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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6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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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哪怕最后一道城墙上不停传来的叫骂和喝斥声,但是几十个血肉模糊的人头还是被墙外的北兵给抛投在了地上,算是他们的投名状和解决内部投降前的最后一点妨碍。

    “弃械抱头跪地者免死……”

    “妄自站立者杀无赦……”

    在此起彼伏的叫唤声中,铳手和白兵组成的战队冲进去,迅速这些投降的北兵迅速被分隔开来,他们的武器和旗帜被堆成一个个小堆,然后被用板车运走;

    而降兵也在刺刀的监视和驱赶下,被一群一群的驱赶出来,在空地上轮流脱掉身上的甲衣和里衬,最后只剩一条空荡荡的椟鼻裤,才给重新汇聚到一处围圈蹲坐下来,等待着最后的处置。

    片刻之后,

    “你们且放下心来……”

    我对着几十个被专门挑选出来,剥光了甲衣反绑着手跪倒在面前的投降军将道。

    “我淮军一向信誉良好……”

    “说不杀俘就绝不会滥杀……”

    “除非你们丧心病狂的试图反复,或是还想反乱作死的话……”

    我顿了顿,却在心中脑补了一句“日后累死病死在盐场和矿山里的当然不算了……”

    “多谢大帅不杀之恩……”

    “多谢贵官的恩德……”

    他们也是忙不迭的一片叫喊起来,还有人努力做出磕头的动作来;就仿若是他们的精气神,还有斗志和意念都被之前的战斗给打垮了一般。

    “不过,抗拒王师的死罪可免,但就活罪难逃了……”

    “你们须得充为阵前劳役,为过往之事校赎……”

    他们再次争相叫喊了起来。

    “这是自然……”

    “愿为贵部校赎一二……”

    然后我挥挥手让人把他们带下去。

    于是就剩下内堡的最后一点残军了;然而,收缩了防线的他们,抵抗起来也格外的激烈,就像是有什么决心和屏障一般的,先登队尝试性的冲了几次之后,都被挡住并且赶了下来。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就重新换成了大炮来说话,至少目前淮军手中掌握的火药,还是相对充足有余的。

    只是初步就位的火炮还没有来得及发射,在天边隐隐的轰隆雷鸣声中,随着风中送来湿润的味道,细细如丝的雨幕就再次降临在了我们的头顶上。

    不过,这点雨水已经阻挡不了我军准备好的攻击之势了,随着临时的遮蔽物下比雷声更大的炮声响起,我也不得不回到了城墙高处的屋檐之下,继续观战下去,

    而在雨幕当中,却是隐约有一小队骑兵,从远出飞驰而来,径直穿过了一道道外围防线和哨位。

    “紧急军情……”

    “十万火急的紧急军情……” ……

    而在洛都西北角的城墙上,

    隐隐的雷声之中,再次夺下部分城墙的蜀军也刚刚转为守势,而从墙头上撤下伤员,替换上更多的生力军来。

    而从这里出发距离皇城大内最西端的阖闾门,已经是目视当中的杳然在望,而距离南面北军据守的重要支撑点上阳宫,也不过是半里多之遥了。

    只是,身为蜀军主将的蜀中行营留后颜铁山,却在讨论和关注着城北的战事。

    “这些淮军还真是守如磐石啊,”

    “任何的旷野和据要之地,一旦被他们给站稳了脚跟,就很难在夺还回来了。”

    “只是可惜数量还是少了些,不然将这洛都城四面都设法围拢起来。”

    “用起来也比起中路那些疲敝之兵,要让人放心的多啊……”

    “还请留后慎言一二,毕竟要稍稍估计帅司的体面……“

    一名军将小心的规劝道。

    “我们是蜀军,又不是中路帅司直接的听下。”

    颜铁山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道。

    “与淮军同属为外道助战的客军,”

    “于战阵上也没有多少利害冲突,反倒可以私下交通一二才是。”

    “更何况,于颜公那儿也是故旧和世交忘年的渊源。”

    “日后少不得交道的地方呢……”

    当然了,他还没有说出来的是潜台词。如果各路兵马都和睦共衷在中路帅司的旗帜和号令下,只怕后方的朝廷中枢,又有人会寝食不安或是别生想法了。

    不过,他的感慨和赞誉倒也不是空穴来风。

    当初那位大名鼎鼎的元宿颜公,可是有意将这位推荐到他的西蜀行司里来,最少给个兵马使或是副守备的职事;却未想到此子一飞冲天,以让人望尘莫及之势,转眼已经是足以自己比肩的大守臣资序了。
………………………………

第948章 破釜

    千金堡之内的临时中军,

    “你是说黄河沿岸,有大批北朝兵马在活动……”

    我惊讶的询问满身湿透的信使道

    “疯狂攻击和截杀任何试图靠近的游骑和斥候?”

