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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部分

十国帝王-第606部分

小说: 十国帝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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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史彦超眼里,只有辕门前后的宽大通道,只有攻破辕门后的一片坦途!
  “调竹竿弩来,大竹竿弩!”史彦超采用的战术,不是拿人命去填,还是用劲弩去攻!
  十余架大竹竿弩,对准辕门持续不停的猛轰。
  一开始效用不大,因为辕门坚固。
  史彦超随即让将士数百名甲士列好阵型,以火箭射辕门!
  火势很快覆盖整座辕门,吴军见状,慌忙来救,不停往辕门倾斜沙土和水,意图将火势扑灭。
  史彦超当然不会让对方得逞,实则不用他多作吩咐,箭矢齐发,就将救火的吴军射杀了个七七八八。
  吴军见状,又以盾牌护卫救火者。
  史彦超则令劲弩齐射,将吴军连人带盾射翻。
  等火势将辕门烧得差不多时,史彦超再令竹竿弩发威,这回没用多久,辕门就宣告倒塌!
  ——吴军也试图以劲弩压制竹竿弩,但吴军劲弩,哪里能跟唐军相比?
  当此之时,壕沟也填平,史彦超遂令部曲进击!
  在本阵弓箭策应下,没用多久,唐军扫清障碍,进击到辕门。
  吴军慌忙调集重兵,到辕门迎击,两军在辕门厮杀成一团。
  史彦超见部曲在辕门鏖战两刻,竟然不能攻进门去,不禁大怒,他提了一柄斩马刀,召集本部亲兵,瞋目道:“一座小小辕门,百十淮南贼子,竟然两刻不能攻下,岂有此理?尔等随本将杀上去!”
  亲兵轰然应诺,紧随史彦超身旁,冒着箭矢奔至辕门。
  “都给本将让开!”史彦超手里的斩马刀拖在地上,在泥土中带出一道印痕,他一声大喝,身前的甲士连忙让开道来。
  唐军阵前,一名吴军猛将生得魁梧如山,一柄双捶挥舞的虎虎生风,端得是分外骁勇,正是因为此人连连杀人,唐军将士才没能迅速攻进辕门。
  眼见那吴将一锤砸在一名唐军胸前,将那名唐军砸倒在地吐血不停,而那吴军犹自觉得不快意,竟还狞笑着高举铁锤,又要当头砸下来,史彦超顿时怒目圆睁,一声暴喝:“竖子尔敢?!”
  吴将却似根本没听见一般,铁锤重重落下,将那名唐军脑袋砸裂,这才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收起双捶,轻蔑的向史彦超看过来,眼中的嚣张之意再明显不过:你又能奈我何?
  史彦超怒发冲冠,提着斩马刀的手陡然用力,手臂抡起斩马刀到半空,改为双手持刀,劈头盖脸朝吴将斩下来!
  那吴将见史彦超气势汹汹杀过来,战阵之上当然不会轻敌,当即举起铁锤去挡。
  然而这一档,吴将立即双目突出,面色大变,眸中竟是惊恐之色。
  “死来!”史彦超蓄积全身力量的一刀,那吴将的铁锤哪能随随便便就挡住?但见他斩马刀轰然落下,斩在铁锤之上,去势不见减弱半分,直下而来,一刀就砍进了对方脖颈!
  这还不算完,斩马刀砍进吴将脖颈,电光火石间,直入对方身躯!
  一刀落下,竟是直接将吴将的身躯劈成两半!
  吴将的脸上犹自残留着惊恐、不可置信的神情,两半身躯却已朝两边倒下,五脏六腑合着血水,流了一地。
  一刀之威如此骇人,史彦超却毫无自满之意,就如同不过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他奋身前驱,军靴踩着地上的脏腑,吧唧作响,也恍若未闻,手中斩马刀再起再落,又是再杀一人!
  同样是直接破甲斩开身躯!
  史彦超目光如火,脚步不停,手中斩马刀三度挥起,又第三度落下!
