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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因为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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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花板上一片黑暗,透过隙缝只有少许光渗透进来。几乎就在板子合上后,她听到她母亲的叫声,接着又听到一堆脚步声。然后枪声响起,夹杂人声叫喊及咒骂。
  她听见阿镖反击咒骂。枪声又响起。忽然,朱母叫起来,“阿镖!”
  朱朱心一跳,几乎要跳出去。
  她听见后门吱嘎的声响,似乎被人打开又没掩上,被冷风吹得来回嘎嘎作响。
  “快追!别被他们跑了!”一个男人大声咆哮。
  那男人又叫,“给我搜,一寸都别放过,彻底地搜!”
  翻箱倒柜的声音立即撞击朱朱的耳膜,不时夹着布被被刀子划开、划碎的尖锐破帛声,刺得她忍不住掩住耳朵。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渐渐停止,朱朱仍然掩着耳朵没动,蜷缩在那里。
  又过了很久,天花板上更黑更暗了,连隙缝处都没光透进来,四下一片死寂,完全没有任何声音,她才动了一下,又一下。
  她用力踢开板子,摸索着爬跳了下去。
  屋里一片漆黑,外头也是一片漆黑。她不敢开灯,冰寒的空气刺着她脸颊。她走动一下,不知踢到什么,险险跌倒。
  床上全是一片一片的布屑,她伸手摸索着,拉过那残破的被子盖到身上,缩到角落里,不敢合眼。
  一直到天微明,她才稍微看清屋子里的景象——所有能开拉的柜子、抽屉都被打开,甚至翻倒到地上;棉被、被单,甚至大衣被割得一条一条或一片一片碎碎的。桌子、椅子垫底被撬开,连木地板及地毯都被翻撬开来。地下室也被彻底搜得乱七八糟。
  幸好她没躲在地下室……地毯上一堆血迹,她心跳突到喉咙口,几乎喊叫出来,她连忙捂住口。
  血迹一直延滴到厨房后门。会是阿镖受伤了?她母亲呢?他们逃开了吗?都在哪里?
  忽然想起她母亲说的,她连忙跑回她房间,跪在地上,往床下摸索。床垫、床板被推翻倒竖起来,床下什么都没有,她摸来摸去只摸了一掌的灰尘。
  她跪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想等她母亲跟阿镖回来,又怕那些人去而复返。她不敢久留,找出勉强可穿的衣服换上,攥着阿镖塞给她的袋子,趁天还没有完全大亮,匆匆离开了屋子。
  三
  到目前为止,搬家的事情不算进行得顺利。看过的都不理想,房东太烦人、左邻右舍太好奇。而且,她并不太放心长时间在街头走动,暴露的危险大为增加。
  她不相信妮妮,随时紧张着任何陌生人闯入的恐惧,每回出入,她都更加小心,仔细留意身旁经过或附近的任何人,怕不知不觉中自己已被盯上了还不自觉。
  也担心妮妮进一步的骚扰。但这些天似乎没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妮妮也安分没多骚扰,只是,她还是不放心。
  这次把她手上的货出清完后,她决定远离妮妮、远离此地,不再与此有任何调系。
  只是……脑中浮起马雄一派理所当然拦住她时的笑脸……
  算了,都得舍。惹上了她,只有麻烦,对他并没有好处;他要是知道真相,不会想跟她有任何牵扯的!
  那么,在这里,就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宋小姐!”蹑手蹑脚的准备上楼,忽然被叫住。
  天那么黑、那么暗,亏房东旺伯那么一闪眼就认出是她。
  “有事吗?旺伯。”不得已只好回身过去。
  “我看那模样就像是你,果然没错!”旺伯呵呵笑。
  就说住在他公寓的这些女孩全是些怪胎!她们那几个,会像个小偷似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进出的,准是二楼的,果然没错!
  “旺伯,我还有事,我——”
  “你吃过了没有?”旺伯根本没在听她的。“你旺婶包了一些水饺,又煮了一锅排骨汤,过来吃一点。”
  “不了,谢谢。我——”
  “不必客气啦!”旺伯挥个手。“你上次给了我那几瓶维他命,我还没谢谢你呢!你要是不习惯,我让你旺婶装一碗排骨汤跟水饺让你带上去吃。来!进来吧!”说完就自顾进去,一边还对她招手。
  她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啊!是二楼的啊……”看见她,旺婶毫不忌讳喊起来。
  她扯扯嘴角,没笑成,旺婶也不以为意。
  “坐啊,二楼的,别客气。”旺婶算殷勤。
  说人家怪胎,房东老旺夫妇自己却也从来没有正正经经喊过人家的名字。如花似玉、窈窕漂亮的女孩到他们嘴里,一个个都变成霉女、二十八、二楼的,还有什么桃花,全成了一堆代号。
  不过,她这个“二楼的”并不介意。这样也好,她也怕他们叫唤得太清太楚,身分证明得一清二楚。
  电视开着,正在演什么爱恨情仇的连续剧吧。她随便找个地方坐下,不巧正对着电视。
  “装碗排骨汤跟水饺,让二楼的带回去吃。”旺伯吩咐旺婶。
  “我再去热一热。”旺婶笑咪咪的。
  “不用那么麻烦了。”她连忙说道。
  “不麻烦,马上就好。”
  “是啊,热才好吃。”旺伯说:“不是我说,二楼的,你老是吞那些瓶瓶罐罐的药丸子是不行的,偶尔也要沾点火气,吃点熟食热汤。”
  “嗯。”她无所谓,随口应着。
  看她一副无所谓,把他的话从一边耳朵进,一边耳朵出,旺伯摇摇头,说:
  “你们这几个啊,怎么全都是这德性,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老了就知道苦头!”
