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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官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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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错,看来云天还懂得茶道。
  茶至半盅,海叔忽然望着毕云天说,云天哪,你海叔心中有愧啊!毕云天说,您一辈子慷慨为人,何愧之有?海叔说,我对不起丽臣啊,是我把你俩拆散的。毕云天说,那都是过去的陈年旧事了,何必再提它。海叔沉吟半晌,又说,云天啊,当时之所以让你俩分手,也都是为你着想啊。毕云天说,这我知道。海叔说,你知道就好,可你懂得这个中的原因吗?毕云天想了想,说,梅丽臣有一双桃花眼,这样的女人克夫。海叔笑了,说,这只是一般的说法,有道理也没道理。毕云天有些奇怪地说,这不是您当时亲口对我说的吗?海叔说,我亲口对你说的没错,我不这么说,你舍弃得了她吗?后来我知道你喜欢你上司的女儿,而且你和你上司两人的关系也不错,我就偷偷去看过这个女孩,我发现她比梅丽臣更适合做你的妻子,无论她的气质还是出身。从那时开始,我就断定,你如果能娶这个女人为妻,那你就会成功。
  说到这里,海叔望着窗外那条流光溢彩的紫江,沉默了片刻,然后转换了话题说,你在医院里还好吗?毕云天说,还行,只不过天天在家里呆着发闷,有个地方可去也好。海叔说,这也许对你不是什么坏事。毕云天说,我都失业了,还不是坏事?海叔说,你前几天不是还到火车站去堵过郭宝田他们吗?毕云天说,是有这回事,郭宝田他们因为郭家冲石膏矿的事要去省里上访,是我和高志强把他们拦回来的。海叔说,前几天的雨下得那么凶,郭家冲的石膏矿几乎没有什么安全设施,雨水只要渗入矿井,我敢断定不出三个星期就会出事。毕云天说,我好像也有这个预感,当初紫东区孙麻子要我在他们申请恢复采矿的报告上签字时我就没签,后来我又提醒过雷远鸣和欧阳智,不能掉以轻心,只是他们并没放在心上。海叔说,你不知道雷远鸣和欧阳智都跟矿主有私下交易?毕云天说,有人这么议论,但真实情况如何,我这个副市长也不便去调查。海叔说,你当然没必要去调查。又说,我的意思是石膏矿如果出事,而你已经住进了医院,也就回避了不少矛盾,这就是老话说的塞翁失马了。
  毕云天觉得海叔的分析颇有道理,说,照海叔的意思,我安安心心住院得了?海叔笑道,看来你并不傻,一点就通,你要把住院当做一次难得的休整机会,只要迈过这个坎儿,你很快就会有进步的。正说着,海叔屋角的电话忽地响了。海叔拿起电话说了几句,便放下电话,对毕云天说,是一个店子里打来的,要我过去看看。毕云天就站起身,说,您有事,那我走了。海叔说,你反正也没事,跟我走走吧。这样毕云天就跟海叔出了家门。毕云天想,海叔要带我到哪里去呢?
  走了一小段,两人就出了紫街,进了一条小巷。小巷曲曲弯弯的,有点像电影里的迷宫。小时毕云天几乎天天跟小伙伴们在这些小巷里钻进钻出,后来读了大学,参加了工作,就很少到这些地方来了。所以这天晚上,当毕云天跟在海叔后面,再次走进这条小巷时,便感到有些陌生,旧时的印象再难复现。
  等两人终于走出小巷时,迎面竟是那条宽宽大大的紫江。两人不觉放慢了脚步。紫江在夜色里大大咧咧地流淌着,晃荡着倒映在水里的两岸灯火。沿岸上行,大约十分钟后,便来到人流如织的临紫广场。举目而视,不远处市委大楼上的霓虹彩灯金碧辉煌。穿过广场后,两人便走进另一条小巷,隐入一扇旧门。当即有人迎上来,把他俩带进里间。这一下毕云天大开了眼界,他眼前那个不大的丁字形玻璃柜台里摆满了金银玉器、古董珍奇、进口高级钟表以及各式各样的手机什么的,都是一些时髦而又贵重的奢侈品。
  毕云天隐约意识到,这是一家没挂牌的当铺。这时,刚才带他们进来的那人从密码铁柜里取出一张写着字的白纸,递到了海叔手上。海叔眯着老眼瞧了瞧,把它递给了毕云天。毕云天一看,是一纸清单,上面密密麻麻列了一串典当物品的名单,比如某年某月某日纯金项链一条,当金二千一百元;某年某月某日高级手表一块,当金二万元;某年某月某日新款手机一部,当金四千五百元。如此如此,不一而足。而且每一款的后面都打了括号,里面写着死当二字。紫街也是有当铺的,毕云天知道死当是典当的术语,意即当主把东西当给当铺后,不会再赎回。