  第三名吴军,被他一刀分尸!
  踩着对方的尸体血肉,史彦超在亲兵护卫下,犹如煞神一般,继续向前拼杀!
  吴军将士哪里见过这等杀人手法,哪里见过这等无双猛将,一个个又惊又恐,骇得面无人色,身躯颤抖,不停后退,有那靠史彦超近而又胆小的,眼见杀神一般的史彦超逼近过来,吓得兵刃都已握不稳!
  史彦超可不管吴军的想法,他既然已入战阵,就不会有丝毫停顿,以分尸手法杀人,要的就是震慑敌军的效果,紧接着再斩开一员吴军身躯!
  在尸体上高举马刀,史彦超大吼:“大唐骁勇,随本将杀破贼营!”
  甲士无不奋然应诺,皆争相前驱!


第830章 两军决战于滁和,尽得江淮莫神机(三)
  唐军前赴后继,全面攻入吴营。栅墙内,他们结阵而战。其阵防守时,则稳如泰山,不可撼动!其阵进攻时,则迅疾如火,无坚不摧!
  吴军驰援栅墙的士卒,前奔时也是声势浩大,手持兵刃也是杀声震天,但接触到唐军战阵后,好一些的,如同一拳打在铁板上,给反震得双手血肉模糊,不堪些的,如同鸡蛋摔在石头上,刹那间就粉身碎骨!
  数里栅墙内,有唐军大小战阵数十,冲到他们面前的吴军士卒,无论人数多少,战不多时,就给杀得人仰马翻、血肉模糊!吴军士卒多的,给唐军战阵撕裂阵型,横冲直撞进入到内部,杀得吴军阵型大乱;吴军士卒少的,直接叫唐军战阵给倒冲回来,在后面步步追击,杀得吴军仓惶奔逃!
  当其时也,但见两军交战处,枪矛横飞,人影交错,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再定眼细看,只见唐军战阵不停前进,吴军士卒不停后退!
  栅墙上,前赴后继的唐军甲士越栏而入,他们身形矫健,步履如飞,踩着吴军士卒的尸体,奔杀到吴营后,或者加入到前面的唐军战阵中,或者另成战阵,往其它的方向拼杀。
  吴营中的帐篷,或者被横飞的鲜血染红,或者被拼杀的将士撞毁,或者被翻倒的将士撞得变形,或者有唐军追杀吴军到帐中,帐中一阵金戈喊叫之后,便只有浴血的唐军甲士冲出来。
  栅墙外,数不清的唐军甲士,连绵不绝的涌向吴营,比群狼来袭更势大,比大水淹城更可怕!
  站在角楼上的吴军士卒,面对这等场景,无不是面无人色,只觉整座滁州城都好似升到了半空,当头朝他们军营砸了下来!
  袭进吴营的唐军甲士,让他们感受到了吴营的脆弱,让他们体会到了个人的渺小,当其时也,吴军之心情,如见天翻地覆,如面江河倒流,如见乾坤颠倒,如面末日浩劫!
  吴营角楼上,王会、王彦俦等将领、谋士,一个个都骇得脸色苍白,定力好些的,双手轻颤,定力差的,双股战栗。
  王会眼前一片天昏地暗,他失声叫道:“这……这北贼缘何如此凶猛,缘何人人皆若虎狼?”
  王彦俦阴沉着脸色,咬牙道:“北贼将士固然凶猛,然则不也是借助强弓劲弩之威?若无强弓劲弩毁我栅墙,彼辈焉能如此轻易攻入我营!”
  一位五官已经僵硬的谋士神思不属,呢喃道:“若非我营栅墙被毁的太快,若非北贼强弓劲弩杀伤的守墙士卒太多,我等何至于被北贼一冲即溃?我军将士何至于人人皆畏?”
  “这都何等时辰了,说这些又有何用!”王会急得直欲跳脚,“眼下形势若此,我等何以应对?!”
