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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部分

鹰扬拜占庭-第362部分

小说: 鹰扬拜占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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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跑了一个多时辰后,通往卡斯塔莫努的山隘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瓦洛怒喊着继续朝前,雷蒙德亦策马在其后大约十多尺外跟随。

    两边残阳下,森森的林木朝两边急速后退消逝,不知名的飞鸟不断受惊腾起。

    米哈伊尔的五百名后卫骑兵,早在一分时刻前即打着旗帜通过此处,很快米哈伊尔就看到了“敌人追兵”,那根所谓的“圣矛”矛尖闪闪发亮,顿时心头涌起了毒辣的恨意,“尤多希雅,不管如何,不管如何,哪怕是死,我都要在这里为你受辱而复仇!什么尤斯塔斯家族的存续,便随它去,四十年前我们不过也就是在帕弗拉哥尼亚卑贱的猎户农夫而已。”

    紧随着,皇宫侍卫长便果决地下达了“两翼同时射击”的旗语,许多蒙着斗篷的士兵猛然站起,不问青红皂白(即便有士兵看到了在雷蒙德身边有穿着绯衣的特科波骑兵,也来不及收手)成批将手里的片箭猛烈射了下去。

    在那个定格的瞬间,雷蒙德先是看到山顶上忽然有旗帜闪动,然后他感受到危险时,从草丛的山路里窜出了两只鹿来,在他飞奔的马头前横着穿过。

    !…PBTXT WXGUAN ……》

第59章 大溃逃

    这两只鹿明显是受到战火的惊吓,失去镇静胡乱窜出的。

    雷蒙德急忙准备拉住狂奔的战马,但已来不及:马失前蹄,新晋的劳迪西亚大伯爵因为巨大的惯性,从马鞍前狠狠摔了出去,错杂的马蹄和鹿脚间他滚了两滚才趴在地上,满头是血,头盔和圣矛都跌落一旁。

    同时,许多片箭带着嗤嗤嗤的隐秘响动,从“幸运”的大伯爵上头掠过。

    冲在前面的瓦洛,替雷蒙德无意识地挡下了七根箭矢,锋利的箭簇刺穿了他铠甲的锁环,扎入他的肌肤和肉体,瓦洛的坐骑被同时射毙,他跌下马来,七处创伤汩汩流出血来,瓦洛咬着牙嘶吼着,痛苦蹬着双脚,他用皮革骑马手套摸着伤口,全部都是血,并且很快瓦洛就意识到这箭矢头抹了毒药,他开始呼吸困难,浑身麻痹,脸也不断抽搐着,“就是它,就是它,杀死了尊贵的休。”这是法兰西王宫总参事用尽力气,对周围中伏的所有人喊出的最后一句话,便倒地眼睛圆睁着断气——他没死在第一次东征,却莫名死在第二次,并且和休一样,没有死在敌人的手里。

    “侍卫长,他们是我方的败兵。”这会,在岩石上举着弓矢的名士兵,满脸如梦初醒的模样,对着喘着粗气的米哈伊尔喊到。

    “继续射!”米哈伊尔头发散乱,眼眶欲裂,将手继续劈下,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和冷静,因为他看到那个被鹿救下的大伯爵,已经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周围枕籍着好几具中箭身亡的人马尸体,几名普罗旺斯人正环绕着他举着盾牌,另外队伍里的特科波骑兵正用希腊语大喊“不要再误射,我们是帝国的队伍”。

    “继续。。。。。。”就在侍卫长还没把命令喊完时,就突然倒在岩石上,手脚胡乱抽动着口吐白沫,他的癫痫发作了,当即就有知情的士兵急忙走过来,代替他摇下了旗帜,而后把他摁住抢救了起来。。。。。。

    最终雷蒙德虽然没被射中,但也受了伤,并且他拒绝继续前去卡斯塔莫努,因为他也对皇帝产生了怀疑,而是带着兵马,朝锡诺普的方向逃去,而阿尔班伯爵、迈尔斯伯爵也混在败兵当中,陆续跑了出去。

