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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第三重人格-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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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活泛点的有谁?”尹白鸽问。
  “山子啊,周明的跟班,当年跟我们拉货就是他,要不我怎么一眼就认出来了,噢对了,经常和他一块的,倒是有个小个子,都是山子指挥他干活……叫什么,我忘了……不过当时我好像感觉不好,一般我们做生意都看人啊,看人长得獐头鼠目的了,就不爱跟他打交道……真想不起来。”上官难为地摇摇头。
  “没事,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上官先生,后来您见过照片上的山子吗?”尹白鸽问。
  “没见过,后来我改行跑运输了,成天窝在车里黑白颠倒着过,除了交警,基本见不着什么人。”上官顺敏笑道。
  干过大货司机,尹白鸽顺口问着:“后来又回建材这一行,也没见过?”
  “没有……但周明我见过,那人挺能耐,没过几年又翻身了,我开大车有次配货,跟他打了个照面,随口问了他几句,他也不待搭理我,人家还是老板嘛……其实我比周明还惨,他好歹还拿到点赔偿,我那点水泥管材,货款要回来三分之一都不到。”上官忿忿道着。
  “这么严重?”尹白鸽没想到,这位老板的境遇会如此之差。
  “哎呀,快别说了,饭店被吃垮、商店被拿垮、供应商被赊垮,一个大工程过去啊,挣钱的真没几家。那届领导后来不都进去了,就进去了也没人管我们啊……就这世道,没办法。”上官说着,这旧事搅得他忿意不绝,就忆苦也思不出现在的甜来。
  不出意料地被卡住了,尹白鸽又和这位闲聊几句,留下了名片,握手作别,看这位上官先生忧色很甚,她实在不想打扰了,在她出门的时候,远远看到一位面目姣好的中年女人从医院门厅出来了,拭着泪,和上官顺敏拥在一起。
  那场景让尹白鸽莫名地觉得温馨,上车时,那股子感觉还没有消散,范承和刚问,尹白鸽打断他道:“家里有人病了……算了,咱们别老打扰人家,时间太久了,能记起来的实在有限啊。”
  “多亏他还没忘周明啊,这个人找着了。”范承和递着手机。
  那是高铭一组的发现,在市二院,居然成功地翻到了当年的病历,登记周明的还是一代身份证,遍寻不到的这个人物,就静静地躺在尘封的病历里,尹白鸽喜于形色看着,兴奋道着:“如果凶手在这个圈里,那周明就应该能提供出翔实的资料了。”
  一兴奋,范承和的表情诡异了,似笑非笑,尹白鸽再问时,范承和呲着道:“领导,过分乐观可要不得……往下看。”
  尹白鸽手指一拔,警务通手机里联结的信息刚出来,一眼看到,气得她一阵眩晕,像瞬间被泼了一盆凉水,那上面显示着根据一代身份证刚刚查到的周明个人信息,是驻马店公安局开具的一张死亡证明。
  “都死亡三年了,咱们来得再快也赶不上啊。”范承和道,这位坐监出来的工头没好过几年,中风瘫痪,五十多岁上就一命呜呼了。
  “那就尽量赶快点,这些还没死的现在年纪可也不小了。”尹白鸽冷静了,看着高铭和谢队从市二院得到的信息,当年送往医院的六人,两个轻伤,四个重伤,其中周明和另一位是被打断的胳膊,还有一位折腿的,最重的一位额部受伤,被摘了眼球,可惜的是,其中并没有牛再山的登记。
  范承和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边开车边问着:“不会又进岔路吧?也就上官能认出这个什么‘山子’以前跟过周明,能不能确定就是牛再山都有问题,更何况那个神秘枪手也出在这个窝里,我怎么觉得有点玄啊。”
  “要信不过,那就去证明这条线索是错的,反正现在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尹白鸽扣起手机,像被打击到失去自信一样,赌气地来了一句。
  车驶离医院,汇在如流的车海人潮里,走了一会儿几人才想起,下一步该往什么地方去都没主意了。
  ……
  ……
  死了?
