了日程。前尘剧组在9。16有个仪式,不过还不算正式开拍,有些准备工作还要继续进行,最关键的是其他演员都要在20来号才能排出工作日程来。
  参加过9。16的复机仪式,李蔚华最后还是说服陈卓要搬回去。陈卓在一边看他收拾东西,也不讲话。
  其实李蔚华也没收拾什么,就是拿了几本最近在看的书,他在描花的那本大夹子,平时在上头写写画画歌词和简谱的那个本子。还有一本钢笔字帖。
  最后他又把钢笔字帖放回去说:“算了,回家我从新买一本吧。这个还是放在这里。反正我还会时不时过来。你说对不对?”
  “你拿去我回头给你重新买一本放着也成。”
  李蔚华看着他笑,然后抓着他的手给他一个浅吻。
  送走李蔚华的这天晚上,陈卓去了天使酒吧里头的密室。在酒吧停车场碰见刚好出来的王厚朴,和他点了个头。进去的时候看见家宁和陈至远远的坐在角落低声交谈,藤真在旁边听。这边王威和张眩,田甲,陈平四个人围成一团,见他进来,招手让他过去坐。
  张眩一直在国内官场和商圈混迹的如鱼得水,是有名的捐客。别人只知道他手眼通天,却不清楚他的来历。其实他和藤真家宁一个地方出来的。是真正的基本铁三角。田甲在国外打理家族的部分生意。陈平却是家族专门负责在M打理和各大党派及政治社团关系的负责人。王厚朴是后头被纳入这个圈子的,他目前是某部一秘。
  陈卓坐下,那边王威和其他三人也大致交流完,田甲和陈平起身告辞,和陈卓握了个手。只剩下张眩坐着没动。
  王威简明扼要的向他介绍了一番:国内裴家目前正如日中天,暂时还不可轻撄其锋。考虑在国外动手,而且已经给裴少和裴家国内国外的造一些蛛丝马迹,埋不少线进去。一旦动手让他归天,会使事情显的扑朔迷离,完全查不出一丝一毫痕迹和国内的什么人事有关。就算怀疑,恐怕所有政敌都会有份。而其他的线头更是多如牛毛,经济纠纷,政党之争,甚至专门为FBI工作的外围捐客,多年前的情欲旧债,包括曾经死在裴少手里的那个日本孩子的家族以及其他的一些人事,都被巧妙的牵进来在近期裴少的外围有过接触。当然,所有牵线布局的人,包括今天来过这里的王厚朴,都未必知道目标任务是谁。现在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家宁和陈至,藤真也走过来,一起坐下。
  家宁望定陈卓说:“我和汉森博士问过一下催眠的情况。第二次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汉森博士也有过解释。不过我暂时没想清楚怎么解开这个心结。现在先解决一下蔚华希望那个人渣去死的事情。其实我觉得可以让蔚华亲眼看见这件事情。不过不知道阿卓你怎么想,你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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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卓拒绝:“不。我认为让蔚华知道这个人已经彻底消失就行。我不希望他接触这些血腥肮脏。而且我认为他也未必能接受真正的血腥。”
  “那行。听你的。毕竟你最了解他。”然后又说:“你安排的,从外围接近裴家的那几条线,进展很缓慢吧?”
