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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侯门闺娇-第80部分

小说: 侯门闺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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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傅钥原本还想跟孟恬哭诉一番的,谁知道,孟恬根本就没有回府,一问,才知道,孟恬已经有十来天都没有回来了,说是宿在弘文馆里。

    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五六个月了,抱着肚子坐在床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窗外有人在偷偷地说着话,窗棱支开一点,风把那些声音送了进来,她听到院子里的丫鬟在说,“少夫人真是可怜,虽说少夫人有了肚子,不能服侍少爷,可自新婚夜,在这屋里住了半宿,还从来没有在院子里过夜呢。”

    “我听说,少爷回了府都是在前面书房里歇着的。还说不许让少夫人知道呢。”

    ……

    傅钥在孟家过了这几个月时间,对孟家多少也有了解。她不由得想到,自己被母亲订了亲事,回城的那天,在酒楼下听到的那些话,也不由得想到,她在净水庵的时候,孟月婵去看望她,一次和一次不一样。她母亲和她在自己面前得瑟,说如何得了太子的青睐,还把太子送给她的螭龙玉佩拿出来给她看。

    兄妹两人,侍奉太子,呵呵,傅钥不知道时候该哭,还是该笑。此时,她才算是明白,孟恬早不去傅家,晚不去傅家,偏偏在当天赶到傅家去,为的又是什么?

    她心里一下子涌起了无尽的恨,她恨她的母亲,为什么要把侯府的家当往娘家搬?为什么孟家一说要和她结亲,母亲都不打听一下,一口答应下来,哄骗了她多少,都不和侯府里说一下,就把她许了人。

    她从净水庵回来前,母亲不知道在她面前说了多少侯府这些人的坏话,她打心眼里就反感他们,以至于父亲反对她的亲事,她偏偏要和父亲作对,就是为了要伤父亲的心,以此来报复他们。

    蓦地,傅钥嚎啕大哭起来,她哀怨自己,以前对侯府,对父兄有多恨,如今对孟家,对孟恬就有多恨。

    她把自己在傅家所受的屈辱,全部都迁怒到孟家身上,总觉得是因为孟恬的为人,才让她在娘家rén miàn前抬不起头来。

    她的乳母吓坏了,忙跑进来,把傅钥搂在怀里。乳母是侯府的家生子,私底下偶尔也点拨傅钥,只是傅钥的脑子总是拐不过弯来,从傅姚姝进府之后,她就生活在了怨恨之中,陷入泥潭,不能自拔。

    “嬷嬷,我是不是很蠢?我不听父亲和哥哥们的话,是不是很蠢?”傅钥哭道。

    乳母只能拍拍她的肩,“先想开一点,让自己宽几天,等乡君回门的时候,xiǎo jiě也要回去的,那时候再去和二爷好好说道。”

    傅钥一夜未睡,第二日一大早,就听到院子里热闹得很,丫鬟们都在说,靖北侯府和吴王府的喜气,把整个长安城都罩进去了,整个长安城hé ping日里都不一样。府里去采买的婆子们回来后,在后院里传,说是特意凑到侯府附近去看了,不知道有多喜庆,和当日世子大婚,没什么两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侯府又有世子大婚呢!”

    “你们是没看到吴王府啊,听说皇上特意下旨让左武卫的人帮三殿下迎亲,特意挑选了身高差不多,长相俊美的儿郎,穿了绯红的官服,站在门口,那排场,那气势,几十年都看不到呢!”

    “皇上对三皇子殿下是真好。”

    “谁让三皇子殿下办实事呢,你们是不知道,我有个远方亲戚是安州的,年前来过一次,说起安州周边几个州府的人,对三皇子殿下没有不爱戴的,他这次来,十里八乡的人知道了,还让他帮着给三皇子殿下捎带吃食,让他告诉三皇子殿下,那边如今很好了,收成好,家里吃的好,过冬的粮食都不缺。”

    “啧啧,难怪呢!”

    ……

    傅钥躺在床上,她如今月份重了,睡觉也不是很好。听着下人们在外面议论,她也懒得起来说。还是乳母把那些叽叽喳喳的丫鬟们都撵走了。

    都是从侯府带过来的人,才会在她的院子里议论侯府的事,王府的事。她忍不住去想,侯府今日到底是有多热闹啊!

    姚姝一大早就被人催了起来,那时候,天都没亮呢。比起别的新嫁娘,姚姝的心,不知道有多大,一晚上睡得舒服,连梦都没做一个。睡得正香甜,被人喊起来,她揉着朦胧的眼睛,嘟哝着,“还早呢,这么早,慌什么呀!”

    傅姚氏只有这会儿才有时间来女儿房里看看,看她这副模样,傅姚氏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昨晚也是尽母亲的责,把一本压箱底的书给姚姝,遮遮掩掩地要跟姚姝说一些洞房时的事,姚姝当着她的面,把书翻开来看,脸上虽然有些不自在,但看她那样子,也没有多羞涩。

    傅姚氏不由得想到,她这女儿,这些年真是被宠坏了啊!

