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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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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郓州攻略才得以从龙州团左的辅助役;归建一线部队;进而在后来微山湖大战中有所崭露头角;故而别人都经过一系列的战事淘汰和选拔之后;当上了主战营的校尉或是都头;他还只是个辅军的队正而已。

  但好歹辅军第二大队;也算是正战第四营的前身和渊源之一。因此在与第四营为主的相关装备和任务优先上;自有相应的优势;这一次前出侦查;也没有例外。

  因而这次获得这个前出侦查机会后;作为某种表率和示范;鲁阿观哪怕所遭遇的再脏再臭;他也只做等闲强忍着克服过去。

  虽然是冬天;但是在洛都的下水道里的堆积物;依旧是种类丰富而精彩纷呈的;足以⊥任何一个心志正常的人;发疯或是昏阙过去。

  特别是被当作某种抛尸之所后;就得和那些新旧不一的尸骸;面对面身贴身的慢慢挤过去;期间的惊怖与狭促之处;简直难以用正常的语言来形容。

  而更多时候;则是用手撑着身体在污泥里攀爬;因此;也只有他这样见惯了血腥泥泞的老行伍;才能勉强克服过去。

  他突然停下动作;竖起耳朵仔细的攀听着;那是渐渐走近的成片脚步声;而且全是为耐磨损而特地钉底的军靴;在地上发出的咯咯摩擦声;在这一片冷寂的背景下;格外的清明。

  一个脚步声突然离队;向着他所在的方位走来;这让他不禁屏佐吸;慢慢抽出连鞘绑在腿上的短刀;难道被发现了什么么。

  脚步声突然停在了鲁阿观的头上;让人觉得格外漫长的悉悉索索片刻之后;然后是哗哗的放水声和奔流直下的水迹;

  直娘贼的;他只能恨恨的心中暗自骂声晦气;躲在这处狭促的沟渠下;他可是连避让都没地方可避了。

  当他好容易撬开沉重的石质盖板;冒头出来一线顾盼左右之时;却是有些惊讶的看见;完全与之前不同的环境;在他过来的方向;横亘着一面高大无比城墙;以及林立的北军旗帜;

  这个结果;让他既是激动又是惶恐;自己究竟是钻到什么地方来了。

  好在除了墙头上往来的少量巡兵之外;里面基本上就是空荡荡的;他用随身携带的小筒镜;细细的观察到连片的建筑之间;只有大量用篷布盖着的手推车和筐娄。绳索之类的工具;连片的堆积在空地上。

  这个细节他暂时放弃了回头的打算;且按奈住身上的不自在与湿养难耐;又静静等了好一会;终于等来了新的变化。远处传来车轮碾过石质地面的轱辘响;还有马蹄他在地面的纷乱得得声;

  却是一只数十辆车马组成的运输队;在那些呵着白气的军士驱使下;飞快的驶入附近一处拥有高大拱顶的建筑群落中;然后是一片搬运物资的热火朝天的场面。

  随着打开的大门;大量的袋子和桶装物用手推车运了出来;又被蚂蚁搬家一般的飞快搬上了那些马拉的大车。突然一个带子从码的高高的大车上滑落下来;被低下的人眼疾手快的接住;却已经不免车开一个口子;洒出好些细碎的东西来;

  虽然隔得较远;但鲁阿观依旧是看得真切;那是是大把的豆子。这些散落的豆子;让周旁正在搬运的两个人;冷不防踩在地上滑了一跤;摔个大马趴;连合力抬的桶子都滚了出去。

  这下其他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放下手中的物件;合力将滚开的桶子给拦了下来;似乎是发现没有什么破损和泄漏;这才露出某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重新回到自己的职责上去。

  领头的军士虽然骂骂咧咧的;却也顾不上收拾更多;而是不停地催促装运完毕之后;就重新踏踏有声带着喧嚣的飞快离去了;

  他不由有些恍然大悟起来;这里居然是一处北军守卫下的大型仓城;这个发现让他;再也顾不得满身臭烘烘的味道;又费了一番气力原路倒退回去;将这个消息和发现赶紧报告上去。

  当他乘着夜色;再度原路返回的时候;身后已经跟上了一整队短衣轻装;披挂短铳与爆弹的敢战之士;向着最近一处的门户;潜摸过去。

 …

第四百四十九章 天倾17

  看到了大内东北角的方向;杂乱点点的火光和烟柱;

  “大内又有人作乱么……”

  已经两夜没有能好好休息的灵宝公;被重新叫起来后;几乎是像兔子般红着眼睛对左右吼道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得了……”

  “禀告君上……乃是大内东侧的含嘉城里出了变故”

  一名值守长史;恭声禀告道。

  “银厦门天雄军的石统制;已经紧急带兵过去援应了……”

  “想必不吝多时;便有具体回报……”

  这时;隐隐还有类似雷鸣的震响声;让在场诸人的脸色都要变了;居然是炮声;敌人居然都已经把炮送进城里;这也意味着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下令六门诸军都派出应援;不惜一切代价;……”