  兄弟单位开具的死亡证明,把一个刚有望查实的线索,粗暴地喀嚓掉了,中原警方正在核实周明的履历情况,而得到这一消息的津门方面,此时也陷在一个更乱的线索怪圈了。
  经济问题无法查实,债权人成为嫌疑人的可能性被基本排除;麻实超麻总的债务人并不多,重点查找的债务人也陆续被一一排除,大部分是生意场上斥借、预备金之类的正常经济往来,离杀人动机还差了点。
  排除不等于全部排除,线索一个一个放着备查。
  重点梳理的信息来于了技侦对麻实超案发前三个月左右时间的回溯,这位受害人还算正常,最起码通过银行卡消费记录、开房记录、车辆记录等等,可从无所不在的监控里,找到案发前他的生活轨迹。一般情况下,如果实在没有价值大的线索就会启用这种笨办法,从纷杂的线索里找到疑点,再一点一点往下抽丝剥茧。
  但回溯出来的结果,又让人大跌眼镜了。
  三个月里查到,开房记录27次,有一次开房住了四天都没出门,其中开房带的女人都不重样。
  饭店消费34次,找得到的视频,能和他的社会关系印证,大部分都是房地产圈子里的人,应该是应酬。
  除了直接开房啪啪啪,交往的女人多次出现的尚有五位,这是从商场和专卖店记录里找到的,反映了麻总的另一个侧面:陪着女人逛街购物刷信用卡。
  这三个月里,出现的女人很多,唯一不见面的是他老婆。去的地方也很多,唯一没去的,是没回家。
  于是在邓燕的电脑屏前,四个分屏全部成了截取的各类女人肖像,莺莺燕燕、依红偎翠、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不管怎么形容这个麻总生前的生活,都不过份,这穷奢极欲生活,把一屋小技侦看得都瞠目结舌,这家伙倒是舒服了,可无形中又给替他伸冤的警察制造了重重阻碍,这么多女人,感情分摊、雨露均沾,想确定个重点都无法做到啊。
  幽幽的一声长叹,邓燕收回了目光,揉着发酸的眼睛,眼睛里全是泪,给困得,她有点心虚地看了满屋的同事几眼,这个方向,估计又要把士气给拉低几个档次了。
  “嗨,大家休息一会儿。”邓燕靠着椅背,思忖道着:“讨论一下,我在想,是不是我们把简单问题复杂化了,说不定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但因为主人公的原因,而变得离奇和复杂了。”
  “邓指挥,您指什么?”有位问。
  “没准是因爱成恨,因爱成仇啊。”邓燕道。
  “雇凶杀人的财力容易有,可找到这个凶手的能力,不容易有啊。”
  “现在的女人对这种事看得很开,笑贫不笑娼啊,多粘乎多点好处,不至于到杀人的地步啊。”
  “假设成立的话,那应该是被冷落的一个女人,那样的话,很可能都没有出现在这三个月的活动轨迹里。”
  “哟,那可坏了,大部分循环录制的监控,自动存储的时间顶多三个月,有的三周以前都无法查看了。”
  “不可能吧,他的品位不错,交往的,可都是相貌和层次都不低的女人。”
  一句话引来了讨论一堆,不过质疑很甚,邓燕有气无力道着:“我觉得女人狠起来,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现在就想把他再掐死一回。”
  一倾身,她顺手拿了一支笔,然后这句话引来了轰堂大笑,都只当是无聊中的牢骚了。
  而邓燕却是在一张纸上画了两个字:情仇?
  麻实超……现在仔细审视,算得上一位帅哥,四十出头的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十岁不止,风流倜傥、位尊多金、以他能忽悠到那么多钱的水平,邓燕估计女人应该挡不住这张嘴的天花乱坠,这种人天生要被男女之情纠缠的。
  她想着,尽量把自己的思路往简单处想,因为有时候,简单和直接才是通向真相最直观的方式。
  情仇?可这种能有情么?邓燕看一屏的女人,知道情之一字对于这类人物,顶多能当发情、滥情来讲,要因情成仇,顶多是单向的。
  “再往前查,核实一下这些女人的身份,找出几位,特征如下:履历苍白、社会关系简单、籍贯地不在津门的女人、派人查实一下,从麻实超的秘书和身边人入手,找找和他交往的女人里这种的。”
  邓燕莫名地迸出了这么一个命令,半天没有回音,她惊讶侧头时,才发现一室的技侦都奇也怪哉地看着她,她恍然大悟了,基于证据和信息束的研判,是拒绝这种臆想和不切实际的猜测的,这样一个命令又可能让众多警力徒劳无功。
  她愣住了,话收不回来,可她清楚地感觉到了,随着案情的反复和纠结,她能得到的信任,正在一点一点流逝……
  这一日,九队专派警员去了趟周明的籍贯地,核实周明死亡的事实无误,这位晚境凄凉的工头没有留下什么,出狱后老婆已经改嫁,他是孤独地死在老屋里的,还是镇民政局给处理的后事,到死时,身边已无一人。
  案情的指向,转移到重点查找当年械斗受伤,在二院接受治疗的那数位民工,只是这几位也是四散各地,外调的警员急速上路了,推进到这里,尹白鸽已经看到绝望的影子了,垂头丧气的参案人员,郁郁寡欢的带队人员,全队的士气慢慢跌回了冰点,甚至大家心里开始怀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否则到现在为什么是错得越来越离谱,而且看不到那怕一点希望……


第150章 化身真身
  “五条。”
  “红中。”
  “碰……奶罩(二筒)”
  “哈哈……鸡毛一根。”
  笑声回荡在烟雾腾腾的一间村房里,窗外狗吠声声,屋外麻将声声,仨糙爷加一村婶,麻将扔得起劲,冷不防门咚声被撞开了,冲进来数位警察,别动、别动斥喝数声,喝令数人起身靠墙,一个聚众开赌的场子,瞬间被挑了。
  污渍斑斑的麻将子,桌上几块几块的零钱不见大钞,可把开场的给吓着了,小心翼翼侧头解释着:“两块钱麻将也抓啊?一桌凑不够二百块啊。”
  “输赢不在大小,都是赌博。”乡派出所的一位,认识,和另一位来人示意着说话的这位:这就是周小旦。
  说话的被吓住了,好像是冲他而来的,那位短袖黑脸的示意了他一句:“你出来一下。”
  “啥事?”周小旦惶恐上前两步,又不敢走了,不过一步就看出来,他腿有点瘸。
  “9*年,你在中州打工?”
