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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半个丧尸来种田-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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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粉塑造不出她们想要的贵妇气度。

    不像她,只是淡淡的站着,便让人不敢小觑。一个眼神,便可敌千军万马。

    重万里心里一痛。

    “逆子,你到底答不答应?”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重万里叹气,这个懦弱无能贪色又没用的男人,自己以前脑袋里灌屎了吗?

    该跟过去的自己彻底割舍了。

    “重…老爷,稍后。”

    重家爵位早就没了,这男人当然不是世子,金尊玉贵这么多年,也没能博得个一官半职的。怪不得祖父看不上自己的亲儿子,自己这个亲孙子也让祖父失望了吧?

    好在,还不晚。

    重万里取出一个楠木箱子,从里头拿出一份份文书来。

    “重老爷,还不知道吧?当年祖父自知大限已到,他进宫求了皇上,重家的爵位和你们住的那一半院子,还有你们享用的那些家财庄子店铺,祖父那一年就全部上缴国库,辞了爵位。这些年,皇上不忍祖父丟面子,才没对外宣告。你以为,你为什么这些年还只是区区世子?”

    “不可能!”男人保养良好的面皮扭曲狰狞。

    重万里莫名畅快。

    “你不信,只管去宫里问,哦,你们早没资格进宫。可以去问礼部尚书,尚书大人也知内情,不过皇上交待下,他也一直未对外说。”

    男子上前想夺那些文书,被重万里毫不留情一脚踹开。

    所有人惊呆,对他们一忍再忍的重万里会做出这等事来?

    重万里笑起来,不再是冰山模样,却更让人心里发冷。

    “还有呢,”重万里将一张轻飘飘的纸扔到老夫人头上:“休书。”

    老夫人身子剧晃,不敢去拿飘落地上的那张纸。

    “祖父临去前,已经休了你,官府已经记过档。不过是祖父面子,才让你风光这些年。稍后,宫里应该会到你们那府里,哦,早不是你们的,传皇后娘娘懿旨,你早已不是诰命夫人,该还给朝廷的也该还了。”

    老夫人万氏昏了过去,身后婆子惶惶扶了住。

    重万里看了眼更加惶恐的小万氏,再看眼紧闭双眼的万氏,最后看向那个男人,脸上的笑没停过。

    男人却惊慌不已,这个笑容,这个该死的模样,总让他想起早逝的父亲,重老将军。

    这个逆子!

    “呵,想骂我逆子?”重万里讥笑:“你没那个资格。”

    男人心里一冷:“什么意思?”

    重万里这些年头次笑得开怀:“因为呀,祖父生前就将你,你的母亲,你的继妻,你的儿子女儿,都从重家除族了。你们早跟大将军重家再无一点儿干系!”

    “胡说!不可能!父亲怎么会…”

    男人嚷不下去了,换了自己,一个从不听自己话瞧不起自己官职的儿子,自己还会喜欢?可是,自己是独子啊!是了,还有这个逆子。

    “你也是我儿子。”

    重万里大笑,又捏起一纸文书:“祖父做主,断亲,不只衙门里,皇上跟前也备了案。”

    心里一痛,祖父,您把什么都为孙儿准备好了,孙儿却懵懵懂懂这些年,亲者痛仇者快。祖父,孙儿以后再不会了。

    男人瘫坐在地,完了,全完了,这个儿子不是他的了,早不是他的了。

    小万氏忽然疯狂冲上来,被重万里一脚踹到地上,挣扎着叫喊:“不行,不能断亲。你去求皇上,求皇上让世子袭爵,你还是世子的儿子,你去求,你进宫呀。”

    重万里嘲讽道:“你当我傻?哦,我以前确实傻,但现在不会了。”

    小万氏疯狂道:“你去,你去,你只要求了来,我,我,我愿意让出位置,等世子百年后与你娘同葬。”

    “哈哈哈哈哈,”重万里笑出了眼泪,指着男人:“还以为你们表兄妹多深的感情,不过如此。为了她的荣华富贵,把你卖了。哈哈哈,以往是我高看你们了。”

    男人阴着脸不语,若是能继续富贵生活,管他以后死了跟谁埋一块呢。

    重万里问小万氏:“你没听到吗?你们与重家无关了,我娘,当然在重家祖坟里住的舒舒服服的。这个男人,”重万里指指男人:“你爱跟他埋哪儿,埋哪儿。”

    两人不甘,还待要闹。

    重万里喊道:“来人,叉他们出去。哦,善意提醒句,今日宫里就会派兵士去那半边府查封,你们是不是该去准备准备?到时候,嫁妆没了可别来找我要。叉出去!”