    “你的心可真大,你晚上能睡着,还能睡得这么好,整个新唐,也就你了!”傅姚氏恨铁不成钢地戳姚姝的脑门。

    姚姝边打着呵欠,搂着傅姚氏的腰,在她怀里蹭,软语娇嗔,“娘,你就别骂我了,我出了这道门,以后想回来,都难了!”

    一句话,傅姚氏眼泪都出来了,心里头,顿时涌上来一种悲伤的情绪,她一把搂住姚姝,差点就要哭起来。豫章忙过来,笑着道,“娘,您听她说呢,什么叫以后想回来难了?她去了吴王府,还不知道三哥会怎么宠着她,还不是她说想回来就回来!”

    傅姚氏冷静下来,心里虽然难过,也知道,不能在这时候惹得姚姝哭,眼睛哭肿了,就看不得了,一把推开姚姝,“我都差点被你哄着了,死丫头,还不赶紧的!”

    姚姝不满,但不得不说,心里那点难过,也烟消云散了,撅起嘴,不满地怪豫章,“嫂子,你真是的,为了让母亲宠你一个人,你就这么巴不得我出门?”

    “哎呀,不是我巴不得你出门,你说你要是还在家里留个一年半载的,不说我三哥等不得,你自己不也等不得吗?”豫章便指挥丫鬟们抬热汤服侍姚姝沐浴,一面又要去打点从宫里来的嬷嬷女官们。

    这些人,前三日就从宫里出来了,先是住在吴王府,今日一大早,靖北侯府的门都没有开,她们就来了。此时进了双溪馆,端着各种托盘,还有匣子,鱼贯而入,这架势,是把侯府的丫鬟们镇住了,倒是豫章,知道这些规矩,傅姚氏便把她留在了双溪馆掌事。

    双溪馆是正儿八经的五间大房,要不然,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人,还真是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豫章在旁边根本搭不上手,宫里出来的人做事都极有章法,朝姚姝和豫章行了礼,每人占据了位置,各司其职,服侍姚姝沐浴,洗漱。

    热汤是用了香料熬制出来的,淡淡的清香萦绕在水面之上,久久不散,令人闻之神清气爽,又别有一种韵味。姚姝坐在浴桶里,她闭了双眼,任由宫女们帮她把身上洗得干干净净。

    她重生了一世,不再如前世那般,沦为人的玩物,是那无根的浮萍,任人鱼肉。香汤似乎要涤尽一切,这婚礼的每一道仪式都极有讲究,驱邪、祈福,涤荡晦气,迎来幸福平安。

    十二月的天气,已是寒冬,重重的礼服,一件件地穿在身上,皇子妃的吉服是翟衣,深青色,织五彩翟纹,以朱色罗毂缘袖、边,同色蔽膝,外侧加滚边,上用朱锦,革带青色,系白玉双佩。

    这一身衣服,不是宫里出来的人,还真不会帮姚姝穿上身。这些人细致得很,把衣服的每一个边边角角都打理得平平整整。

    全福夫人还是去王府帮忙铺床的那位,弘文馆大学士夫人,被请了进来,帮姚姝梳头。她每一梳子下去,都能唱一句吉利的话,先姚姝听了,觉得很是新奇,慢慢地,她心境就不一样了,意识到自己真的要嫁人了,从此以后,不再是父母膝下的小姑娘,而是要和另外一个人,相扶相持一辈子,成为他的妻子,还要帮他生儿育女。

    她不由得想到前世,曾经到底有没有过这种憧憬,想要嫁人,嫁个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短短的一生中,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

    她在普济寺那么多年,青灯古佛,清心寡欲,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不敢去想。被孟姚氏接到了京城,她还没来得及去想,就被孟恬污了身子。后来被卖给富商,再被送到皇太子身边,每一步都由不得她自己。

    一时间,竟是百感交集。

 127。第127章

    姚姝吸了吸鼻子,整个屋子里便静了下来。豫章很是担心; 走了过来; 看着镜中那有着倾城之色的人儿; 安抚道,“你和三哥都熟悉的,你们认识这么多年; 他什么时候不是宠着你; 惯着你的; 你担心什么呢?”

    她并没有担心; 她只是觉得; 比起前世来,今生更像是一场梦,她沉浸在梦里头,片刻都不肯醒来; 生怕一醒,又是一番光景。没有了赵峥的日子,她一息的功夫都忍受不了; 前世的他,离她那么遥远; 像那远古的神祗一样,看得见摸不着; 她听到东宫里的宫人们议论他; 听到她们都在猜测; 三殿下那样的人; 将来会娶什么样的王妃呢?

    突然之间,姚姝很想看到赵峥,很想!

