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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明朝好女婿-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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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经深了,天上出现了半轮月亮,将明亮的光辉洒在地上,考场之中一片银白。

    苏木这才想起还有几日就是十五,考试结束那天正是满月,这个兆头当真不错。

    油灯早就没油,被收了上去。

    苏木就拍了拍写板,问值勤的考官借灯笼,说是要连夜写。

    说来也怪,那个被衙役们称之为权大人的考官再不想第一天考试时那么凶横,反一脸和气地同苏木说了一句话,因为是江浙方言,苏木听得个半明不白,但灯笼还是借到了。

    身上的衣裳早就被汗水泡透了,两日没有洗澡,脏得很。脱下来,一拧,却是一滩脏水。

    将衣裳用水淘了淘,挂头顶晾着,趁凉快,又写了起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 第一场毕了

    苏木早在穿越时就知道八股文写作乃是科举考试的重中之重,一但立志参加考试,每日都要写上三两篇作文,平日里无论行走坐卧,都手捧一卷范文集揣摩切磋。思之想之,无不是破题、承题、破题、起讲。

    只在考试前几天才突击了一下论和策问。

    对八股文这一个题材,自认为已经研究到了极至。

    今日状态一来,竟一口气将那五篇文章通通写毕。

    等到一切弄妥,抬头一看,已是第三天的中午,却是一日一夜没有睡觉。

    身体也酸了,腿也坐得麻了,可精神上却异常的亢奋。

    看到草稿上密密麻麻的字句,通读了一遍,苏木这才大吃了一惊,这五篇文章却流畅得让人一气地看了下去。

    等到看完,苏木有些茫然:这是我写的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以前写八股文的时候有个毛病,在写的时候格式和文章大意都知道,也晓得该怎么写。可一提起笔就觉得如有千斤,总觉得笔下的句子不能妥帖地表达出自己想写的意思。

    一篇**百字的文章,写起来磕磕绊绊痛苦得无以复加,不折腾个两三个小时弄不好。

    在作这五道题的时候,依苏木的计划,当天晚上写两篇,次日在对付剩余三篇。到交卷的时候,再将写好的文章誊录上去即可。

    可这一写就收不住,却是一口气作完了,文笔还异常地流利。

    呆呆地看了半天,苏木这才想起大学时上写作课看到过的一句话:所谓写作,不过是对文字的一个熟悉过程。刚开始写的时候,因为笔力、词汇量的关系,通常会有词不达意的毛病。只要写得多了,文笔一过关,自然就见山是山,见水是水。

    如此看来,自己已经达到了:心中怎么想,笔下就怎么写,并不能是人产生歧意,彻底通达了。

    一念至此,苏木几乎要放声大笑。

    他也明白,之所以这样,一是自己长期大量的练习所致;再则是有吴小姐每日帮自己批改作文,让他的文言文写作彻底过关的缘故。

    文字一过关,再加上通过现代人科学的学习方法,举手投足,自成文章。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苏木在文笔上的本事总算追上了一个普通秀才的层次。有了这桩本事,将来无论是做官还是在士林混迹,总归是有了安身立命的根本。

    否则,你连篇文章都写不通顺,还凭什么自称为读书人?

    至于这次乡试,即便中不了,苏木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退一万步讲,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以自己现在这种学习态度和状态,还怕什么?

    当然,这次考试,就凭现在所作的卷子而言,中举他已经有了七成把握。

    考场之中,苏木自然不好手舞足蹈,可面上的笑容却再也遏制不住,只能就那么张大嘴无声地看着天空。

    昨夜月色明亮,今日果然是个大晴天,看看高悬在中天的太阳,苏木才发现第一场考试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按照乡试的规矩,今日黄昏就要交这一场的卷子。如果实在做不完,考官会格外开恩给他们三支蜡烛照明。如果这三支蜡烛用光,卷子还没做完,那么就对不起了。

    这个时候,也没办法再去睡觉。

    题目没做完,现在也不是休息的时间。

    苏木就胡乱吃了点干粮,提起笔小心地抄起卷子来。

    五篇文章,以平均每篇九百字计算,合计四千五百字。即便用电脑打字,也需要将近一个小时。这里是考场,字迹必须工整,急不得。

    所以,这四千五百字足足花了他一个下午的时间。

    等到夕阳西下交卷的时候,堪堪录完。

    苏木将笔一扔,看了看手头整齐得如印刷体一样整洁的卷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感觉一身都好象是散了架,再提不起一丝力气。