  爱恨情仇的连续剧播完了,插播一堆广告,跟着是半小时的新闻节目。
  “来,汤热好了。”旺婶捧着一大碗公的排骨汤,装在保鲜瓶里,还有一大盘刚下的水饺。
  “谢谢。”闻起来很香,她不禁吞了吞口水。站起来说:“那我走了。”
  “对了!”旺伯想起什么,比个手势。“二楼的,你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还是发生了什么?前阵子有个男的来这里,问东问西的!”
  她背脊霎时僵紧起来,脸上肌肉绷紧,双眼瞪直。
  “问什么?”口气却随意似,态度稀松平常。
  “问你什么时候搬来的,说是要找一个叫什么朱云的,我说没这个人,他又改口问你是不是叫什么宋云。我哪管什么朱云、宋云、李云的,跟他说找错了。”顿一下,有点狐疑看着她。“二楼的,你不会是跟什么不好的男人牵扯不清吧?眼睛可要睁大一点,别让恶男人给骗了!”
  五楼霉女那个男友赵先生,先前也是那样问东问西的,不过感觉不太一样,他鼻子一嗅就知道。他老旺活了一把岁数,没成妖也成精,二楼的一定惹了什么麻烦。
  “一定是找错人了。”她勉强笑一下,表现不在意。“我又不认识什么人,怎么可能会有人打听我!那人可有再来过?长什么样子?”问得十分不经意,只是随口一提似。
  “没有。长得倒是人模人样,就像一般的上班人士,就是问东问西,像审问犯人一样,又不是律师在出庭!”
  说半天,还是没具体描述那人的长相,但至少不会是“他”,那人的气宇不会被当作一般的上班族。
  可除了他们,就还是他们——如果是先生派出的人,那么“他”早盯上她的行踪,所以那晚上“他”才会出现在那里——
  她惊觉起来,这里再不能久留了!今晚跟妮妮碰面后,就必须马上逃开——
  “……现在为您播报下一则新闻……”电视机聒噪吵闹,清晰传出来。“今天下午在×处公寓,发现一具女尸。死者是在××酒店工作的女性,花名妮妮……”
  她猛然抬头,惊住,双手剧烈抖了一下,手上的保鲜瓶几乎掉到地上,一盘水饺没能幸免,掉了一地。
  “怎么了?”旺伯和旺婶吓一跳。她脸色一下子白得吓人,像见鬼了似。
  “没……没什么。”她盯着电视机。
  “……死因不明,在死者身旁发现一瓶开封的维他命,疑与死者死因有关。警务人员已展开相关调查工作……”
  维他命?!
  她全身一震,猛然冲出去,一边匆匆回头说:“对不起,旺伯,我有事先走了。”
  旺伯与旺婶面面相觎,搞不清到底怎么了。电视上还在播报一些社会不法案件,旺伯摇摇头,说:
  “不是杀,就是抢,这年头啊……”
  啪地一声,关掉电视。
  她一下就冲到厨房,打开厨柜——
  果然,她开封吃了一半的综合维他命不见了!还有几瓶维他命E跟C,还有人参液、灵芝液也不见踪影。柜子后头的深海鱼油及葡萄子还在,一瓶也不少,但排得好好的综合维他命明显少了。
  手不停地发抖,膝盖也在抖,几乎站不住。
  她蹲了下去,满室黑暗将她包围。忽然,她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多年逃躲养成的求生直觉,背脊一阵麻凉,一直往上爬升。
  她猛然站起来往外走去——
  “我如果是你,就会乖乖待在那里不动。”她听见“喀”一声,金属的轻微撞击声,身后同时响起深沉、不带感情的男人的声音。
  她僵住不动。
  “很好。”身后的声音说:“把手放在大腿两侧,慢慢转过身来。”
  她照他的话做,转过身去,猛抽了一口冷气。黑暗中,只见一双冷亮的双眼,离她相当近,不到一个手臂距离远,手一伸,他就可以攫住她;一管枪口正指着她。
  他拉把椅子过去,枪口斜了斜,示意她坐下。然后,他拉过另一把椅子,对着她,也坐下来。
  “叮……”手机突然响起来。
  她差点跳起来,看着他。
  他没表示。声音停了,过了十秒又响起,响了多声又停止,然后又响起。
  指着她的枪口朝上摆了摆。她接了手机。
  “朱云?我是马雄!”清朗的叫声混了松口气的放心。“你终于接电话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担心了一下下。”
  “我很好,没事。”她尽量不看他,语调平静。
  “没事才怪,听起来就是有事的样子。”
  “我真的没事。我刚好在忙,晚点我再打电话给——”
  “听,在找借口了!”马雄悻悻的,但装腔作势的成分多于生气。
  “我真的在忙!”她不听他继续说下去,急着结束通话。
  “真的不对喔,朱云。”马雄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很快说:“你现在在家对吧?别走开,我马上过去!”