    “捉生团和游弋团拼了死力突围,才得以送出消息来!”

    我豁然站起来与帐内的王贵等人面面相觊,却是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难道是一直处于被动挨打而节节退守的北朝,终于想在黄河边上玩出个大新闻出来了。

    “本阵帐下还有多少猎骑和骠骑……”

    我紧接着询问道

    “正在待命的尚有猎骑两团,骠骑一营……”

    负责骑兵的当值虞侯复道

    “全部给我派出去……将捉生和游弋的人给接应来”

    “顺便进一步探明详情……”

    然后我又转身对着虞侯长薛徽言道

    “火速传令前阵,后阵和左阵,向本阵靠拢……”

    随即我有反悔了。

    “不,让他们就近寻找地势较高的位置,就地构筑防线和营盘以备万一。”

    “先行转移物资和器械,然后是车辆和牛马,”

    “其余人员带十日口粮继续坚守阵地,以待时机,”

    “另外,再派人通知中路帅司把,”

    我犹豫了下又继续道。

    “多派几路信使,把能遇到的军序都给通知了吧”

    虽然这个猜测牵涉实在太大,也委实有些惊人。但若是虚惊一场的话,不过是浪费些许人力物力而已。

    可要是真中我的猜想的话,那就是天大的妨碍和损失了。(小说我可一点儿都不觉得,该低估这些穷途末路之敌的下限和决心。

    过头来,我看着内堡的方向下令道

    “加紧攻势,不要吝惜炮火子药的使用……”

    “一定要把哪儿拿下来……”……

    与此同时,

    在奔流湍急的黄河岸边,正当浊浪排空,惊涛拍岸。

    东都留守兼河南采访使,枢密知事杜充,也正行在在堤岸上,巡视打量着正在忙碌作业的众多军伍。

    “报……”

    这时候突然一声叫喊,将他的注意吸引了过去。

    “南面拦截的飞骑队,遭遇敌骑来袭,”

    “冲突之下有所不敌,已经败退下来了……”

    “已经等不了多久了……”

    他皱着眉头突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的沉声道。

    “南逆的探子和游哨,越来越多留意到这里了……”

    “再拖下去,只怕连那只满万不可敌,都要给招过来了……”

    “如此之多的人马行迹,你还想能够隐瞒的了多久呢……”

    “立即发出信号应南边,就此执行‘沉舟’计划,不得有误……”

    “洛都的是非,那边自由我来交代……”

    “没有黑鳞骑的遮护,事后这些步卒只怕走不出多远的……”

    一名部下惊疑道

    “那就让他们全部撤到河阳桥南关去……”

    “还有好些军马尚在远处,只怕得信后也赶不及了……”

    另一名部将更是迟疑道

    “是否再等一等……”

    “那就不管他们了……”

    他伸手用力一挥,就像是甩掉什么负累一般的沉声道。

    “就让他们姑且多拖住一些南逆吧,……”

    “也算是为国殉难死得其所了……”

    “关键是洛都城中的呼应……”……

    而在洛都城的北郭之中,

    高举着殿前前卫金乌捧日旗帜的人马,也刚刚冲过了被烧得只剩下光秃秃桥面的东天津桥,而在对岸坊区被烧成一片白地的北市里,与来自城墙方面的河南别遣军。

    这样也就意味着,洛水不再成为隔断南北两大城郭的妨碍;而让城中的大梁军马,真正有机会合力起来,将北郭之中负隅顽抗的守军,给推进和压缩到了皇城大内附近的坊区当中。

    只是,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连日暴雨之下迅速上涨了不少的洛水,一些地方已经漫过了堤岸,而形成了小片的内涝……

    两天之后,千金堡最后的抵抗,也被按部就帮的绝对优势给拿下了。

    只是虽然阵前击杀了关内讨击使哥舒卢,擒获身负重伤大同节度留后路维思在内的,一大批还来不及自杀,而挂着节度使、节度留后、经略使、防御使头衔的将帅及其佐僚班底上百人;

    但是最后抓到所谓身份和价值最高的目标,北院宣徽使兼太尉宿元景,却是各不折不扣的替身兼冒牌货,让这个战果最后不免失色和缩水了一些。

    虽然风雨已经停了,但是一夜之间睡醒过来,外间已经变成某种意义上的汪洋大海了;这不由在我在与三枚苦中作乐式的日常互动之余,也掀起了尘封多时的记忆里,关于后世“今年夏天来武汉看海天然海景房之类大海呀你都是水”之类的网络笑话;

