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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侠客朝堂-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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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上眼睛,严晚照平复了自己激动的情绪。

  “胡伯,娘亲情况怎么样了?”

  “还不错。”

  严晚照点点头,有些无力的说道“叫厨房准备一下吧,我晚间和娘亲一起吃饭。”


第四十七章 迎春祭天(上)


  迎春宴会作为大周开年的重要盛事,全城上下的百姓都在为了这件事情欢呼雀跃,因为太子周定容的死所引起的城中的沉寂的气氛,也被这即将到来的祭天大典,全部冲淡。

  迎春宴一共分为两部分,清晨的祭天,与夜晚的宴会。

  祭天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参加的,像是沈云朝这种因为特殊原因被邀请的官员,或是百姓,他们是没有资格去参加祭天的,甚至连靠近皇陵的机会都没有。

  今年的祭天大典与往年不同,众多皇子中站在最前方的位置空了,而排在后面的皇子席位却是前所未有的满当,就连常年空着的楚王和睿王的席位,今年都没有空着。

  楚王周定宇,将一身淡黄色的皇子服,穿出了旁的皇子都没有的霸气,跪在那里的身姿格外挺拔,绷的好似一张满弓。

  他的身形气度在众多皇子中是公认的最像年轻时的周扶远,骑射军法甚精。从‘性’格到长相无不酷似圣人,故最被圣人钟爱,父子情分极为不同。

  他很早就去了自己偏远的封地,这么多年来立下了赫赫的战功,虽然他人不在建康,但是那一封封频传的捷报,使他在建康的影响力是丝毫不输给自己的几位哥哥。

  他的容貌极其霸气,刀劈斧凿一般的脸型,一双斜飞入鬓的眉毛,桀骜的如同崖边欲飞的海鸟。眉宇间的狂傲嚣张呼之欲出。再加上他常年征战,只需要往哪里一站,身上的霸道就令人心惊。

  有这样一个耀眼的人物待在身侧,跪在楚王旁边的睿王几乎就要被人给遗忘了。

  如果说,楚王周定宇一看便知是手握重权的大人物,那相比之下,睿王就一点都不具备王爷的气度了。

  睿王,周鼎勋,很奇怪他的名字为什么不是定字辈的?想着这其中或许有什么皇室的辛秘?那你这就是想多了。这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在大周只要随便一个民众都可以把这件事情说得绘声绘色。

  在大周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为保自己的孩子平安长大,不到满月是不会取大名的。而周鼎勋在被送去当质子的时候他还不曾满月,虽然说把一个未满月的孩子送去别国当质子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但是想想当时的环境,也许就情有可原了。

  20年前的大周刚刚建国不久,西楚虎视眈眈,大周内部更是混乱不断,无奈之下周扶远只好相出暂时的缓兵之计,那就是送质子来保证战争的停息。

  当时,周定容是太子,周定樘是皇后嫡子,周定礼是贵妃之子,更是他登基一统天下后迎来的第一个孩子。老五夭折,老六周定宇和周鼎勋年纪一般,可是周定宇的外公当时正在镇守边疆。所以,最后在多方权衡利弊之下,尚在襁褓中的周鼎勋成为了最后质子的人选。

  被送到异国,作为一个身份尴尬的质子长大,能全活的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这就注定了周鼎勋他不会受到很良好的教育,他的胸襟气度,谈吐举止,都是不可能和自己众多的兄弟姐妹相媲美的。

  他跪在那里,同样的皇子服,效果却是完全不一样,加上他脸上俱是连日赶路的辛苦,憔悴不堪,另一旁看着的大臣们纷纷摇头。

  众位皇子依次上前给长眠的列祖敬香。

  站在冰冷的皇陵,给自己的生母李贵妃(周鼎勋的母亲生前是一个嫔,因为周鼎勋的缘故方才在死后追封贵妃,并葬入皇陵。)上香的那一刻,周鼎勋终于清晰的意识到,母亲真的不在了。

  不管他童年何等期盼,少年何其憎恨,这些年如何怨愤。伴随着她的死,曾经那么激烈的感情,竟也如这袅袅青烟般,风一吹,就烟消云散了。

  如今细想来,他是幸运的。

  虽然自小长在异国他乡,备受凌辱,但总归不必一直去肖想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然后挖空心思的去害自己的手足兄弟,更不必为了自保而四处钻营,更加就不会体会自己曾经备受宠爱,尊享荣宠,到最后失了皇位,还被自己兄弟打压,这

  一来一去的巨大落差。

  没错,睿王很清楚,自己已经被父亲排除出了竞选帝位的资格了,自从20年前,他决定将自己送到西楚的那一刻起,其实他就已经放弃了自己。

  但是,周鼎勋也知道自己既然活着回来了,父亲就一定会对他有所补偿,最有可能的就是给他一个清闲,有足够自保的能力的职位,但绝对不会是实权。毕竟,他是一个在外族长大的皇子。

  最关键的就是楚王的示好,他虽然从边关回来,但是严格来说并不经过楚王的封地,可是楚王宁可多绕两天,冒着缺席大典的风险,硬是接他一起回了建康。周鼎勋心里很清楚,楚王是看不上自己的,之所以他会这样屈尊降贵,除了自己会受到来自父亲的补偿外,最重要的恐怕就是,他希望获得自己的支持!

