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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6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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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河工,前后贡献了至少两三万名劳力;

    而他麾下的人马也在一路收降纳叛,择检精壮之中日益稳步壮大;再加上以屯点为核

    心,新建起来的十几个守备团,名下的武装力量也扩充到了近万人。

    这还不算那些“刑州军”的建制,他们主要是那些被淘汰的俘获和降兵,所组成的外

    围力量,也有大小十几股人马;

    依靠淮东暗中派出的联络官为引导,而对周边的地区特别是张邦昌治下的州县,进行

    抄掠和洗劫;然后用掳获的人口和财物,从沧州境内换取相应的钱粮、辎重、甲械等

    不能自产的军需品。

    因此,可以以较少的力量轻而易举的,撬动了很大一片地域的势力扰动,在偌大的河

    北东部,也算是一只举足轻重的力量了。

    用某些新收幕僚的话说,这怕还没有一州刺史或是团练使的格局,就是成为新补的一

    路兵马使,也是绰绰有余了。

    可见经过前些日子的风波和变相蛰伏之后,鹏举哥哥这是重新得到大用了。

    不由让陈渊与有荣焉却又庆幸无比,还好在联校的时候再怎么辛苦,都没有把学业给

    拉下来,不然还真的跟不上鹏举哥哥的脚步了。

    这难道是鹏举哥哥早有累死的预期和打算,才未雨绸缪的坚持让他完成基本的学业么

    想到这一节,他愈加恼恨起那个藉此大做文章,而作为自己晋身投献之资的秦长脚来

    ;可惜这厮在淮东同样也混的不错,甚至相当的滋润;至少再没有多少可以交集,或

    者说清算旧怨的地方了;

    当然了,按照鹏举哥哥与他小饮浅酌时,曾经与之交过的底,是希望他能够以辅佐参

    赞军中的功劳,获得相应的身姿和地位之后,再转入地方上的文途;这样有机会还可

    以经济事务的手段,更好的配合和辅助鹏举哥哥的事业和前程。

    虽然有那位镇帅大人的青眼相加,但不意味着就能高枕无忧或是不思进取了,关键还

    得靠打铁自身硬的本事,才能把握住上头给予的机缘和运气。

    。。。。。。。。。。

    与此同时,

    洛都城中的攻防,再次进入了双方的“垃圾时间”;对阵的双方互相竖起抛石机和弩

    砲,飞火雷和炮车,石弹与铁球的轨迹,交错在半空来来去去,

    时不时的击坠轰倒一处街垒或是工事,或是将若干倒霉蛋砸的骨催肉烂。

    临时设立的高台之上,一名谨慎抖擞的将官也在用铁皮卷筒大声的诉说着什么。

    “国朝在危难中!不能前进的军队,宁可战死在坚守的疆场,也不能放弃托付他们保

    卫的每一寸土地。”

    “同史上的一切历史性时刻一样,我们此时的口号是:不胜利,毋宁死。我们必胜!

    ”

    只是,回应他的则只有是大片大片的静默,以及麻木不仁或是疲惫不堪的脸孔和表情

    。

    直到成筐的吃食被端上来之后,这些拄着武器端坐在地上的人群,才会恢复了那么些

    许活力和声嚣。

    然后才友人用有气无力的声调,跟着台上嘶声力竭的喊话,一遍遍的重复起来汇聚成

    一阵阵声浪。

    然后好了好一阵之后,才能排队领到一人两个巴掌大饼子,还不到半指厚,往上面抹

    一点稀薄的黑酱,就这么顺着凉水硬嚼下去。

    许多人脸上都不免露出了某种为难或是皱眉的表情来,却是被这两块饼子里无所不在

    的麸皮和沙子,给咯到了牙或是噎住了喉咙,需要费上好一口气力,才能囫囵吞咽下

    去。

    “还是老样子。。”

    这名军将走下来对着身边一名小校道

    “那些安排好在人群里带头叫喊的,每人多加一块饼子。”

    “叫得最卖力的,多给一勺大酱。。”

    “只是。。”

    小校嘴巴蠕动了下犹疑道。

    “含嘉仓城里配给的粮食,怕是不敷所用啊,”

    “这是什么话。。”

    这名军将瞪了他一眼

    “难道那些库管和粮台官,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克扣军前么。。”

    “倒也不是不足额。。只是”

    小校犹豫了下继续道。。

    “里面好些放得过久已经污糟了,或是生虫霉朽不可食了。。”

    “只怕牲口都不吃的东西。。”

    “什么叫做牲口都不吃,你就不会掺到军中的口粮配额里,”

    军将恨铁不成钢的鄙视了这名小校。

    “在锅火里做熟了,这些丘八还能吃出各什么甚来。。”