    至于留在大营当中的十七万朝圣者,老人被突厥人驱赶到几处山谷当中,用箭射,用火烧,用刀砍,统统屠戮掉了;纤弱而美貌的贵妇,遭到了轮番***反抗者被当即以各种残忍的方式虐杀,顺从者则在遭受难堪的奸污后,被达尼什蒙德骑兵用绳索和镣铐牵带着,被押送到遥远的阿马西亚、锡瓦斯乃至更加远的亚美尼亚、大呼罗珊地区,自此迎接她们的将是充当奴隶最后无名消失的命运。

    这场悲惨的大失败在半个月后,几名当地正教会的修道士来到此地观察,他们记录着:整个冈加拉城堡被遮蔽在尸体和血泊当中,到处都是残缺凄惨的信徒尸身,在数个山坡上堆着呈金字塔般的女人头颅,她们都是被突厥人**杀害的,秃鹫和乌鸦啄食着她们生前美丽的容貌肌肤,灰黑色的腐烂肉体露出了森森的骨头,据说有六万人被杀,其余的人全被掳走,贩卖为奴,满地的金钱、丝绸和财货也都被梅里克指示手下劫走。

    一支前所未有的庞大队伍,连带无数普通虔诚的男男女女,就这样悲惨地消散在帕弗拉哥尼亚的荒岭沙漠之间,如同个血色的噩梦般无影无踪。

    到底谁应该为此负责?

    雷蒙德的指挥失误?

    吉约姆的临阵脱逃?

    米哈伊尔的见死不救?

    阿莱克修斯皇帝的猜忌隔阂?

    高文、康拉德、泰提修斯等统帅的貌合神离?

    每个人都难辞其咎,但每个人却都在战后将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

    得到信件的高文,此刻正和两个旅团的大军营地驻屯在安卡拉和哈里斯河间的处水草丰盛的地带,他对罗马城和君士坦丁堡的解释很简单:“自开塞利攻城战后,我军一万余人连续两个礼拜的鏖战、行军、转移,辎重车队携带的粮秣消耗殆尽,故而不得不在此屯扎,等到米利奥塞法隆的城塞兵站转运到粮食才可继续下去。而因科尼雅、安格拉斯皆有敌人固守,故而粮食必须转行由小安条克、卡隆,再到拿撒,路途曲折遥远,十分艰辛。所以对冈加拉发生的战事实在是无能为力。”

    泰提修斯也向都城发去文书,“我军已抵达安格拉斯城前,实施包围作战,伐木立砦,不可忽然撤退,否则遭受敌人追袭,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至于布雷努斯,则连解释都没解释,因为他和妻子始终呆在非拉多菲亚姆城中转送给养,前线的战事如何“和鄙人毫无牵连”。

    就在各方继续扯皮推诿时,挟着冈加拉大胜余威的梅里克大埃米尔,席卷了大半个帕弗拉哥尼亚:在癫痫病痛里恢复回来的米哈伊尔,只能死守卡斯塔莫努而已——于是梅里克畅快分兵,一路五千人由巴拉斯将军带领朝北,毫不困难地攻陷了哈里斯河口处的普韦拉尔城堡(即现在土耳其的巴夫拉),这群轻捷的骑兵杀了一路,用快马、箭矢和弯刀斩杀任何走散落伍的朝圣者幸存人员,据说他们的马鞍上悬挂超过一千颗法兰克贵族或士兵的首级;而另外路,则由梅里克亲自统领,绕开卡斯塔莫努,直驱偏南方的热尔马尼科。

    此城的萨利安宫廷大元帅康拉德、米兰大主教比瑟,还有从先前战场上逃出来的阿基坦公爵吉约姆就像惊弓之鸟,根本没做任何抵抗就丢弃了城堡,朝更南方的萨卡里亚河方向溃奔,沿途自相践踏而死的德意志兰朝圣者和士兵不计其数。