  周鼎勋认真想过,楚王看不上赵王和鲁王,不愿自己屈居于他们这两个白面书生之下的态度表现得非常明显,圣人一旦驾崩,无论是他们两个人中谁继位,楚王立刻会抄起兵器造反。可他不会在皇上还活着的时候露出这样的意图,绝对不会,这事定有人在背后推,至于是不是王家……如今这种局面,是或不是,又有什么意义呢?

  想到这里,他心中哀叹,竟转过身来,走向周扶远,小声地问道

  “启禀父皇,孩儿连夜赶路,身子实在是吃不消了,可否容儿臣先行下山?”

  他说得极小声,但皇陵寂静,每个人都将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侍立的大臣们纷纷露出了愕然的神色,接着便是脸色各异,讥讽,厌恶,失望,尽皆有之。

  站在队首的晏平江,微微抬起自己垂下的眼帘,平静的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周鼎勋。

  周扶远神色莫名的看了自己这个陌生的儿子半晌,最后缓缓点了点头,摆摆手道“下去吧,朕会派一队御林军护送你下山。”

  “谢父皇恩典!”

  皇陵虽在山上但通向外界的大道修得极为平整,奈何皇陵是天家重地,道路不窄小,也是不容许高头大马,更别说全副卤薄。周鼎勋一行数人,只好步行下山。

  道路的两旁,每隔一段路,总摆了些香烛供奉,本来就有些阴森的青山更多了几分难言的诡异,就连禁军们都觉得有些渗人。

  周鼎勋见状,疑惑地问道走在自己身前的禁军同领卫恪:“卫统领,道路两旁不见坟冢,为何这么多香案和祭品?”

  但见他认真地看着周鼎勋,十分郑重地解释道:“皇陵葬的皆为帝王将相,后宫妃嫔,无一不是百姓可望而不可即的大人物。为沾一沾这些大人物的光,皇陵的小路两旁,常有百姓供奉,仿佛沿着他们走过的路,自家的家业就能兴旺。”

  周鼎勋在西楚见惯了他人的趋炎附势,见卫恪不卑不亢,既不因为自己的尴尬身份而轻视自己,也没有因为自己王爷的身份而谄媚以待,对卫恪的评价越发高了,眉宇间露出欣赏之色

  趁着他俩一问一答的功夫,队伍已拐了个弯,走到了另一条道上。

  出人意料的,前方旌旗如云,仆从如雨,似是祭奠先人归来的队伍。

  观其旗帜,应是县公的品级,但瞧这赫赫扬扬的架势……远远不止。

  周鼎勋留神看去,乌压压的人几乎将道路塞满,也不知是仆从还是家丁,只要见道路两旁的野祭碍着他们走路,竟直接抬脚,将之踢飞。或者,随意的踢翻。

  周鼎勋虽知百姓在道路两旁“沾贵气”的做法本来于法不容,就不对,但对方嚣张至此,未免太过分了吧?

  虽说能在此时来皇陵祭奠祖先的,必定是圣人极为厚爱纵容,必定与皇室沾亲带故的对象,完全不用将庶民放在眼里。这里又是荒郊野外,不说的话,没人知道是谁做的,可……到底嚣张了吧?毕竟,皇帝此时就在山上呢。

  周鼎勋深知,无人的地方都跋扈至此,可见家风不严,极为骄狂。纵平日能装出一副恭敬谦和的模样,也必定不好招惹。

  “王家。”

  听见卫恪的话,周鼎勋只觉得意料之外,又觉得情理之中,王家是皇后王婧的母家,又是江南赫赫有名的大世家,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是大周四大世家之一。

  周鼎勋“哦”了一声,问:“这位领头的县公,如今是什么职位?”

  “左威参将。”

  左威卫,那就是拱卫建康的南衙十六卫的军官了。

  南衙富庶比较太平,官职比北衙多,用来恩赏的职位也特别多。虽然都是三品左右的官职,但北衙的将军,出去就是大都护,镇守一方。南衙的将军却只能算个主管,极少能真的打上几仗,就好比楚王,到北地这些年,光他那一片就打了近千次的仗,更不用提西北了,武官,说到底还是要靠军功说话。

  何况南衙更高的职位还经常被权臣兼领,倘若这位县公是凭自己的实力,真刀真枪打出来的参将,周鼎勋只能佩服。但他心中清楚,南府的水很深,想‘混’到这位置,有真本事不够,还得有人脉,有盛宠。

  王家之所以能有这样的声势,全仗乱世的从龙之功,和王家本身的世家底蕴,再加上皇上护持。纵知晓眼下已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可谁不想将这样的富贵长长久久地延续下去?

