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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侠客朝堂-第11部分

小说: 侠客朝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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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听风与冲出去的肖笑擦身而过,拿着一个白玉瓷瓶进了屋。她倒出一粒雪白的药丸,药丸一出药瓶就冒出了丝丝缕缕的白烟,可见这药丸的温度极低。沈听风拈着雪鹿丸凑近沈云朝的嘴唇,雪鹿丸一沾沈云朝的唇瓣就立即化作一滩水流进了沈云朝的嘴里。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沈云朝身体的热度不减,但是他的睫毛却在不停地颤动,好似下一刻就可以醒来。

  “宁远怎么还没到!?”楚寒歌坐不住了,看着沈云朝躺在冰床上痛苦的模样,那种悲伤的疼痛简直快要把她撕碎似的,沉入她的四肢百骸。楚寒歌欲站起来去外面迎一迎宁远,可是却忽然感知到了手腕的一阵剧烈的疼痛,她惊喜的低头一看,果然是沈云朝抓住了她的手。沈云朝睁开了眼睛,可是眼睛里却只能看见红色的一片,红色的毒气让沈云朝如墨玉一般的双眸不复存在,此刻的沈云朝无疑是看不见的,但是他可以猜到自己抓住的人,忽然想起自己发病时的窘迫,沈云朝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虚弱但却吐字缓慢清晰。

  “皇甫家的风云帖……”

  “你别说话了,等宁远回来就给你治。”沈听风犹带哭腔的劝导,沈云朝艰难的摇了摇头。

  “不,现在就要知道。”沈云朝痛的感觉自己的神智都已经模糊了,因为他的眼前居然出现了一条红蓝两色的双头蛇,蛇头离的他极近,他甚至可以闻到蛇口中腥臭的气味儿。

  “风云帖被扣在锦衣司了。”

  沈听风的话瞬间击散了蛇的幻象,沈云朝的眼前又恢复了通红一片的景象。

  “不,不妨事,给建康的陆桓传信,动手。

  说罢,沈云朝的口中忽然涌出了大量的鲜血,将他身下的冰块染成了血色,和融化的冰水混合在一起,潺潺的流向屋外。

  像一条鲜血的河流。

  彼岸花在他后背盛开,血河在他身前流淌。

  这是属于幽冥地府的火照之路。


第十五章 风云初现(一)


  当宁远终于赶回饮烟山庄的小院的时候,映入他眼帘的便是一条血色的长河,从屋内一直流到他的脚下。宁远脚下一软几乎站不住,他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百里奔袭,汗如雨下,天涯漂泊,四处寻药。他都可以坚持,可是当他看见这条血河时,他想到这是从沈云朝的身体里流出来的时候,他忽然就失去了所有的坚持下去的勇气。

  “不行!不行,你不可以死!我还没解开你的毒,阎王都不可以带走你!”

  宁远崩溃的的大吼了一句,三两步冲进了屋子里。一进屋子,他就将自己被汗湿透的外棉衣脱下随手往地上一扔同时指挥道“听风把我的金针拿来,寒歌把云朝抬到床上去,打开装上的机关,把他的四肢都拴起来!”

  两个人闻言都立刻按照宁远说的行动了起来,宁远一边将袖子挽起一边一边语速极快的报出了自己需要的东西,比如火盆,净水,火钳等,肖笑边听边点头,急忙出去筹备。

  在这期间楚寒歌已经启动了机关,将沈云朝放在了转换好的铁床上并将他的四肢拴上了玄铁制造的手臂粗的铁链,一切做好后,宁远站在沈云朝的床前,背对着众人说道

  “出去,我不开门谁也不许来打扰我。”

  “我们……”

  “出去!”

  楚寒歌拉了拉还欲说话的沈听风,摇摇头。将她生生拉了出去。门在她们的面前紧紧关上。

  “听风,你先去办云朝吩咐的事吧,我在这守着,一有消息就让小七通知你。”

  深深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沈听风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一办完就回来。”

  沈听风离开,楚寒歌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到石桌旁坐下。

  “小安究竟在王府里发生了什么?”她的声音很低近乎于自言自语的呢喃,可是她不是的,因为有人回答了。只见院中的梧桐树下忽然浮现了一个鬼魅般的少年,三分人七分鬼,俊美的外表和诡异的身形,是沈云朝的暗卫小七。他淡淡的回道

  “主子没让我跟着,不知道,不过我猜多半和老主子有关。”

  “他是那样自持的一个人啊,到底是有多痛才会用那样的铁链将他拴起来”楚寒歌想到那些手臂粗大的铁链,语气中满满的全是心疼。

  “你不会想知道的。”

