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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第三重人格-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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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怦声关上门,高铭噗声乐了,这俩坑货给点好脸色就蹬鼻子上来了,看得还得工头的教育方式,一横解千烦,终于耳根子清静了。
  “他妈的,这俩坑货,吃饭先要啤酒,还非要冰的,还嫌咱们支队饭不好吃,弄着要走,嗨,我还真拿他们没治。”范承和忿忿道着。
  “就住在警察大院里,他们能不心虚么……有消息了?”高铭问。
  “明天中原省警方派人过来,被击毙的嫌疑人相貌还在恢复,法医说凌晨三四点就应该差不多了,不过中原省警方提供的资料里,有一个人体貌和这个人很相似。”范承和道,递着平板。
  姓名,牛松;年龄,37;平头、长脸,没有生物比对资料,无正当职业,在洛南市经营一家小五金门市部,高铭翻看此人的涉案描述时,眼睛大了圈,嫌疑是:制贩枪支!
  “哦,看来平原省警方已经掌握了牛松的部分资料,那应该就没错了。”高铭道。
  “但没有什么证据,仅限于外围侦查,在他们的跟踪和盯梢里,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面孔。”范承和道,提醒着高铭:“往后翻,二十六页。”
  高铭往后翻,都是外围侦查捕获的图片证照,疑似交易的现场,到二十六页他停下了,直勾勾地盯着一位穿着旧迷彩,一头乱发,胡子拉碴的一位,他无语地看向范承和,范承和眯着眼笑了。
  “我说他怎么这么神,敢情是和制贩枪支的接上火了……走,这个事好办了,里应外合,把他们一窝全端,这是咱们的长项。”高铭兴奋了,仿佛回到了冲锋一线的时候。
  “可惜这个牛松死了,据中原警方讲,这伙人牵扯一起抢劫储蓄所案,隐藏很深,作完一件案就散伙,他们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和地下制贩枪支的团伙接上头。”范承和匆匆走着道。
  “管他藏得多深,吞了大兵这颗毒丸,他们就离死不远了。”高铭道。
  范承和突然转了话题请战着:“政委,这案子不能给别人,必须我办,我和大兵熟。”
  “当然不能给别人,不过我这个政委准备亲自挂帅,别灰心,我派你当先锋……走,看看枪支检验去。”高铭兴奋地一拍范承和的后背,来劲了。
  “嗨……我说政委,怎么别人不跟我抢,你跟我抢啊?你们都步步高升了,这扬名立万的机会得留给我啊……”
  范承和追着政委的步子,不过就是追不上,政委有点失态了,几乎是小跑着往技侦检验室奔,就像重回了刑警的办案生活一样,恨不得下一刻,就把一切都搞得水落石出……


第131章 旗偃声没
  “这是被击毙的嫌疑人持有的武器,检测认定,是一把通过焊接、打磨、拼装起来的废枪,击锤以下、枪柄整个是重新焊接的,并且通过打磨的方向,重新制作了弹容部位……这种手法我们第一次见到,应该是找到一把肢解的废枪,通过焊接、冲压、机铣等方式重新改装,改装后的枪械性能,甚至超过了原枪的出口击发动能,从这一点上反应出,改装者应该具备很强的动手能力和专业知识……”
  屏幕上,特警支队枪械专家放着缴获的枪支,说了一段让听者动容的检测结果。
  旧式五四,五十年代开始列装军警,几十年散佚、销毁的枪支有数百万之众,真要有这种能力,能通过零星部件重新加工,那危害性就不言而喻了,其实就专业性而言,这种技术含量并不算很高,但做出来的东西,实在让人后背发麻。
  第二件,让人更心虚了,枪械专家介绍着:“……这是另一支枪,缺枪管、击锤,我们刚刚锯开了这支消音管,大家看,后部螺纹系车床加工,是两根合金管套在一起,中间填充的石棉材料,隔热性非常好,而且可以预防因为瞬间高热管径变形,非常专业……第二个值得一提的是,这支军用制式武器,枪身嵌入枪号的部位,是被整体挖补过,也就是说,用技术手段,已经不可能恢复原有的枪号。”
  显示出来的枪号位置,是平的,挖补过的位置,像补碗一样打了一块补丁,所不同的是,这是熔化的金属补上的,至于怎么做到的,恐怕技术检测一时半会都回答不了你。
  “能认定哪一支是枪杀麻实超的吗?”支队长问。
  屏幕上的专家,失望的摇摇头道着:“第一支肯定不是,第二支我们无法认定它就是,缺少枪管和击锤,现场取到的弹壳击点无法检测、弹头的膛线纹理无法检测……而且,很奇怪的是,从麻实超颅内取到的弹头,似乎和你们提供的子弹弹头,区别很大?”