  众人闻言,或者低头不语,或者面面相觑,皆是一言不发。事到如今,谁还能撒豆成兵不成?既然不能撒豆成兵,又能如何抵挡唐军的攻势?
  王会见诸人都是这等模样,当真是又气又急,“平日里尔等岂非都是胸有丘壑、腹有经纶之辈?每临战事,尔等岂非都言辞凿凿,各有必胜之主见?如今……如今形势危急,正该尔等说话之时,为何皆尽哑口无言?!”
  诸人本就心神不宁,听了王会这等怒火之言,更是紧紧闭上嘴。
  王会盯上王彦俦,“王将军往常岂非多有良策奇计,方才岂非也对战事颇有见解,眼下一言不发,是不欲将破敌之策献给本将,怕本将战胜北贼赢得大功,事后你不好区处吗?!”
  王彦俦听了这等诛心之言,顿时面黑如墨,自打这回北征滁州,他俩就颇为不合,其间王彦俦虽曾有意和解,到底本性难改,平日里少不得有触犯王会的地方,令王会一直对他颇有忌恨之心。
  “为今之计,别无他法,唯力战耳!”王彦俦强忍着怒火,抱拳低头,“我等据营而守,收缩战线,只要能支撑到天黑,未必就没有转机!”
  “力战?好!说得好!”王会也不知是给王彦俦的话气到,还是真的就认同了这个意见,“素闻王将军乃是骁勇之士,既然将军意欲力战,不如就请将军领兵击退贼军,如何?”
  王彦俦陡然抬起头,毫不避讳的盯上王会。
  接触到王彦俦吃人般的眼神,王会身为主将,心头也是不禁咯噔一声。
  他早有对付王彦俦之心,只是一直没有好的办法,解决这个眼中刺而已。此时看到王彦俦杀人般的眼神,还真怕王彦俦狗急跳墙,在乱军中对他下阴手。
  ——莫离也看房知温不顺眼,故而寻了个由头,只一个照面,便手段雷霆的将其处置掉,反观王会,对王彦俦分明就忌恨久矣,却一直没有实质性动作,由此可见两人的差距。
  就在王会、王彦俦僵持不下之际,突然有军士来报,“将军,李将军他带领部曲,擅自去迎击辕门北贼了!”
  “甚么?!”王会顿时怒不可遏,“李建勋他好大的胆子!没有本将的军令,他竟然自作主张,擅自行动?!”
  王彦俦心头冷笑一声:听你军令,跟着你等死么?
  因见王会有“陷害”自己之心,王彦俦不欲再给王会有更好机会,索性答应王会方才的要求,趁着局面还没有彻底糜烂,领兵去出击唐军——就算战事不利,他领着部曲也能早作应对。
  ……
  史彦超率部杀进辕门后,一路高歌猛进。
  有他的亲兵打头阵,加之他本身又是无双猛将,故而挡在他们面前的吴军,鲜有能抵挡片刻的。吴军军阵并非没有章法,此时却显得太过脆弱,史彦超与其亲兵不停撕裂吴军战阵,奔进敌阵中就开始大肆砍杀,在史彦超连斩三员吴将之后,这一路的吴军渐渐没了抵挡的力气与士气,开始往后溃败,军阵也混乱起来,有变成散兵游勇的架势。
  就在这时,李建勋率部赶到,旗帜张扬,部曲悍勇,气势汹汹,入得阵中,直奔史彦超杀来,其本人当头一矛,直取史彦超咽喉!
  史彦超目光凛然,他已斩杀吴将数员,打得吴军张皇溃退,本部大进辕门百步,而今还有吴将胆敢自营中杀来,领精锐部曲,持丈八铁矛,如猛虎下山之势,心知对方不是泛泛之辈,当即凝神聚气,挥动斩马刀迎上。
  两将当即战在一处,刀矛相交,金戈声如雷鸣,竟是各自后退两步。只不过史彦超眼神清亮,已知李建勋底细,而李建勋心头微震,已知对方之骁勇,不过他心中有仇恨,日夜所思,唯杀尽唐军,尽复江淮之地,当下自然没有后退之理。
  两人再度欺身迎上,史彦超陡然一声大喝,势大力沉的斩马刀,携劈山碎石之势,一举劈斩而下。李建勋不敢怠慢,举矛迎上,却被斩马刀重击,脚步再度不稳,又是后退三步。
  当此时,史彦超并无半分后退,反而急进跟上,斩马刀携千钧之势,再度劈斩而下!