    两天一夜没睡觉,换铁人来也经不起这种折腾。揉了揉眼睛,天也在旋,地也在转,耳朵里嗡嗡乱响。

    交了井后,苏木这才想起这三天自己都没正经吃过热食,都靠干粮维持。

    第二场考试的题目要明天才发下来,也就是说,自己至少还有十多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闲着无聊,再说这一场他考得也十分满意,索性就犒赏下自己。

    于是,苏木从考篮里掏出小火炉,将木炭点着了,满满地烧了一锅热水,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有将咸肉干和烙饼、米粉、盐、花椒、萝卜、白菜等物胡乱地扔进去一锅烩了。

    这样大锅菜自然谈不上厨艺,等到苏木美滋滋地喝完那杯茶,饭菜就熟了。满满盛了一碗,一吃,入口爽滑,回味无穷,将苏木这个口中淡出鸟来的吃货感动得差点掉下泪来。

    嗅到饭菜的香味,对面考舍的那个士子鼻子不停抽动,抬头垂涎欲滴地看了苏木一眼,目光中全是悲哀。

    这人已经饿三天了,全靠喝白开水维持,一张脸白得跟死人一样,眼见着就要支撑不住了。

    苏木心中也有些担心,看了看自己考篮中的烙饼,忍不住想扔一张过去,想了想还是算了。若是被人发现,事情就麻烦了,还是不当这个烂好人吧!

    见苏木摇头叹息,那人眼圈一红,然后就将头埋下去,继续作卷子。

    这次乡试的题目实在太多,等到交卷的时候,就丁字考棚来看,也只有区区十来人做完。

    衙役们大为不快,只得不耐烦地将一捆蜡烛发了下去。

    天一黑,满世界都是点点烛光,整个贡院笼罩在一片昏黄的灯光里。

    没有人说话,只时不时传来磨锭在砚台里转动、人手翻动考卷的声音。

    苏木倚靠在墙壁上,听到这声响,内心中一片宁静,不知不觉睡死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木被一阵绞痛给惊醒了,内急得厉害。

    他忙走到考舍门口,想拍响扳叫衙役带自己去解手。

    目光落到先前吃剩的东西上,因为已经是秋天,残汤剩水上凝了一层油水,心中这才明白过来,前两日自己吃得清淡,今天突然大油大水下来,肠胃有些承受不住。

    又看了看放在考篮中的烙饼,他心中一动,就抽了几张,偷偷地藏在袖子里,这才拍板子叫衙役过来。

    衙役自在前面带路,在经过对面那考生的考舍的时候,苏木趁人不注意,将那几张饼子扔了进去。

    那秀才正在作文,猛地抬起头来,双目中全是绿光,也是不知道是感激还是饿的?

    不过,这小子总算不是那么迂腐,在看到饼子之后忙用袖子盖了。

    考场之中解手是一件麻烦事情,在明朝开国的时候,本来是每个考舍中都会放一只桶让考生自行解决。可乡试都是在大热天,九日下来,早臭得不行。碰到解手勤的,只需三五日就能将这个桶装满,到时候屎尿遍地苍蝇乱飞不要紧,爆发了瘟疫才是真正的要命。

    所以,后来考场就会专门设置茅房已供考生不时之需。

    一般来说,考场都坐不满,单办会空两间考舍,用来做厕所最好不过。

    不过,今年北直隶的考生特别多,却没有空位。

    衙役们就在墙边挖了个坑,在里面撒了石灰,让大家在这里解决。

    这地方又叫灰圈。

    苏木到地头一看,借着衙役手中灯笼的光线,却看到里面满是白色的大尾巴蛆在蠕动,头皮就麻了。

    受了这个惊吓,苏木忍不住叫了一声,却无论如何也解不出来,肚子里好象也不痛了。

    就这么蹲在那里,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还是磕磕巴巴很不顺畅。

    衙役有些等得不耐烦了,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位相公,你还是抓紧些,这么蹲着脚不麻吗,都快天亮了。”

    苏木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衙役:“寅时都过了。”

    苏木没想到自己这一睡就睡了这么长时间,心中一笑:难怪自己刚才出来的时候感觉神清气爽,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啊!

    抬头看去,考场中的蜡烛次第熄灭,那三支蜡烛也燃到了尽头。

    也不知道蜡烛灭掉的考生的卷子作完没有。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间,远处传来一声如同夜宵的号叫:“我的卷子,我的卷子,我怎么看不见了!”

    一个秀才**裸地跑出考舍来,尖着嗓子大哭大笑。

    却是捏着嗓子,分明就是女声。

    苏木抬头看去,这个光着身体的秀才正是自己对面那位。

    听到这声毛骨悚然的尖叫,突然有人喊了一声:“鬼来了,鬼来了!”

