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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侯门闺娇-第24部分

小说: 侯门闺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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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已是大不耐烦,气不打一处,拿起杯子,狠狠地磕在龙案上,直接开骂了,“傅尧俞,你个混蛋,你当朕老了,糊涂了?你结婚已经满一个月了,你还是新婚吗?朕不信你夫人没有来,你回了别院,屋子里的下人敢不给你点灯,还有,现在是什么季节?没人给你暖被,你会睡冷被窝,话说,这么热的天,你敢盖被子吗?”

    皇帝动了怒,整个殿里就安静下来了,众臣纷纷都把杯著放了下来,看着傅尧俞把自己的杯子放在了龙案上,不紧不慢地掀开袍子,跪了下来,嘴里喊着皇上恕罪,说出来的话,却是格外欠扁,“皇上,您没老,您只比臣大一岁,您要是老了,臣也跟着老,您不能老!”

    众臣大气都不敢出,只眼睁睁地看着皇帝眉头跳了又跳,想来是忍得很难受,最后,他拿起杯子,朝着傅尧俞狠狠地砸过去,“滚,滚回长安去,朕不想看到你!”

    靖北侯武将出身,身手敏捷,可饶是如此,也不能躲开皇帝的攻击。可他偏偏就敢躲,身子往旁边一让,那杯酒就飞了过来,越过他,直接砸在了靖国公的身上。

    这真是无妄之灾!

    靖国公不敢置信,一身紫色的官袍就这么被洒上了酒水。靖国公的眼角抽动,忍了很久,才不动声色地站起来,他悔不该和靖北侯坐在一起,他堂堂一国公,居然遭受这种池鱼之殃。

    皇帝失手,自然是不会道歉的。更何况,还不是他失手了。要是靖北侯不躲闪的话,就该是靖北侯被湿了官袍。

    靖国公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靖北侯,他很想质问靖北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靖北侯身为勋贵,难道不懂这样简单的道理?皇帝出手要砸他,他居然敢躲?

    靖国公话还没有出口,靖北侯就已经朝皇帝磕头,“皇上,臣这就回长安去!”

    说完,他起身就退了出去,行动之利索,与他赫赫有名的战功非常相符。

    靖国公气得,脸都绿了,他指着门外,又朝皇帝拱手,“皇上,靖北侯太过猖狂,还请皇上降罪!”

    靖国公抖了抖身上的酒渍,一身威严的紫色官袍此时狼藉一片,让皇帝看到了都有些脸红。可皇帝的脸皮到底是厚的,他看到了就跟没看到一样,挥了挥手,“靖北侯只是思家心切,算不上猖狂,改日朕让他给你执酒赔礼!”

    这事,就算揭过了!

    赵泰事后找到自己舅父,他有些不明白,靖北侯这么急匆匆地跑回去,到底所为何事?靖国公双手背在身后,他望向长安城的方向,“皇上说靖北侯思家心切,就是思家心切,王爷不要随意揣度皇上的心思!”

    赵泰摸了摸鼻子,低头不语。

    靖国公心里却对皇帝的心思通透。皇帝是不放心太子,也不放心自己,这才寻了法子让靖北侯回京。

    靖北侯却是真心想要回去,他到的时候已是半夜了。姚氏已经睡下,她这半年来,还是第一次一个人睡。新婚前,傅尧俞不与她同床,也是睡在房中的榻上。婚后又是夜夜同眠,红被翻浪,她累得不行,可如今一个人孤枕果然就难眠。

    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好不容易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耳边是粗喘的气息。姚氏吓得魂都飞了,她颤抖着手去推这人,却听到声音,“别怕,是我!”

    姚氏顿时全身发软,双手抱着傅尧俞,死活不肯松手了。

    傅尧俞安抚良久,待姚氏心绪平静下来了,鸡都开始叫了,姚氏也累了,他却没有得手。傅尧俞在心里问候了皇帝好几遍,要怪只能怪他回来得晚了,本来想给姚氏一个惊喜,谁知道反而吓了她一场。

    好在不用上早朝。

    姚氏早上起来,头一阵眩晕,要不是傅尧俞从身后扶住她,她一准儿是要倒下去的。这一下,把傅尧俞吓得不轻,连衣服都不及穿,就让人去请沈医官。

    姚氏不舒服,侯府里一阵鸡飞狗跳。

    姚氏自己也很担心,沈医官没来,她扯着傅尧俞的袖子,“侯爷,万一……”

    “闭嘴,没有万一!”傅尧俞狠狠地瞪她一眼,见姚氏红了眼圈儿,又格外心疼,把姚氏抱在怀里,“初娘,我们耽误了八年,我们才在一起几天?我还想着和你百年到老,所以,没有万一!”

    姚氏的眼泪真的掉下来了,她平常很是矜持,此时却忍不住抱住了傅尧俞,口中喊着,“夫君!”

    姚氏还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傅尧俞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他怀里抱着娇妻,轻轻地拍,还说着煽情的话,“想必是这些日子太累了,我只有你一人,也只能你多累一点了!”

