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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夜天子-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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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寨主一怔,同时陷入沉思之中。

    叶小天道:“高家寨天天筑堤,李家寨天天掘堤;连高涯兄都受了重伤,如果没人阻止,你们两寨现在将有多少人因为这条河而失去性命,而结果呢?在不断的筑堤与毁堤的争斗过程中,旱情还是没有解决,可那时你们悲伤的将不仅仅是枯死的庄稼,还有你们失去的亲人……”

    两位寨主互相看看,羞愧地垂下头去。

    叶小天加重语气道:“我希望两位寨主能够吸取这个教训,大难临头当同舟共济,千万不要用一些莽撞错误的方式,让你所蒙受的灾难更多,天灾之下再填**!”

    两位寨主向叶小天举杯道:“叶大人,你说的对!我们听你的!”

    ……

    捞刀河中游,一处水流稍缓的所在。高寨主、李寨主率领两寨长老和自己的儿孙,以及众多的族人站在河边,在他们中间站着叶小天,叶小天和两位族长面前摆设着一张香案。

    河水中,有七八个只穿兜裆裤的大汉站在齐胸深的水中,把一块刻有叶小天和两寨寨主三人名字以及誓言的高大石碑一寸寸地钉进河底,当石碑立定以后,石碑的顶部距离水面还有两尺以上的距离。

    因为大旱,这个位置的河水其实和这块碑的高度相同,只是因为昨日大雨,又补允了一些水源进来,所以才淹没两尺,如果是平常时节,这条河深达两丈有余,这块石碑就要深埋水下了。

    叶小天抓起案上一柄银制的小刀,在指尖上一划,将血淋入案上的三只酒碗,高寨主和李寨主也依次歃血,然后纷纷捧起酒碗,神色庄严。

    “我,葫县典史叶小天!”

    “我,高家寨寨主高洋!“

    “我,李家寨寨主李建武!”

    “我等三人,在此向天地立誓:我等于此处‘水度碑’,从此以后,但遇大旱年岁,上下绝流,河水下降,现出碑上‘水度’两字时,两寨百姓必同舟共济、共度难关。

    任何人不得用筑堤、水车等方法尽采此河之水,断绝下游百姓生计!凡我两寨百姓、子孙后裔,须得一体遵守,但有违背此誓言者,天诛其族、地灭其寨!”

    叶小天微笑地看着水中碑影:“千百年后,但有人从此河中捞出此碑,当可看到我叶小天的大名,兄弟我虽不著书立说,却也能名传千古了,不亦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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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01章 狭路相逢

    驿道上,一只商队艰难地行进着。

    昨日刚刚下过一场大雨,地面非常泥泞,人和车走得都很缓慢。

    林员外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给伙计们鼓劲儿道:“林某也知道大家伙儿辛苦,大家再加把劲儿,咱们很快就到铜仁县了,等到了地方,林某多给大家发七天的工钱。”

    一个伙计奋力地推着陷在泥泞里的车子,闻声大笑道:“林员外,是个仗义人。你放心吧,大家伙会卖力气的。”

    众人纷纷应和,一起用力,把那辆陷在泥沼中的车子推了出来。

    林员外骑在驴子上,开心地笑起来。

    这位林员外名叫林路尧,正是洪百川和儿子说起过的那位林员外。

    这位林员外是个很了不起的商人,他年轻的时候,是个走街穿巷的小货郎,后来攒了点钱,就开始开杂货铺,杂货铺这生意利润不大,但是稳当,林员外稳稳地赚了几年钱,便又投入全部资本,开酿酒坊。

    酒坊可是个赚钱的买卖,但那时候林员外依旧是个稍有家底的殷实商人,还算不上大户。直到有一天,林路尧到葫岭探访好友洪百川,路上经过一片高梁地,林路尧顺手折了一支高梁吃。

    这高梁是粮食,但高梁秆儿富含糖分,相当于一种另类的甘蔗。有些地方就用高梁秆儿榨糖的,所谓的高梁饴就是用它做成的。林路尧本来是想嚼根高梁秆儿,结果一口下去,却意外地发现高梁秆儿里有大量的小虫子。

    若是换一个人,骂一声晦气,顺手把这高梁秆儿一扔也就算了,但林路尧可是个精明人,他马上意识到,今年高梁必定减产。而高梁。正是明朝时候酿酒的主要原料。

    林路尧二话不说,立刻打道回府,他也不去葫岭儿了,回到铜仁便拿出全部积蓄,大量收购高梁。当年秋收时,高梁果然大幅减产,粮价因之爆涨,林路尧不但为自己的酒坊屯积了大量原料,而且还高价抛售高梁,因而大发其财。一跃成为铜仁县数一数二的富商,就是在铜仁府也名气颇大。

    现如今林员外的生意早已不仅仅局限于酒坊了,今次往中原贩运的是一批上等丝绸,这批货运到铜仁县,可在当时销售,还可以运去贵阳府,那利润翻一倍都不只,所以林员外亲自跟了来。