    “若是份额还不够,就多加点木屑和灰渣增重加稠好了。。”

    “难道这种小事情你都做不好么。。”

    “只要正军那儿不出问题。。”

    这名军将理直气壮的教训道

    “这些新募军的些许杂音又有何妨。。”

    “反正他们吃了这顿,未必还有下顿了。。”

    “李军主,事情不好了。。”

    这时候,一名校尉行色匆匆的跑了过来,对他低声汇报到。

    “南佬在军前开始以吃食招降纳叛。。”

    “已有多处前沿防地出现了带械奔逃事件了。。”

    “军府严令各军将帅迅速前往坐镇弹压,”

    “就地地处分此类苗头。。”

    而在在城东的河南别遣军的阵地上,正是补给到达之后欢天喜地的气氛。

    满身大汗淋漓的伙头兵正在赤着膀子的军卒帮助下,用新运到大桶开封的棕榈油,煎煮着同样从代肉罐头里开出来的肉饼。

    这种用大豆、猪羊血、内脏做成的肉糊糜糜,经过油脂的烹炸之后,浓郁散发的焦香气,甚至可以顺风传播数里范围。

    而在蜀军控制的城西方向,则是传来了某种辛辣的香气;却是这些来自剑南的三川子弟,正在用露天的大锅烹制当地特色的杂碎菜和麻辣豆腐,

    而在这个背景下,是那些被俘获的北兵,参差不齐的叫喊声。

    “快过来吧,过来就能吃饱。。”

    “别再那些老爷们给卖力等死了。。”
………………………………

第920章 临峙14

    洛都城中的天色再次微微发白,

    “昨天夜里又跑了多少了……”

    夜里此起彼伏的动静,折腾的眼镜满是血丝的张叔夜,迫不及待的询声到。

    “城西的上阳宫和北苑那边还好一些,”

    “铜驼、玉鸡、修业、富交诸坊皆有失踪的缺额,怕没有三四千之数了……”

    “剩余各处防地的具体数目,还没有完全检点统计上来……”

    “枢相且请放心……”

    一名胡子灰白的老参事缓声道。

    “逃兵主要都是新募军和都亟团练的……”

    “本阵诸军各部,还算人心安稳……”

    “调防前沿的列位军将也是坐镇得力,暂且不虞军中生变的”

    张叔夜皱了皱眉头,还是忍住没有当场训斥他,这种明显有些夸大乐观的言辞。

    这个先例一出在军中开了口子之后,岂又是那么容易给堵上的,为将者都要尽可能算到最坏的情况和可能性。只是为了避免动摇和影响军心的需要,才不能当众予以驳斥的。

    然而这种手段也间接印证和暴露出了一个事实,看起来对阵的南军也遇到了某种困难,而在武力发动攻势的情况下,转而采取这种阵前招纳的怀柔手段,来变相削弱己方。

    若不是当初北伐的洛都之战打的太过惨烈,而军纪败坏恣意放纵之下的南军,也对城中的居民荼毒尤甚,至今尤有余悸和不乏苦大仇深的话,只怕这种逃亡的势头,还要更甚于此的。

    如果真的放任不管或是保持现状的话,只怕这种逃亡的势头和风潮,终究还是会扩散和波及到,与本地关系匪浅的正编各军当中的。

    “马上调整军前的部属”

    想到这里,他断然决定有所补救道

    “自天广元年(女帝继位))之后,迁入洛都城的户籍,”

    “全部给我调到后方去……重整再编……”

    “用城中老户口出身新募军,来作为前沿各军的备队。”

    “再传喻三路都部署,在日常操行安排上……”

    “优先用河东籍和西军背景的将士,来巡守前沿……”

    “已经发现苗头,立刻就地羁押待审……”

    “诺……”

    左右纷纷的得令而去。 ……

    而在南军的阵地上,喊过话的些许北军俘虏也正在埋头吃饭,连抓带塞的简直恨不得把手指都给吃下去了。

    陆陆续续逃奔过来的北兵,被就地解除了武装之后,果如所愿的吃上了一顿用麦饭和盐菜、酱汤、豆腐伴着的饱饭,然后就被从阵地里看押出去了。

    等待他们的则是相对繁重的编管劳役,以及减低标准的基本伙食配给;毕竟,大梁在军前的粮食也不是凭空便出来的。

    但是相比在北军阵营中,饥一顿饱一段而经常断炊的日子,却又是好过一些了,到也算不上是彻底的食言。

    因此,前沿帅司的私下安排中,一些被经过观察而特地挑选出来的俘虏,也被零星的再次放回到对面去,以此为契机好拉来更多的逃兵。

    按照事先的约定和许诺,这些人只要能够拉来五个以上的逃亡者,就能免除在军中的繁重劳逸和监管,若果超过五个人头的上限,则还可以视情况而得到相应的奖赏和安置。

    拉来的人头身份和职级越高,能够得到的奖赏也就越发的丰厚。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虽然这些陆续被放回去的人当中,相当部分因为行事不密或是无法自圆其说,而当场被查获或是杀死;