  说完,小七站立的地方腾起了清尘,梧桐树的树叶微动,小七的身影渐渐模糊,好似微风拂过将他吹散。

  屋内,宁远缓缓打开自己的药箱,拿出了一个棕色的木盒,打开黄铜的搭扣,轻轻地掀开盒盖,金光灿烂,二百四十根金针整齐的排列其中。然后他开始将金针一根一根的取出在火盆上炙烤,他的动作很细致,和缓。这是从前还小时跟着沈云朝养成的习惯。

  越是重要的事情之前,越要平静,就算不能做到心境平静,至少也要把最重要的那件事情做好。做完金针的准备,宁远将一块白布塞进了沈云朝的嘴里。

  “别怕,没事的。”宁远哑声道。拿起一根金针,宁远就刺进了沈云朝的身体,几乎是一瞬间,沈云朝的双眼就暴睁,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像一条缺水的鱼,铁链被拉的叮当作响。沈云朝的眼中尚有一丝清明,他扭头看了一眼宁远,轻轻点了点头。

  “忍着点。”

  说罢,又是一针,沈云朝痛苦的呜咽了一声,四肢不受控制的抽搐。宁远狠下心,几手扫过,沈云朝的身上就密密麻麻的插满了金针,宁远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踉跄了一下,可见行针对他的消耗之大。沈云朝痛苦的挣扎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叫,宁远速度极快的将所有金针一一拍进沈云朝的身体,沈云朝的身体上一时间只留下了无数个红色的血点。那些金针在他的经脉间游走,仿佛要将他全身撕裂般的剧痛,沈云朝的双目变得赤红,一股巨大的推力从他的丹田处爆发,瞬间席卷了他所有的经脉,几声细微的破空声,他体内的金针被激飞了出去,深深地刺进屋子的四面八方。蕴藏着霸道内力的鲜血在他的腑脏间像洪水一般汹涌地奔流着。炽烈的真气在他肿胀的经脉里到处乱窜,向着骨与肉不停地冲击。他的皮肤上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口。鲜血淋漓而下,沈云朝变成了一个血人。

  宁远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掏出止血的药散洒在了沈云朝的身上,然后开始收集被钉在四处的金针,这只是刚刚开始罢了。

  就在宁远拼命抢救沈云朝的前一天,也就是皇甫云破刚抵达逢生城的那一天,一只海东青落在了建康一处不起眼的宅院中的一棵梧桐树上,一个青衣的书童看到了它,然后回了屋子。

  这天晚上青雀街户部功曹胡丹民按往常一样用了一盘桂花糕作为夜宵,只是这天晚上黄色的桂花糕上多摆了一块白色的梅花糕。胡丹民细细的吃完了所有的糕点,然后派人将早就准备好的木盒送到了端王的府上。

  像是暗沉海面下的小小旋涡,只是在海面上留下了一个微小的涟漪,对于广阔的海面来说这是微不足道的,只有在海面上漂泊了半辈子的老渔夫才可以觉察到这些微小的波动,然后他们就会立即调转船头回岸,再多的鱼群他们都不会留恋。

  因为他们知道,马上,暴风雨就要来了!


第十六章风云初现(二)


  宁远很早就醒了过来,更准确地说,昨夜他根本就没有怎么睡着。因为屋子里昏睡不醒的沈云朝,他在小院里坐了整整一夜。但没有睡着与不够舒适无关,只是因为他有些奇怪,对于沈云朝背后出现的彼岸花图和那条血色的长河,他竟然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自己一定在哪里见过,只是想不起来了。

  冬日里的清晨总是格外的冷,当沈听风走出沈云朝的房间时看见的就是满头满脸白霜的宁远,沈云朝惊得一愣,失声唤道

  “宁远!?”

  宁远闻声僵硬的回过头,僵硬的动了动嘴角,然后就眼前一黑,径直倒在了地上。

  “宁远!”沈听风见状扑了过去,手一触到宁远的身体,沈听风就被宁远低得惊人的体温给吓到了,想到这个小院昨夜所有人都围在沈云朝的房间,竟无一人发现宁远在院子里坐了一整夜,自己也不例外。垂下眼帘,沈听风扶起宁远回房。

  当宁远悠悠的在自己床上醒来时,阳光已经是刺眼了,喉咙是火烧火燎的痛,费力的撑起身子,宁远眯着眼睛环视着房间,沈云朝静静的坐在桌子旁,一袭青衣,外拢狐裘,他早就已经醒来,梳洗完毕,手里捧着一卷书在看,听到宁远在床上的动静,沈云朝回过头,唇角微扬,露出一抹笑容,搁下书卷,调侃道

  “宁大大夫,你治病怎么治到床上去了?”