  毕云天也不知海叔要他看这份清单的意思何在,把清单退还给他,海叔又还给了原来那人,说,这单子和单子上面的东西都要留着,没有我的话不能处理,以后我会有用场的。然后跟他去了里间。毕云天就在外面等着,一边想,海叔今天不是叫我来学典当业务的吧?低了头去看柜台里的当品。
  离开当铺后,海叔才告诉毕云天,这家当铺是他开的,已经开了好些个年头了。毕云天说,您在紫街不是已有好几家当铺么?海叔说,紫街哪有这里码头好?既隐秘又与市委等大机关比邻,回头客多。毕云天略有所悟道,您是在做那些官员的生意?海叔说,你终于明白了。毕云天说,以前怎么从没听您说起过?海叔说,我能随便说吗?我要保证顾客的安全,说多了吓着人家,今后谁跟我做生意呀?海叔还说,这个铺子也不挂我的招牌,也没人知道是我毕某人开的,我白天从来都没来过。
  第七章
  这天晚上高志强跟他的老上司晏副书记通了一次电话。此时郭家冲石膏矿塌方死人的消息还没传到高志强这里。这段时间高志强满脑子里装的全是牛副书记说过的关于文书记要去中央党校学习的话。他隐隐觉得牛副书记对他说的那句话一定有什么特殊含义,只是他一时还没有把它完全参透而已。现在看来临紫还没有谁知道这事,高志强没听到任何风声。高志强注意观察了一下文书记,他好像也浑然不知。高志强暗想,去中央党校学习的领导干部一般会有两种结局,一种是被重用或调动,到中央党校去充充电,好适应新的岗位;另一种纯粹是交出位置,或靠边站或退居二线,去中央党校过渡一下,好让思想及时转过弯来。高志强觉得对文书记来说,第二种可能性不大,他可说是年富力强,又是全省十多个地市书记中任期最长的一个,好多跟他同届甚至后一届做书记的都上去了,惟独他还留在临紫市,省委如果就这样让他下去,实在说不过去。那么就是第一种可能了,先让他去中央党校学习一段,然后再到更重要或更高的岗位上去。
  想到这里,高志强的脑壳就涨了一下。那是一种血液忽然加速了流动直上脑门的感觉。莫非牛副书记有意让他高志强接文书记的班?但旋即高志强就否定了自己的设想。这样的可能性也太小了点,市委书记这个位置可不是随便哪个想上就上得了的。一般来说市委书记都是省委从省里和外面选派来的,几年后如果没有什么变故以后一般都会进省班子。就是要在本市几个副书记里产生,也只有做了市长的第一副书记的份,至于其他的副书记简直没有可能。再明显不过的是雷远鸣已做了多年的市长,他资历深,又是省委组织部严部长的人,如果文书记走人,要在临紫市产生书记,放着雷远鸣不提,而越级让他高志强先上,严部长会答应吗?高志强还听
  说中组部就要来考察严部长了,他很可能升任管党群的省委副书记,省委领导包括童书记和牛副书记在内,谁敢置严部长的意见于不顾?高志强想,是呀,省委就是有意要提拔你高志强,也不可能这么大胆,至少也得先让你上了市长的台阶再说,这样才显得水到渠成。也许省委会让雷远鸣做书记,让自己任市长。这种可能性应该说还是比较大的,自己毕竟是党群副书记,按过去的惯例也应该这样安排。假设是这样的话,那么牛副书记把自己喊到黎西去,神秘兮兮地将文书记去中央党校学习的事透露给自己,又显得多此一举。高志强觉得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高志强决定给晏副书记打一个电话,看他对此是什么想法。不想晏副书记电话里第一句话就是,你还记得给我这个不中用的老头子打电话?搞得高志强一时竞不知说什么才好。但晏副书记接着就笑了,说,跟你开玩笑的,我知道你很忙。闻言高志强才松了一口气,说,几次要给您打电话,白天没有清净的时候,晚上也是很晚才归屋,知道您有按时就寝的习惯,又不便打扰您。晏副书记说,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下面的工作越来越难做,你不要总是挂着我,分了心,你如果真的老给我打电话,我还会不理你呢!听晏副书记这么说,高志强就有几分感动,真诚地说,晏书记您老太理解我了,有空我得上省里去好好陪您聊聊,听听您的教诲。晏副书记说,别说客气话了,我问你,牛副书记找过你了吗?