  灵宝公当即下了决断。

  “给我全然夺还回来……”

  作为屏护大内;皇城周边三个附郭子城之一;直通洛水支系的含嘉仓城里;可以是储备了足供皇城十数万军民;半年之用的淄粮物资。更是事关日后全面反攻的成败得失;因此断然不容有失的。

  “是否;要知会大摄一声……”

  一名属官;鼓足勇气突然给冒出这么一句

  “也罢……军情如火”

  他深深看了一眼这名属官;轻声应承道。长久积威之下;对方却满是心惊胆战的;身子都要佝偻成虾子了。

  灵宝公却在心中叹了口气;正所谓势比人强。

  若是往日;权威自专的灵宝公;可以说看都不用看他一眼;直接将这种敢于质疑的蝼蚁之辈;一脚踹飞或是拖下去打杀。

  但是现在;他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异样;按照最稳妥的态度;接受这个建议。

  因为前番关键时刻;对于城内外的激变犹疑不决;而导致大摄政突然现身接管了军权;令他为大内全权留守;而亲率将士发起这充轰烈烈的绝地反攻。

  而这个成果斐然的结果和现实;同样已经严重动彝伤害了;灵宝公作为军国政要的代行者;在大元帅府里独断专行所树立的权威。

  以至于;不过是一名区区五品枢密院给事;也敢出声插话他的决定;而他却不能肆意处置对方;至少目前不行。

  眼下他只是大内留守;而不是原来的大元帅府执领;兼东都行台总管的大权在握了。先是他提起得招还军前将帅质询之议;不免为敌所乘而引发整个北郭战线的连锁溃决;目前还是大致情况尚且不明。

  紧接着在他最后保留的管辖职分内;却又出现内城被敌人成功渗透破坏的事实;无疑是一种接踵而至的打击和羞辱。

  而目前他还需要一个基本的态度;让这些人戳力卖命;不然连挽回失分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如此想着;却不免将手指拽的发白。暗自发誓着;日后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些找回来。

  入夜已深;含嘉仓城内的战火;并没有因为黑幕的笼罩和昏暗的遮蔽;而有所消停;反而在火光通明的照耀之下;随着一**汇聚而来的后援;而更加的白热化。

  人马嘶鸣;血肉横飞;尸横枕籍。交错往来的矢石火雨;铅丸炮子;在攻守拉锯的战线之中;汇聚成了一长烈亢昂的死亡协律之曲。

  靠近外门城墙下;几处被反复争夺的要点;更是早已经被部分敌我的血肉狼藉所淹没了;蹒跚跋涉着踩下去;小腿以下具是陷没在软绵绵的血色泥沼中。

  成群结队的披甲骑兵呼啸着冲过宽敞的大道;然后又被当面射来的连片炮子;给迎头贯穿轰碎;连人带马肠穿肚烂的炸飞起来;整个冲锋的势头也被崩解开来;变成剩下骑兵下马挽着坐骑掩身步战向前的次序。

  “我的马上健儿啊;”

  灵宝公口中的天雄军统领石守一;却看着那些在一波又一波步行攻战中;前赴后继倒在排击火光下的士卒;只觉得牙齿都要要碎了

  “就这么白白死在了这城坊的步战之中了么。

  作为北军阵营的士兵;为了保全含嘉仓城里的储备;而不免要在强攻的手段中有所节制;而束手束脚投鼠忌器。

  而作为他们对阵的敌人;据城而守的游击军将士;则完全可以依仗夺取的城墙为依托;毫无顾忌的将各种火力投射到;他们的头顶上去;

  只是城墙对内的布局;本身就是某种利攻不易守的态势;因此;他们只能凭借一切所能找到的物资;在城墙下就地堆叠构筑起;一道道基本的掩体和防线来;然后逼得前来强攻的北军;只能在几个要点进行反复的争夺拉锯;一点点的相互添油拉锯着。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城墙下汇聚的敌军越来越多;而城墙的另外两端;也变成了新的阻击战线。

  对于游击军或曰御营右军的第四正将杨再兴来说;这固然是个九死一生的局面;却也是一个天将于斯人也的机会。突入皇城大内的荣耀与功绩;这可是东路和中路的那些大军;也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

  谁又能想到;一只在地下探路的小部队;一不小心就钻到了含嘉仓城的地下去;然后乘夜潜袭夺占了一处侧门;为城墙之外的本军;给打开一个突破口。

  还顺带在门楼下截获了十几车准备用作犒赏的金银;然后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那些被惊动警醒过来的北军;几乎是像飞蛾扑火一般的;疯沓而至涌向他们占据的这处城墙;展现出某种拼死夺还的意志来。

  只是;因为为了把握住这个稍闪即逝的战机;他冒险带队前出一整个个坊区;而夺下了含嘉城东门靠近运河的一侧城墙;却也与后续的部队拉开了距离;