  陈卓默了一默,承认了:“是很缓慢。”
  “最近就不要轻举妄动了。等事了了也要特别小心。我知道你轻易放不下。可是裴家现在确实很难撼动。”
  “我明白。”
  接下来他们就事情的安排做了些商议,其实主要是由陈至作的一次简单的说明。商议早就商议定了。
  九点不到,家宁就急着回家。两个孩子没有爸爸在就不睡觉。
  家宁和王威一走,陈卓和藤真,陈至,张眩出来到外面吧厅里,围在桌子旁边喝一杯。
  张眩抱怨道:“我和家宁很久没见了。起码有四个月。因为办他吩咐的这件事情特意跑过来,结果不到两小时人又走了。”
  陈至扑哧笑道:“你行不行啊?你和藤真都比家宁大吧?怎么把他当奶妈似的。”
  “自从他们有了孩子,不,自从他结了婚,他就变成只有他男人和他家孩子了。
  张眩还是哀叹,藤真却微笑。陈至笑骂受不了你们,都中了毒,终生不治。
  陈卓叹一口气,说:“以前吴飞总是抱怨蔚华心里只有家宁,家宁是他心里永远的红玫瑰和白玫瑰。别的人都只会变成蚊子血和白饭粒。你们都还笑他。现在看来当真如是。家宁在谁的心里都是难以磨灭的特别存在。”
  大家都笑,陈至问他:“真的吗?你现在是在吃醋?真是难得你这种冰山古井也会吃醋。”
  藤真却是看着陈卓说:“你知道家宁,他是老母鸡脾气。一旦把谁真正纳入自己的羽翼,一定会伸手管的。其实他也不是说诚心就要越趄代庖。”
  “这个我当然明白。家宁为蔚华所做的这些,我和蔚华都诚心感谢。”
  季飞今天居然在天使酒吧,这时靠过来和他们说话:“咦。难得你们今天聚过来喝一杯。这都好几年没有这样了吧。你们在笑什么,这么诡异。”
  陈至笑着说在嘲笑吃醋的陈董。
  季飞问吃谁的醋。陈至回答:“老三篇。吃家宁的醋。”
  季飞也开始嘲笑道:“那这个醋的有意思。年代久远,且滋味别样。老重醋儿。”
  陈至说道:“其实我倒觉得应该让你那只受惊的小兔子去看看那个人渣其实也象小鸡仔儿一样脆弱。”
  “你别这样说他。有谁比他更坚强?他从醒过来的第一秒就很清醒,从来没有崩溃。换了你,你能做到?这十个多月来,他一直在靠自己的力量慢慢走出一切伤害,一切阴影,从不曾停步。我们所做的,只是在一边看着而已。不是谁都象刀锋,靠饮尽敌人的鲜血获得淬炼。他有他的方式。你不欣赏,也别嘲笑。”
  陈至双手合十拜道:“拜托!大哥!我只是说了一句不恰当的形容词罢了。我没有嘲笑什么的。我不是听家宁说蔚华做第一次催眠就是感觉自己已经把那个人渣杀死。我觉得他有一定这个意愿。”
  “有这个意愿,让那个人去死就好了。不用亲自动手或者旁观。这件事麻烦你们了。谢谢。”
  “说谢什么的,我觉得你在骂我哦。”陈至摸摸鼻子又问:“第二次催眠,说的什么?怎么感觉家宁话里还满有玄机的。”
  陈卓饮一口酒:“第二次催眠,最后他说‘我爱你家宁。我是真的爱过你。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你。’”
  几个人互相看看,季飞说:“中间那句话才是重点吧。他的意思是他爱过。他一直没有机会和家宁解释过?”
  “解释过一次吧?也许不算?”陈卓回忆着那天早上从天台上下来,碰见家宁后他们的说话:“话说的很含糊。也许真的还没有解开心结。”
  “怪不得家宁说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这个心结。”
  季飞却问:“蔚华还不知道家宁的身份吗?这也许只是这个敏感的孩子在猜疑:“我虽然背叛你但是我真的爱过你,你爱过我吗?”
  “或者吧……蔚华最近刚知道家宁的身份。……”陈卓沉吟着,又慢慢喝了一杯。
  “少喝点,早点回去吧。蔚华整天一个人在家里养伤,很容易就会乱想。”
  陈卓摇头:“不用。他搬回自己家了。”
  “搬回去?为什么?”
  “搬回去?为什么?
  “我不知道。也许那样让他觉得心里比较舒服?我猜他在我那里并不自在。”
  “互相猜测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也许你们应该好好谈谈,把所有问题都说开来。”季飞强调。
  “我大概能知道他在想什么。还没出事之前他就不乐意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生怕被人怀疑这又是一次权钱交易。”
  “那么你到底是怎么想他的呢?
  “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因为家宁。那时候的印象是一个纵情肆意的少年。开朗,大胆,充满了朝气。那时候我觉得他和家宁真是一个绝妙的互补。”
  “上次从船上送他到医院时印象完全是个大反转。是那么灰暗,怯懦和隐忍。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是问吴飞。第二件事是问自己的小助理。那种情况他居然还有心力去关心小助理有没有逃脱。”
  “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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