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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明朝好女婿-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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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我。”苏木没想到这小丫鬟的反应如此之大,心中有些奇怪。

    小环突然发作了,抽出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就朝苏木挥去:“原来是你这个败类,快走,快走,我家姑娘不愿意见你这种斯文败类!”

    见小丫鬟行为如此出格,云卿皱了下眉头:“小环,不可无礼,咱们能如此没有规矩?”

    小环咬牙切齿道:“姑娘你怎么忘记了,最近京城读书相公们中间不是正流传着一个笑话,说一个叫苏木苏子乔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本宋朝的孤本,将里面的一首宋词据为自己有,与龙明卿赛诗,沽名钓誉,最后被人揭穿,沦为士林笑柄。这人不就在我们面前?斯文败类,斯文败类,你这个骗子,行骗到我们头上来了,好大胆子!”

    “啊,原来他就是苏子乔!”作为京城社交界的顶级明星,云卿自然知道这事,霍然站了起来,一脸的不敢置信。

    “来人啦,来人啦!”小环愤怒地大叫起来。

    一群打手飞快地跑了过来,问道:“小环姑娘,怎么了?”

    “快,把这个骗子轰出去!”小环急道,然后又特意叮嘱了一句:“别对人说他是来见云卿姑娘的,否则传出去,姑娘的名生就毁了!”

    云卿好歹也是前任花魁,如今正处于事业的低估。可人倒架子不能倒,见什么客人却是非常要紧的。如果让人知道她和苏木这个文坛巨骗相谈甚欢,档次一下子就低了下去,以后还怎么翻身?

    听道她这么喊,苏木立即明白过来,这情形就好象后世界的国际巨星,因为事业不顺,去借了杜雷丝或者卫生巾的广告,跌份儿。

    看到虎视眈眈的打手,苏木也是大为不快:这个龙在鸟人,真是把我给害苦了,我身上这个污名居然如此响亮。看来,不尽快将这个名声洗刷干净,将来也没办法在这个世界上混下去。可如果被人赶出楼去,今天岂不白来一趟?



第二百零五章 挥毫

    “放开我!”就有打手要来抓自己的手,苏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毕竟是个有功名的秀才,那打手也有些惧怕,将手缩了回去。

    小环还在喊:“快把这人轰出去!”

    苏木一挥袖子,淡淡一笑:“原来是这事啊,我也不想做太多解释。士林所传言者,不过是以讹传讹,云卿姑娘又不是亲眼所见,居然也将谣言当真了?”

    云卿其实对苏木还是非常要好感的,尤其是他先前说起茶道来显示出渊博的知识,和高雅的生活情趣,内心中,并不觉得此人乃是不堪的小人。

    叹息一声:“苏公子,你还是走吧,我也累了,至于你那首《长相思》是不是剽窃,对我而言,又什么什么要紧?”

    可表情中分明有些不屑和惋惜:如此风雅之人,怎么做此下作之行?

    这表情虽然一闪而逝,却一丝不差地落到苏木眼里。

    看来,今天不拿出点真本事来,还真要被人当成文抄夫和下流小人了。

    我苏木今天来这里不就是想借云卿之口,洗刷掉我身上的污名吗?

    好,就从这首《长相思》开始吧!

    苏木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奔放肆意。

    “不就是一曲《长相思》而已,别人说我抄袭宋词。苏木不屑辩解,区区一阕曲子词,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又何必废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云卿见苏木不肯离开,又说出这种话来,心中略微不快:这人也实在是太赖皮,无聊得紧,可惜了这副大好皮囊。

    心中可惜,先前恢复的力气又消失不见,她有懒洋洋地坐在床上,将身子依在靠枕上面,恹恹道:“苏公子未免自大了些,先不说你那首《长相思》是不是抄袭,光那一句‘山一程,水一程’却是将那一缕乡愁和旅途劳顿写尽。这样词,即便是放在宋人之中,也是非常好的,又岂是举手就能写出来的。多说无益,公子请吧!”

    “真没什么了不起啊,要再作一首却是容易。”苏木的笑容淡下去了,反显得有些腼腆:“下来之后,我想了想,又作了几首,感觉也是不错。”

    笑完,又是一振衣袖,朗声念道:

    “黛眉收,翠鬟流,恹损芳波一段愁。愁时梦未休。

    山浮浮,水悠悠,欲问行云何处留。有人天际头。”