    前方道路上,有一处地方是两座矮山夹峙的所在。矮山上满是低矮的灌木,密密匝匝,一片浓绿。

    矮山灌木距地面大道之间还有一片大约数百步的缓坡,坡上有稀疏的树木和半黄的草皮。此时如果走到近处,会发现有些草皮有明显的被铲过的痕迹,因为有一些草皮周围有或圆或方的泥土的痕迹。

    一个骑驴汉子超过林员外的商队,先行赶到了两座矮山之间。悠然自得地唱着山歌:“爹妈给我一块田,荒了十七**年,今夜有谁来开荒。不断犁头断犁辕……”

    山歌本就是山野之人闲时聊以解闷所唱的曲子,大胆粗放,这人捏着嗓门儿学着女人的细嗓儿唱着,荒野之间自得其乐,却也没什么好害臊的。

    一块周围有泥土的草皮动了动,从下边探出一颗人头,警觉地四下看看,沉声道:“都打起精神来,点子来了!”

    周围草皮下传出一阵应和声:“是,老大!”

    看那探出的人头,豹头环目,颌下一部络腮胡子,正是曾与赵文远打过交道的那个龙大当家,周边几县闻名的第一大盗…………龙凌云,手下有两百多个兄弟。

    骑着驴子唱着山歌的汉子好象并不是在给他们通风报信儿似的,悠然自得地唱了一段山歌便没了声息,只是沿路而下,渐渐拐过山弯。可他的身影刚一消失在山角处,歌声便又远远传来

    “七斤毛铁八斤钢,今夜我要来开荒,九寸十寸挖下去,扒开茅草就插秧。”

    龙凌云眉头一蹙,自语道:“他娘的,对面也有人来?”

    这时候,一片草皮动了动,底下也钻出一颗人头来,问道:“大哥,好象对面也有人来啊,咱们还动不动手?”

    龙凌云略一思索,咬牙道:“对面来的人应该不多,否则祈老六就不是提醒,而该示警了。林员外这只肥羊不能就这么放过去,按原计划行事。”

    “好!”那人答应一声,人头缩回了地皮下,但是草皮上隐隐冒出一张猎弓的一角,远远的猎弓露出一角,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即便真有人能看到,也会以为是一棵树根。

    龙凌云事先得了赵文远通风报信,不但清楚地知道林员外一共几辆车,车上载的是什么货,价值几何,而且连随行人员的人数和配备的武器也一清二楚,所以事先就做了周密安排。

    因为探知这批货物是丝绸,所以像火攻、竹枪这类霸道的手段首先被排除在外了,又因探知丝绸都装在箱子里,箱子又放在棚车里,而且近三十名护卫佩带着的都是腰刀等近战武器,所以龙凌云特意选择了这个地方,并且大量配备了弩箭,意图先用远攻,解决对方的主要战力,速战速决。

    如今虽然知道山坳对面也有人来,可是祈老六既然示意来人不多,可以继续动手,他便不肯放弃这笔大买卖了。

    山脚下,祈老六骑着毛驴儿,哼哼唧唧地避到了道边。山道本就狭窄,对面又是八名骑士护着一辆马车,他不让路,双方是无法同时经过的。

    一辆华美的轻车,不疾不徐地行驶着,宽轴大轮的长辕驷车,孔雀蓝绘花的车厢,拉车的四匹马都是雄骏的枣骝,祈老六双眼顿时一亮:“看这架势,必是一头肥羊啊!”

    但那抹神光只是微微一闪,随即便湮灭在他微微发黄的眸子里,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用马鞭顶了顶宽沿遮阳帽,看了他一眼。

    祈老六穿着一身满是风尘的两截衣,肩上搭了一条颜色发黄的褡裢,谦卑地向他笑着,一咧嘴便是一口黄板牙,那骑士便不屑地扭过头去。

    祈老六的目光在那辆华美的轻车上又注视了一眼,绒帘轻垂,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可以预见的是,有这样的排场,必是一位出身高贵的人,说不定随身还携带着昂贵的宝物。

    车马从他面前过去了,祈老六一提缰绳,骑着毛驴儿继续上路了。

    护送马车的八名骑士走得相当悠闲,任由健马小步轻驰,那车把式的大鞭也插在车辕的插销上,四匹健马自然而然地沿着道路欢快地轻驰。

    一位骑士抬起头,警觉的目光四下扫了两眼,提醒其他几人道:“诸位,前方两山夹道,咱们小心着些。”

    一个骑士忍不住笑了起来:“小赵,你是头一回跟着小姐出门吧?整个贵州地面儿上,谁敢动咱们田家?”

    先前出言提醒的骑士脸色微微一红,道:“陈大哥,咱们这次出来,可没打起田家的旗号。”

    陈大哥傲然道:“那又如何?若真有宵小劫路,就凭陈某一手‘乱披风’刀法,管教他有来无回!”