    接下来的半天,重万里站在中间那道墙下,听着隔壁的哭喊,觉得分外美妙。

    旁边从战场上下来的随从,长舒一口气:“将军,您可过上清静日子了。”

    重家事在京城轰动了几日,皇后娘娘点了一品将军家的嫡女。

    “都是将门,夫妻俩比较有话题。而且,那姑娘飒爽大方,拳脚骑射都会,对父兄敬爱,对弟妹友爱,会理解你驻守边关的难处,便是随你上任,身子骨也健壮。从小教养也好,管你那个人口稀少的重家,绰绰有余。她母亲便是宗妇,自幼悉心教导,担起重家不在话下。只一点,你娶了人家,便要好好待人家,不能委屈了她。”

    重万里对那姑娘有印象,记得是个不扭捏的,便点头求了赐婚。

    那姑娘家本来犹豫,后来听得乱七八糟的半边重家被重万里收拾并连夜出了京,便欢喜接了旨。随后,又有懿旨来,定了三个月后的成亲日子,顿时人仰马翻起来。

    重万里没有长辈,求了郑国公,国公府当自家孩子张罗起来,一礼接一礼,丝毫没怠慢女家。

    重万里本想拉着郑达微留在京里帮自己,可想到花云,便随了他去。

    这样的日子还能有几天?他的婚期也只是在年尾。

    婚后,新夫人果然如同皇后所说,管家内务轻松挑起来,性子开朗,面对寡言的重万里也能笑语彦彦,而且不喜欢闹小女儿情绪,这点尤为让半点男女经验也无的重万里大松一口气。

    不再想以前,这样也很好。重万里心道。

    新婚过后,重万里回了边关。蛮国再次政变,大夜与国朝重开边贸,永世修好。自此,重万里半年在京,半年在边关。

    为了重家的发展壮大,为了弥补祖父的遗憾,重万里很是努力,家里小包子一个接一个出生了。等接连抱到第五个儿子,蓄了短髯的重万里腹诽,怎么都是儿子?若是个萌萌的小女儿多好,小小的,矮矮的,板着小脸不爱笑,不高兴了小眼神飞刀子,他会教她耍小刀,教她打猎,教她怎么剥皮子…

    重万里心里蓦地一疼,儿子,也挺好。

    留了短须的郑达微来看他,两个人在书房坐了。重夫人说笑几句,领着儿子们去打拳。

    两人笑微微看着一长串远去。

    郑达微笑重万里:“夫唱妇随。”

    重万里也笑他:“你不也是。”

    郑达微摸着脸:“你笑什么,你一笑比当年不笑装冰山的时候还要冷还要吓人好不好?”

    重万里笑得更厉害:“你爹说我跟祖父越来越像了呢。”

    两人相视大笑,忽然沉默起来。

    看着墙上挂着的弩弓,郑达微道:“这是花云给你做的那一把,你还挂着。有意思吗?”

    重万里喝了口茶,毫不留情道:“好像你那些事我不知道似的。”

    又是一阵沉默。

    郑达微:“也不知她如今到了哪里。”

    重万里:“有国师跟着呢。”

    “噗嗤,今个儿这茶有点儿酸。”

    “自带醋瓶子这么些年,你还能闻得到这点儿味儿?”

    “不说了,说说今年的新人吧。”

    “好。”

    世人说,求而不得苦,那求都没资格求,那苦又该是多苦?

    两个落寞的人罢了。

 番外二 郑达微

    郑达微不知自己竟有这么好的酒量,一杯接一杯,不知喝了多少,可意识总是清明,就像他心底的痛,一下又一下。

    大统领早不喝了,一边担忧郑达微,一边还要做出欢笑的样子不停说说说,为他遮挡异样。

    还是大总管看不过了,他暗想,情这个东西,伤人,还好,他这辈子是伤不到。

    “郑公子,今个儿中秋呢,您是不是该回去准备准备与民同庆?”

    “呵呵,明天我就走了。公公,我没心情。”

    还是醉了。但知道分寸,说话声音压得低,只他们听得到。

    三两还撒着欢的在串席,跟村民们好的一家人似的。大总管气得拎着耳朵把他拽回来,三人把郑达微带回县城。

    “明天,咱们一起上路。”

    郑达微被三两扶着洗漱放倒在床上落下帐子。

    三两一反往日的跳脱,什么话也不说,沉默着走出去关上房门。

    郑达微想睡睡不着,睁着眼躺到晚上,不想起。中秋圆月清辉透过窗棂洒落地面,郑达微隔着纱帐愣愣瞧着那团朦胧的光。

    他觉得自己的生活是一团死水,在遇到花云前。

    门第显赫,家人疼爱,少年多才,名动京城。郑达微不觉有什么,家族给他荣光,他将来当然为家族效力。他对所有家人真心,自然也得了真心回报。名师教导,天赋过人,当然多才,他不觉得值得骄傲。鲜衣怒马,肆意风流,郑达微突然厌倦十几年如一日的富贵生活。他总觉得自己缺了些什么,层层绫罗裹得自己难受,身上太多标签不是自己想要的。他想,他不是完整的,他要去找寻自己缺失的那一半,找到了,补齐了,自己才是一个活生生无比真实的郑达微。