    这是明朝崇祯年文学大家陈子龙的代表作。

    一听到苏木这首词,云卿猛地直起身体,眼睛亮了:欲问行云何处停,欲问行人何处停……单此一句,大家风范尽显。

    这首词虽然比起“山一程水一程”来说,还差了些浑然天成的韵味,可质量却属上乘,至少比起龙在那首要好许多。即便是同大名鼎鼎的七子的作品比起来,也不让分毫。

    如云卿这种天皇巨星式的人物,诗词的鉴赏力比起常人来却要高上许多,自然知道这词的妙处。

    士林传言,苏木上一首《长相思》乃是抄袭之作,这事别人如此说,她也姑且信了,因为那词正是宋人风格,以情以意境胜,却不是明人作得出来的。

    可苏木这首却有着明显的今人风貌,显示出深厚的诗词功。

    抄一首佳作或许有可能,可抄两首,且都是一流水准,却不是那么容易。

    难道说,苏木是有真才世学的一流词人,而不是外间传言所说的斯文败类。

    又想起苏木刚才说要助自己夺回花魁头衔,云卿突然心中一紧,隐约感觉到这是一次天大的机会。

    “再来一首!”苏木又是一声大笑,继续吟道:

    “爱也思,恨也思,思到天明泪点滴,倚窗独叹息!

    怕分离,却分离,离去昨儿风向西,动情能几时?”

    却是现代人的作品,又是另外一种风格另外一种韵味。

    “你这人乱叫什么,出去,出去!”小环还在骂。

    云卿却突然道:“好!”

    “什么!”屋正乱着的众人都同时静了下来,转头疑惑地看着自家姑娘。

    云卿已经坐直了身体,平静地看着苏木那张脸,眼睛里慢慢散发出光彩来:“我相信你。”

    苏木微微点头。

    云卿:“苏公子方才说要助我夺回花魁头衔,可有把握赢那龙明卿。”

    “龙明卿?”苏木突然扑哧一笑,吟道:“寻章摘句老雕虫尔,只不过我朝高士大多以道德文章为重,这才使竖子成名。诗为心声,若在写作时一味在辞藻格式上下功夫,虽然乱花迷眼,却也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

    他这一句话直接指出了龙在诗词的缺点,云卿一呆,在心理将龙在的几首所谓的佳作过了一遍,突然觉得这些诗词同苏木刚才所念的两首《长相思》相比,却少了一份动人的余韵,只需拨开他华丽的辞藻,就落出苍白寡淡的本质来。

    云卿突然朝几个打手喝道:“你们出去,没事别来打搅。”

    小环不满地叫了一声:“姑娘,不要上了这个骗子的当。”

    “住口,不许这么诽谤苏公子。”云卿厉喝一声:“小环,拿笔墨来!”

    “姑娘……”

    小环满腹的委屈,她也不知道苏木刚才是怎么蛊惑了自家姑娘。她也听不明白这个骗子刚才所念的那一段诗词究竟有什么好处,她只不过是一个小丫鬟,又不识字。

    不过,云卿的模样,好象很在意的样子。

    一种警惕从心中升,小环气哼哼地走到案前,提起墨锭,撒气似地飞快地转了几圈,就扔到一边,冷眼旁观。

    墨汁还淡,但苏木却不在意。

    铺开一张上好的宣城竹纸,却见得纸里有暗金色的斑点浮动,竟是压制进去的金箔,单这一张纸,已价值三四钱银子,花魁的富有和体面光鲜可见一斑。

    架上悬挂的笔照例是湘妃竹制成,有依稀泪痕,但笔毫却各不相同。有羊毫、兔毫、狼毫,甚至鼠须。可以根据个人的写字习惯,和字体大小风格选用。

    苏木也没想到云卿如此讲究,看了看,就顺手摘下一管兔毫笔。

    其实,就他最擅长的正大厚中的颜体字而言,狼毫笔最是适合,略微带硬度的狼毫可将字中的筋骨发挥到极处。

    可今天要写的是词,而小环着丫头又故意将墨汁磨得很淡。若选狼毫笔,字体会显得干涩,不过圆润饱满。不如兔毫笔,能够吸饱足够的墨汁。



第二百零六章 难道苏木已经强过七子

    将笔放在砚台里饱满地吃了一管,苏木也不迟疑,一落笔,就在纸上飞快地写了起来。

    小环因为不识字,也不知道苏木这字和词的好坏,却见得苏木手下的字因为墨汁浓淡不均,显得深浅不一,如此一来,整个卷面就显得有些奇怪。

    她因为看苏木不顺眼,又先入为主地觉得这人就是一个骗子,见此情形,心中冷笑:行骗行到我家姑娘头上来了,看看你写的这手字,真真是难看之极。嘿嘿,也就是口舌便给,真到手下见真章的时候,露怯了吧?