    姚氏的脸如同天边最红的一抹晚霞,她身子甚至在傅尧俞的怀里微微颤,手脚都发软了,全身如一滩水一样。她想到了傅尧俞每晚如何对她,把她翻来覆去的,她的头钻进傅尧俞的怀里,半点光亮都不给自己。

    “侯爷,您别说了!”

    傅尧俞原本是想在娇妻面前表现一把的,谁知道会把她给羞着了。

 47。第47章

    沈医官来了; 姚氏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傅尧俞起身去迎沈医官。

    帘子放下来; 姚氏只伸出一只手,帕子搭在上面; 沈医官手指按在脉上,寻摸半天,又换了一只手,又是好大一会儿; 姚氏紧张得连呼吸都不匀了。见沈医官的眉头一会儿皱起; 一会儿又舒展开来; 最后又皱成一团; 连傅尧俞都跟着心头不安。

    “到底如何了?”傅尧俞忍不住问。

    沈医官又让姚氏换了手,重新把了一遍; 这才道; “侯爷好本事,这才新婚几天?夫人已有一个月身孕了; 脉象不稳; 待再过些时日; 下官再来确诊!”

    傅尧俞和姚氏都愣住了; 姚氏甚至都没有听到沈医官调侃的话; 耳边只有“身孕”二字; 她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腹部; 有些不敢置信; 她这么快就已经有身孕了?

    已经一个月了啊; 难道说,是成婚那晚怀上的?

    傅尧俞已是一阵狂喜了,他搂住目瞪口呆的姚氏,双臂紧了一下,又很不避嫌地在姚氏的脸上吻了一下,就冲出去找沈医官。

    给了一个大大的封红,傅尧俞亲自送沈医官出门,一路上,问了诸多禁忌。傅尧俞已经是一子一女的父亲了,对女子怀孕时的禁忌却是半点都不知晓。这着实不能怪他。

    前妻怀傅钰的时候,他在外面打仗,回来的时候,妻子已经入土为安了。姚氏怀孕的时候,更是与他不相干。

    在得知前三个月禁房事的时候,傅尧俞就知道,自己高兴得太早了。他抚着额头,有些后悔亲自送沈医官出门。

    承香院里,姚氏已经下了禁令,不许院子里的人朝外说。傅尧俞回来,有些好笑她谨慎过头了,“这是好事,爷的后院干净得很,你这是担哪门子的心?”他说完,一挥手,“传本侯的令,阖府上下赏一个月的月例,承香院上下人等赏三个月月例,伺候的好了,本侯还有重赏!”

    姚氏想拦都拦不住,显得她这个当家主母很小气一样,跺着脚,扭身进了屋,连理都不理傅尧俞了。

    傅尧俞一下子呆了,这是开始上鼻子上脸了?好在屋里的嬷嬷上前来笑着道,“侯爷,这怀孕前三个月很是凶险,通常都是等坐胎了之后,才往外说的。”

    傅尧俞根本就没有任何经验,可他这人,大大咧咧惯了,“怕什么,有本侯在,是儿是女,他也得给我待好了!”

    前三个月禁忌什么的,他半点都不想听了。

    不过,傅尧俞还是做了让步,没有让人往侯府外说,以至于,傅钰和姚姝半点都不知情。

    弘文馆的师傅们也跟过来了,在清思殿教皇子和勋贵之子们读书,傅钰也在其中。下了学,赵泰便喊上傅钰,“本王要去给皇祖母请安,你要不要去给看你mèi mèi?”

    赵佑凑了过来,“听说表姐也在含冰殿呢,我们一起过去吧!”

    含冰殿里,姚姝安安静静地拿着书在东配殿的南窗下看,她唇上破了皮,半点都不想出去。特别是早上,程幼佳以为她身体不适,过来看她的时候,落在她唇上别有深意的目光,她就知道,程幼佳心里想了什么。

    姚姝问了苏姑姑,苏姑姑告诉她,从前淑妃娘娘是读过很多书的女子。孟家先祖曾经是前朝皇室教皇子们的师傅,淑妃娘娘做公主的时候,是跟着皇子们读书的。

    吴王赵峥便是由淑妃娘娘亲自启蒙的。

    也难怪,吴王这么瞧不起她了,姚姝心里憋了一股气。她听到程幼佳引经据典地和皇太妃说话,看她时眼神高高架起,高傲地看她,姚姝就很是颓废。

    前世,她给太子做妾,连伺候人都没有学好呢。

    傅钰给皇太妃请了安,到东配殿来,姚姝看到他,委屈极了。傅钰以为她是受了欺负,忙抱着她,“遥遥怎么了?”他猛地一看mèi mèi,见mèi mèi的唇上破了一块皮,就算他再不愿想起,也依然记得清楚,赵峥的唇上也破了一块。

