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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明朝好女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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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宗祠,会同族中长者商议此事”

    “苏瑞声过继到大房来,就为大房无人这个理由?”一想到苏瑞声要做自己的亲弟弟,苏木就觉得不可思议,再说,我苏木全手全脚,又不少零件,大房将来又怎么会断了香火,不通,不通得紧。

    “少爷,你怎么还看不明白,过继是假,图谋你手头那六十亩水田是真。我们苏家看起来表面上倒是光堂,其实还是很难的,三老爷和四老爷手头都缺钱。再说,谁会嫌自己太富。到时候,只要瑞声少爷过了房,就会以你是个傻子为理由,将田地夺了过去,然后三房四房二一添做五瓜分了。如今也好,既然少爷你没有彻底变傻,我就回三老爷去。”

    “回来,去回什么话,有用吗?宗祠一开,我苏木有是小辈,如今坏了名声,要捏扁搓圆还不由着别人。”苏木皱了下眉头,叫住小蝶。

    如果事情真如小蝶所说,估计三叔和四叔已经觊觎自己手头的水田有一段日子了,怎么会因为一个小丫鬟的一句话而罢手。

    这事倒是有些麻烦。古人宗族观念极强,家族对于族中子弟有着极大的控制权。这种事情本就是苏家的家务事,就便报官,也不会有人管。

    苏木名义上是苏家大少爷,可月份钱什么的一文没有,这些年全靠那六十亩地的租子混日子,乃是他赖以活命的根本,若就这么交出去,岂不要矮饿?

    自己苏家的两个叔叔还真下得了手,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苏木前世本就是个孤儿,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生活,什么样的苦日子没经历过。听到这个消息心中虽然恼怒,却不害怕。

    见苏木如此,小蝶一楞,突然想起自家少爷本就是个呆子。虽然被被彻底摔傻,可呆子比起傻子却好不了多少。

    心中一急,眼泪就落了下来:“少爷,你可得快点想法子啊,若是被他们夺了地去……你你你,你以后该怎么活啊?”

    “不过是六十亩水田罢了,每年也没几两银子。”苏木淡淡地回答。

    确实,这六十亩水田是值一百两银子,可秋收时佃户先要分去一半,然后又要上皇粮国税。到最后落到自己手头,也不过十两银子的粮食。这十两银子,也只能让自己维持基本生活,不至于饿死。

    若是将地卖了,以此为本钱投资到其他行业,只怕用不了几年就能回本,古人的土地情结有的时候确实让人无法理解。

    若我能早几年附身在这个苏呆子身上,将地买了,干其他营生,早就风声水起了。

    恩,不行,这事得想个法子妥善的解决了。虽然我苏木不在意那六十亩水田,可这本是我大房的私产,又怎能平白被人夺去

    被人欺负的感觉非常不好,不争回这个场子,念头不通达啊!

    “咳,少爷,这……可怎么办啊!”小蝶还在抹眼泪:“清官难断家务事啊,熟是熟非,也辩不出一个理来,三爷四爷毕竟是少爷你的长辈,要不,今天晚上去向他们求个情,或许念在叔侄一场,念在去世的老爷份上,两房老爷不至于下此狠手。”

    “清官难断家务事。”苏木眼睛一亮,突然有了主意。

    自己两个叔叔毕竟是长辈,又掌握了苏家的话事权,他们又铁了心夺大房的产业,去求情,肯定是不成的,反白白受人侮辱。可若要同他们伦理,辈大一级压死人,真开了宗祠,又怎么会有自己说话的余地。要想平安地渡过这一关,就得借势。

    时间紧迫,当下,苏木也不废话,立即站了起来:“小蝶谢谢你给我带信,我另有要事出门。”

    “少爷你这是要去哪里,都火烧眉毛了,少爷……”

    “去县衙。”

    “少爷,这事去报官也没用啊,晚辈告长辈,根本就告不倒!”

    “谁说要报官了,我去找人不行吗?”苏木微微一笑,突然问:“小蝶,这些年蒙你照料,辛苦了。往日间我这人也活得糊涂,不知道你的好。谢谢了!”

    小蝶一呆,又要哭,却看到苏木笑得从容淡定,眉宇间竟隐约有老爷在世时的神采。

    今天的少爷是如此的陌生,同往日相比,好象是换了一个人似的。难道他摔了一交,反摔聪明了?

