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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部分

韶光慢-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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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容长公主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她当然不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养面首虽不是什么秘密,毕竟没有摆到明面上,公主府大门一关谁管得着她做什么呢?
  可一旦生下孩子就不同了,她总不能把这个孩子关在公主府一辈子不见天日。
  “还有冠军侯夫人那里——”
  长容长公主沉着脸看着杨太后。
  杨太后叹气:“既然被她瞧出了端倪,总要好生安抚一下。”
  长容长公主一张脸彻底黑了。
  怎么着,讽刺了她,还要好生哄着?
  长容长公主满心不甘,奈何把柄落到人家手里,最终还是只能选择妥协。
  她以前瞧谁不顺眼都是立刻把这口气出了,现在居然反了过来,想想真是憋屈!
  乔昭才回到府中不久,宫中就赏赐下来许多好玩意儿,邵明渊笑道:“昭昭,你进宫一趟,得到的赏赐比我的腊赐都多了。”
  嗯,他家媳妇果然人见人爱,连太后也不例外。
  乔昭莞尔一笑:“我也意外呢。”
  看来太后已经请御医给长公主诊断过了,封口费还挺高。
  “昭昭,明日要去岳父家拜年,咱们商量一下该带些什么礼物合适吧。”
  书房中摆着数个火盆,银丝炭烧得旺旺的,小夫妻头挨着头挤在书案旁,一人研墨,一人执笔,拟起回娘家的礼单来。
  长容长公主回到公主府心情却差到极点,以至于池灿前来请安时都沉着个脸。
  池灿很是莫名其妙,悄悄打听到命妇给太后朝贺的情形,心中疑虑更甚,暗自留意起长容长公主这边的动静。
  才过两日,杨太医低调进了长公主府,离开时双腿发抖,脸色发青,像是失了魂般。


第755章 刺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捏住杨太医手腕,在他尖叫前另一只手捂上他的嘴巴,把人拖进小巷中一座不起眼的民宅里。
  杨太医被抵在门板上,待嘴巴得了自由惊慌失措问道:“什么人?”
  看清那人样子,杨太医一愣,语气变得奇异:“池公子?”
  池灿眯着眼,声音冰冷:“我母亲怎么了?”
  “长公主——”杨太医被问住了。
  长容长公主有孕这件事告诉她儿子合适吗?在肚子里的孩子亲爹是谁不明的情况下。
  “说!”池灿一脸狠厉。
  这几日母亲那边奇怪极了,偏偏杨太医这副鬼样子,让他由不得不怀疑。
  莫非母亲得了不治之症——
  想到这种可能,池灿只觉心中一痛。
  这些年来,无论他们母子间有什么心结,她终究是他的母亲,是那个在凌台山上把自己的血喂给他喝让他活下来的母亲。
  “池公子,这——”杨太医犹豫不决。
  说了肯定没好下场,不说似乎同样没好下场,说不说这真是个让人心碎的问题。
  池灿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绝美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太医真的不说?”
  杨太医眉头一皱:“池公子,下官是奉太后之命来给长公主看诊的,若是回不去了,太后她老人家恐怕会派人寻呢。”
  他就不信了,这小兔崽子还敢杀了他?
  池灿呵呵一笑:“放心,我可不会杀人。”
  话音落,他手中匕首一个漂亮旋转,流星般向杨太医下体射去。
  杨太医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池灿:“……”
  不知过了多久,杨太医终于醒来,入目就是池灿似笑非笑的表情,手下意识向下边摸去。
  还在!
  杨太医狠狠松了口气。
  他虽然这把年纪了,可男人的尊严不能丢啊。
  轻笑声传来:“别摸了,现在还在又不代表以后还在。”
  杨太医:“……”小王八羔子威胁我!
  池灿用一块雪白的手帕擦拭着匕首,笑吟吟道:“杨太医也算看着我长大的,知道我的脾气吧,真的惹了什么祸,大不了我这身官服不要了,外祖母与舅舅还会怎么样我不成?”
  杨太医抬手拭汗。
  “我最后问一遍,我母亲怎么了?”
  眼看着寒光湛湛的匕首逼近,杨太医眼一闭喊道:“长公主怀孕了!”
  匕首落下,正好扎在池灿脚背上,鲜血瞬间透过皮靴渗了出来。
  “池公子,你的脚受伤了,要包扎一下——”
  池灿伸手把杨太医拽过来,面无表情道:“太医再说一遍刚刚的话。”
  杨太医看着还带有几分少年不羁的年轻人冷然的模样,暗暗叹了口气,说道:“长公主有孕了,下官今日过来是给长公主落胎的……”
  “那你为何早早离开?”池灿觉得脑子要炸开了,可不知为何心却出奇的冷静,仿佛感觉不到跳动。
  “长公主她——”杨太医看着池灿的眼神几乎带着同情了,垂下眼皮道,“长公主她早年亏了身子,此次胎相凶险,不能随意落胎,否则有性命之忧。”
  池灿身子微晃,冷笑溢出唇角:“这么说,我母亲要把这胎生下来了?”
