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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因为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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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是你的仇人或其他帮派份子派人来堵你吧?”朱云简直快喘不过气,手臂上的热辣感已变成一阵阵疼痛。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这几年华埠相对平静,各角头相安于各自的地盘,非必要不轻易挑衅。
  他望望她,发现她脸色有点白,这才发现她手臂染了血。她穿了灰黑相间的袖衫,不细看容易忽略。
  “你受伤了?怎么不说!”他拧拧眉,撕下衣襬,扎紧她手臂以防再出血。但血仍不断渗出。
  他们就在医院里,但他一直拉着她到底楼,出了医院,不知用什么方法撬开路边一辆车子,将她推进车子里,摸索扯接线路一会,发动了引擎。
  “你要带我去哪里?”
  如朱云预期的,她的问题就像投向了墙壁,再反弹回去,严崎峻不动如山。
  她原也不是太多话的人,他不答,她一时半刻也走不了,暂时只能听天由命,随他去了。
  比起她栖身的那间充满霉味腐朽的廉价小旅馆的房间,严崎峻待的五星级大饭店的套房,简直不是“豪华”两个字可以形容。
  朱云陷在软软的沙发上,太舒适了,疲惫感一下子涌上来。
  严崎峻剪开她的衣袖,检查她的伤口,说:
  “还好,只是擦伤。”能拖到现在,还能活蹦乱跳,表示不算太严重。
  也幸好不算太严重,别说什么怜香惜玉,他根本不把她的命当命,在知道她受伤后,也不立刻帮她处理,还花了一些时间兜圈子甩掉可能的跟踪——那么一拖延,她要真有什么,早就没命了!
  “把衣服脱掉。”他头也不抬,冷漠吩咐。
  朱云皱眉,看他打开急救箱,无声叹口气。他没听见动静,抬起头,面无表情说:
  “我不是没看过女人的裸体。再说,你应该有穿内衣吧。”
  见她还是不动,他仍很沉静地说:“我要是想对你怎么样,你不会到现在还这么完整。”
  “我只是不习惯。”朱云低声咬唇。
  他扬动一下眉。
  “我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赤身裸体。”说得有些难堪。
  “那你就学着习惯。”严崎峻毫不动容。“而且,你应该有穿着内衣吧,我没有要你脱光。”
  那口气、那语调平板无所谓的,好似就算她在他面前脱得一丝不挂、寸缕不着,对他来说也不会起任何波澜。
  朱云咬咬唇,终于一咬牙,心一狠,脱掉袖衫。黑色的胸衣暴露出来,完全无遮拦的展示。
  严崎峻只冷淡的扫她一眼,先替她清洗伤口,洗掉血迹,再消毒伤口,然后上药包扎。
  “除了你跟医院那个男的,还有谁知道照片的事?”
  朱云摇头,避开不看他。她这根本是多此一举,严崎峻问话时,边为她包扎,目光始终没落在她身上。
  伤处靠近腋窝的高度,他并没有刻意小心的回避,包扎时,手背偶尔碰到她胸部,他眉色都不动一下,简直不当什么。朱云要觉得什么,只显得太小题大作。
  “我妈跟镖叔,再就没有人知道了。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过。”她顿一下,想更确定。“你确定不是你手下的人干的?”
  他不理她,包扎他的。
  “你想,这件事夫人——我是说太太会有份吗?”她有些迟疑。“你手下的人不会背叛你吗?你没派人跟踪我,那么到底是谁在跟踪我?你确定那不是你的人?又是谁要杀我——还是杀你?”
  “好了。”包扎好,他将东西一一放回急救箱。
  “你,看着我!”朱云再按捺不住,伸手扳住他的脸,扳向她,直盯着他深沉的黑眸,说:“回答我!”
  他眸里露出一些诧异,似是有些意外。
  一定从来没有人曾、敢这样对他,对他这么做!
  他拿开她的手,把衣服丢给她。“穿上。”
  还是她原来那件灰黑相间的袖衫,袖子剪短了,剪去被剪开的部分。朱云一言不发穿上,看他拨了一个电话。
  好一会,那电话始终没拨通,迟迟没人接应。
  她望着他,等着。
  他收起电话,皱眉说:“我让他们去查一些事情,但一直没有人回应。”
  “谁?你的手下?”
  他看她一眼,回话说:“我只带了两个信得过的手下跟着我过来,除了我爸,没有人知道我的行踪。”
  “恐怕未必。”她这么说,避开他隐着怒气要吃人的眼神。“如果他们没有出卖你的话,现在搞不好凶多吉少;你爸,他不见得就不会对哪个人说溜了嘴……”
  严崎峻一震。
  “你一直跟太太不和吧?”或许会冤枉了她,但除了她,朱云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可能。
  “那照片是那女人不忠于我父亲的证据?”他反问。
  朱云点头。
  “如果是二夫人的话……”那就说得通为什么那些追杀他们的人找上了他们,严崎峻却没有拿到帐册。
  很可能,她母亲跟阿镖都已被杀害灭口。
  “但二夫人有那个力量吗?帐册如果落在她手里,有什么用处?她为什么不交给严达——啊!”