  “咳咳,咳咳。”宁远连续咳了半天,喉咙更是像被撕开一样,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沙哑着嗓子说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啊,医者不自医。咳咳,有没有水啊,你会不会照顾人啊。”

  沈云朝笑了笑,从桌子上端了一碗姜汤递了过去,一边道“我是不会照顾人,但是有人会啊。”

  “什么意思?”

  “这是听风给你熬的姜汤。”

  “真的!?”宁远猛地喝了一大口,呛得直咳嗽,沈云朝无奈的摇摇头,坐到床边,伸手给他顺气。

  “真是服了你了,喜欢为什么不说?”

  “你知道。”宁远抬头深深地注视着沈云朝的眼睛“我会一直等着,等着她不再爱你的那一天。”

  沈云朝抚背的动作顿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宁远忽然一笑,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怎么了,怕了?我可是一个很强的情敌。”

  “你明知道我只是拿她当妹妹看。”

  沈云朝的话音一落,屋外就传来了瓷器落地的声音,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离。宁远惊讶的看向屋外,心里瞬间出现了沈听风的名字,同时宁远极快的回过头看着神色平淡的沈云朝,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你知道听风在屋外。”

  “有些事早说破会比较好。”

  “答应我,别伤她。”沈云朝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对了,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好消息吧。”沈云朝回道桌旁拿起书卷,闲闲道。

  “好消息就是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治不好你的病了,因为这不是病,这是一种蛊毒,不过坏消息就是,你知道了,我宁家一向是不允许子孙学习任何有关蛊毒的知识,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发现是蛊毒,现在我虽然知道了不过想要解开恐怕还需要不少的时间。”

  “知道是什么毒已经是很好了,剩下的随缘就是了。”

  宁远闻言皱眉的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沈云朝,摇摇头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算了,你这个性子真是没救了。你听好了,在我找到具体方法救你之前,你一定要少操些心,养好身体知不知道。”

  “好好,反正最近几个月的事情我已经都安排好了。”

  “什么!?你居然还在安排!累死你算了!”

  “好了,有陆桓在建康我已经省了不少心了,陆桓做事一向稳妥的。”

  …………………………………………………………

  同一时刻的建康城,一间普通的民居里一个年轻俊秀的书生打扮的青年正在伏案写字,行云流水,字迹温润隽秀,别有风骨,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快步走入,圆圆的大眼与肖笑倒是有几分相似,只见他跪伏说道“桓哥,端王来了。”

  陆桓放下手中的毛笔,然后在一旁装有清水的瓷缸里洗去了手上沾染的墨迹,说道“昨夜才通知了他,今天便找上了门,看来朝中的局势已经是一触即发了。”

  慢条斯理的擦干了手上的水渍,陆桓问道“现在到哪儿了?”

  “刚刚传回的消息是说到了临街了。”

  陆桓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先让明里暗里的兄弟们撤下,从现在开始到他离开回府,这个院子里只可以有你我二人。”

  “是。”书童离开去办事,陆桓则是一言不发的阖目端坐在案几后假寐。书童办完事回来也安静的坐在一旁等待。一时间,院子里静的只剩下书童剧烈的心跳声和风吹过院子里梧桐树时发出的沙沙声。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院门被人敲响了,书童浑身一震,赶紧将目光转向了陆桓。

  “慌什么,一切按计划来便是,肖澈你等了这么多年了,难道想功亏一篑吗?”陆桓的一番话令肖澈冷静了不少,他深吸了一口气,向陆桓深深地行了一礼,说道“那么,肖澈去了。”

  陆桓点头,肖澈便转身退了出去。这个小院不大,肖澈走了没几步路就到了院门口,他理了理衣服,朗声喊道

  “来了,来了。”

  说罢,肖澈便打开了大门,一个小厮站在门口,满脸堆笑的问道“请问这里是陆桓陆大人的府上吗?”

  肖澈奇怪的张望了一下,发现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随即便一副不解的模样说道

  “这的主人是叫陆桓不错,可是我家主子不是什么大人,你是不是找错了?”

  “不会不会,这位小哥,敢问你家主子是不是痴迷于棋道?”

  “正是。”

  “那就错不了,我家主子是南来的客商,听闻建康城中有一个围棋大家,特地前来拜访。”

  “原来是这样啊,那请你们稍候,我去通禀一下。”

  “好的,有劳小哥了。”

  过了片刻,肖澈打开大门笑着说道“我家主人说棋道切磋是一大风雅之事,他不会与无名之辈切磋。何况切磋棋艺实是相互指点,共同雕琢棋力,棋力不可以相差悬殊,既是如此就断不可轻易答应与人切磋,定要有与之相配的名刺才行,所以主子让我将这个锦囊交于你的主子,说是他已将自己的名刺交付了,希望你家主子也可以交上名刺。我家主子说了,断不会让你的主子白交的!”

  说罢,肖澈就将门关了起来,小厮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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