  “不——喂!喂!”耳边嗡嗡的,电话已断线。
  他伸出手,脸上没表情。她将手机丢给他,他退掉电池,丢在桌子上。
  “朱云?”他开口,阴而冷。收起了枪。
  被枪指着脑袋的滋味可不好受,她微微松口气,神色没透露出来。
  “先生派你来的?”她试探问,没期望得到回答,甚至没问他们怎么找到她。
  “你们逍遥得已经够久了。东西呢?”
  “什么东西?”
  “不要跟我装糊涂,我不是太有耐性的人。”
  要杀她根本不需要他这个少爷出马,他也不可能一个人而已——她不禁看看左右,黑暗中似乎埋伏了更多人。
  冷眼锐利地盯着她,十分清楚她的不安,吐出的气息更冰冷,没有一丝暖热的温度。
  “我再问一次,东西呢?”
  她深吸口气。“在米桶里。”
  她根本不炊煮,八成满的米桶,那袋东西就深埋在米堆里,用绒布袋包着。
  “我不是说这个。”他丢了一个绒布袋在桌子,一只钻戒跟翡翠滚出来。“帐册呢?”
  “帐册?”她惊诧抬眼,真正惊诧。
  他打量她几眼,她表情那丝微的变化,没逃过他眼睛。
  “我妈跟镖叔呢?”那帐册一定很重要,重要到惊动到他严崎峻。
  “我倒要问你,他们人在哪里?”
  “你们没有抓到他们?!”更惊诧了,她禁不住震动一下,几乎要站起来。
  深沉的黑眸若有所思起来,但严崎峻没表情的脸没透露出半丝的想法、心事。
  “说,怎么回事?”简单、命令的口吻。
  她又吸口气,靠着椅背。
  “当时我们的行踪很快就被发现,我妈跟镖叔把我藏起来,他们自己来不及躲,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否逃出去了。但等我出去时,屋子里已经没有半个人,我妈跟镖叔都不在。我等到天亮,他们一直都没有出现。”
  她闭闭眼,难以承受回想当时。
  严崎峻的眸子更深沉了。“当时是谁带头去追你们的?”
  “不知道。我躲着,什么都看不到。”
  “帐册呢?”
  “我不知道。我妈将帐册藏在床下,但我一直没找着,不见了。”她沉不住气。“你们把我妈跟镖叔怎么了?”
  “是朱嫂带走了吧?”他没有理会她的焦急。
  “你们没有抓到我妈跟镖叔?”她燃起一股希望。
  “有你在手上,不怕朱嫂跟阿镖不现身。”
  她张张嘴,又闭上,燃起的希望一下熄灭,瞪着严崎峻,一字一字说:
  “这些年我想尽了办法想跟我妈联络,但到现在,她一直没有跟我联络,完全没有消息。”
  严崎峻终于微微皱眉了。
  “我妈跟镖叔真的不在你们手上?”即便如此,怕是凶多吉少。
  “阿镖带着帐册失踪,下落不明,朱嫂也不知所踪,一直到找到你。”间接承认。
  却没让朱云丝毫放心,她没忘记地毯上那摊血及绵延的血迹。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起来。”又是简单的一句命令。十句有九句,严崎峻不会回答,只依照他的方式独断的行事。
  她只得站起来。又问,“妮妮是你们杀的?”
  “杀她只是脏了我的手。”他一直让人盯着那女人,那女人忽然死掉,倒在他意料之外。
  “那么贩毒、收贿、洗钱呢?”她忍不住,出口讥讽。“这就不会脏了手?你名校毕业生的光环,就掩盖得住那种种污秽黑暗?镀了金,漂白了身分,暗地里却跟那些恶棍流氓没有两样!”
  他缩了缩眼瞳,不是轻易会失去控制、失掉冷静的人。
  “叮咚!叮咚!”门铃忽然大响。“朱云!朱云!”跟着马雄高亢的叫声及激烈的砰砰拍门声。
  她望着严崎峻。他跟座山一样,充满压迫人的气息。
  “朱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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