    考场里顿时炸了营,号子里跑出一堆面色惨白的秀才,叫喊着就要朝外面跑。

    衙役们大惊,提着棍子冲上去就是一阵乱打,夜色中,就有几个秀才满头是血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苏木被吃了这一惊,立即一泻千里,感觉是如此的酣畅淋漓。

    不一会儿,主考官、副主考等人都带着大队人马过来,好不容易才将秀才轰回考舍。

    苏木因为一直蹲在灰圈,恰好避开了这一场混乱,否则还真有可能受到牵连,吃上几棍。

    不过,在大队人马耀眼的灯笼火把中,他的光着的屁股却非常醒目,斯文扫地了。

    当然,如果苏木如果没有中举,这也就是一桩笑谈。如果中了,却是雅事,不让王猛扪虱而谈的风流韵致。



第一百八十六章 终于要解脱了

    最后,那考生被人打晕在地,用白布裹了抬走,估计是关进贡院的牢房里,等到考完才会放出去。

    等到衙役收拾对面考舍时,很意外地发现了两张饼子,都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这秀才既然有吃的,怎么还生生地饿自己两日,最后饿出臆症来。

    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各人有各人的命运,也没办法感慨。

    第二场的考论一篇,题用孝经,判五道。诏、诰、表择作一道。

    这个属于机关公文写作范畴,因为只一题,题量比起头一场可谓是天上地下。

    苏木只用了一天就将这篇文章的草稿写好,也不急着誊录,只扔到一边,闭目休息。

    他心中也是颇不以为燃,只一道题目就要安排三天考试时间。而第一场却要写七篇文章,这个安排根本就不合理嘛!

    第二日,他还是没有誊录。为了保险,又重新作了一篇。然后选择最满意的稿子反反复复地修改。

    到第三日时,才规规矩矩地抄了上去,早早地将卷子交了上去。

    不觉中,他已经在考场里呆了整整六天,第一场还好,第二场的三天却是无比地难熬,只感觉时间过得是如此之慢,简直就要把人给憋疯了。

    这个时候,他才体会出后世高考的好处来。只要进考场半个小时,你就能提前交卷。每日考完,还能回家。

    回家之后,不管你是继续复习,还是出门疯玩,也随着你。

    这古时候的科举,真是没人性啊!

    在第三场的前一天晚上,天一黑,天上的月亮就出来了,亮得怕人,满地都是白亮的光影。

    苏木刚要做饭,鼻端就嗅到一股浓郁的香味。

    抬头看去,就见到一群衙役抬着无数蒸笼锅盆过来,说是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主考官杨大老爷格外开恩,赏下酒食。

    听到这一句话,士子们都小声地骚动起来。

    在考场呆了六天,大家都没正经吃过什么东西,这回总算是见着热食了。

    晚饭是一个果子,一块月饼,红烧猪肉白米细饭。竟然还有热汤,酸菜粉丝白菜。

    看到了肉,苦了六天的考生们顷刻之间原地复活能量全满。

    吃过饭,看了看桌上那块月饼,又看了看天空中大得出奇的月亮,苏木心中突然有些惆怅,也不知道小蝶在京城过得如何了,她也在抬头看这这轮清辉吗?

    还有胡莹。

    还有吴小姐,你们节日可快乐?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

    时间终于到了最后一场,这场的题量很大,是策五道。

    策问没有字数限制,但一篇文章怎么着也得比八股文多一些才象话。若写得太短,岂不显得你肚子里没货。

    所以,一般来说,这种文章都在九百到一千二之间,再多,卷子就不够用了。

    因为不像是八股文有严格的格式限制,写起来自由度很大,可就如此,所花费在思考上的时辰却比第一场更多。

    加上马上就是考试结束,当考官读题目的时候,苏木还有些紧张。

    等到抄完题目一看,却舒了一口气:这些题目最适合写那种空洞乏味的官样文章了,我来通州之前,已经和吴小姐就这种文体探讨过无数次。这回这一场,应该是能拿满分了!

    这一场的考试的策问题目很简单:第一问易系尊卑书、明良、群臣相遇,盖千载一时也;第二问古之天者多矣,其最才者有三;第三问经术治道相为表里;第四问河之为患久矣;第五问疢之来圣世不免。

    都是截去了头尾的半句话,考的是考生对人文历史的熟悉程度。如果你没看过相关的史料记载,光这种藏头去尾的题目,就能让你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好在身体以前的原主人虽然智商不足,却在父亲的监督下将家中的书籍都背了个滚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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