    流经附近的谷水、涧水,乃至远处的覆城渠,连同周围一些绵延起伏小丘和坡地,都已经全都不见了踪影。

    当然也包括淮东军所曾经建立起来的围攻营地,和外围层层分布的防区。只剩下远出隐约的北邙山脉,可以作为指示方位的基本参照物。

    放眼望去到处是茫茫一片波涛涌动的水面,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区区覆城渠,或是伊水之流可比的泛滥之势,

    我居然被困住了,困在了多处决堤黄河泛滥的大水之中,顺便还和其他三阵人马被分隔开来,而暂时失去了联系和消息。

    唯一庆幸的是,千金堡本身的地势较高,是在一块河口的大型台地上,进一步加高地基增筑起来的。

    因此除了西面部分较低的外围墙基,在大水淹没和冲击下发生了倒塌之外,其他大部分城垒都是安然若泰的高高露在水面之上。

    我的本阵加上王贵部的右阵,堪堪得以脱离洪水淹没的区域,只是不免就被两阵约一万八千多人马,再加上随军的车马物资,给挤得满满当当的有些狭促难以活动而已。

    或者说,这里就是北朝在大水之后预设的反击据点之一,里面储集起来有没有被毁掉的物资委实不少,再加上淮军两阵带进来的携行辎重,至少还可以就地坚持上很长一段时间。

    但是那些得到我警告的友军哪儿,就明显有些不好说了。至少我在千金堡的墙头上,已经看见了大片大片从远处冲下来,有朝着南边飘走的疑似人马尸体的连绵漂浮物。

    这可是正当汛期的黄河大水,而不是相对平缓而宽度有限的淮河或是济水可比的存在。

    就算是淮北遭遇的那次淮河大水,也是费了淮东的九牛二虎之力,以及大半年时间,才将泗州、宿州境内的洪涝影响,给逐渐排除出去,这两年才重新恢复成为大片的良田、城邑和道路。

    至于淮河南岸的受淹地区,至今还是大片浸泡在各种泥沼和水泊当中,也就是淮南行营之所所在的楚州境内,通过军队收徕流民,而逐渐平整和修复了一下地段和道路,好与对岸的淮东镇,保持最基本的贸易和人口流动而已。

    黄河一旦泛滥起来,那可不是简单的改道或是长期水淹那么简单,很可能是今后整个大区域的生态和水文环境的剧变,乃至水退之后下游地区和联通水系的后续影响和变迁。

    最直接的后果是,富饶的河洛平原也就此化为水乡泽国的话,国朝拿下洛都的实质意义和价值也将大打折扣。

    而作为北朝腹心地带和存身之基也是损伤惨重,可谓是自损八百而杀敌一千的同归于尽之策了。

    不过如此之多的任何牲口,拥挤这么一座大型堡塞里,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高温潮湿环境的个人勤务和卫生防疫,饮食和取水的应急措施,防风遮雨的住宿安排,取暖和除湿的手段等。

    期间有不免让人想起后世网络小说里,一个小镇可以埋伏上几十万重装骑兵,一开城门就可以冲出三十万大军之类yy段子。

    好在千金堡里有相应自持的地下水源,限量配给之后还是能够勉强满足人员饮用的日常基本需求;而经过沉淀和过滤的外来水源,同样可以用作基本的盥洗和降温的用途,实在不行直接过滤后煮开了也能应急一二。

    为此,还赶工沿着残缺不全的内外三道城墙,赶工搭建了一大排类似违章搭盖式的棚子;虽然简陋的很,但至少保证了伤员和病号都能安置在室内建筑的同时,普通士兵也有一个能够挡风遮雨,而放得下铺盖轮流进行休息的场所。

    至于俘虏什么的,那就只能在马厩之类场所的干草堆上,像是人肉罐头一般的加塞在一起,充分领略一番用爱发电……不,应该是抱团取暖的真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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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9章 破釜2

    当时间回到两天前,千金堡彻底陷没的那一刻。

    皇城大内,已经被浓郁的血腥味给浸染和充斥了,

    无数哭天喊地,披头散发血迹斑斑的人们,不分男女老幼都被反绑着双手,而一批又一批的顶压在城下的炮口前,等待最终的命令。

    这种名为炮决的行刑手段,却是出自数百年前的一代权相,人称“韩大锤”的气学祖师韩玉昆始创,据说他最喜欢用这种伴随着巨大响声,而肝脑涂地粉身碎骨的方式来处决,那些身家尊贵的政敌和大人物,兼带威慑那些内外反对势力。

    因此沿袭下来,经过了历代的演变和运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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