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地球战神-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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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发生变迁时，黄金王座的形态与位置就会发生变化——虽然这样的事情并不多。

而在这时，万神殿中，几乎同时有二个王座发生了变迁，它们从靠后面的弱等神位上飞起，然后又在中等神力地位置上停留了下来。

王座上的圣徽。表示了它的身份，而上面的战争标记，代表了这二位都是战争为主的神明，二位战神同时晋升成了中等神力，这在世界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中等神力非常可观，几乎所有的神明都对此表示关注，更多的是把目光投到了一位高高王座上的神明——那就是战争之主坦帕斯。

只有一些神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其中就包括了知识之神萨林密狄——它是一位中等神力。

以及还有着掌握文学和图画的微弱之神布扎斐卡。它也和自己的主神一样。接到了一条消息。

那是来自新晋中等神力的安尼恩·鲁布埃塔殿下的信息，上面很简单，只是一句话。代表它希望在近期拜访知识之家（知识诸神的神国所在地）。

而隐藏在黑暗中的强大女神——黑夜女神莎儿，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知识之家。

听起来，知识之家似乎是一个图书馆，其实，这是有着古老橡树和澈蓝水池的荒野。夜晚时，天空满布明灿星体构成的闪亮星座，竖琴乐音回荡在寂寥的树林中。此位面用来保存与传播所有种类的知识——不仅是那些蒙尘卷轴内的古老秘密，还有乐曲和故事中的生活学问、言谈中的祝福，还有一切又一切的历史。

不过，知识之神并非是世界诞生之处就存在的古老真神。它降临，或者说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也不过二千年的历史，所以收集的知识还相当有限——相对于庞大而古老的世界，它隐藏的知识还微不足道。

“感谢你的礼物，安尼恩·鲁布埃塔殿下，这的确是从来没有过的知识，我非常喜欢它。”萨林密狄说着，他徐徐地合上了一叠书本。上面记载的故事和知识，是这个世界所没有的东西，其名字就是《战争与知识》。

其核心就是很简单：战争促进了知识的进步，所有论点论据都是围绕着它来进行，在这个世界也不算太新鲜的说法，只是一直没有人如此清晰的把它说出来而已。

当然，对这样的观点并不是完全接受的知识之神萨林密狄，它心中有些不以为然，不过，已经晋升成为了中等神力的安尼恩，其化身也很明显的达到了神格5的高度（主体神格11），最重要的是，此时的化身，不再分为某一特性（比如死亡化身战争化身之类），而是体现出一种融合的完美。

就是这种融和的完美，使知识之神萨林密狄感觉到戒惧，这种神力的融合和纯粹，是很难获得的，就如“蓝石”（一种最坚固的宝石）一样美丽和坚固。

这本书的内容，已经清楚的表明了安尼恩支持知识传播的态度，不管理论是不是正确，但是这态度当然是非常有利知识之神，所以它立刻就同样表示了和善的态度——神不可轻易竖敌，更欢迎盟友出现。

“布扎斐卡殿下，您的神职包括哪些呢？”安尼恩向着萨林密狄的从神布扎斐卡说着。

“雕刻、图画、文学！”

“那小说呢？”

“小说，毫无疑问应该是文学中的一类。”布扎斐卡已经知道了什么，事关于它，它是有相当的感应的，所以它坚决的回答的说着。

“萨林密狄殿下的知识神职，包括了您的文学，而你的文学，又包括了小说，但是就如你的文学神职独立于知识神职一样，我希望能够把小说神职从您的文学神职之中独立出来。”

布扎斐卡顿时脸色铁青，它冷声说着：“安尼恩殿下，您这是强人所难吧！”

理论上小说神职的确可以从文学神职中分化出来，但是这无疑是瓜分了文学的部分权力范围。就好比布扎斐卡的“文学”也同样瓜分了“知识”一部分的权限一样——可是布扎斐卡付出的代价是成为萨林密狄的从神。

“安尼恩殿下，您能够说说理由吗？虽然说小说这一项从文学中独立出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无疑是损害了我的书记布扎斐卡的利益，这又是为什么呢？我并不觉得，您会需要这一项神职。”萨林密狄说着。

安尼恩是战争之神，它当然不可能同时在知识领域发展，但是它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它轻声歌颂起来：“知识就是一切。而构成知识源头的构想比知识更珍贵。虽然知识没有重量，但是善用知识却可以搬动整座山脉。知识是人类所得到的最大恩赐，它的价值比凡人的劳力更高。

教导那些有意愿学习读写的人们（如果时间允许），不可对此收费。”

“感谢您如此知道我的教义。”萨林密狄点头示意。

“我同样认可您的教义，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将命令我的信徒，就算是在战争时期，也要优待研究知识的学者和传播知识的歌手，并且不允许焚烧和摧毁图书馆。”