    正得意间,云卿却“啊”一声低呼,禁不住走到苏木身边,低头看下去,目光中却是异彩连连。

    “难道这字写得好?”小环心中疑惑,又看了一眼,苏木已经将第一行字写完,墨色还班驳灰暗,可却错落有致,整体看去却有一种古怪的画面感。

    这感觉,有些像山水画儿。

    小环也知道这阵子自家姑娘的日子很不好过,作为从小侍侯她长大的下人。云卿这些年从一个普通歌女变成大花魁,又从人生的颠峰跌落下来的冷暖起落,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当年,她进楼子的时候,因为笨,又因为长相不好,这才变成了云卿的丫头。可跟了姑娘这么多年,她对烟花行也是非常了解的。

    作为一个顶级花魁,琴棋书画那是必须精通的,歌舞才艺也要达到一流,至少应该有一个秀才的水准。

    可京城这么多楼子,这么多清馆人,才艺出众的人不知凡己,相貌才艺其实真要比也比不出个高低。

    要想站在花魁的顶峰,拼的其实就是背后的诗词高手。只要有那么一两位高手,不断地推出新诗新词,才能维持你的名声不至跌落。

    京城这种大地方乃是藏龙卧虎之地,能作诗作词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并不是随便写几首就能糊弄过去的,再怎么着,也得有七子或者准七子的水准,才能服众。

    燕娘之所以能够从姑娘手头将花魁头衔夺了去,还不是因为她背后站在准七子水准,并有可能成为江南第五才子的龙在龙明卿。

    以前,云卿姑娘因为和李梦阳交情不浅,每年都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两首诗词,可现在李大人却犯了事,被下在北镇抚司诏狱里去了。

    没有了李梦阳的新诗新词,其七子中何景明又去了陕西,至于其他五人,要么不认识,要么老的老死的死,早已风流云散去。

    如今的云卿姑娘可说是孤苦无依,只能一日日看着自己的老花魁的光环一点点褪色,直到变成一个平凡的歌姬。

    然后默默地退出江湖,找个良人家嫁了,结婚生子。

    等到老时,或许她会在某一天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

    梦中,她吴带当风,口中吟唱着当世一流人物为她创作的隽永绝句翩翩起舞,满座衣冠胜雪,直欲乘风而去。

    那,才是有意义的人生啊!

    ……

    这阵子,小环明显地看到自家姑娘消沉下去,经常一个人靠在床头看着外面的秋光发呆,一整天也说不了几句话。

    就连以前最喜欢的古琴也不弹了,秋千也不荡了,画儿也不画了。再看她的双眸,刻板木讷,就好象被人抽去了魂魄。

    要知道,以前的云卿虽然看起来文静风雅。可在背地里却是一个活泼好动,精力旺盛之人。

    小环见自家姑娘变成这个样子,心中也是一阵阵发疼。

    可就在苏木写出这一行字的时候,她却突然看到云卿就好象是那刚被点睛的画中人,整个人都活了起来。

    不但身体变得充满了活力,就连目光也是突然就亮得吓人。

    小环猛吃了一惊,心中突然有个念头升起:“这个苏木,难道这词却是作得极好,好倒已经将那龙在的新作都压下去的地步?这……怎么可能?龙明卿可是江南唐伯虎的接班人,未来执诗坛牛耳的人啊!”

    至于苏木究竟是不是骗子,这事且不去说。

    就算他不是,还能胜得了龙明卿?

    无论小环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这上面去,毕竟,龙在这两年的名头实在太大,已经让人无发逼视了。就连宁王府,也许下重金,聘他入幕。

    小环还是忘记了一点,如果苏木不是骗子,上次在通州都诗的时候赢了龙在一场,又该怎么说?

    她现在只是担心:“即便苏木不抄袭,凭自己真本事作一首诗词出来,又哄得姑娘的欢心。如果姑娘真拿他的二流之作去与燕娘比试。如果再输,就再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可出乎小环意料之外,苏木飞快地将那首诗词写完,微微一笑将笔扔到一边,问:“云卿姑娘,可堪使?”时,自家姑娘却是身子一颤,满目都是迷乱。

    待到苏木又问了一声,云卿猛地转头看着苏木,声音带着颤抖,目光更亮:“这……是你写给我的……”

    再看看她的双颊,已微微透出一丝红润。同前几日的颓废灰败不同,这一刻的她已然容光焕发,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娇羞,还有的就是狂喜。

    “自然。”苏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走到水壶之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满满地饮了。

    小环还是有些担心,自家姑娘自己最清楚。云卿最最敬慕少年读书郎,而眼前这个苏木生得虽然普通,但不可否认他身上带着一种普通读书人所不具备的英气。

    难道说姑娘……被他给迷惑住了。

    “姑娘。”担心之下,小环又忍不住叫了一声。

    云卿听到苏木的回答,脸上的狂喜再也遏制不住,连忙对几个打手喊道:“快,去将乐师请来,有新曲要排!”

    “姑娘……”

    “小环,快去取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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