  因此;同时间就算火速得到消息;也是有些支援不及;至少在他们彻底赶上来之前;杨再兴就只能凭着这第四营;以及残缺半数的第二辅军大队;独立对应数倍于己的北军抢攻。

  其中战况之惨烈和炽热;就算是杨再兴本人;也不免觉得自己有些托大了。

  杨再兴已经是第三次亲率护兵发起反冲击;将那些突入的敌兵;给重新驱赶出去;然后将他们的兵杖甲械捡起来继续战斗。他的大腿也因此中了一箭流矢;变得有些一瘸一拐起来。

  但在剪断了箭杆之后;他还是十分精神亢奋的撑着身子;到处鼓舞着士气。

  虽然有些计划跟不上变化;但他也只有全力相信这些部曲和袍泽;相信他们的战斗意志和决心;一定能够坚持到后援前来;而攫取那来之不易的胜果和希望。

  自己这在这里倒也无妨;只可惜这些将士了;也辜负了那位将主;提举于军前鄙陋的信重和恩德了;杨在兴心中甚至如是想念着;再次操起一面手牌;迎向城墙南侧逼近过来的敌军;口中高喊。

  “挺击营;”

  “敢死当先……”

  那些簇拥在障碍物之后;满脸疲色或是遍体鳞伤的将士们;几乎大声的回应道;他们在杨在新身边重新汇聚成一道密集而坚实的涌流;以更快的速度迎头激撞上那些敌军。

  迎面激烈撞击的大排和长盾;所爆发出来的巨大冲势;顿时将些敌军挤的站不稳脚步;纷纷后退着;或是慌不择路的从城墙和台阶上;被挤掉下去。

  嗬嗬嗬嗬;

  贴身抵近丝毫不顾误伤;铳枪齐发的成功逼退了敌军之后;聚拢在杨再兴身边的将士们;又一次次发出如是的欢呼声;

  作为广府誓师出征的数个老营部队之一;这些年辗转各地的战事磨砺;让他们在统一的火器战法和标准军事技艺之下;也逐渐各自形成自己的风格和特色;并拥有相应约定俗成的别号。

  想风卷旗的第一营的别号是“中流”;顾名思义就是取中流砥柱之意;贯彻了挂以龙州团左的起家老部队的作风;四平八稳而泰山崩之前不闻惊色。

  各方面综合实力也最是均衡;因此作为中军本阵的伴随营头;一般多出现在危急关头或是关键时刻;扮演某种战乘心与中坚的角色。

  张立铮的第二营;则被称为“”;因为将官大半多出自武学的缘故;因此科班色彩浓重;行事和战斗作风一板一眼最讲规矩与秩序;极为重视操条而以最善阵战著称;最是强调阵形与火力的集中优势;故而号称排开阵势之后;就算是敌人顽若铁石;亦然从容磨做扉粉。

  而原属崔邦弼的第三营;虽然是某种军中掺沙子的产物;但也有着自己的别号曰“飞黄”;因为集中了天南地北军中的铳手之大成者;因此在火器投射的密度和持久上;有着独特的偏好;以对战中的韧性与持久著称;

  只可惜被扣留在徐州之后;只有少部分人被陆务观给带了出来;因此目前军中的建制下;只保持了一个不满编团的规模。

  像杨再兴的第四营;别号“挺击”;则是沿袭了延边老义从们;敢打猛拼好狠逞胜;遇战争先的作风;而成为主战各营之中;攻击性和主动战斗意志最是突出的部队;因此;也常常被当作战场之中的重锤。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长期以来他们相对前三个营头;火气配备率没有那么高;因此得以磨练出铳器阵战之外;冷兵肉搏亦不想让的独特本事来。

  至于在战地中编成第五、第六、第七三个新营头;由于成建制参战的时间尚短;没有足够的机会来塑造成型自己的风格;而第八第九营;则是存在理论编制上的空架子营头;就更不用说了

  成片嗬嗬嗬嗬的呼喝声;逐渐在城上城下蔓延开来。

  而那些攻战正酣的敌军;也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和压迫的感染;纷纷转身如潮的退却下去;根本不顾身后射来的弹丸飞矢。

  流了不少血又有些酣战脱力的杨再兴;这才发现;

  援军终于赶到了;并且随着第一批掷弹兵;密集投射出的轰爆火光;而宣告着一面粉色爪印团子的大旗;探出了城门内里。

 …

第四百五十章 天倾 18

  真是阴差阳错啊;我有些唏嘘的站在含嘉仓城的东门楼上;

  实际上;因为某种道路状况和距离的上缘故;最初赶到的门楼下;只有我亲直团的两个队而已;让他们打着我的将旗;不顾一切的赶路先行一步;而我留在原地就地调集后援。

  这也是最危险的时候;因为留在断潭寺发号施令的我;身边只剩下一小队亲兵和半只辅军大队;却要看守着两倍以上数量的俘虏;

  而赶过去的两个大队也是相当的仓促;为了最快的速度抵达而尽量轻装徒步;缺少更多的作战装备;一个不好就是全盘皆输。

  但显然;结果这一次又让我赌成功了;对阵的敌军被这次主将亲临的虚张声势给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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