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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明朝好女婿-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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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进士出身的官员和举人出身的官员,并不同。举人做官,到一定级别就如同碰到一层透明的天花板,死活也上不去,一个府一即的同知就算是到头了。而进士则前途无量。

    明朝有句话说得好:非进士不得为官,非翰林不得为相。

    这里的官是朝廷命官,举人出身的从七品县丞算不得官;相,内阁大臣,后世的国务院总理副总理。

    进士出身又叫正途,这才是天下读书人毕生的理想。

    如今有了现代人的先先觉,又预先知道以后每一届会试的考试题目,如果不好好利用一下,岂不是一个大傻瓜。

    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或许,自己的人生目标得改一改了。

    苏木坐在那里咧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以前我只不过满足于做一个乡下土财主,吃喝不愁,再娶他十七八房姨太太,生一群小孩子;后来,在知道商人在明朝没有任何地方,经商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时,又想到科举。只要能中个举人就好,就算是人上人了;如今,却想着要中进士,甚至入阁为相,官居一品。

    人生,就是不断调整目标的一个过程。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吃过晚饭的士子们大多倒头就睡,蓄养精神,以便调整身心迎接最后一场复试。

    苏木也觉得自己应该好好休息,最后一场是一首试帖诗,即便再无关紧要,可你得保证自己不犯低级错误,且诗也要写得不错。

    试帖诗毫无艺术性可言,后人的集子中也没有收录,就算苏木想抄袭也无从着手,这一场靠的是自己的真本事。

    他喝了点水,就躺在炕上。

    五月天挺热的,尤其是这种低矮的考棚,晒了一天太阳,到晚间热量散发出来,小小一个房间里热得相蒸笼。

    睡了半天,汗水一阵接一阵地沁出来。须臾,衣裳都泡透了。

    刚开始的时候,苏木还强忍着,以免丢了读书人的体面。

    可抬头看对面,那个考砸了的童生早已经脱得精光,白花花一团肥肉摆在炕上,在暗夜里闪着光。

    苏木心中一笑:进得此地,对绝大多数读书人来说就是血肉厮杀的战场,谁又管得了那许多。

    读书人读书人,其实也是人。

    想当初读大学的时候,一碰到热天,寝室的几个哥们谁不是脱的只剩一条三角裤,满屋都是肉香汗臭。

    而男生寝室还有不少女生过来串门,大一的时候,伙计们还吓得满面通红。等到读上两年书,碰到这种情形,不但不惧,反涎着脸皮凑上去聊上几句。

    想到以前读书时的情形,苏木不觉乐了,就将衣裤褪掉,光着身子贴在墙壁上,总算是感觉到一丝凉意。

    如此,也不知道多久,终于朦胧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糊中只听到外面一阵低低的喧哗,就如同涨潮。

    苏木实在太困,也不理睬。

    又过了片刻,一团光投射进来,又有人用棍子使劲地敲打着考棚那扇木栅栏小门:“起来,起来,题目下来了。”

    苏木一个激灵从炕上跃起,就看到一个两个衙役站在门口,一人提着灯笼,另外一人将门打开,将一张题目纸放在小方桌上,喊了一声:“起来了,天亮交卷,别耽误了。”

    本次保定府院试的最后一场终于开始了。



第八十四章 烂出翔来

    原来是发题目纸了,苏木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但屋中却已经凉快下来,有威风在考棚之间穿行,竟有些清冷,估计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到一点之间。

    外面的考舍中依次亮起了等,满世界都是朦胧的光芒,光污染得厉害。

    同时,到处都是考生们起床的声音,还有霍霍的磨墨声。

    这第二场考试也是促狭,竟然半夜开考,天明时交卷。

    苏木迷迷糊糊地穿好衣服,下床之后,也没急着去看题目,先美美地灌了一大口凉水。先前汗水出太多,口渴得厉害。

    喝完水,精神好起来,这才点了灯坐在桌前。

    一看题目,不难,是一首唐诗“万户捣衣声”,赋得“声”字韵。

    这首诗很有名,正是李白的《子夜吴歌》中的第一篇,“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

    所谓试帖诗,乃是明清科举考试中的一种文题,进士科要求的是五言八韵,童子试则是五言六韵,官韵只限一字,为得某字,取用平声,诗内不胸字,遂为定制。

    试帖诗的作法,也有严格的限制,大体如下:

