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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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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罗克敌;又是如何提携他做了新管库;让人传授他格击击艺;并因此在日常训练中;表现出某种坚忍勇毅的资质;后来在一次冲突中;接连击倒了好几个壮年士卒;而在对方恼羞成怒准备操家伙上时;被路过的大首领罗膘骑喝止;兵青眼相看的做了梁山数只少年队的领头人之一。

  然后是艰辛而忙碌的生活日常;为了生计他们这些少年队的成员;不得不到跟着老人们更远的地方去剽抄;只是所获却甚为有限;因为官军的收刮和聚敛;地方上值得抄掠的大户和豪强;越来越少也越走越远;

  多数时候也只够奔走一趟的马料人嚼之外就剩余不多;甚至有所亏空。他们为此一度不得不冒险;到驻军的城邑附近去;打劫当地的大户之家;结果目标比想象的背景身后多了;一时间攻打不下;却被闻讯而来的官军给围堵个正着;差点都没有逃回来。

  而在青黄不接的几个特定时节;他们这些少年队也要下河塘去摸鱼掏螺蛳挖菱角和藕根;在山边地角种些山芋来且做充饥之物;半饥不饱的记忆;占据了相当程度的篇幅。

  因此;他们这些少年人每年最受期待的特定时日;就是海路大开的日子;出来短暂的额还是离各种新奇媳的物件外;梁山都会拿出不多的储积来;再加上海路输入补充的生活日用物资;让山上山下酒肉有余的好好大宴一番;

  这一番番经历和生活片段;倒也让我听得津津有味;笑而不语的还偶然微微点头而已。

  然后他又说起一些颇为相得的酗伴和熟人;比如一个叫陈渊的洛都人;他接替了我在梁山曾经当人过的那个之物;因此与阿骨打倒是有不少日常接触的机会;

  他有个“地摊王孙”的绰号;因此人称陈王孙;为人热心颇为精打细算;却是个十足的吃货;因为嘴馋私下里偷偷吃了许多;不知来历的可疑之物;一次差点上吐下泻的痛死过去。

  还是阿骨打记得我教给他的黄白催吐之法;才捡了命回来。为了表示感谢;陈渊那位担任右军正将的义兄;还送了一把短匕给阿骨打。

  阿骨打像是献宝一般;双手递过一柄尺长的黑鞘短刀;轻轻抽出;颇为锋利尔。

  “这便是那位鹏举哥哥;送我的……”

  “等等……”

  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字眼。

  “你说是什么……鹏举哥哥……”

  “正是;陈王孙的义兄……”

  阿骨打有些不明所以的道

  “因为之前的缘故;我也有幸跟着叫声;鹏举哥哥而已……”

  “鹏举?;他该不会是姓岳;祖籍相州把……”

  “恩主你是怎得知道的……”

  阿骨打却是很有些惊喜的表情。

  我心中只剩下无数勒个艹;以及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的匪夷所思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所熟知的那个人物;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时空的反贼;又被逼上梁山的啊。

  黄河岸边的怀州;都亟道中仅存的最后一处;没有被战火波及的净土;

  既因为它虽然属于都亟道的版图;却位于黄河北岸的特殊地理位置;也因为河阳桥三关的存在;那些南蛮子费了老大气力拿下南关城后;就心满意足的就地驻防;再没有多余的动静。

  连带原本向对岸输送的繁重劳役;也暂时消失了;甚至还因为滞留积余的物资;而稍稍缓解了地方上被过度斑驳和压榨劳役之后的困顿。

  因此;位于怀州境内残余的北朝军民;在入冬以来;难得享受了一段时间的安宁与静谧。然后;多数人在某种坎坷不安的心情中;等待着来自对岸战火中最终决定的家国命运。

  作为他们的最高领导者;正处在某种飘摇不定的焦虑与反复煎熬中的权河北转运使;少府卿张继;亦不能例外。

  为此;他已经打着备敌的旗号;收编和整顿了三只来自河东的小部队;又将滞留境内的上万民夫;稍加训练和武装起来;以备将来万一。

  怀州位于黄河北岸;河东道与河北道交界处的特殊地理位置;因此也是最接近战场;最快的到消息的地方;但现在与南朝的兵马;隔着河阳桥三关对峙;这边既无力打过去;那边也没法打过来的局面;显然是再好不过了。

  毕竟;国朝的天倾之势;已然呈现各种令人不安和无力回天的征兆了。

  一亦都亟道里旷日持久的战火;最终尘埃落定;他就必须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虽然他算是权臣张氏一族的远亲;颇有才名也没少受其恩泽;但并不妨碍他在考虑到;某个最坏的可能性与结果。

  这样下来;他日后视情况而决定行事的方针和归属;都有足够的底气和余地。他虽然是文班出身;但在这纷乱世道中;谁没有那么一点小小的野望和心志呢。

  无论是就地割据一隅;而静观长期对抗下的局势变化;或是顺势北上与河北行台的同宗张邦昌;争夺河北诸道的遗产归属和主导权;还是顺水推舟与最终得势的南朝;在未来天下一统的名利场中;换一个优厚的尊养位置。