  “是啊。”
  “腿怎么了?”
  “打工被打瘸啦。”
  众麻友呲声一笑,派出所的吼了声,没人敢笑了,问话的是九队刑警,核实了周明的死亡信息,却不料得到了一个白捡的便宜,地方警员多了句嘴,当年被打伤的人里有个叫周小旦的,是周明的亲戚,就住在原籍贯不远的邻村,连夜来袭,没想到端了个小麻场。
  “在中州那个医院住的?”
  “二院,骨盆被打碎了,钉了好个钉呢。”
  “这个人你认识吗?”
  刑警冷不丁把牛再山的照片亮出来了,周小旦瞅了瞅,点点头。
  “他叫什么?”
  “好像叫山子,牛什么山。”
  “哪儿人?”
  “我本家叔临时招的,就中州附近人吧。”
  “一块干活的,还有谁?”
  “你问这……干啥?”
  周小旦好奇了,那刑警不废话了,直接道着:“你说的这牛什么山,涉嫌一起重大刑事案件,我们需要你配合去指认一下,收拾一下东西。”
  “嗨这不行啊,我屋里农活还没干完呢?”周小旦紧张了。
  “要么配合调查,要么回派出所交待一下,赌几回啦,够着罚你五千了吧?”派出所的来人,瞪眼训了句。
  罚钱是对穷逼最大的威胁,周小旦一下子怂了,喃喃道着:“谁说不去了?那……我这场子,你不能拎走我麻将啊。”
  “好好,我们和你一起走……你们,自己再叫个人玩,就当我们没来过。”
  派出所的,带着这个腿有点瘸的周小旦,直上了泊在房外的警车,车上接到了九队的命令,直接驶回中州……
  ……
  ……
  去世一个工头,却捡回来当年的民工来,有时候事情就这么戏剧化,刚刚准备休息的诸人,又会聚到了会议室,谢远航匆匆赶来和大家说此人的情况,当年打架,这是其中重伤的一位,住了数月,出院后给了点赔偿就回乡了,此后丧失劳动能力,就靠在老家开个小卖部,支个小麻将场挣点生活费,十几年都没有离开过小樟村。
  “就是这个人,没身份证,当时他还没到十八岁,不过X光图上,留下的编码对应上了当时登记的名字。”谢远航从医院得到了证物里,找出一份,放在灯光下,能看到是骨骼断裂的照片,手术前照的。
  当年那场械斗看来够狠,但更狠的是,居然没有留下警务上的记录,你问尚健在的辖区警察,都会告诉你一句:想不起来了。个中原委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肯定是被神通广大的人物给压下去了,花钱摆平了。范承和一想这个就有气,直道着:“当年太过分了啊,这么大的事,打残了几个人,居然连立案都没有,否则那至于今天把咱们折腾的跑断腿啊。”
  “当年的警务水平就那个样子,咱们就事论事吧,这个周小旦,当时在工地干什么?”高铭问。
  “跟着他本家叔混,干点水泥活,他也能认出牛再山来,说是周明临时招的人,当时打架是撞着了,他和这个薛虎子,华登峰、周明几个人正好在工棚里,被堵死了,外面的跑得跑,散的散没多大伤,他们几个没跑得了,被打得厉害。”谢远航道。
  “那牛再山呢?”范承和问。
  “他说后来没怎么见过,在医院的时候,来过两回,不过当时他是来看华登峰的,就是这位,颅骨受伤,被摘了左眼球的这位……他记得这个人叫大华。”谢远航道。
  “其他人呢?”高铭问。
  “那得细找了,大部分民工都是长年不在家,顶多割麦子、过年回家一趟,全国各地的都有,这几个是留在医院还能查实,要是光记个绰号,恐怕还得费点功夫。”谢远航道。
  看看时间,回中州需要两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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