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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主宰江山-第102部分

小说: 主宰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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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捷率部北上,拿下了两淮盐商的老巢扬州以后,大军扫荡长江北岸,然后沿着运河夺下了高邮和宝应,兵进淮安的时候,被得到了山东绿营增援的淮安清军击败,只是繁华的清江浦在战乱中化作了空城。

黄捷也没有在淮安跟清军死蹩,向南退守高邮州,接着分兵扫荡了南通州。

江宁城下的陈鸣学着原时空里太平军的故技,在屯兵聚宝门外的十来天时间里,一边大肆准备盾车、长梯,像是要分兵多路,攻打江宁城的各做城门;另一边悄悄组织人力在江宁城仪凤门外的静海寺和天后宫掘土挖地道。

复汉军一路上攻城掠地根本没有用过穴地战术,江宁清军也没有防备。再说了,夺取江宁外围地势地利以后,复汉军昼夜轰击江宁城,夜晚又放火焚烧城外清军遗留下的营垒、哨卡,火光冲天,声势浩大,让城内清军胆寒心惊,哪里还有闲心去想这个?

陈鸣还将士兵分为无数小队,实施战术性的骚扰机动,引诱城头清军消耗炮火,夜晚则不间断地佯攻,使得守城士兵夜不能寐。据日后的江宁府志记载:“军又分数十人……距城半里许,三五窥探,以神枪手猎杀城头守兵。守兵见之,即连续开炮,惊扰不已……自辰至酉,贼分股不过数十人,而东南北数门皆遍……”

同一时间江宁城内的暗营部众不断在城内搞破坏,粘贴复汉军光复江宁的布告,搞得城内人心惶惶,士兵杯弓蛇影,“群相惊疑,知有奸细”,守城军兵的守城意志不断瓦解。特别是这些布告出现在了民丁壮勇营地里之后,谁都晓得民丁壮勇里头有复汉军的奸细,一下子兵心就乱搅了,相互猜疑,这还算什么队伍呢?

江宁城南的秀才张芳在日志中记载:“先遣奸细,在城市布散谣言,张贴告示皆曰不杀不掠百姓,众者每帖然信之。信则惑,惑则意薄矣……其党每购什物,倍加与之。”这些都是当年太平军攻打江宁城的故技,陈鸣照本宣科,收获极大。

两者时间虽然相隔八十多年,老百姓的反应却是那么的一样。

唯一让陈鸣疑惑的是,他不知道历史上的太平军究竟用了几天时间打下的江宁城,反正他在江宁城外都十几天了,挖地道挖了有小十天,地道还没有挖好。复汉军的后勤营里的人也有矿工出身的啊,怎么效率就这么低呢。

在这个期间,复汉军打江北缴获的钱粮物质也陆陆续续被送到了雨花台。

黄捷在打扬州城的时候,扬州城内还发生了一件趣闻。扬州守城兵马在复汉军大军逼近前夕不仅自己逃了,还顺手在扬州城内外狠狠捞了一把,结果复汉军先头部队是大笑着开进了城门大开的扬州城南。

满清的制度遗传前明,一样是文贵武贱,只不过因为多出了旗人这个特殊阶层,很多旗人可以出将入相,在一定程度上遮掩住了这方面。

在文官的一贯认知里,武官未读过忠孝节烈的圣贤书,无耻者甚多,扬州守军逃跑之前更劫掠州城,简直是无耻之尤。但他们一走就让城里头的几十名文官坐蜡了,扬州城里不仅有知府衙门和江都、甘泉两知县衙门,还有两淮盐政衙门。就靠这些衙门里的差役怎么能抵挡如狼似虎的复汉军呢?

文官们也各自计划着逃跑。现在不比去年了,之前复汉军还没有成气候,地方官员鲜有逃跑者,很多人都是将家人送出城去,自己或是一条白绫,或是喝下毒酒、跳入水池,殉职的很多。可是今年呢,在复汉军兵锋面前愿意一死报国恩的已经少了很多很多。就是满清政府也不再对逃官杀无赦了。

但这些文官毕竟都是读圣贤书的人,“名不正则言不顺”,凡事总要讨个说法,故复汉军杀进城中的时候文官们都聚集在两淮盐政衙门的明节堂,焦急地寻思逃窜的借口。最有机智的是两淮盐政尤拔世,这人去年年尾刚刚上任,声称陈匪尤有余力进犯扬州,则江宁必然更加危险,江宁乃南国首城,不容有失。他自己要以大无畏的精神押解饷银出城,支援江宁去。尤拔世押送饷银——随身银票五百两化装出城。淮南盐政副使李凯义愤填膺,直斥尤拔世为欺世之巨骗。李凯说经自己检查,库房数十万饷银犹在,尤拔世根本没有押送饷银,于是自告奋勇,要出城追回巨骗尤拔世,好让盐政大人带领他们好好的抵抗贼兵。遂即李凯就轻装简从,化装出城,熘之大吉了。就是不知道他跟那个尤拔世能不能在淮安相会。