  晏副书记这句话让高志强有些惊讶,看来他刚才的分析不是完全没有道理。高志强就不无激动地对晏副书记说,您老也知道牛副书记找过我了?晏副书记停了停才说,让文书记去中央党校学习是我向童书记推荐的。高志强说,您老的意思是文书记从党校出来后,省委会另有安排?晏副书记说,这本来就是我的用意嘛。高志强说,我知道了,您是想让临紫的班子动一动。晏副书记说,对,动一动,动一动班子才有活力呀!你看老文在临紫那么多年不动,你们这些干部都塞挤在那里,谁也别想进步。高志强试探性地问道,省委是从上面派书记,还是就地提拔雷远鸣?晏副书记说,如果再派书记去你们那里,动文书记对你们临紫的干部岂不毫无意义?高志强说,那就是说,让雷远鸣来做书记,其他的班子成员跟着挪一挪?晏副书记说,在文书记没有结束中央党校的学习前,是不会定下来的,最多就是定一定由谁来主持常委的工作,所以我才特意让牛副书记先跟你透个气,这对你来说可是一次难得的机遇。
  高志强终于明白了晏副书记的良苦用心。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跟晏副书记聊了些别的,道了晚安,听晏副书记那边挂了电话,才把自己的电话放下。尔后高志强又在电话机旁静静地呆坐了片刻。突然想起戴看兰,如果她在身旁,说不定也可帮自己分析分析,她究竟身处那样的特殊位置,官场上的事情见得多。高志强甚至走到了电脑旁边,想去兰溪屋看看,说不定戴看兰正在那里等着他呢?但高志强当即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了,戴看兰肯定早已睡下了。高志强在地上徘徊了一阵,忽抬头,瞥见窗外的月色竞瓷一般光洁宁静,又宛若女人的肌肤样清滑细腻,便不自觉地来到窗前,久久地凝望着朦胧的月夜。沾着露水的夜风扑面而来,夹着几许寒意,高志强下意识地抱了抱双臂。城市是喧闹的,但城市后面的市委大院却躲过了外面的嘈杂,静如止水。尤其是不动声色的双紫公园,树荫如墨,仿佛伸手可触,又似远海处的岛屿样遥不可及。
  是呀,晏副书记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想让他争取到主持常委工作的位置,为下一步的计划打下基础。高志强想,那么摆在自己面前惟一的对手也就是雷远鸣了。按常规文书记一走,这主持常委工作的角色是非雷远鸣莫属的。可事情既然有常规就会有特例,这是矛盾的对立和统一。官场上不是流行一句这样的话么,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事。现在经晏副书记这么一提示,自己既然已经想到了这一步,那就要努力去把想到的变成现实。机不可失,时不我待啊。高志强甚至想,现在自己四十出头,如果这个时候能够迈上这个关键的台阶,顺利的话四十五岁左右进入省委班子,五十出头也许能登上省长甚至省委书记的位置,说不定六十岁之前还能进北京,做上国家领导人。这样的前景也太诱人了,谁不会为之而心动?高志强当然知道自己想得远了点,谁的官运都不可能这么一帆风顺,官场如战场,变数总是很多。但他又觉得自己也不完全是痴心妄想,京城里的大官不都是这么一步步上去的么?只要自己把握得好,变数也是可以成为定数的。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高志强还在为这份大胆的畅想而激动。心脏一直在快速搏动,手心也潮乎乎的全是汗水。摸摸面颊,烫烫的灼手。也就在高志强这么痴想和激动的时候,电话铃猛地响了。高志强仍然站在窗前,舍不得放弃窗外的夜色和自己心头的遐想。其实他在这个屋子里住了好几年了,天天忙忙碌碌的,难得有时间到窗前来看几眼夜色。但电话有些不识时务,依然锲而不舍地振响着,迫使高志强不得不转身来到电话机旁。电话里的声音很陌生,高志强问他是谁,他不肯说,只说郭家冲石膏矿塌了方,情况非常不妙。高志强的心思还沉浸在刚才的畅想里,思维跟不上去,没完全弄明白对方的意思。急得对方连连喂了好几声,又把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高志强一怔,终于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这才大吃一惊,放下电话就往门外跑。
  高志强赶到郭家冲时,公安干警已经封锁了现场,任何外人都不让进去。路口的干警不认得高志强,也拦住他不让进。高志强把头从车里偏出来说,我是高志强,你们谢局长在吗?那位干警这才低头看了看高志强的车牌号,赶忙让另一个干警去通报谢局长。谢局长立即过来了,迎住高志强,一边跟在车旁解释道,这是文书记和雷市长交代的,在情况还没弄清楚之前,什么人都不能进来。很快来到现场,只见矿区灯光如昼,架着简易铁轨的井口积满了浑水。文书记雷远鸣和欧阳智几个以及紫东区周书记孙区长都站在井口外,协助矿山救护队队长指挥救护队员入井抢险。
  见高志强来了,文书记说,志强你来得好,我们正要商量一个处理意见。然后市区两套班子的在场人员加上市公安局谢局长,都聚集到一旁的临时工房里碰了一下头。紫东区孙区长颤动着脸上星罗棋布般的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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