    “哥哥,我觉得自己好没用,我的字写不好,书也没有读过几部!”说完,眼泪簌簌地落。

    姚姝哭了起来,傅钰就顾不上问她的唇了。他又想到刚才,在皇太妃面前,程幼佳点评最近长安城里新兴起的几首绝句,字字珠玑,意境深厚,腹有诗书,气自芳华。傅钰不由得越发心疼mèi mèi,“遥遥不必和别人比较,世上只有一个遥遥,不需要和任何人比,别人再好,在爹爹和哥哥,还有母亲的眼里,你依然是最好的。”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双手捧了姚姝的脸,“记住哥哥的话,一个人喜欢你,你什么都不做,什么都没有,你也是最好好的。一个人不喜欢你,你做得再多,懂得再多,他依然可以挑你很多刺出来,你聪明,在他的眼里,或许就是狡诈。”

    “所以,遥遥只需要开开心心就好!”傅钰拿起姚姝看的一部书,大部头的,几乎有一尺厚了,他笑着摇摇头,“这书,哥哥都没有看过呢,改日,哥哥给你找部书看!”

    第二日,又是学后,傅钰去找赵峥借书,“你有一部古本的《山海经》,带了了吗?借给我看一下,回头我把一部孤本棋谱送你!”

    赵峥喜欢下棋,平常一个人打棋谱也能打到半夜。

    赵峥听说是孤本棋谱,眼睛都亮了起来。他自然是知道,傅钰最近从他继母那里得了不少好的,连前朝开国年间张阁老的手迹都有,就别说一部孤本棋谱了。

    “你什么时候,对《山海经》感兴趣了?”赵峥慢慢地挽了挽袖子,眼睛直直地盯着傅钰。

    “你别管了,我只借,你放心,不会弄坏,回头还你。”傅钰不忍说出姚姝前些日子抱着一部书看的可怜样儿,只盯着赵峥的唇看,赵峥摸了摸自己的唇,脸上难得有几分不自在,“只是意外,如果……可以,我……会负责。”

    傅钰想都没想,直接道,“什么意外,我不明白!”

    他说完,也不告辞,掉头就走。他可不想一个意外把mèi mèi给“意外”出去了。

    赵峥就让人去把苏姑姑喊了来。他住在紫兰殿,离含冰殿不过几步远的距离。恰好姚姝在陪着皇太妃散步,苏姑姑来得很快。

    “乡君这两日在做什么?有没有好生写字?看的都是什么书?”赵峥问起来。

    苏姑姑愣了一下,心里不知道在想到了什么,她偷偷抬眼看赵峥,见赵峥的眉眼笼在一片暗色之中,少年俊朗,却如那未长成的凶兽,此时蛰伏起来,身上威严依旧令人不敢直视。

    “回殿下的话,乡君这两日都在好好练字,平常多看书。”苏姑姑想了想,又把傅钰和乡君说的那些话说了,“乡君这两日高兴起来了,专门寻了些游记在看。”

    赵峥便点点头,挥手让苏姑姑下去了,叮嘱道,“好生伺候着!”

    过了两天,姚姝从汤圆的手中接过来好几本书,她以为是赵峥让她好好读的,翻开一看,还有两本话本,另外几本也都是一些野史游记。姚姝顿时就愣住了。

    汤圆还说道,“殿下说了,乡君这几日字写得都很好,以后就每日写十张好了,等乡君贪玩了,再罚不迟。”

    姚姝的脸顿时就红了,她这几日,每天临摹赵峥的字,颇有收获,她能够从赵峥的每一笔一划中都体会出赵峥写这些字时,心头坚定的意念,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种孤勇,与生俱来的清贵之气,甚至,睥睨群雄的强大信念和傲气。

    有时候,姚姝在想,不愧是皇子,哪怕生母去世,唯一的同胞mèi mèi也死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与很多皇子皇女们共有的父亲,赵峥却依然拥有着瞧不起他人的自信,这自信是从何而来?

    她越是临摹他的字,越是通透。

    自信,不需要他人给予,自己就是自己最大的后盾。不服输,就能自信。

    一时间,姚姝挺瞧不起自己的。

    皇帝过了十来天就返京了。皇帝不在,虽有皇太妃这尊老佛爷在,也镇不住皇子们那想要上天的心。

    憋了好久,总算是到了七夕,放了早学,几个皇子都来了含冰殿,用过膳之后,也不走,就围着皇太妃磨。赵泰最先绷不住,凑到皇太妃跟前,要帮皇太妃捶腿,“皇祖母,今日个是七夕呢!”

    赵泰长得白白胖胖的,就像一个大阿福,很是讨喜,他求情的时候,歪在皇太妃身边,跟皇太妃养的一只波斯猫一般,软萌得不行,皇太妃只好答应下来,喊了负责行宫的侍卫首领过来,吩咐多带人跟着,“别被拍花子给拍走了。”

    侍卫首领是靖国公的弟弟程怀义,正五品的上骑都尉。程怀义是单纯的武将,此时心里也忍不住腹诽,这些皇子王孙的,金尊玉贵,走在街上,旁人都不敢靠拢,谁会不长眼的,把他们拍了去,没得赔上身家性命。

    他却还是跪在地上,用自己的性命担保,一定会保皇子公主们平安。

    姚姝心里高兴,她除了在江洲跟着母亲出过几次门外,还没有在街上逛过。几乎要雀跃欢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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