    而雷蒙德则逃入北方海岬的锡诺普,吓得闭门不出,准备随时跳上热腊鸭的船只甲板继续往西逃。

    可怕消息甚至传到阿菲永、非拉多菲亚姆一带,当地的罗马民众一日三惊,惴惴不安。

    城中宫殿里,紫衣公主黛朵面色凝重而严肃地找到了她“可爱的小丈夫”布雷努斯,并正告他自己的策划:

    “现在整个战场上能战的生力军,仅剩高文、西奥多罗和泰提修斯,最后者拒绝我们的拉拢,那我们就得和前两者尽快达成合作协议了。”

第60章 狼嗥

    正在办公厅堂,指挥着文书和幕僚核算复杂给养账目的布雷努斯,看见妻子进来,先是和她转入了旁侧的斗室,而后听到黛朵公然提出如此的要求,心中明白:“黛朵的目的很明确——要串联南奥普希金的科萨、特拉布宗的西奥多罗乃至塔尔苏斯的高文,实行联动自保,公然分疆裂土,要对皇都的御座提出宣称索求。此外,她应该还有个额外的目的。”果然,黛朵接着就提出了这个“额外目的”:

    “以朝圣者主力在帕弗拉哥尼亚溃败、防备梅里克突袭夹攻为名义,勒令泰提修斯撤去对安卡拉的包围,如他就范,便在阿菲永吞并解散他的新军;若他不肯就范,便趁着父亲主力集中在马其顿、达尔马提亚平叛的时机,称泰提修斯有不臣之心,断绝他的粮道补给,借手任何人去歼灭他。”

    听完妻子疯狂狠毒的策划,布雷努斯再度汗水涔涔,双手伏在桌几上,声音沙哑,“这样做过于危险了,如果失败的话,我们将陷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黛朵轻蔑地吐口气,将小手搭在布雷努斯的胳膊上,娓娓道来地“劝说”着,“如果你对西奥多罗的立场不够放心,也一定要和高文私下达成交易。至于泰提修斯的话,若是你还不忍心置他于死地——也可以软硬兼施,先减损他的补给再说。”

    “为什么定要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段。”布雷努斯鼓起勇气,转身对妻子提出了质疑。

    “因为我身上也流着科穆宁和杜卡斯的血。”黛朵低声咬着牙说出了谜底,接着她的手摩挲着布雷努斯的脖子,满眼温柔牵挂,“以前我欠缺的是行动的决心和魄力,现在则不同,我有了你,我也有了你的孩子,这样我绝不能甘心屈从在约翰兄长之下。既然姐姐能背叛父亲,我为什么要自始自终做个乖乖女?不,我的理想要比姐姐的更加宏远,姐姐不过是跟个蛮子在边际之地自立为王,我和你要问鼎这个帝国神圣的权力。面纱逐步使要撕去的,刀刃是要逐步露出的。”

    “你最终还是迈不过曾经遭受到的欺骗——那是高文和安娜给予你的欺骗,所以你忘却了上主教导给我们的宽恕。。。。。。”

    结果丈夫的话还没说完,黛朵就使尽了力气,恶狠狠得在布雷努斯的脸颊上掌掴出道红色的痕迹,“对,只有上主会垂怜宽恕我们。但在这充满罪的人世间,没人会宽恕我,只有强者才拥有断罪的刃和宽恕的典章。”然后黛朵轻轻提起了印章,她的脸腮就像雪梨般粉嫩白皙,楚楚可怜的神态似乎让人无法拒绝,镀金的印章边角折光,在布雷努斯的眼前不断晃悠,“发布命令,派遣快马吧我的亲亲小丈夫;皇都那边你根本不用担心,我有的是机关手段,求得关键有用的情报。”

    本都山脉的余角克尔奥卢山峰边,自热尔马尼科堡城逃窜来的三万德意志兰人衣衫褴褛,狂奔到泰提修斯新军的营地后,呼天号地,请求这位将军的求援,并且声称“康拉德元帅、比瑟大主教和吉约姆公爵这群最为显贵的人物,就在我们的队伍当中——快,可怕的突厥人正在后面追逐屠杀我们!”