  杨太医当然没办法回答这话,低头拱手道:“下官要回宫向太后复命。”
  是不顾长公主性命强行落胎还是把这一胎生下来,当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太医可以置喙的。
  “杨太医请走吧。”池灿冷冷道。
  “池公子,你的脚——”
  “我说请杨太医离开,杨太医舍不得走吗?”池灿弯腰拔下插入靴子中的匕首攥在手中,手背青筋凸起。
  杨太医头皮一麻,赶忙走了。
  院子里瞬间空荡荡的,池灿缓缓蹲下来。
  “公子——”桃生小心翼翼凑过来。
  池灿淡淡看他一眼,收回目光。
  桃生险些哭了。
  完了,完了,公子连骂人都不会了,一定是伤心透了。
  “公子,您没事吧?”
  池灿把靴子脱下来,雪白罗袜已经被鲜血染透了。
  “公子,您流了好多血啊,要赶紧包扎一下。哎,这,这得多疼啊!”
  池灿看了桃生一眼,笑笑:“不疼。”
  长容长公主府中看起来与往日没有什么两样,挂着彩绸的花木依然透着过年的喜庆,但眉眼灵活的仆从这两日却很是谨慎,连走路都不敢发出声音来。
  长容长公主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足有一炷香的工夫了。
  女官冬瑜立在她身侧,并不敢胡乱开口,心中却翻江倒海般凌乱。
  长公主有了身孕,还不能轻易落胎,这可怎么办?莫非真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冬瑜。”
  冬瑜心中一凛,忙道:“奴婢在。”
  长容长公主摸了摸肚子:“你说这个孩子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呢?”
  “奴婢……猜不出……”
  “殿下,公子过来了。”一名婢女前来禀报。
  长容长公主眉梢微动。
  池灿穿过重重帷幔走至长容长公主面前。
  长容长公主看了冬瑜一眼,冬瑜微微屈膝退了下去。
  外面冬阳明媚,碧瓦朱檐覆盖着皑皑白雪,室内却因窗帘纱帐的遮掩显得有些昏暗。
  母子二人对视着。
  良久后,池灿开口:“儿子该向母亲道喜。”
  长容长公主眼神攸地一缩:“你知道了?”
  “母亲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长容长公主挑了挑眉,看着与早死的驸马越发相似的容颜,凉凉笑道,“你不是才向我道过喜,自然是要生下来了。”
  池灿既然知道她有了身孕,那也应该知道她落胎的凶险,这是宁愿她死了别给他丢脸,也不想看着这个孩子生下来吗?
  长容长公主思及此处,笑容越冷,看向池灿的眼神竟隐有几分挑衅了。
  池灿何等敏感,只觉心被大锤重重敲击一下,一口热血涌了上来。
  他咬咬舌尖,对长容长公主微微一笑:“母亲有了决定就好,儿子告退了。”
  看着池灿转身而去的背影,长容长公主喊道:“站住!”
  池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母亲还有什么吩咐?”
  长容长公主其实也说不出喊住儿子的原因,就这么冷冷看着他。
  “母亲既然无事,我就走了。”
  池灿离开长容长公主住处,回到房中,张口吐出一口血来。


第756章 太后有请
  “公子,公子您可别吓我啊!”桃生直接吓哭了。
  池灿抹了抹嘴角,轻笑:“死不了。”
  “公子,小的给您去请大夫吧。”
  “不用。”池灿站起来,拿起挂在屏风上的大氅往外走。
  “公子,您去哪儿啊?”
  池灿没有理会桃生,大步往外走去。
  桃生赶忙跟上。
  “给我备马。”
  不多时桃生把马牵来,池灿接过缰绳翻身上马,交代道:“晚些回来。”
  很快枣红骏马载着主人绝尘而去,桃生重重叹了口气。
  正月初六,街道两旁的商铺尚未开张,行人却不少,都是走亲戚拜年的。
  池灿骑着马到了春风楼前,看着迎风招展的酒旗眯了眯眼睛。
  与几名好友把酒言欢的情景似乎犹在眼前,可转眼间杨厚承去了南方,朱彦与邵明渊先后娶妻,到现在竟只剩下他一个人无处可去。
  “开门。”池灿翻身下马,来到春风楼后门用力拍着门板。
  “谁?”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的伙计一看是池灿立刻满脸笑,“给池公子拜年了。”
  池灿抛了一块碎银子给伙子,抬脚走进去:“给我拿两坛酒,再准备几个下酒菜。”
  “好嘞。”伙计忙去安排。
  虽然过年期间春风楼歇业,但他们几个无家可归的还要在这里生活,自然备足了食材。
  不多时酒菜摆上桌,池灿打发伙计出去,自斟自饮起来。
  伙计想了想,悄悄赶去冠军侯府。
  春风楼是邵明渊的产业,酒楼中不少伙计都是在战场上受伤后退下来的,忠心自然没得说。
  听了伙计禀报,邵明渊有些吃惊,回屋对乔昭道:“我去一趟春风楼。”
  “这个时候春风楼不是歇业了?”