  就算最后是洛都朝廷能够绝地逢生;挫败了南军的攻势;作为一方镇守;他也有守成和保全的功劳;而进一步获得给与朝廷雪中送炭之实。

  因此;他唯一所虑的;就剩下逐渐冻结起来的黄河冰面;他已经派了大量人手沿河巡视;遍设烽燧望哨;并且一天至少要询问三次;才能安寝下来。

  哪怕那些南佬缘着冻硬结实的冰面;攻打过来的可能性委实很小;但是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每日依旧坚持让人在冰面上逐段凿孔;以测试河面的冰层;日益增厚的程度。

  然后再某种感叹中;有度过相对平静的额一天;但是这平静终究是会被人打破的。

  连夜被人从温暖的被褥与美妾怀里;紧急唤起来的张继;第一句话就是。

  “是南逆开始渡河了么……”

  随后他就知道了答案。

  “什么……你们遭到了胡马儿的袭击?”

  他有些面皮抽搐的看着浑身带伤;狼狈逃还的数名部下道。

  “千真万确看真切了……”

  “千真万确啊;连身上的腥膻味;都闻到了……”

  “从西面过来的啊……”

  “这可是都畿道啊……不是胡天膻地的延边塞外”

  张继几乎是吼出声来。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黄河对岸;

  绵连起伏的群山之间邑下;汇成咆哮的巨流。

  这些如同浊流一般奔走而过的军序;甲服袍色皆不相同。

  头戴范阳帽和菏边盔;身穿简装山纹甲或是鳞铠;耸立如林;鸟雀无声。

  少数骑兵头戴铁面;坐骑前胸覆鳞甲;森然如铁人。

  皮条缀旧的圈甲背心;以及升级版的镶铁圈甲;铁条扎片甲;各种各样的形制式样。

  很多人甲片上的额漆色;大多磨损脱落;露出底下的底色来。

  还有不少编发秃顶;穿着脏兮兮的皮袍;矮壮粗野结实。浑身满是腥膻和泥土味。

  而在他们被饥饿折磨的已经凹陷下去的脸颊和眉眼、口鼻上;是长期野外露宿和行进;造成的各种不同程度的冻伤。

 ∶贼道三痴的病情;也是大多数写手的切身之痛啊;希望好人有福报了。

 …

第四百三十四章 天倾

  洛都大内;

  外界的风雨飘摇与血雨腥风;对于已经正在慢吞吞的享用;胡麻烧肉饼的大唐天子李庚来说;并没有能够构成多大的影响和触动。

  他已经对这种桐宫之囚的生活方式;习以为常得有些麻木了;或者说;能够苟活在这处华丽宫室中的一隅;享受超人一等的富家翁式生活;就是某种幸运了;

  相比他那些在天子宝座上或长或短;就因为各种“宿疾”或是“急症”;就骤然暴毙生亡的叔伯长辈;他已经在大位上做的足够久了。

  也习惯了这种泥菩萨式的;作为朝堂摆设的座天子生涯。之前在洛都之变的血夜之中;或许还有少许触动;但是随着强势卷土重来的摄政;那些许勇气和振作之心;又重新蜷缩到那个最隐秘的角落里去。

  就算在他的梦里;他也不敢奢望什么;因为天子的每一句梦话;都会通过身边的有心人;出现在应该出现的地方;然后变成一次新的危机;或是一批人头落地的契机和理由。

  但只要还能够继续比较舒服的够活下去;他并不在意所谓天子的节操和体面问题。至于国家的将来;亿万黎庶的死活

  这难道不是把持朝政的那位大摄;以及他的党羽们;才应该考虑和忧心的问题么。

  他如此漫不经心的思虑着;再次吞下一块胡麻饼;漱了口鄙味的蜂蜜水;这种原本属于街市上普罗大众最常见的饮品;现在成了这大内唯一能找得到的饮料;

  就着一丝丝的甜味;他重新沉浸在某种回忆的想象中;来自大内的起居注里;发生在乙未之变以前的;那些历代天子的生平事迹。

  至少在经过大唐中兴的辉煌;又由专权的梁氏继续维持了上百年的时代;身为大唐的天子;依旧享有最顶端的体面和尊荣;也依旧能够以海内外亿兆子民的输供;来专供一人至尊的穷奢极欲。

  而且因为被外臣操持了朝政;而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实践和钻研自己的兴趣与爱好;乃至实现个人的某种理念和追求。

  是以也在历史上;培养出了好些个;在不同领域成果斐然的艺文天子、考据天子乃至某位喜欢收罗各色美女;而到处留种;结果在身后留下了;五岁到五十岁的巨大年龄跨度的上百子嗣;人称“文王在世”的嗣德帝;反而是最稀疏平常不过的爱好了。

  但这一切都因为那个“疯帝”而戛然而止;不然;又岂有出自西域北唐一脉的天下呢。

  突然某种粗暴而急切的声音;将他从追思中打断。

  “参见陛下……”