“您如果能够作到这点。您就是我们的盟友。但是，这仍旧不是分割神职的理由——如果您已经是真正的战争主宰，也许有这样的资格。但是您现在还不是。”萨林密狄所说的很简单，也就是这点虽然是很大利益，但是还不够大，要知道，神职是神的生命线，这点利益还不足以分享一小部分神职。

如果安尼恩是最高的战争之神，那其欣赏知识的影响，也许可以分割出小说这一神职，但是安尼恩现在不是，自然也没有这样强大的影响力和利益。

“这个当然。我不会以这个就向二位要求这样的条件，这仅仅是表明我非常愿意推广知识，维护知识的立场而已，如果二位愿意的话，下面的内容我希望你们能够发誓，没有获得我的同意，或者说没有获得彼此的合作，就不能泄露出去，哪怕是引导也不行。”安尼恩非常认真的说着。它的手中拿出了一个光点，里面是一些绝密的知识。

“发誓？冥河誓言？有这样严重吗？”对神来说，所谓的发誓就是冥河誓言，违背誓言的神就会失去神格直到三千年——这样长的时间，长期不能获得神回应的信徒早就死光了，或者抛弃了，所以违背这样的誓言，往往就代表着陨落。

“冥河誓言虽然严重，但是却有严格的局限，只要你们不想泄露里面的知识，您又何必怕呢？”安尼恩说着：“时到我们现在这个地位，您不会觉得我还会开你们的玩笑吧？”

的确如此，二神犹豫了一下，然后就发出了简短的冥河誓言。

其实安尼恩的光点中的信息并不大，就一点点，神明一读就完成了，但是它们二个都立刻变了颜色——显然为里面的内容所惊。

“知识，首先就是人类对自然，对历史的认识和发现，可以说，知识存载着经验的传递，文字发明之后，更需要有记录的载体，人类尝试了各种天然物品，龟甲、兽骨、金石、竹简、木犊、羊皮纸等等，这些物品虽然也能记录文字，但有的昂贵，有的笨重，有的不易多得。而这种廉价纸张的发明，就可以使人类记载文字和知识的空间扩大几十倍甚至上百倍，对知识的扩大起极大的作用——这点，想必二位神明一点就明白吧？”

“造纸术并不难，但是却非常重要，竹纸就是其中的典型，竹生长快速，能够大批培养，不会大规模破坏自然环境，而且竹纸上的墨水鲜亮，笔锋明快，不但廉价而且质量很高。”

“至于印刷术，更是非常重要，我甚至可以称它为知识之源——活字印刷术的出现，除了魔法卷轴无法复制外，其它任何图文都可以复制下来，二位都应该知道，在现在，知识的传播由于其代价的高昂，只能在小规模的贵族范围内流行，因此二位的信徒迟迟不能获得突破，如果有印刷术和造纸术，那二位的影响和力量，将可以大幅度的提高。”

“我相信二位神明现在已经演算出后果，也明白这其实就是一点透的道理，有了这个，二位在数百年内，就可以晋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层次——成为强大神力就不成问题了，这样大的利益，是不是可以为我争取到其中微不足道一小项神职呢？”安尼恩微笑的说着。

知识之神萨林密狄，虽然是知识之神，但是它其实偏好保守观念的教条，希望不要再有任何新的想法去扰乱它所塑造出的平衡。尽管如此，它表面上却仍表现出一副愉悦开放的风度，如果是别神所说，它可以不在意，如果没有发那冥河誓言的话，更可以……它认识和依靠的神脉关系，比安尼恩强多了。

但是没有可是，现在它如果在没有达成协议和妥协的前提下泄露这二项对它们来说非常关键的知识，那就会受到誓言的惩罚——当然冥河誓言也是有期限存在的，但是三千年时间，就算自己不肯，凭借这二项发明，安尼恩或者它的从神在知识领域也可以成长到争夺知识最高控制权的地步——这样的结果是万万不可接受的。

“安尼恩殿下，这是您自己用吗？”

“不，我想把小说神职，给我唯一的女儿。”

“我觉得可以，布扎斐卡，你说呢？”萨林密狄说着，神的决断总是来这样快，没有丝毫的优柔寡断。

直接受损的布扎斐卡，在二神目光之下，却不得不屈服：“如果这是您的愿望，那我只能服从，吾主萨林密狄。”

第七卷　第七章　造纸和印刷（下）

“那好，我将获得受到诸位认可的小说神职，而各位将可以大举推广造纸术和印刷术，这将大大推广这个世界的知识传播。”安尼恩非常满意的说着：“二位制造和分化出一点神格和新神职，并不算难事吧？”