  如今的王家,恰如四十年前一般,心里在渴望着更加耀眼的功勋,和更加显赫的地位!

  不过,这就和自己无关了。

  想到这儿,周鼎勋便吩咐卫恪道

  “给他们让一条路出来吧。”


第四十八章 迎春祭天(下)


  王家作为一个煊赫的世家大族,族中的爵位自是有很多,但大多是些侯,伯一类的爵位,公级别的爵位仅有四个,周鼎勋看那个最前面骑着马的中年男子,虽然不认识,但是一身三品大员才可以穿的绛紫色朝服,胸前的白虎刺绣,还有腰间围着的雀羽腰带,他却是认识的。

  想来,这个人便是王家中青这一辈里留在建康的二子王剑华,封号武华县公。

  伴随着武华县公的马越来越近,出于不愿意惹麻烦的心思,周鼎勋堂堂的亲王,示意卫恪让禁卫们停下靠边,至少与对方打个招呼。

  出人意料的,快到他们面前的时候,武华县公的马有一瞬的停顿,却又缓缓地动了起来。与之前不同的是,原本在他身后的十余轻骑走在了前头。

  而武华县公则变到了轻骑的正中间,他身着紫袍,骑着极为神骏的白色俊马。

  只见他驾着骏马,居高临下的看着周鼎勋,很是随意地说:“睿王何时回的建康?我竟不知道。”

  此言一出,周鼎勋的神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他虽然知道王家的人狂妄,可他没料到王家的人竟骄狂至此,也蠢到了这般的地步,面对已经恢复身份的亲王,非但不下马行礼,还用这种“长辈亲戚”的口吻随意说笑,当真可笑!

  王家再怎么尊荣显贵,那也不过就是周氏皇族的臣子,纵然自己是一介外放的质子,但是自己毕竟已经封了亲王,是皇上的第七个儿子。

  他王家虽然皇亲国戚叫得响亮,但联姻帝室的家族,谁能做到真正的与皇室平等?再说了,若是王皇后的兄长武成郡公端一两下长辈架子,勉强还能说得过去,至于他的嫡长子,武华县公?

  这是拿谁开玩笑呢!

  周鼎勋抬起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位王家的权贵,一脸修剪得宜的络腮胡子,方正的国字脸,眉宇间自有一股骄矜傲慢,完全不将世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心中不由冷笑。

  这几年,这王家的人是愈发拿不出手了!正正经经的将军,三品的大官,能穿紫袍,听上去是很了不起。但可别忘了,这是他靠本事得来的吗?

  南衙统共有十六处驻军地,每个都有两个参将,武华县公管得还不是最重要的右卫,又或者是顶顶重要的骁卫和禁军卫,不过就是个左威卫将军,负责得是皇城东面助铺调防,事事都要与另一个参将商讨,不能擅自决定。

  真论起兵权,武华县公连其父的一成都及不上,这还是皇上照拂,王家扶持的结果呢!

  就这么一个半废物似的的家伙,竟敢瞧不起自己?

  气氛之余,周鼎勋忽然想知道,在赵王面前,这个家伙敢不敢摆“表兄”的架子!或者楚王?鲁王?

  若说之前周鼎勋尚存着与王家合作,自保求全的想法,就在这一刻,除厌恶之外,已无别的念头。

  对这样的家族来说,哪怕他们的地位已到进退两难的尴尬地步,长久以来形成的自衿自傲却不会减少半分。巴巴地贴上去,只会让他们越发张狂,动辄不满和挑剔,变成一个怎么喂都喂不饱的无底洞。

  对于武华县公的轻慢对待,周鼎勋心里恼怒得紧,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势单力薄,不宜和他起正面冲突。所以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刚到。”

  “是吗?那还真是辛苦睿王了,话说睿王应该很习惯这样赶路才对啊!”

  他的恶意几乎不加掩饰,半点面子都不给周鼎勋留。直指周鼎勋做质子受人凌辱的事情,讽刺他是个只知逃跑的懦夫。

  周鼎勋克制住澎湃的怒火,轻轻地笑了起来,仿佛听见了什么有趣的话,眼里却冷的好似万年不化的寒冰

  卫恪静静的站在周鼎勋的身后,论品级他是从三品,应该向他行礼,可是卫恪身为禁军统领,他也是有事急从权的能力,可以不行礼,现在,卫恪觉得这正是时候。

  这位武华县公,当真……极有意思。

  今日惹了睿王,就不知来日赵王知道了自家表兄干的好事,会不会被活活气死。就不知此人究竟是王家出的一朵奇葩呢,还是偌大的王家,主子个个都像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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