    “怎么回事。”戴着锁子头巾的泰提修斯,微微驼着背和守捉官并肩从营帐当中走出来,看着木栅前像蝼蚁和羊群般的乞活者,守捉官不由得握着铁连枷爆发了埋怨,“为什么陛下会信任这样的人和群体,能光复高原之地?看看他们兵民不分、毫无秩序和纪律,武器也低劣到触目惊心的地步。”

    “这也是皇子殿下训练新军的根本原因。”泰提修斯干咳几声,随后唤来几名骑马的传令,“你们去宣谕下,说我军愿意接受这群走投无路的人,此外派几个人去向布雷努斯殿下请求拨给更多的粮食。”

    裹着头巾的守捉官而后走到木栅前,和几名逃出来的朝圣者简单交谈了几句,是忧心如焚,因为他知道雷蒙德大伯爵在冈加拉地区的惨败,和整个朝圣者队伍的悲剧,便忡忡地请示泰提修斯现在该如何办,“据说梅里克酋长就带着一万三千名精锐骑兵,已经冲到我们围城阵地的边沿了。”

    结果还没等泰提修斯思索出答案,“咚咚咚咚”的鼓声,就顺着高原的风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泰提修斯、狄奥格尼斯扭头看去,数个古里外青灰色的山坡脊线上,出现了一批背着弓箭扛着弯刀的萨吉图斯骑兵,他们骄狂地看着己方营地和安卡拉城堡,而后前仰后合龇着牙,啸出了阵阵狼般的嗥叫,这必然是梅里克大埃米尔的先锋队伍,一路追袭到这里来的。

    这群萨吉图斯突厥,根本没有任何开化,他们很多人连新月教信仰都没皈依,垂下马鬃般的发辫,有的半边有头发另外半边是髡去的,还有的杂乱肮脏的长胡须顺着耳朵在脑后结起来,在战场上他们的箭矢和刀锋毫无怜悯,连老人妇孺都不会放过。

    听到挑衅的“狼嗥”声里,安卡拉山堡上的守军高声喝彩,但山下刚刚逃至此处的德意志兰人和法兰克人立即炸开了,很多人抱着脑袋绝望惨叫战栗着,开始无意义的奔窜,他们的胆气已在冈加拉和逃跑途中被彻底打崩了。就连吉约姆公爵,也坐在辎重行李箱的后面,忍住惊慌的变声,对扈从们不断说“快将我的金钱全部馈赠给对面的希腊将军,只要他能抵挡住这群野蛮人的攻击。”

    眼看那边一片混乱凄惶,守捉官便扯下裹巾,戴上个简易的帽盔,一跃过木栅,飞身乘上匹战马,持着铁连枷和几名同样胆大的瓦达瑞泰骑兵列成一线小纵队,冲开到处乱跑的人群,向着那边的山坡奔去。

    “嗷嗷嗷!”山坡上,萨吉图斯骑兵们也失却了耐性,他们挨个拔出了雪亮弯曲的战刀,脚踢着催动马蹄,也挨个从坡上冲了下来,其中一名蒙脸的骑兵冲得最快,在翻滚的烟尘当中他已经横着冲入了一个德意志兰人的临时营地里,接着将马刀一挥,意思是“这里是我的战利品”——见此,其余萨吉图斯骑兵便哈哈笑着,继续策马扬刀朝前而去。

第61章 守捉官求援

    这个营地里数十名吓得连跑都不敢跑的朝圣者,男女老幼都一字跪了下来,眼神对着这蒙脸骑兵的刀刃,瑟瑟发抖,就像群待宰的牲口。

    那骑兵在马背上,看起来十分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将手里的刀劈下,跪下行列里最前头的位老人惨叫着,被砍断了脖子倒毙在地,血喷得身后几位脸色煞白的人满身皆是。

    而后蒙脸的骑兵没擦拭弯刀上的血迹,而是悠悠地踢打几下马匹,朝前走了两步,再度挥刀,寒光闪出,下一位尚算壮年的朝圣者脖子似乎要准备缩回去,但却没这骑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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