  她心头猛然一震,猛看向严崎峻。
  严崎峻也想到了,缓慢说:“恐怕不只她一个人。”
  朱云立刻想到照片上与二夫人赤身纠缠在一块的男人,那男人她似乎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你看过那些照片,记得那男人的长相吧?”
  朱云点头。
  “啊!”忽然啊一声,脑里闪过一丝灵光。
  “你想起什么了?”
  “我、我……”她有点兴奋。“我临出门前,掉了两张照片在床下,没有去捡它——”
  “走!”严崎峻表情一动,竟也小小激动起来。
  朱云满脸的热血却冷却下来,甩开他,说:“我为什么要替你们做事?你们这些人互相斗争,关我什么事!”
  严崎峻眸子一缩,逼向她。“你没有选择。你母亲背叛我们,还偷走二百万美元,这笔债还没跟你算。”
  “是你父亲先利用我妈的。我妈这些年替你们做的也够了,互不相欠。”
  严崎峻抽动嘴角,像讥嘲,但没有笑。
  “你以为事情可以这样算的?你未免也太单纯了吧!朱云,亏你还在那大屋待过十多年。”
  朱云咬咬唇。“我不懂,你受了良好的教育,名校出身,有大好前程,为什么要自毁前途,帮你父亲做一些坏事?先生他贵为参议员,身分、地位、财势都有了,为什么暗地里还要做那些犯罪的勾当?你身为人子,为什么不劝他,反而与你父亲同流合污?”
  “你以为我有选择吗?我没有选择!”严崎峻暴喝出来,第一次失控,深沉的眼布满激怒。
  朱云心一悸,不禁后退一步。
  “你有。”声音有些抖。严崎峻一步步逼近,她一步步后退。“别跟我说什么生长在什么样的家庭,就只能有什么安排。你是个男人,不是个木偶,你有比别人更大的能力——”
  “你知道什么!”他又吼起来。
  她脚跟踢到沙发角,没能站稳,身体失去平衡跌坐在长沙发上。他像豹子一样迅捷地扑在她身上,夹住她双臂,不让她挣动,正好压夹在她伤口上。
  “我的手——”朱云吃痛,表情扭曲起来。
  “你要我揭发自己的父亲吗?”严崎峻丝毫不管她的疼痛,表情跟她同样的扭曲。“要我不管我母亲的感受,揭发自己的父亲,揭发他收贿、行贿、贩毒,暗地操控华埠黑帮,控制少女卖淫、人口买卖等等罪行?揭发受尊敬的严参议员,华人之光,骨子里竟是个无恶不作的恶棍!是这样吗?你要我这样揭发自己的父亲吗?”
  “至少你可以不同流合污——唔!”他勒紧了她的脖子,她霎时短缺气息。
  “什么叫『同流合污』?你跟朱嫂呢?你母亲不也是不是没有选择,却为虎作伥,替我父亲办事,然后又背叛我父亲,卷款潜逃!”
  “严崎——严,你放——放开我!我快不能——呼、呼吸了!”她脸胀得红紫。
  严崎峻瞪视她一会,蓦然松开手。
  朱云猛咳了几下,推开他坐了起来。她的伤口又渗出血,隐隐在作痛。
  “想杀我不必这么费事。”她厌恶极,发狠地瞪着他。
  他没退缩,也瞪着她,逼着她。
  “我不希望用枪指着你,但如果必要,我不会犹豫的。”
  “反正你本来就打算杀掉我!”
  他没否认,冷森地盯着她,忽然闭了下眼,说:“我母亲在两个月前过世,我跟我父亲谈定,再为他做这最后一件事,拿回帐册,保全他的声誉颜面及身家财势,不致身败名裂,落得牢狱之灾。然后,我走我的路,跟这个家再无瓜葛。”
  朱云眨下眼,不相信他竟会对她说出这些话。突然又有些想笑,像严达那样的人,竟也怕身败名裂!
  “他要继续为非作歹下去,迟早会被法办,你拿回帐册又有什么用?”他最多也只能做到这程度吧?总不可能去“大义灭亲”。
  “那是他的事。”严崎峻不动也依然没表情。
  他不笑。
  她想起她从来没有看过他笑,表情总是冷漠深沉。他不笑,是距离、是隔阂,也隔绝了温情。
  “我替你卖命有什么好处?”但是可以与他讲价的吧?