    一时间,小蝶陷入恍惚之中,却不知苏木什么时候走了。



第五章 阴差阳错把名报

    县衙门距离苏木家大约一里远,门口正对着两一横一纵两条街。

    纵的那条街名字很俗,衙门口,当初取这个名字的人也够懒的。

    横的那条叫书院街,因街边的县学书院而得名。明朝乃天子于读书人出身的官僚集团共治天下,以文教兴国。县衙门和县学是国家机器中最重要的两个部门。

    正是吃午饭的时节,加上又不是赶场天,街上只稀稀落落几个行人,显得很是安静,有朗朗读书声从县学里传来:“《诗云》: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佳人。宜其佳人,而后可以教国人……”

    正是《大学》中的名句,意思是:诗经上说,桃花绚丽多彩,枝叶多么繁茂,这位女子出嫁,一定会让一家人都其乐融融。一家人和睦,而后才能教化全国的人。

    苏木心中感慨,忍不住吸了一口气,这情形让他回忆起大学里的情形,书香四溢,古雅之风,中人欲醉。

    今天的天气有些热,县衙门口立着两个衙役,二人被太阳晒得有些懒,身体也是歪歪斜斜的没个正形。

    见苏木朝里面走,一个衙役才直起身体,伸手将他拦住:“干什么的?”

    苏木一拱手:“在下想求见县尊大老爷。”

    大约是见苏木一身读书人打扮,衙役也挺客气:“可是来报案的,看你径直朝大堂闯,应该是刑事案子?”

    苏木忍不住一笑:“却不是。”

    “哦,不是刑事案子怎么走正门。若是寻常民事纠纷,得去二堂,还有啊,看你模样也是个读书相公,怎么不知道这点。若是民事案子,得先找宗族的族长,实在解决不了,才会同里、保报到县尊大老爷这里。”

    苏木没想到古人还有这么个讲究,一楞,这才想起,明朝虽然是中央集权制,可政令只能下到县一级。民间若有事,得先由宗族自行解决。若是越级上报,官府根本不会受理。

    皇权、政权、族权,一级一级,构成一个呆板而井然有序的社会形态。

    苏木:“在下不是来报案子的,就想拜见一下县尊。”

    衙役:“原来如此,县尊大老爷本就是进士出身,他老人家说了,若是有士子来访,不得无故阻拦。还请教你的名讳,是什么功名,小人也好去通报。”

    苏木:“我不过是一普通读书人,却没有功名在身。”

    听到这话,衙役的脸色就淡了下去,说话也不客气起来:“没功名的读书人……只怕大老爷不会见你,对了,说了这半天话,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啊?”

    “我……叫苏木。”

    “苏木,没听说过,我管你是苏木还是苏铁,你一个平头老百姓也敢来县衙。快走,仔细吃板子!”说着话,那衙役就不客气地伸手来推搡苏木。

    被人这一通抢白,苏木脾气虽好,可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性,脸色一沉,拍开那人的手:“有话好好说,动什么粗?”

    衙役一时不防被苏木将手拍得生痛,顿时就恼了。衙役在明朝属于贱民,可在普通老百姓眼里却代表着官家。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别人见了他都是一脸的恭敬,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不开眼的人。

    就决心好生整治一下这个黄毛孩子,他便将怪眼一翻,上下打量着苏木,狞笑道:“好小子,你什么身份,竟敢穿儒生袍服,拿下了!”

    听到这话,苏木一呆,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背心立即出了一层毛毛汗。

    原来,苏木的父亲本是举人出身,他去世之后,苏木穷困潦倒,身上的衣服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早就破烂不堪。

    当初他父亲去世时,苏木才十五岁,本就是长身体的时候,很快,旧衣裳就不能穿了。又没有钱置办,索性就将父亲留下的旧衣服穿在身上。

    明朝的士农工商不但阶级分明,连穿衣服都有严格的制度。比如商人乃是四民之末,再有钱也不能穿绫罗绸缎,而有功名的读书人则穿澜衫,戴方巾,若是穿错了就是一桩重罪,轻则罚款,重则被人揪去见官,打上几十板子。

    到弘治年间,资本主义萌芽初显,社会风气开化,商人穿绸缎,普通人穿儒袍也是常事,也不怎么当真,官府对此的态度也是民不举官不纠。

    可也就私下偷偷穿穿,却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中抛头露面。

    苏木一身儒生打扮跑县衙来,又得罪了衙役,眼见着就有大麻烦,心中一惊,脑子里电光石火般一闪,想起上午在诗会时听苏瑞声所说的还有几日就是县试,立即就有了主意。

    他冷笑一声:“吾乃儒家弟子,圣人门徒,读的是圣贤书,虽然没有功名,可这儒袍却也穿得。今日来县衙求见县尊,实为报名参加童子试。你这龌龊小人不但不去通报,反恶语相加,辱我圣人门庭,该当何罪?”