“七天之后，您可以来拿。”萨林密狄有礼貌的说着。

“那好，我能够参观和阅读你的图书馆吗？”安尼恩说着：“七天之后，我会正式和你们签定协议。”

“可以，知识就是共享的。”萨林密狄说着，它的图书馆又称“全识图书馆”，总体而言，就是保存它所收集的所有知识、法术、魔法、乐曲和整个多元宇宙的历史的所在地，这些图书馆是多位知识之神共同分享的——当然，最绝秘的东西不会在这个图书馆中。

安尼恩非常满意的消失了，等确定它消失之后，布扎斐卡就把自己不满流露出来了：“吾主，你为什么要答应这样的条件呢？”

“因为这二项技术，对我，甚至对所有知识和魔法之神，都太重要了，有了这个，我们很快就可以晋升到更高的神阶中去。布扎斐卡，虽然你眼前吃亏了，但是您以后获得的会更多。”萨林密狄凝视着自己不远处的喷泉——这是知识之泉，不但能够治疗，而且能够回答一个问题。

“不过，也不能由安尼恩·鲁布埃塔殿下完全随心所欲，你散布一条消息，就说萨弗拉斯权杖，已经在深渊中脱离了安尼恩·鲁布埃塔的掌握。”

“吾主，这是何意？”

“你以后就会知道，我相信好几位无比尊贵的殿下，会对这个感兴趣呢！”萨林密狄眸光闪动，露出了一丝微笑。

而随着安尼恩晋升为中等神力，整个神国开始剥离。自然之野虽然是中立的，但是却并非完全秩序的，因此，被神力统治的安尼恩的国度，开始自动脱离自然之野，而向着三圣之殿和世外桃源之间运动。

这种运动并非完全由安尼恩控制，而是其神力背后的原力（中立和秩序二大原力），在安尼恩强大到一定程度后。其神国就自动相互吸引而产生的位面移动，不过，安尼恩虽然大体上中立秩序，但是却并非完全赞同世外桃源那种以秩序和善良为中心的原力，所以不可能直接与之连接，最后的移动结果，可能停留在边缘地带，并且吸取原力而自动诞生新的位面——当然，这是漫长的时间，可能要进行几千年之久。

单纯迁移。大概有二百年时间就足够了。在这段时间内，安尼恩不得不花费额外的神力，来维持其神国运动造成的影响。特别是类似地震之类的副作用。

当然，作为从神的希因卡罗神，也不得不随之迁移，而且也必须承担许多责任——神国迁移就算采取最温和的方法，但是也会造成许多防御上的漏洞，所以必须有神专门负责。

圣元一百十一年，布索城堡。

月光从窗口之中透了进来，倒也不是没有灯光，父亲是神，这一百多年来，神力和影响蒸蒸日上。使她的待遇，也随之一日日提高，不要说普通人家无法享受的蜡烛，就是那些魔法灯，水晶球，又何有吝啬呢？

下面彻夜狂欢的声音，时有优美的音乐传播而上，赫迪爱璐微笑着，她时而停下了笔。把羊皮纸放在了桌子上，默默的听着。

她知道现在演奏的是谁，是希塔尔，他六岁时学习音乐，十四岁就创作出第一首音乐，但是次年，母亲病逝，他的名声不高，但是仅在二十一岁时，在一年内就创作了250余首歌曲，其中不少是精品。

不过，过于绚烂的才能，只会带来嫉妒和不幸，希塔尔在各个方面受到了打压，他的生活十分清贫，大部分时间靠亲戚朋友的接济度日——直到被赫迪爱璐发现，被发现之后，希塔尔直迁入城堡核心艺术家之列，虽然他仍旧由于过人的才能而受到了排挤，但是丰厚安稳的生活，并没有使他失去音乐才能，在短暂的三年中，为教会创作了大量的音乐作品，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死神羽翼下的少女”——缥缈的音乐幽远无际，与寂静之间，掠过一只轻盈的青雀，黑色而透明的长翼，似乎只是一倏忽，便会使无数过往消逝在时光的烟波浩淼之中，而来往于生死之间的交接，去到了另一个不朽的世间。

一生都若梦，希塔尔以艺术家的高度敏锐，把握着其中的精要，并且以此献给安尼恩·鲁布埃塔，献给赫迪爱璐——这是第三篇了，还没有完成的不朽之作。

其曲分为三篇，第一篇称“命运之歌”，其中充满了作者一生的不得意，一生的惶恐与恐惧，就在那九月的黄昏，为了避免饥饿带来的疼痛，希塔尔就在倾力自奏，把自己的身心告之愤怒的倾诉，他永远不能忘记，当他演奏完毕，从无暇的音乐中落下来，感觉到那胃痛的煎熬，却在那时，那高贵而温柔的赫迪爱璐，递来了一只带着黄油的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