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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倾宋-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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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应武转而看向杨絮,杨絮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目光游离也不知道盯着那片天空,但是叶应武知道她的耳朵一直是竖起来静静听着这边动静的。

    “某和贾似道的仇,早就已经没有办法化解了。”叶应武淡淡一笑,在话语声中,这一纸婚书也被撕成碎片,随风飘散。这婚约还没有交换过,根本算不得什么,尤其是对于向贾似道这样的政客来说。就算是换过了,叶应武也会照样撕碎。

    陆婉言娇躯一抖,终究还是没有阻止,缓缓跪倒在地上,轻声说道:“使君请不要伤害爹爹,小女子愿意嫁入叶家,为妻为妾但听使君吩咐。陆家上下也将有感与使君大恩大德??????”

    径直走到陆婉言身边,叶应武蹲下身,从怀里面掏出来一方手帕,想了想,却是伸出手去替她轻轻抹去脸颊上的泪水:“没有事的,这方天地还有某,还有太多的大好男儿一起支撑着。”

    话音未落,叶应武缓缓张开手臂,陆婉言就像是一只小鸟,扑入他的怀抱中,紧紧搂住。

    “堂前花草,可是长离?”叶应武轻声笑道,正是当初两人离别时所对的几句话。

    陆婉言俏脸通红,却还是喃喃回答:“东归孤雁,终会西还。”

    “任他青山重重,依旧满庭芳。”叶应武哈哈大笑,将怀中女子搂得更紧,“放心好了,你爹爹不过是鬼迷心窍,只要以后不再执掌陆家,饶他一命又有何妨?”

    废话,不管陆元楚到底值不值得死,以陆婉言孝顺的性格,陆元楚死了,这姑娘非得服三年丧不可,服丧期间的女子是不能谈婚论嫁的,自家后院这正妻的位置,自然也不可能再等三年,那家中爹娘非得暴走不可。

    不过话说回来,陆家三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善茬儿,这一次想来是没有少跟在陆元楚后面给自己下绊子,将陆家交给谁自己都有些不太放心。更何况镇江府作为江南重镇,也是临安的屏障,叶应武说什么也要掌握在手中。

    至少在江防失守的时候,能够有预警的作用。

    杨絮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侧开身,一队陆家婢女缓步走上来,手中盘子托举的都是各色果蔬菜肴以及美酒。

    听闻脚步声,陆婉言微微一惊,急忙一把推开叶应武,两个人跌坐在软垫上,叶应武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杨絮这个醋坛子回去应该好好教训教训。而陆婉言则是羞红了脸,只是低头不语。

    婢女们有条不紊的放下盘子,四面窗户依次打开,这些婢女也是训练有素,不该看的绝对不看,都是低着头行了一礼,转身就出去了。

    “使君请安坐。”陆婉言勉强镇定下来,轻声笑道,桌子上杯盏都已经摆放整齐,“外面风大,絮姊姊可否也进来与你我共酌?”

    这妮子倒是精明,想来是生怕自己酒后失态,做出什么事情来,顺便也算是安抚一下杨絮,毕竟凭借叶应武和杨絮背后那点儿打情骂俏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关系不一般。

    “絮娘,横竖无事,进来且饮几杯如何?”叶应武也不好推脱,毕竟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传出去也有碍名声,当下里便朗声喝道。

    “你和陆家娘子对饮吧,属下没有兴趣。”杨絮远远的回答道,已经是悠悠然下楼去了,现在不想再听着里面这一对儿不知羞耻的狗男女接着做更见不得人的事情。

    叶应武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陆婉言也是苦笑一声,玉手纤纤,提起酒壶:“可惜这绍兴黄酒,絮姊姊倒是无福享受了。”

    “可是花雕酒?”叶应武后世红酒、香槟倒是没有少喝,但是这黄酒却只有市面上常见的花雕酒有所品尝。

    陆婉言一笑:“绍兴黄酒分为四种,元红、加饭、善酿、香雪。元红酒便是天下闻名的‘绍兴女儿红’,而以元红为水,再次加入糯米酿造出来的便是加饭酒。以加饭酒为水,三酿而出的便是善酿,也就是使君所说的花雕酒。而花雕为水,四酿而出的便是香雪。这一壶酒便是家中所藏的香雪酒。”

    叶应武轻吸了一口凉气,虽然自己也算得上是历史系毕业的,但是对于这些细枝末节的酒文化,还真的没有了解,也算是长见识了,当下里笑着说道:“香雪甜如蜜,美人颜如玉,请了。”

    两人一碰杯,陆婉言迟疑片刻,还是喝尽一杯酒,却忍不住咳嗽起来。叶应武一惊,若是常人初次饮酒,有如此反应倒是正常,可是陆婉言对于花雕酒侃侃而谈,不像是初次饮酒的人。

    “没有事,只是呛到了,还是请使君恕罪。”陆婉言柔柔的说道,“已经临近正午,时候不早了,再加上江风凉爽,使君请动筷吧,免得菜凉了。”