  他眸子一缩——内心有什么情绪起伏时,他顶多就眼神这样的波动。那双深沉的眼,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潜藏太多。
  “你没有选择。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
  “那是你跟他们之间的事。”她站起来,仰头直视他的双眼。“我要自由。帐册已经不在我手中,我把照片交给你,就跟你们再无瓜葛。他们不知道还有照片在我这里,不会太提防;你知道了对方的身分后,可以马上通知你父亲,除掉威胁。我把照片交给你,就到此为止,我不想再与你们有任何瓜葛。”
  这样她就自由了。
  严达利用她母亲;她母亲背叛严达卷款潜逃;严崎峻继母想杀了他,他也不会留情会除掉他继母;他们要帐册保密,她拿照片换她的命、她的自由——他们之中,没有人是单纯无辜,没一个是好人。
  那么,只要换到她所要的,又有什么公不公平、谁忠谁不忠的。谁也不需要对谁忠心,他们追求的,都只是一条生路而已。
  打开门,那满室弥漫的霉味气息还是没有变,朱云几乎想屏住气息。虽然是大半夜,但火燥的热气丝毫没有消散,闷热得叫人窒息,全身发烧。
  “在床底下。”她往那不知多少人躺过的、铺着酱红色床单的大床一指,走了过去。
  房间被清扫过了,床铺得整整齐齐、密密实实,枕头也摆得方方正正。
  严崎峻跟在她身后,看她弯趴在地上,伸手进床底下摸索着。
  “奇怪……”好半天,仍找不到。“明明掉到床底下的……”
  “你先起来。”
  严崎峻比个手势,她会意,两人合力将床侧翻倒在一旁。床下除了一些落在地毯上深浅的印子及渍印,没有任何东西,怎么看都没有东西。
  “照片呢?!”朱云颓跪下去,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明明掉在床下……”
  房间不像有人侵入过的样子,只是清理过了。
  “会不会打扫的清洁工人发现拿去了?”那种照片清洁工拿到了会承认,惹这个麻烦吗?
  “这下什么都没有了……”她不禁颓丧起来。“即使没有照片,你还是可以警告你父亲,让他有个提防——”她痛恨自己说这些话,但唯有这样,她才有可能得回她的“自由”。
  严崎峻拨了电话,但没能接通。他脸色微变,又拨了另一通电话。
  “是我。”那边很快有人接。“我爸呢?”
  “少爷!”对方认出是他。“先生不在。”
  他挂断,拨了他父亲办公室的电话,也很快接通,严达也不在办公室。
  他又试一次严达私人专线,还是没人回应。再找上严达的秘书韩森,也关了机。
  “我没有办法联络上我父亲。”他脸色沉凝起来。
  严达死活、发生什么事,实在不关她的事,甚至如果严达有任何三长两短,二夫人无所忌惮,懒得再追理她这个无关紧要的角色也说不定。
  但……她瞄严崎峻一眼,他是个障碍,不会被轻易放过。
  “有遗嘱吗?”她问。
  他漠然望她一眼。“不知道。”
  空气死寂了好一会,他才挥挥手。“你走吧。”
  朱云微愕楞一下。“你让我走?”
  “走!”他不看她,颓坐在侧翻的床上。
  她迟疑一下,走到门口,停顿下来,狠心说:“不管他发生什么事,他都是罪有应得,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才对。不过,他是你父亲,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不予置评。我只希望,从此以后,不要再牵扯上我。”
  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不去看严崎峻的表情,不接触他慑魂的深沉黑眸,不瞥望他那带一点萧索的背影轮廓。
  她求自由,希望也得到自由。
  六
  “失手了?”女人沉着脸,描画得细致的柳眉扭曲起来,很不高兴,顺手扯落一旁花瓶里的鲜花。
  “人呢?”高跟鞋的尖刺,用力的踩踏着鲜美的花。“什么?跟丢了?!”
  女人尖嚷一声,气得甩掉电话。
  “一群饭桶!就一个人也摆不平!”烦躁地点燃根烟,急急吸了一口,由鼻子喷出烟来。
  她想想,拨了通电话,回她的是语音留言。她又丢下电话,细眉吊起,不满地嘀咕说:
  “这死人!这么重要的时候跑到哪里去了?”
  “太太!太太——不好了!”一个女佣慌张叫喊着跑下楼来。
  女人心情大不好,大声斥责女佣说:“叫什么叫!老娘好得很,你叫魂啊!还是谁家死人了!”
  女佣吓退一下,但仍显得慌张,急急说:“那个——我是说,老爷他——不好了!老爷他昏倒了!”
  女人皱皱眉。女佣没多想,走过去拿起电话。
  “你干什么!”女人大喝一声。
  女佣吓一跳,口吃说:“我……我打电话叫……救……救护车!”
  “不必了,我来就行。你快回楼上看着!”
  “是。”女佣放下电话,赶紧跑上楼。
  女人飞快拨了先前拨的电话,这次,不再是机械语音,很快有人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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