  矛轻刀重,史彦超不给李建勋发挥长矛灵动的机会,这一刀,斩得李建勋矛架肩上,后腿倒跪于地!
  李建勋左右亲兵,见主将作战不利,连忙上前来策应,刀枪一起向史彦超袭来。
  “滚开!”史彦超横劈斩马刀,挡开半数兵刃,余者皆被他亲兵招呼回去。
  “贼将死来!”李建勋亲兵的策应,不仅没有能击退史彦超,反而引得他心头杀气盎然。眼见史彦超大步前踏,竖斩马刀,起身的李建勋竟然不避不退,再度迎战上来。
  “贼子猖狂!”李建勋心中有恨意,是以并不畏惧,他挥动铁矛迎上,气势上不弱半分!
  气势不弱,身手却到底差了一大截,这回再照面,史彦超第一刀将李建勋斩退,第二刀将李建勋逼吐血,紧接着第三刀,在李建勋惊骇的目光中落下,直接斩在李建勋前胸!
  甲裂肉开,鲜血喷涌,李建勋生机顿失,双目涣散,身躯无力跪倒。这员江东名将之花,被史彦超斩杀于战阵之中!
  “杀!”史彦超所部亲兵无不精神大阵,接连大吼,如食肉之狼,红眼奋身前驱,将李建勋的亲兵杀得连连败退!
  到得最后,李建勋的亲兵连他的尸体都没能抢回去,就被唐军悉数杀败!
  李建勋一死,吴军防守辕门的力量再也支撑不住,宣告土崩瓦解,唐军由是大举攻入营中,左右冲杀,将吴军打的惊慌溃退!
  辕门这里高歌猛进,四处栅墙同样战果丰硕,彭祖山、李彦琳、陈青林等将,几乎都将眼前顽抗之敌杀败,没多时,突入吴营腹心之处!
  到得这时,唐军攻入营中者,已近万甲!
  唐军四面猛攻,吴军八方溃退,大小营盘丢了一座又一座,势如潮水的黑甲狂潮,已经席卷近半吴营。
  吴营之吴军士卒,乱成一团。
  乱军之中,王彦俦率部据守一座营盘,艰难抵挡唐军进攻,眼看左右皆是败退的吴军,无边无际望不到尽头,他在大急的同时,更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悲愤。
  想他据守和州之时,唐军数次来攻,都被他击退,吴国朝廷看重其战绩,专门遣使前来宣慰、褒奖,授予他个人免死铁券,并且封侯赐田,那是何等威风!如今随大军北上滁州,本以为将要再立大功,却不曾想,战不多日,竟然被唐军杀得连连受挫,时至今时,眼看三军就要尽数覆灭、本人也要身死道陨,怎能不悲愤异常、难以接受?
  “某何以离开和州?某就不该离开和州!”王彦俦心头悲号,欲哭无泪,和州他经营日久,根基稳固,防备严密,离了和州,没能做成出海之龙,反而龙困浅滩,他心头的痛苦几人能晓?
  他原本就是大唐之人,杀刺史而据有一州,为大唐所不容,这才举家南逃,原本趁着此番战乱,数立功勋,其势已兴,贵不可言,奈何世事无常,旦夕之间身陷险境,性命难保!眼下吴将人皆能降,可他不能降,他若降,大唐岂能容他?
  “罢了!北朝兵甲鼎盛,此生命该如此,我能奈何?!”王彦俦仰天悲呼,在唐军大举攻占营盘之前,痛苦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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