    先是“出题”,也叫点题,题目的字,一定要在首次两联点出。

    出题不能太缓,首联或直赋题事,或借端引起,第二联要急转到题,题字均在第一、二联中写出,将要紧字写出表明。三联以后不再见题字,结构与八股文一致。

    首联如破题,次联如承题,三联如起比,四五联如中比,六七联如后比,结联如束比,第一、二联出题后,中间数联或实作正面,或阐发题意,或用开合,或从题外推开,或在本题映照。

    结联或勒住本题,或放开一步,或将未点之题字,在此点出。全章布局,由浅入深,由虚及实,有纵有擒,有宾有主,相题立局,不能凌乱,都和八股相似。试帖诗限于科举考试及应制。语言要庄重典雅,儿女私情轻佻语言,羁愁旅况伤感的话,一字不能闯入。

    只要赋颂,不要比兴。

    题目到手,先要辨体、次要审题,然后命意、布局、琢句、炼气、炼神。

    清人李守斋《分类诗腋》一书中,分为八法。即押韵、诠题、裁对、琢句、字法、诗品、起结、炼格八个步骤。

    这一套手段,苏木在师从韶泰的时候,就已经钻研得明白,自然知道这试帖诗同诗词艺术没有任何关系。

    也不要求有诗的意趣,只需四平八稳,依照格式,结尾处还要颂圣即可。即便枯燥乏味,或者敷衍成篇也不要紧,关键是要让主考官挑不出任何错。

    想通这一点,苏木也没急着写,而是使用了一种极笨的法子。

    先在草稿上做了个表格,将所需的韵脚在所需的位置上注明。然后表明那里是破题,哪里是承题,那里是引起。

    如此,弄好之后,剩下的就好象是一个填字游戏,找到合适的字句填上去就是了。

    大约是第一场有了那个金手指作弊器,苏木已经肯定自己的成绩绝对上佳。这次心情放松,状态也好得出去,只片刻就将这首试帖诗做好,再不似以前作文时那般慢如蜗牛。

    ……

    “东西深不辨,空外但闻声。共捣三更月,谁知万户情。寒衣新澣出,密线旧缝成。远近惊秋早,光阴入夜争。力微拼用尽,辛苦说分明。凉意生双杵,繁音满一城。深闺今日寄,绝塞几人征。露布频闻捷,饶歌报太平。”

    ……

    看完自己刚写的诗稿,苏木忍不住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狗屎,狗屎,这也是诗吗?什么东西深不辩,空外但闻声,简直是废话。还有什么凉意生双杵,繁音满一城,不过是重复李白这首诗中的场景。这诗,反反复复地说废话,烂得出翔来。如果李太白地下有灵,只怕要被我气得活过来。”

    “不过,这样的试帖诗想不拿高分才怪。科举考试,八股文还好,这试帖诗真的是没意思到极点,偏偏又是必考的科目。这样的题目,能够选出什么合格的人才。”

    可转念一想,人才不人才的,还真不好说。一个人行政能力是否出色,得让在具体的岗位上进行考察,并不是区区一张卷子就能看出来的。

    后世公务员考试的行测,就苏木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公务员考试,其实主要是看一个人的文化素养,并保证严格的公开公正公平。

    也只有科举能够做到这一点,像后世的公务员考试的面试什么的,其实也是有水份的。

    写完之后,大约检查了一遍,就誊录在卷子上。

    至此,苏木的第一场正式科举算是圆满结束了。

    就又回到炕上闭目养神,等着黎明的来临。

    他大概计算了一下,以总分一百分来说,正试两场的八股文占八十分,加试这一场二十分吧。当然,古代也没有分数一说,就打个比方。

    第一题,他做得勉强,不过,因为是旧作,又经过韶先生的修改。虽然未必出色,可也没有任何错处,中等偏下程度,拿三十分应该不在话下。

    第二题是会试榜眼文,满分。试帖诗二十分,得个十五分也是有把握的。

    三道题目加一起是八十五分,不算特别出色,但上榜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个秀才功名算是稳稳地到手了,苏木欢喜得想要笑出声来。当下身心彻底放松,加上温度于降了下去,睡得也是十分香甜。

    天明的时候交卷,当然,这交卷的过程也是相当的麻烦。

    所有的考生都要正襟危坐地等着考场的书半和衙役依次开门进来收卷,一两千考生弄下来,已经近中午。

    等一切弄好,这才开了贡院大门,依次点名放考生出场。

    苏木的肚子饿得咕咚响,等出了贡院,却见外面好多人。其他考生也没急着去吃饭,反招呼着三朋四友,议论今此的考题,并对着答案。

    在考场里呆了一天一夜,就吃了几块饼子,口中早已经淡出鸟来。苏木正要挤出人群,寻一家饭馆好生犒赏自己,却被人拉住了。



第八十五章 其他人都打错了题目

    回头一看,原来是昨天进考场时遇到的补习班同学木生和孙生二位。

    同其他熬夜作题,两眼通红,神态疲惫的考生不同,这两人竟衣冠楚楚,满面红光。

    两人拉住苏木,孙生笑道:“子乔,考得如何?你在咱们补习班里虽然只算是中等偏下,底子薄了些,可韶先生说过,你最有灵气,所作文章每每大有新意。”