    叶应武点了点头,看向那桌上菜肴,小盘中盛的是芦芽、紫苏两样江鲜小菜,都拿热水燎过,不加佐料最是新鲜;而大盘中则是鲥鱼、刀鱼和河豚这赫赫有名的“长江三鲜”,有清蒸、有红烧,分装在盘的两侧,而在长江三鲜的另外一侧,则是白汁鮰鱼,只是可惜现在没有春笋,否则这白汁鮰鱼配上春笋却是绝佳。

    鮰鱼和小菜还好,中间那长江三鲜要是放在后世,怎么也得是上万的架势,只是在这宋代,鲥鱼、刀鱼、河豚都属于再常见不过的了,即使是像当初东坡公身受贬谪,依然可以天天享用这些。

    而在叶应武的面前,则还有一个小碟子,里面摆放着一个长相可爱的小汤包,想来就是镇江蟹黄汤包了,在后世也算是一道名吃,而在汤包的一侧,则摆放着皮白肉红、卤冻透明的一条肴肉,镇江肴肉同样也是名气不低。

    这汤包和肴肉只有叶应武这里有,陆婉言那里只是一碗酒酿小圆子,却是要素淡很多。

    “妾身所食颇素,连累的使君受苦了。”陆婉言轻声笑道、。

    叶应武苦笑一声,眼前这山珍海味的样子,自己好像来到这个七百年前的南宋末年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到,当然在隆兴府和泸州几次大型宴会不算,毕竟在那种宴会上菜肴只是一个摆设,在座之人谁都不会认真品尝的。

    自己最常吃到的,反倒是军中油腻腻的肥肉或者很是考验牙口的干粮,而或者是绮琴亲自下厨侍弄的几盘清淡小菜,这些都是在前世连碰都不会碰的,来到这里几个月,却吃的津津有味。

    “怎么能算是受苦,这在某看来,也已经是山珍海味了。”叶应武淡淡一笑,两个人很随意的碰了一下酒杯。

    风正好,从窗户外面呼啸而来,北固山就在不远处,上面北固楼、北固亭胜迹仍在。酒不醉人人自醉,叶应武几杯香雪酒下肚,已经是不知今夕何夕,只道在天上宫去了。

    至于他对面陆婉言,俏脸通红,早就不胜酒力晕晕沉沉了。

    ————————————————————————

    天旋地转,心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叶应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已经不在顾山楼上,正是自己的卧房。本来陆家前院就有几间招待客人用的卧房,叶应武这些天也毫不犹豫的占为己有,却是一直不入陆家后院,这一次和陆婉言对饮,倒还是来到镇江后第一次见到她。

    “使君醒了?”声音很是轻柔,熟悉的脸颊映入眼中,正是杨絮。

    杨絮伸出手握着湿毛巾轻轻擦拭着他的脸颊,笑着说道:“你说你啊,和陆家小娘子对饮都能喝醉了,你们两个倒是够豪爽,两坛绍兴黄酒喝了一个底朝天,现在你在这里躺着,陆家小娘子也被婢女背回房中,同样昏睡不醒。”

    “什么时候了?”叶应武猛地坐起身来,反倒是吓了杨絮一跳。

    “不过是睡了一个半时辰,不晚。”杨絮轻声说道,“先把这碗醒酒汤喝下去吧,陆通判已经在外面相候了。”

    叶应武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杨絮已经换上了一身女装,淡蓝色的长裙没及足面却不拖地,露出绣花鞋的尖儿,正是当下最流行的装束,而里面的褙子也是浅白色,虽然不像大多数的青楼女子身着心字罗衣、艳丽夺人,却也平添几分风味。

    最重要的是,平时一股飒爽英姿的气势已经褪尽,取而代之的是大家闺秀的温婉之姿,和陆婉言有些江南小家碧玉的气质截然不同,至于和绮琴一向素雅低调的风格更是大相径庭。恐怕也只有这习武女子,能够支撑起这么大的气势吧。

    见到叶应武的眼睛如火一般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杨絮俏脸一红:“怎么了?可是属下有什么不妥?”

    “什么属下不属下的,你这身装扮,还以为自己是杨统领不成。”叶应武轻声笑道。

    杨絮并不争辩,而是迎上叶应武火热的目光:“好看么?”

    “好看,”叶应武想都不想脱口而出,“人比花娇。”

    “那奴家和陆家妹妹哪个好看?”杨絮直勾勾的盯着他,对于这个答案似乎很是期待,但是又有些紧张。

    叶应武微微一怔,旋即坏笑着眨了眨眼:“当然是婉言好看了。”

    杨絮一震,火热的内心就像是凌空泼了一盆冷水,银牙暗咬,自家已经这么曲意迎合了,怎么就换不来一声“你好看”呢。不过还是强打精神掩饰住内心的失落:“为什么?”

    叶应武手指轻轻敲打着床沿:“废话,哪家男子不说自家娘子好看,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难道我不是??????”杨絮脱口而出,却又后悔了,这才明白叶应武是变着法儿套自己的话,随手放下醒酒汤,伸出手就要打,“你是不是找打!”