  “拾曦过去了,一个人在喝闷酒,我去看看,中午不用等我吃饭了。”邵明渊低头在乔昭额头上落下一吻。
  见他急着往外走,乔昭喊道:“庭泉,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邵明渊脚步一顿回转过来,揽着乔昭问:“怎么回事儿?”
  “初一那天进宫朝贺,我发觉长容长公主有孕了。”
  邵明渊表情瞬间有些精彩。
  “本来想着这不是什么能宣扬的事,我就没对你说,以为太后与长公主定然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现在看来,池大哥应该是知道了。”
  “嗯,我先去看看拾曦。”邵明渊心中有了数,前往春风楼的路上心情颇为凝重。
  来自关系最亲近之人的伤害有多深,他深有体会。
  邵明渊赶到时池灿已经喝光了一坛子酒。
  半醉的人双颊通红似火,一双眸子却晶亮,见到邵明渊笑道:“你怎么来了?”
  邵明渊走过去,劈手夺过池灿手中酒碗放到一旁。
  池灿挑眉看他:“干什么?”
  “一个人喝酒多无趣。”邵明渊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又抓过酒坛满上。
  池灿眯眼看着邵明渊,好一会儿后笑了:“你知道了?黎三告诉你的?”
  想了想,有点生气。
  “她告诉你,没告诉我。”
  是他母亲怀孕了,又不是邵明渊的母亲怀孕了!
  邵明渊安抚道:“她本来也没告诉我,猜到你知道了才对我说。”
  “那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是等着看我笑话?”
  邵明渊无奈笑笑:“拾曦,你喝多了。她怎么会看你笑话呢,她本来以为——”
  “以为我不知道?”池灿笑容越发惨淡,“是啊,我就该不闻不问,偏偏犯贱去打听!”
  见他又要去端酒碗,邵明渊握住他手腕:“拾曦,别喝了。”
  池灿努力睁着朦胧的眸子,眼角泪光闪过:“我母亲要把孩子生下来。”
  邵明渊张了张嘴,头一次感到口拙,小心劝道:“长辈既然有了这个决定,你且看开些吧。”
  他在北地多年,见惯了人们为了活下去那些放在太平盛地不可思议的言行,长容长公主决定生子的行为并不会让他太吃惊。
  “你以为我是为了她要把孩子生下来难受?”池灿嘴角挂着讥诮的笑意,酒意上涌有些支撑不住,双手扶住桌面,埋头好一会儿儿没出声。
  邵明渊默默陪着。
  “她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我会为了莫名其妙的面子无视她的安危?”含糊的声音传来,邵明渊看不到池灿的表情,只能从声音中听出悲凉的自嘲。
  “在她心里我到底算什么?算什么呢?”池灿终于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
  他的眼睛通红,冰凉泪水滴落到修长手指上,指尖同样是冰凉的,可这些都没有心里那么冷。
  “拾曦——”邵明渊重重拍了拍池灿肩头。
  “庭泉,你小时候,一心以为靖安侯夫人是你亲生母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不存在就好了?”
  邵明渊沉默了片刻,答道:“没想过。”
  池灿默默看着他。
  邵明渊笑笑:“那时候,我只想弄明白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是不是再努力些母亲就会喜欢我了,然后努力着努力着就长大了。”
  池灿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大口,因为喝得急,掩口咳嗽起来。
  “希望她生个儿子,这样我就彻底解脱了。”
  这样也好,他以后可以只做他自己,从此不再有期盼和束缚。
  慈宁宫中,杨太后听了太医的回禀内心却是崩溃的。
  “真的不能落胎?”一连问了三遍,杨太后才算是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见杨太后面如死灰的模样,杨太医小心翼翼道:“或许请众太医会诊,能想出妥当的法子来……”
  太医署中他不是最擅长妇科的,因为是太后的本家才成了给太后请平安脉最多的御医。
  “这怎么行!”杨太后立刻否定了杨太医的提议。
  请太医会诊,那长容有孕的事岂不是人尽皆知了!
  “你先退下吧,容哀家想想。”
  杨太医如蒙大赦,忙退了下去。
  杨太后头疼欲裂闭上眼睛。
  长容腹中的野孩子是万万不能留的,不然生下来就成了皇家耻辱,将来甚至要在史册上记上一笔。
  “来喜。”杨太后豁然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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