    木生也不住地问。

    看来,这二人都是来找苏木对题的。

    苏木笑了笑:“还算勉强,就是最后一题的试帖诗作得有些不满意。”

    木生惊道:“子乔,你可是我府作诗最好的,那首一夜东风人万里脍炙人口,人多以苏东风称之,怎么这题作得却不满意?”

    孙生也笑起来,反问:“试帖诗算诗吗?”

    木生一摸额头:“倒是这个道理。”

    三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到贡院小广场的一个角落,互相背诵起所作的那首诗,然后互相讨论。

    其实,这二人作的试帖诗同苏木的那首在质量上也没有任何差别,使用的依旧是韶先生在课堂上所使用的方法,先打一个表格,然后做填空游戏,枯燥是枯燥了点,可却是妥妥地高分卷。

    三人交流了半天,都觉得彼此的卷子做得没有任何漏洞,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面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突然,孙生一拍大腿:“哎,我等怎么只顾着讨论试帖诗,却没有说那两道八股时文?”

    木生冷冷道:“那两道题还有什么值得讨论的吗?”

    三人都笑了起来,确实是没什么好讨论的。

    那孙生更是笑得前伏后仰,半天才强自按捺住,低声道:“第一题且不说,根本就是以前做过的,当初我所写的文章可是被韶先生评为优等,在下还得意了几日。这篇作文,早就一字不易地记得精熟,这场院试既然出了这题。晚生就偷了个懒,老实不客气地直接誊录上去。单此一题,一足以保送我上榜了。木兄,子乔,你们呢?”

    木生也忍住笑,回答说:“那篇文章下可当初作得也是不错。不过,却记不全了,就依着原作的意思,重新弄了一篇。不过,感觉比以前还写得要好上三分。”

    他叹息一声,一脸的敬佩:“说起来,韶先生的题山文海,小可当初还满腹怨言,如今才知道韶先生的一片拳拳苦心。这次若非有韶先生,晚生也未必肯定中这个秀才,真是师恩深重,无以为报啊!”

    说完,他就问苏木:“子乔你呢?”

    苏木也不回答,只笑道:“对了,木兄、孙兄,这次会试,士绅们以前去跟主考大人套近乎,可曾猜出一题?”

    他还是关心苏瑞声考得如何,如果这小子真猜中了题目,得了秀才功名,也不知道尾巴会翘成什么样子。

    苏木最见不得那小人得意扬扬的样子。

    苏木不问还好,一问,二生都是笑得一脸微红。

    “怎么了?”苏木大觉奇怪,忙问。

    孙生摇了摇头,坏坏地笑道:“说起来这个主考官真是促狭,倒是摆了咱们保定士绅一道。比如他刚到保定的时候,士绅们设宴将他灌得烂醉后,就讨论起八股制艺,问主考大人平日里喜欢研究那本圣人经典。主考大人回答说,最喜《中庸》,又当场和大家讨论起来。”

    “于是,大伙都留了心,将主考大人所说的每一个句子都记牢,心中笃定这一科院试的题目就在这些句子当中。”

    “过几日,又是一场宴请,联句为戏。席间,主考大人大多以夏为题,什么蝉声、接天荷叶无穷碧什么的,都是宋人绝句。于是,大家又以为这是本科试帖诗的范围,于是,坊间宋集这几日卖得分外的好。”

    “却不想,一进考场,第一题出自《大学》,第二题出自《孟子》。至于加试那场更是离谱,竟然是李太白的《子夜吴歌》,那些猜题的都都扑空了呀!晚生刚才想了想,突然明白,其实主考大人根本就是装醉,故意将话题引到一边,让大家都上了当。”

    听他说完,木生不住点头,道:“主考大人在北直隶学政衙门干了十多年,其间也不知道主持过多少场考试,地方考生的那点花花肠子人家清楚得很,如何会上这个当。”

    木生和孙生都是保定府青年童生中的精英人物,为人都有一股子傲气,都对使手段从主考官那里套题的行为非常不屑。

    孙生更是赞叹一声:“主考大人一身正气,真乃我辈读书人的楷模啊!”

    木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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