    这年头,士与君主共治天下,书生的地位极高,苏木将这一顶大帽子压下来,那衙役脸色就变了。要知道天下读书人本是一家,知县大老爷两榜进士出身,平生最喜读书,这青年书生若真的将事情闹大了,只怕最后吃苦头的反是自己。

    忙一拱手,涎着脸赔笑道:“苏小先生原来是报名参加县试的,不知者不罪,小的向你赔礼了,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则个。”

    见他前倨后恭,苏木也懒得同这种小人置气:“还不快带我去见县尊大老爷?”

    衙役小心问道:“苏小先生大约是第一次来报名参加县试的吧?”

    苏木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略一迟疑:“怎么说?”

    衙役:“其实,不用去县尊大老爷那里的,直接去礼房就是,小的这就在前面带路。”

    说着话,就在前面带路。

    苏木刚才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反正只要将他给骗住就行,等下见了知县,才慢慢说清原由。却不想这衙役当了真,将自己往里面带。

    无奈之下,苏木只得硬着头皮朝里面闯,一边走,一边拿眼睛四下观察,看能不能恰好碰到本县知县。

    走了两进院子,过了大堂,等到二堂,就看到旁边有一排平房,正是六房师爷的办公场所。县衙里除了知县和县丞两个朝廷官员外,另外设置了六房,对应中央政府的六部。

    最前头的一间屋子正是礼房,从里面出来几个书生模样的人物,一脸的激动,估计是刚报上了名。

    屋中有两个人,办公桌前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是本县的礼房师爷,正提着笔将考生的名字一一填在册子上。

    屋中的书架前则坐着一个中年文人,面容清俊,身材修长,看得出来年轻时定是一个美男子。他手中正捧着一本书看,也不理人。

    衙役将苏木朝礼房师爷那里一领,说明了来意。

    礼房师爷今天已经接待了不少考生,早已疲倦,也不废话:“姓名,籍贯,年龄?”

    苏木:“拜见先生,在下苏木,今日来此……”

    师爷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苏木是吧,籍贯和年龄?”一边问,一边将苏木的名字填了上去。

    苏木无奈:“十九岁,家居水西门文庙街。”

    “文庙街苏家。”师爷来了精神:“原来你是苏家的人,苏家书香门第,前年你们家的苏瑞声就过了县试,又在府试中拿了第九,可惜在院试一关落了榜,今年他应该能中个秀才吧,不知道和你是什么关系?”

    见同师爷攀上了交情,苏木精神一振,道:“苏瑞声乃是在下堂弟,我今日里是想求见……”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那个正在看书的中年文士突然将手中的书一扔,对礼房师爷道:“将苏木的名字从考生名册里勾销了,赶将出去!”



第六章 董其昌行书

    如此,不但苏木丈而金刚摸不着头脑,连那礼房师爷也是一呆:“韶先生此言何意?”

    这个韶先生举止从容得体,身上隐约带着一股儒雅之气,而县衙的师爷本就是秀才出身,连他对韶先生都如此客气。

    显然,这是个有身份的人物。

    韶先生着瞟了苏木一样,面色带着一丝厌烦,转头道:“高师爷刚入县尊的幕席不过数月,大约还不知道此子是谁。”

    高师爷:“怎么说?”

    韶先生:“这个苏木在清苑县的名气可不小啊,此人自娘胎里就带了病,好一阵痴一阵,是个呆子。科举本是为国举贤,高师爷将一个呆子放进考场去,若他在科举场中犯了病,扰乱秩序,谁担待得起这个责任?”

    说到这里,他严肃起来。

    高师爷一脸迷茫:“不对啊,我看这个苏木目光清澈,举止得体,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呆子。”

    韶先生冷笑:“高师爷若是不信,大可上街去访访,一问不就清楚了。如今,苏木不但在清苑名气不小,只怕已经响彻整个保定城了。今日上午士子们不是办了个诗会吗,本来,有两个秀才发了请贴给老夫的。恰逢县试报名的日子,老夫不克成行。可诗会中的桩桩件件,却早有人报了过来。这个苏木也在场上,却是一个字也写不出来。诗词应酬本是游戏,只要略通诗书,胡乱写上几句也不是什么难事。此人竟交了白卷,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他大约是觉得苏木在诗会上的表现实在可笑,连比带画地将其中情形当着苏木的面说了一便,最后嘲讽地一笑:“这个苏木,作不出诗来,居然想着抄一首李太白的诗句蒙混过关,正当天下读书人都瞎了眼睛,识不得李清莲的七言绝句?”

    听到这话,高师爷意识到其中的厉害,若真将一个呆子放进考场,出了事,自己可要倒大霉。

    就上下盯着苏木看,又好气又好笑。

    苏木被那个韶先生一口一个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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