    伸出手抓住杨絮的手腕,肤若凝脂,很是柔滑。叶应武笑了笑:“那到底是不是啊?”

    杨絮一震,俏脸通红,不敢再看向叶应武,轻声说道:“你说是??????那就是吧。”

    “是的话那就好办了,”叶应武哈哈一笑,猛地一用劲,杨絮猝不及防径直栽倒在他的怀里,两个人在床榻上滚葫芦一般滚了一圈,叶应武方才笑着将害羞的人儿揽住,“刚才竟然还敢打自家夫君,看来得行叶家的家法了。这家法你绮琴姊姊某还不舍得,至于絮儿,习武之人,多打两下应该没事。”

    被叶应武拦腰抱住,杨絮惊呼道:“什么家法?”

    话音未落,****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这就是家法!”

 第一百四十章 平江风雷动(上)

    陆秀夫就一直静静地站在院子中。

    已经是夕阳下山的时辰,阳光打在身上,暖暖的。

    陆秀夫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挪动步伐,眼睛也是直直的看着前方,仿佛要一直等到房门打开的那一刻。这些天他显然食宿都不好,不但黑眼圈挂在脸上,身体也消瘦了很多,和那个站在船头毅然决然指挥着天武军后厢攻打蕲州的陆通判判若两人。

    江铁和郭昶就站在陆秀夫身后的前堂门里,两个人虽然忙着处理天武军各厢来往通报和六扇门、锦衣卫的调动联络,但是忙里偷闲还是有些担忧的看向这道孤单的身影。

    在他们看来,或者说在所有人看来,这件事情是陆家几个人自作孽、不可活,和陆秀夫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可是陆秀夫一边是自己吐血病重的爹爹,一边是被自家背叛了的天武军,他夹在中间很难做人。更是想到可能今后镇江陆家将会永远衰败下去,而天武军也将把自己看作异路人,自然忍不住心中叹息愁苦。

    更何况还有六扇门和锦衣卫被害死在镇江的那些弟兄,陆秀夫都不知道自己有何颜面去见他们的家属。平日里天武军战死将士只要是家属在兴州的,陆秀夫都会亲自上门慰问,但是这一次,确实说什么也没有这个脸见人了。

    第一次,他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彷徨。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陆秀夫依旧直直的站在那里,目光坚定不移的看着走出来的那道身影。而江铁和郭昶等人也是有些担忧的停下忙碌,毕竟陆秀夫之于天武军有不可磨灭的贡献,谁都不想看到他被叶应武心生芥蒂而排挤。

    伸了一个懒腰,叶应武眯了眯眼,看着前方的陆秀夫:“君实兄,可是找某有什么事情?”

    陆秀夫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上前两步,跪在地上:“陆家满门,请使君开恩。是陆家一时让朝中那位迷了心窍,现在已知悔改,还请使君全活陆家众人。”

    叶应武急忙迎上来,伸手搀扶陆秀夫,低声说道:“中午婉言跪下来,这黄昏了又是你来跪,你们兄妹两个还真是不让某消停。”

    陆秀夫轻轻叹息一声:“余自知陆家罪孽深重,此间芥蒂怕是难以化解,自会辞去兴州通判一职,只是想请求使君不要辜负了妹妹对于你的一份心意??????”

    叶应武猛地推开陆秀夫,陆秀夫措手不及,在地上摔了一个踉跄。而叶应武也不去扶他,手指着陆秀夫冷声喝道:“好你个陆君实!你胆子倒是不小,还想辞去兴州通判,是想学关云长,挂印封金,不跟着某这个曹贼;还是想学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认为某麾下尽是贪官污吏?!你自己倒是说清楚啊,就在这里,给某说清楚!”

    陆秀夫跪倒在地:“使君,你未曾负陆家,是陆家负了你!”

    江铁、郭昶等人一见陆秀夫重新跪下,急忙跑出来,而杨絮也是从屋中走出来,拉住叶应武:“你想干什么?!”

    叶应武一甩衣袖,任由江铁和郭昶一左一右搀扶陆秀夫:“某只是想问问他?天武军、兴州,大好的江山,是某和无数弟兄前赴后继用鲜血和汗水打拼下来的,你陆秀夫现在临阵脱逃,弃天武军三万将士、兴州十万百姓于不顾,是何居心?!某从未见过有如此推卸责任之懦夫!什么陆家负我,只要你陆秀夫堂堂正正未曾负我,管他做什么?!难道就为了这件事,天武军上下就不认你这个通判了么?难道那些战死的弟兄们就像眼睁睁的看着你滚蛋么?!”

    陆秀夫僵在那里,脸上眼泪纵横恣肆。

    “你倒是说啊!”叶应武冷声喝道,抬脚就要踹上去。

    “愣着干什么!”杨絮急忙抱住叶应武,冲着郭昶和江铁喝道,“快把陆通判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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