    头上一沉,凤冠被戴了上来,不知道有多重,她只觉得脖子都要被压断了。

    饰翠龙九凤四的凤冠,衔大珠,上翠盖,下垂珠结,大小珠花、翠钿各九树,饰物不知几许,珠翠面花更是繁琐。姚姝本不是吃得了苦的人,一个盖头绣了快一年时间,才勉强绣好,此时,被压在这沉重的凤冠下,她竟是连面色都不变一下。

    豫章也觉得惊讶,她还怕姚姝叫苦叫累,耍脾气不戴呢,她连劝慰的话都想好了,着实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配合。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中午。豫章让人送来了几个煮鸡蛋,连水都没有。姚姝剥了两个吃了,差点被噎死,不得已,豫章让人给她端了一碗燕窝过来,让她喝了小半碗,把两个鸡蛋给咽下去,就不许她再吃再喝了。

    姚姝哪里受过这等罪啊!

    宫里的女官过来给她开脸,上妆,足足折腾了快两个时辰,最后涂上口脂的时候,天色都暗了下来。

    镇哥儿跑前跑后,前院开始热闹起来的时候,他跑了过来,大声喊着,“姐姐,姐姐,姐夫快到了!”

    每一个时辰都是钦天监算好了的,迎亲的吉时到了,赵峥带着迎亲的队伍过来的时候,礼炮响起,礼乐也跟着奏了起来,哪怕是隔了好远的距离,双溪馆里还是能听到前头的响动。

    连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都开始躁动起来,极为不平静。

    傅铃和傅锦陪着姚姝,此时也被宫里的女官隔开来,扶着姚姝去祠堂给列祖列宗行礼,又去庆云堂给老夫人拜别。老夫人原本不喜欢姚姝,可到了这时候,也还是落了两滴泪,嘱咐姚姝去了夫家一定要恪守礼仪,相夫教子,好生为夫家开枝散叶。

    傅尧俞和傅姚氏坐在中堂之上,面前放着垫子,姚姝被扶过来给父母磕头辞别。傅姚氏不用说,已是泪流满面,傅尧俞堂堂武侯,此时头望着屋梁,半天都不敢低下来,等到姚姝磕完头,他低下头的时候,众人看到,他眼圈儿都红了。

    他有些失态,竟是亲自过去扶起姚姝,把女儿搂进怀里,“去了之后,要是谁欺负你,就回来跟爹爹说,爹爹帮你揍他!”

    还能有谁欺负?无非就是赵峥!

    赵峥也是一身吉服,玄衣纁裳,裳八章,革带金钩,瑜玉双佩,戴三梁冠。他平常穿戴虽讲究,却也简单,从来没有这么威服重冠过。一路走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此时看他一副无奈又喜不自禁的表情,更是把他平常的威严与淡漠冲了个干净,这般煌煌贵气,又风流俊逸的新郎官,叫人挪不开眼。

    高头大马,红绸大花,赵峥骑在马上,身后是肃穆整齐,一身大红喜庆袍服的左武卫军人,步法划一地跟在他的身后。

    长安城里,万人空巷,全部都聚集在靖北侯府到吴王府大首方向的这片路段之上,看最隆重的婚礼,看最俊美的新郎官,看谦谦君子风流时,骄阳一般,湛湛在人的眼里。

    今日春花少女,来年皓首老妇,也不忘这长安城中,曾一人盛景,胜繁花无数。

    姚姝头顶着盖头,她根本看不见前方,赵峥朝她走来,整个世界就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连这深冬里的寒风都让了路。她的心跟着吊了起来,砰砰砰地跳,几乎要跳到胸腔外面来了。

    她就这样,迷迷瞪瞪地被人牵起了手,他的掌心里有些汗意,似乎有些不确定,把她的手握得紧了一些。

    “遥遥,我来接你来了!”他的低沉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莫名地,她就感觉到了一阵心安,起了身,跟在他的后面,一步步地朝外走去。

    他的手这么温暖,声音这么惑人,原本有的,对未来生活的紧张,离开侯府带给她的失落,在这一刻,全部都烟消云散。她似乎看到了未来的日子,心里充满了勇气,就像母亲和父亲说过的,建立起一个家,生儿育女,将来为儿子娶媳妇,为女儿觅好夫婿,慢慢地陪着他老,发鬓斑白的时候,想曾经相依相伴的生活,那么充实,不会有遗憾。

    赵峥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慢,迁就她看不清楚路,一身沉重的礼服,头上凤冠沉重,走得艰难。遇到台阶门槛,还会停下来,小心地扶着她,怕她有任何闪失,一直送她上了花轿。

    她独自坐在花轿里,知道这条路通往王府的路会很长,要绕过好几道城门,要走好几条主街道,按照算好的路线,几乎要走一个多时辰,这还是赵峥为了体贴她,尽量压缩了路线。

    宏微殿里,天色已经晚了,进出宫门的内侍却是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好几拨人马,不停地把王府里的消息往宏微殿里传递。皇太妃等得很焦急,她今日虽说没有亲临王府,但也是盛装大品,坐在宏微殿的主位上,一会儿紧张,一会儿兴奋,跟身边的内侍说些话。

    “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上重孙子呢!”

    宏微殿里的总管大太监笑着说,“皇太妃,这过了门,您想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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