  “难道还有第三支武器?”高铭吓了一跳。
  “我无法确定,这是从麻实超颅内取到的这枚弹头,自颧骨部位击穿进入颅内,停留在脑叶的位置……理论上,这种九二制式武器近距离开枪,打穿受害人的颅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可恰恰这颗子弹很奇怪,停留在他的颅内,而且,弹头的重量比正常弹头要少七克多,是空心的,在冲击力和阻力的双重作用下,击穿颧骨后,就变成了这种奇怪的形状……”
  屏上的子弹,已经被挤压成坨形,专家介绍,火药推进的力量似乎是精确计算的,目的就是让这颗子弹停留在颅内,这一点从现场也可以看出来,面对面开枪,那中枪者应该是仰面倒下,可发现受害人时,他是面朝下趴着的,出血很少,似乎是开枪者刻意地把他翻过身来,看看这颗子弹的效果。
  “丁支队长,就这些,结果我们还得反复论证一下,在此之前,我建议把这个嫌疑人标为极度危险,这不是单单私藏武器的问题,可能他对武器的理解,不比专业人士差。”
  “好的,谢谢,辛苦你们了……”
  丁支队长和屏幕上的人打着招呼,结束了这个数小时才出来的不确定结果,通话终断后,他看看现场另外三人,高铭在做着笔记,范承和在吃惊,尹白鸽两手叉在胸前,不知所想。
  看看时间,已经到凌晨三时了,而忙碌了一天的诸位根本没有睡意,不但他们,枪械检测、法医鉴证的都在高速运转,每一个案子,不管多大的案子,可能突破的,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就是淹没在那些繁杂表像下的某个细节。
  丢失的车辆还在追查,受害人的家属询问结果还没有出来,现在心慌意乱的,这该做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丁支队长出声提醒着:“同志们,要不大家先休息会儿吧,明天中原警方派人来,我们再确定一下追查思路……嗯……”
  他看向了尹白鸽,她是一个奇怪的存在,在政治部时,正常的业务未必做了多少,可跟着孙副厅下了几例大案名噪一时,现在都到警务督察上,又稀里糊涂扯进这案子里了,偏偏丁支队长还无话可说。
  “我就帮忙来的,丁支要撵我,我马上就走。”尹白鸽轻声道。
  丁支队长讪笑道:“快别说了,您昨个救了我一命啊,要不是昨天您那一枪,我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可那一枪,基本也把线索给打断了。”尹白鸽道。
  “留下这么多呢,总有他们疏漏的地方,我还就不信了。”丁支队长忿忿道。
  高铭插进来了问道:“小范……”
  “别问我,大半夜的,总不能让队员敲门问羊肉烩面馆去吧?”范承和道,有时候上级急了,太不讲理。
  也是,高铭把这条线先放下了,他手摩娑着下巴道着:“开走受害人的车辆是障眼法,那毫无疑问,现在主犯肯定已经知情,也肯定已经离开了津门,那一定会在某个地方和他的另一个同伙汇合?这样的话……这案子就是三个人做的?”
  “说得通,否则这么大的小区,监控坏了一大半,他们能频繁出入单元,一个人做到这些肯定有困难。”丁支队长道。
  “那我觉得这个案子的难度并不大,死了的这个只要确定身份,那其他两位,岂不就等于现形了?”高铭道。
  “对呀,赶紧让中原那边来人啊。”范承和兴奋道,看看几位品佚比他高的,又知趣地闭嘴了。
  这时候,一锤定音的权力仿佛无形中交给尹白鸽了,都看向他时,尹白鸽摇摇头道着:“没那么简单,杀了人还留在现场,不管是有什么目的,还是就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控制欲或者其他变态心理,都足以证明这几个人的心理素质超常,而超常的原因是……”
  她皱眉,看各位,然后丁支队长道着:“不是头回作案?”
  出口,然后觉得这应该是正确答案,没有人能头回就做得这么坦荡,那怕是个变态者也不行,尹白鸽继续道着:“如果要取受害人身上的东西,反正死了都很方便,可为什么非要把翻过来让他头朝下?我想最直观的解释就是最正确,应该是查看弹头是否如他所料,没有穿出来……那么这样的话,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受害人像他的猎物一样,中枪,死亡,然后猎人会从容地站在一旁看看被击中的猎物,他一定是笑着看着的,一定很享受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杀人之于他就像……游戏和娱乐一样?”