    但是剩下的漏网之鱼,却还是在有心花开花不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情况下,给北军的阵营里,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混乱和相当规模的困扰了。

    显然王端臣为首的中路大军高层,有没有能够意料到,就这么一个临机一动的盘外招和战地间隙推动起来的小插曲,竟然同时在两军犬牙交错接触的战线上,产生了规模不等的收获和进展了。

    比如,也许是北朝最后一任的兵部尚书杨嗣,再次觉得自己的机会又到来了。

    起码,籍着前沿出现逃兵和巡查捉捕逃亡的过程当中,他得以在被打断了暗通曲款的联络进程之后,又重新和南朝那些人,恢复了大部分秘密交接的沟通渠道。

    当然了,在明面上他以外久居了含嘉仓城里的积年舞弊案,而得到了天下兵马大元帅府的嘉奖和晋爵;只是哪怕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眼看就要被逼到山穷水尽最后一步的朝廷,所能给干的官职和权利的含金量,也就是一种聊胜于无的慰藉而已。

    据说在北城尚未沦陷的城坊里,那些早就被搜刮一空而日子过不下去的军民百姓,在交出绝大多数青壮年接受统一编管之后;又为了无法挺过去干瘪肚子的煎熬,而纷纷把自己家里妻女姐妹之类的,纷纷送到就近的军营里去“主动****”,只是为了能够得到一份掺沙子的薄粥果腹而已。

    作为上层少数的知情人,在局势已经艰难到这个地步,国朝那些人在明面上公然鼓吹让人戒急用忍,苦苦煎熬和支撑下去的些许希望与转机,也不过是权且画饼充饥的水中月、镜中花而已。

    虽然官仓和军地中还有粮食,但是城区内依旧在饿死人,时不时还有残缺不缺的尸骨被发现,在偏僻的角落或是被遗忘的废墟里。

    当然了,能够给他的选择和寰转的时间,也是变得越来越少,越来越发的局促了。

    虽然随着战事的紧促和危急,而原本驻防大内禁中的力量不断被抽调出来,作为大元帅府所认为可靠的力量和骨干,加强和充实到各军之中,而逐渐空虚起来;

    但是在那位年幼的女帝身边,还是被摄政的亲信族人给看得严严实实的,根本没有多少可乘之机的,他也只来得安插替换上几个可以传话和夹带物件的寺人而已…… ……

    淮东

    夏日尾声的庭院当中,依旧是热的有气无力的蝉鸣兮兮,

    作为淮东军中的吉祥物,被打扮成制服的灰猫薛定谔,正在扒拉着一块黑乎乎的大物件,然后在又抓又挠又撕又咬之下,发现实在没奈何之,这才露出某种悻悻然的嫌弃表情,而摇着尾巴跳上了树枝,转眼攀爬的不见踪影了。

    “这又是什么呀……”

    依偎在我身边看书的抱头蹲有些疑惑的问道。

    “好难看啊……真能吃么”

    “这就是后勤部门的新产品,刚实现量产化的所谓酱膏肉……”

    我笑了笑到。

    “用当地大酱腌渍而成的五花肉条”

    “只要削薄切片,就可以佐酒下菜炖汤了……”

    “关键是再热的天气,也能放上很久而不怕生霉长虫的……”

    “你若是嘴馋了话,哪也无妨……”

    然后我又挥了挥手,片刻后自有人送过来一篮子还散发着热气和熟肉香味的吃食

    “这是那只大鹏鸟,在河北沧州给我寄回来的手信之一啊”

    “大名鼎鼎的驴肉火烧啊……”

    严格说这玩意不是他送来的,被一起送回来其实是十几个,擅长制作驴肉火烧的熟食师傅和学徒,在淮东就地取材所制作出来的成品。

    除了放在沧州独当一面的岳鹏举,在河北得以大展拳脚,以少量兵力扰动偌大一片地区局势,怒刷那些地方杂兵武装,拼命向张邦昌相对空虚的后方地盘驱赶;而给新进行沧州运河疏通和连接的大兴土木工程,变相保驾护航的一连串好消息之外。

    除此之外,新罗藩方面也有所进展和捷报,

    坐镇光州的总教习吴玠在临走之前,还是用少量的淮东兵配合多数本地操练出来的直属藩兵,在靠近庆尚道的山地中,打了后百济国西面都督府一个漂亮的埋伏。

    用少量的火器加上爆竹在应敌的正面虚张声势,再以大队人马从侧翼和后方居高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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