    陈大哥说着,拍了拍他腰间的佩刀。这时候,就见迎面一支车队,也正向他们缓缓驶来,从那队伍的模样来看,应该是一支商旅队伍。

    这条土道就是葫县到铜仁方向的官道了,说是官道,年久失修,早已坑洼不平,而且道路不宽,只能容一辆大车,再加上左右护持的马匹通过。

    两侧因为是缓缓延伸向山坡的草地,其实两车错开一些,各自辗压着一半草地,也就错肩而过了,可陈大哥这批人却护着轻车径直前行,毫无让路的意思。

    他们这些人都有一身好功夫,但是并没有江湖经验,他们只是豪门中的护院,而且是师一辈徒一辈代代为田家效力,忠心绝对没有问题,但是功夫通常只能在校武场上演示,见过血的机会几乎没有。

    出门在外的时候他们只把田家的旗号打出来就行,所起的作用仅仅是仪仗,何曾走过真正的江湖?江湖,只是他们常常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说辞罢了,这是一群并无野外生存经验的老虎。

    双方渐渐在这条两山夹峙的地方相会了,眼见对方并没有让路的意思,林员外心中有些气恼,对方只有一辆轻车,其余人都是骑马,避让到草地上很容易,而他的车队如果避让就麻烦。

    这道路在雨后本就难行,避到草地中更加困难,一旦陷到泥里,要拉出来就很吃力,可是林员外是生意人,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再说眼见对方气派不小,想来平日跋扈惯了,却也不敢得罪,只好吩咐车队避向一旁草地。

    那些伙计心中有气,吆吆喝喝的把车马牵向草地,故意慢慢腾腾,有意让他们在路上等着,两支队伍交错,再加上道路泥泞,登时混乱一片。

    龙大当家的从草皮下悄悄探出头来,观察到这样一幕,不由狞笑一声:“当真是天助我也!”他立即掀开草皮,从坑洞里一跃而出,大喝道:“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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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麻烦来了

    随着龙凌云的一声大喝,一块块草皮挟着泥土飞向半空,一个个持弓人从坑洞中跃了出来,箭矢稳稳地瞄准了他们的目标。

    龙凌云安排狙击的这些大盗很多都是山中猎户出身,箭法出色,他们甫一跃出坑洞,就自发选择了最靠近他的也最具威胁的对手。

    什么人最具威胁呢?当然不可能是车把式和小伙计,而是那些持刀佩剑的武装护卫,而现在两支车队都混杂在一起,最显眼的就是那八个骑着高头大马、衣着光鲜、肋下佩刃,看起来最难对付的角色。

    “嗖!”

    一支利箭准确地射中了那位陈大哥的咽喉,他捂着咽喉,绝望地仰面倒去,刀还未出鞘,他那管教人有来无回的‘乱披风’刀法,根本没有用武之地了。

    小赵第一次陪着小姐远行,终究警觉些,突然发觉两侧山坡上出现异动,他立即滑下马去,一支利箭射中了他的肩头,被他避过了要害。

    小赵大呼道:“快,快护送小姐冲出去!”

    那车把式慌慌张张去拔大鞭,大鞭拔下来,又因为鞭子扭缠在了鞭杆上,半天抖不开。这时又是一箭飞来,将他射落车下。

    小赵大急,飞身窜上马车,一刀刺向马股,那马吃疼,长嘶一声向前便跑,带得其他三匹马也向前疾驰起来。

    车帘儿一掀,探出一张令人望而生怜的娇美面庞,那副模样儿一见就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可她的眼神儿却没有一点怯生生的意味。她镇定地向外面探看了一眼,便刷地一下放下车帘,娇叱道:“冲出去!”

    小赵在前边听见小姐的吩咐,大声答应一声,将刀向几匹马股上一一刺去,那几匹马吃痛。疯狂地向前边奔去,擦碰得那些已经大半避到路边的对方货车东倒西歪。

    道路本就难走,再这样一颠簸,田妙霁在车里也坐不稳了,她急忙用双手撑住两侧厢壁,车子忽然一跳,她哎哟一声,臀部离座而起,脑袋撞到了车棚上。

    小赵也顾不得纷飞的箭雨,驱赶着马车疯狂地往外冲。龙凌云等人一轮弓箭射罢,立即拔出刀来,狂吼着向他们冲去。这些悍匪最不缺乏的就是勇气,杀人与被杀就是他们的生活。

    八名骑士有三人被当场射杀,剩下五人中有两人受了箭伤,纷纷拔刀护着车子往外冲,一路吆喝呐喊着。相比起来,那些武艺不如他们高明的草莽汉子反倒更冷静些,袭击一发生。商队护卫就迅速退向大车一侧,以货车抵挡一侧冷箭的袭击,同时从车上撤下一块块木板竖在身前充当盾牌。

    在这过程中被射伤的伙伴,哪怕就在他们脚下哀嚎。他们也绝不多看一眼,而是冷静而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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