  就见一贯还算恭顺的内揭者监长顺;带着一群人匆匆闯了进来。

  “此处已经不再安全了……”

  “还请陛下移驾他所……”

  这些人七手八脚的架起天子;放到一架轻舆上;抬着就向外奔走而去。随着这些人匆忙纷纷的动作和椅的身影;一些隐约而晦涩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传入李庚的耳中。

  “断然……不可令天子落入贼手……”

  “有什么万一;还让陛下先走一步……”

  “大摄需要树立一个;天子守国门死社稷的典范……”

  河阳桥;南关城;一名身披镶铁甲子的哨兵;呵着白色的烟气;抖擞着腿脚;努力保持最后一点儿的体温;不给冷风给带走。

  天色大多数时候都是灰蒙蒙;听着河面上冻结时;冰块摩擦的格格声;就成他们这些没见过冰天雪地的南人;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好容易才走完这一圈;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回到;哨楼下相对避风的门洞里;

  掀开被绳子固定住;又被吹的猎猎作响的遮帘;热腾腾的气息扑面而来。湿润的水气混合着煮食的味道;让他觉得自己被冻麻的体表知觉;又重新泛活了过来。

  炉上的锅子里正热着辛辣味的汤食;而炉壁上则贴着沾水的饼子;也发出某种焦黄的谷物香气;而炉脚的位置;则放着几双包着布头;也难掩臭烘烘的大脚。

  从炉子下口微微涌出的热烟气;烤得几双大脚的主人;露出某种惬意的表情来。

  这可是从御营左军那里;用战利品交换来的为数不多的好东西之一;精铁筒皮的油炉子;

  据说这种为了北地过冬而专门设计的军中行具;可以适用任何可燃材料;从竹片木柴门板窗扉;到木炭、石炭;乃至精制的蜂窝煤球;通过特殊的防风和通气设计;让炉子可以很好的保持持久的热力;而在风雪中长时间不易熄灭

  而且相对体小而轻;携带简便;用木框装着就可以马驮着伴随行军;因此;只要有足够的燃料;就可以随时随地提供热食和取暖所需的火力。

  在这漫长酷寒的冬日里;也是各军将士最爱惜的宝贝之一;全军上下也不过换到了几十个而已。也只有承当警哨和轮备值守的团队;才能临时得以酎属。

  “张大牛;这一班该到你巡哨了”

  被点到的一名哨兵;老不情愿的从炉边站起来;整了整衣冠龇牙咧嘴的走到风雪中去。

  然后声音尖锐的警钟;在呼啸的风声中突然被敲响起来;也惊得他们这些哨位留守;忙不迭的抓起兵器;纷纷冲了出去。

  “好多人……”

  站在满是冰棱的警钟旁边;手里还拿着锤子的那名哨兵;几乎是脸色煞白的对着他们喊道

  这时候风声刮起的雪尘;已经小了许多;也让视野变得清明了起来;只见

  覆满白雪的河面冰层上;几乎全是蠕动的人体。就像是无数粘附在蜜糖上的蚂蚁;满山满谷的充斥着白色基调的视野。

  “备敌……”

  “应战……”

  随着吹响的螺号;整座被大雪覆盖而陷入沉寂的关城;霎那间沸腾着苏醒过来;。掀开了遮盖在毡布的器械;灌上加温后的油脂加以润滑;而冻结的铁构件;则被直接浇上烧开的热水;而活动开来。

  放在用炭火保持某种常温室内的弓弦和弩机;也被取了出来;迅速调试组装成一张张紧绷绷嗡嗡响的弓弩来

  虽然受到严酷冬日的严重削弱;但作为常年备战东南路;延边将士的素养;在这一刻充分体现了出来;

  而那些敌人;仍旧在不紧不慢;或者说小心翼翼的过河作业中;

  他们三五成群的牵挽着坐骑或是驮马;以手持长杆的士兵当先在前;然后用长杆轻轻拍打着冰面;根据响声和震动来判断;是否可以通行的路径和节点;然后用兜子里的马粪;在雪面上做出某种标识……

  北风之中;很快就传来的异样的呼啸声;那些当先在前;已经行走过半的武装人员;突然纷纷栽倒在地;却是遭到了来自南关城的攒射。

  在旷阔的河面冰层之上;那些正在过河的士卒;根本没有可以遮挡和掩护的事物;在遍地白色背景的印衬下;作为射击的目标;也实在太过明显了。

  因此;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规避或是躲上;就纷纷被射倒栽翻在空旷的冰面上;仅有少数人极力蜷缩着身子;借助尸体的掩护

  但是;试图渡过冰面的人;却是一波又一波的前赴后继源源不绝;在来自关城的灰色箭雨浇淋下;很快冰面上上就被大片大片的血色所染红;堆叠起一堆又一堆;被冻得硬邦邦的尸体来;

  而后续的人;就籍着这些尸堆的掩护;还在顽强的继续前行着;一点点的向着关城靠近过来

  然后;关城里的重型器械也开始发威了;随着高抬拱臂投出的石弹;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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