    他要走,要远离。

    郑国公听了自己儿子的心声,大吵一架,险些动手。后来,老国公劝他:你有什么可气?你那么大的时候不也是这样?你爹我被你气病多少回。

    郑国公静下心思回忆年少,放了行。

    不过是迷茫的青春期,小幺儿子压不下体内的蠢蠢欲动,对人生产生了迷茫,找不到真实的自我。换句话说,他儿子二了,放出去认清一下现实,消耗消耗体力,清醒清醒头脑,自然会乖乖回来。

    郑国公有个学生在琅州,便选了距离那里不远的茴县,让他体验一把民间疾苦,省的以为如今的好日子是唾手可得的呢。

    郑达微撒了欢的驴似的带着三两就上任了,放下大话,不靠家里,身上的银票还是祖母偷偷塞到衣裳夹层的。

    新生活无疑是新奇新鲜的,郑达微处理着茴县日常,只觉得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处理这些绰绰有余,甚至在考虑,下一站要去哪里“磨砺”。

    然后,雪灾了。

    然后,他遇见了花云。

    无边黑夜,无际雪原,清冷月辉与雪色交相辉映,那道瘦小单薄身影静立不动,凶悍恶狼扑向她,仿佛在扑向死神,又仿佛在用生命祭祀猎杀女神。后来,她动了,在狼群中挪移回转,像——一阵风。挥手间,不停的有生命被收割,他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律动美,他看到了力量与——自由。

    她,叫花云。

    一把弩弓,几次上门,将原本绝无可能相识的几个人牵连在一起。

    郑达微遇见了一个与所有女子都不同的人,冷漠,直接,强势,淡然,非常非常——暴力。

    当花云站到他跟前,因为蒙阳书院的事,貌似威胁时,郑达微丝毫不生气,反而觉得好玩。

    他以为,他只是遇见一个好玩的人,哦,不是好玩,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却又硬生生傲然自由的活着。

    他愿意帮着她,愿意靠近她,愿意去那个农家小院看那张平淡的脸上寡淡的表情,仿佛天塌下来都会被她一拳打碎。或者说,一拳就能把天打下来。

    后来,去了蒙阳书院,遇到花雷被欺负,她出手了。狠辣的手段,让学子鬼哭狼嚎,郑达微一边努力平息她怒气,一边却暗想,要做到何等高位,才能让她肆意人世间自己收拾烂摊子。

    他们是好友,郑达微那时如此对自己说。

    不过半天,躺进花云怀里的郑达微对自己道:他们,不是好友。

    虽惊却无险,刺激的一夜过去,郑达微觉得自己找到了要找的那一半,他要圆满了。

    看清自己的心,郑达微开始为以后谋划。她,愿不愿与自己一起?愿不愿同自己回京?她的性子怕是不肯呢。自己也不愿拘束了她。那以后自己只任外官好了,哪里风景好便带她去哪里。家里怕是会有意见,不怕,只要自己家族责任尽到,再在祖母母亲跟前撒撒娇,演演苦情戏,不怕家里不接受。

    想了好多,郑达微失笑,八字没一撇,还不知道花云如何想呢。毕竟她才十二岁,小丫头情窍没开呐。

    才十二岁,可抱着自己时,力气真不小…郑达微无数次回味那个夜晚,那个他躺在花云怀里勾着她的脖子做鬼嚎在屋顶上飞的一夜。

    要不,自己再等等?等她长大,等三年期满,她便及笄…

    重万里的消息传来,花云有危险。

    他千防万防,也没防住成老板。

    花雷被掳,花云单骑赴关。

    给准备这,准备那,甚至私心将家族令牌给她,除了方便她,更是向家族透信。可惜,她竟一直没用。连一次飞鸽传信也没给他回。

    这个没良心的。

    郑达微一日一次的给重万里写信,那座冰山好久才回一封,还好,她安全便好。

    ****等着她回来,却没想到终有一日竟等回那样的消息。

    生命垂危,回京救命。

    郑达微留下三两照顾花家,自己匆匆交待了公务赶往京城。

    那个神秘的从天而降的国师,身上有着与花云如出一辙的淡漠气势,虽然嬉皮笑脸,可不经意间透漏着对生命的漠然,多么相似的两个人啊。

    郑达微的心尝到了疼痛的滋味儿,原来,她的出群她的潇洒她的不凡…她不是此世间人。

    她的夫君…也来了。

    几次三番,他始终见不到她,只知道她在好转。

    郑达微去见了重万里。重万里的心思,他已看明,心里苦笑,两个失意人。

    相对无言,只有苦酒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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