  尹白鸽说着,是凭着一种冥冥的感觉天马行空地在想,而听者,却有毛骨悚然的感觉,都眨巴眼着看着尹白鸽,仿佛这位熟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态了一样。
  “对,是游戏,就像一个让人沉迷的杀人游戏,只有好之者,才能翻新出不同的玩法。”尹白鸽兴奋道,他触及到了一个从未想到过的领域,那是一种,你克服了恐惧和紧张,才会看到的新东西。
  “这不能成为作案的动机吧?”高铭不信地道。
  “动机另有其他,但对于凶手,可能诱因未必和动机有关,就像我们同一类职业,有的人过得浑浑噩噩,而有的人却干得津津有味,偶而接触、以之以业,以之为乐,那怕表现出来的表像雷同,但达到的效果却是天差地别的……这是几个以此为乐的人,以杀人为乐。”尹白鸽道。
  那怕就神经大条的范承和也接受不了这种理论了,他插话问着:“不会吧?找这种乐子?”
  “有新东西了。”丁支队长提醒着,手机滴滴响着,是信息的声音,他出声道着:“中原警方刚刚发来了牛松在津门的活动信息,乘大巴来的,在这儿呆的是第五天,五天住过三个旅馆……承和,马上查一下,不,派人去,把这三家旅馆的监控提取回来,说不定能找到他们的同伙。”
  “赶快去做,赶在恢复结果出来之前做,看来应该牛松这一伙了。”高铭催了句。
  范承和接着支队长给的信息,快步出去了,关门声落,一声幽幽的话音泼来了盆凉水:“找不到的。”
  “啊?”支队长愣了,回头看泼凉水的尹白鸽。
  “这种错误新手才会犯。”尹白鸽道。
  “什么错误?”高铭一下子没跟上思路。
  “您觉得他们会住在一起?会在津门同行?会不知道这种反侦查防范,这是个很擅长作案游戏的人,您觉得他会留下这么大的BUG,让我们捡个现成?”尹白鸽反问,口气听着有刺耳。
  高铭一下子明白过来,又是狐疑地摸着下巴,疑惑里带着几分惊讶,似乎以前没有发现尹白鸽的思路会反应的这么快,而且,很可能是不幸言中的,做这么大案,肯定会分散隐藏形迹的。
  这时候,支队长发疑问了,他摇头道着:“奇怪了啊,中原警方怎么可能掌握牛松在津门的动静……而且,如果就如你们所说,有人钻进对方圈子里了,那应该早就警示我们了啊。”
  “他们未必知道。”尹白鸽摇摇头,思绪到此却无法进行下去了。
  对啊,大兵可能仅仅从外围接触到了这个嫌疑人,怎么可能判断出他和同伙到津门作案,而且作的还是命案,不管在什么条件下,杀人的事总不可能被漏出去吧?
  慢慢,尹白鸽心里的好奇被揪起来了,她又反过来思考,脑海里浮现着这样一组画面,三人结伴、津门一行,行动时出手迅疾,作案后肯定如风而散,牛松的死不过是个意外,那位被惊到的凶手,自此之后,恐怕会走得更远,藏得更深。
  对,就是这种结果,尹白鸽被自己的直观判断,想得有点失望,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支队长和政委两人,悄悄地退出去了……
  ……
  ……
  夸嗒……夸嗒……一列老式的普通列车响着枯燥的声音,在一处小站停了下来,下车四人,上车三人,夜半时分,列车站员睡意朦胧地挥舞着小旗,这辆车鸣着笛,又继续跨上了远去的路程。
  站内出来的四人里,有一位白鞋、白裤、白T恤的男子,他在站门口的方向驻立片刻,片刻后,一辆普通起亚轿车,灯闪了两下,他看看四周的环境,踱步走向哪里的车。
  上车即走,车里的人,似乎等得很久了,在隐约的光线下,似乎和他是同样的着装。
  “出事了?”司机问。
  “嗯。”上车的这位,平静地嗯了声。
  “网了还是折了?”司机问。
  “折了。”上车的这位,惜字如金。
  是问被抓了,还是被毙了,这个结果司机似乎长舒了一口气,车驶了好久他似乎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轻声道着:“这地方有高人啊,不像咱们在小地方办事,可以大摇大摆走。”
  “就特么是再高的人,也不可能知道我还在现场啊,就像专门堵我们一样……我操了,那儿漏风了。”这位上车的,头痛欲裂地想着,这个问题像条毒蛇,已经钻进了他的心里,啃噬了他的自信,让他被怀疑慢慢淹没。
  “不会是老大吧?”司机问。
  “怎么可能,老大要落网,那先毙的是他。”上车的否决了。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这位上车的,在黑暗里回忆着那个突来的惊变,他在望远镜里看得很清楚,那些警察,那些天敌,像预知了一样,有序地封路、堵门、出口设卡,往观察点的楼上冲,如果不是牛松兄弟没沉住气,其实可以混出来的,只要扔了武器……只要扔了武器。
  他回忆着,扔了武器,扮成一个普通人完全可以脱离,他就是这样大摇大摆走的……想到此处他心里又多了一层狐疑。是啊,警察根本不知道是谁,只是在随机的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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