至于江宁,那里尤拔世是绝不会去的。

其他官员也纷纷感动,声称自己也要为押送饷银为朝廷出一份力,各自分批携带饷银百两出城,城中只余扬州知府长庆一人。

作为旗人,长庆自知事不可为,遂遗书后自尽而死。而兵不血刃杀进扬州城的黄捷,不算扬州城内富饶的一处处盐商大贾宅第,只在扬州府库和盐政衙门库房就缴获纹银五十万两,钱十四万串,米粮七万余石,大小铜铁炮四十三门【连城头】,火药炮子无数。

这些事儿都是进了扬州城的复汉军抓到的盐政衙门小吏交代说的,被黄捷当成笑话传给了陈鸣,陈鸣转手就将这事儿宣扬的江宁内外皆知,大大娱乐了复汉军一把,又打压了清军士气。

陈鸣在江宁下着一盘大棋。

如今山东兵停在了淮安,浙江兵停在了苏州,福建的援兵还没走到杭州。而清军的外海水师停在了江阴。带领外海水师的人是福建水师提督吴必达,今年已经六十有四。

他手下船队实力相当雄厚,光是大号赶缯船就有六艘,船长九丈六尺【29米】,板厚三寸一分,宽两丈一尺【7米左右】,24个船舱,可载重1500石。每船配水手、船工30余人,水兵80人。中型赶缯船十艘,船长七丈,宽一丈八尺,配水手、船工20多人,水兵60人。大、中赶缯船均是双桅、双舵、双铁锚。它们是清廷水师的主力战舰。

另外还有大号同安梭船两艘,船长七丈二尺,阔一丈九尺,能载水兵60人,同中型赶缯船。

这十八艘战船是吴必达手中的主力,载炮数量各有不同,那大号赶缯船或是十三四门,或是八、九门。而中型的赶缯船和同安梭船只有六七门火炮,或者四五门火炮。

除了这十八艘主力战船外,江阴的清军外洋水师还配有水艍船、双篷船和快哨船三十七艘。总共五十五艘战船,火炮近三百门,水兵两千人,水手船工七八百众。

要是单单水面战力的对决,吴必达早就扬帆而上,带着兵船直击江宁江面了。

陈鸣的复汉军现在水面船只有两千艘之巨,专门用于作战的船只超过二百艘,但那都是什么船啊。跟外洋水师的专门战船相比,不值一提。可是复汉军的水面战船是不值一提,他们的大炮却很是厉害,尤其席卷了江南之后,传闻里复汉军的大炮都超过五百门了。

不管是在武昌,还是在九江、安庆和皖南,复汉军都有生炉炼化缴获清军之铜炮、铁炮,重新制炮。新炮以三斤炮和五斤炮为主,两斤炮在复汉军中已经逐渐被淘汰了。

现在陈鸣军中火炮数量比之大军在襄阳沿汉江而下之时已经多出许多了。再加上他部席卷长江两岸,暗营送来的一库又一库的硫磺、硝石,甚至直接就是一桶桶的火药——打清兵手里买来的,让复汉军军中的火药储备量大增,炮兵部队就跟着一扩再扩。但再怎么扩大,数量也不可能达到500门。那都是清兵以讹传讹,结果自己吓唬到了自己。

吴必达就是个很典型的例子,被谣言给吓住了。而且长江水道在江阴继续往上行进的时候那就窄的很了,很多地方江面宽度三里尚有不足。尤其是京口一带,江心岛一个接一个,复汉军拿下京口之后,就派出炮兵在那里严密部署,还驱使俘虏在江水中打下木桩,放置木排,清军的外洋水师在今后的时间里会越来越多的汇聚到吴淞口,汇聚到江阴。但他们怎么往上游走呢?

就吴必达现下手中的力量,他如果想率部增援江宁,也就是要率部直击复汉军水师营地燕子矶,他这点力量连京口都过不去的。要想进至江宁江面,除非清军陆上部队先把京口的复汉军给扫清了。

……

河南战场。

郾城西南方向的西平,唐江河与淤泥河的交汇点。在两年前这里还是一个人口密集的镇子,现在这里已经一个老百姓都没有了。有的只是驻守这里的复汉军一个队。

西平是郾城的临县,在郾城的南方,这个县是受战争影响的重灾区。当地人能逃的都逃到外地去了,不能逃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从去年晚秋开始,将军府就在西平县境内修筑起一连串的堡垒。一个个坚固的堡垒连成线,连成片,组成了一张最最缜密的防御网。

现在,这张防御大网就在承受着最大的考验,承受着清军马队的撕扯,这是它最大最强最主要的敌人。

第二百二十一章 诡异怪事乱人心

“冲啊——,想升官发财的,都跟我冲啊!”费古扬起马刀一声高唿。上头已经传下军命,他们进入贼穴之后可以‘便宜行事’,‘便宜行事’啊!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朝廷自从平定三藩后,这样的军命已经很久很久不再有了。这个个字的意思,只要不是傻瓜就都明白。

战马四蹄飞扬中,费古看到的不是贼兵的拒马木栏,不是贼兵的枪炮,而是银子,数不清的银子;而是娘们,大姑娘小媳妇任凭自己享受的娘们。

他人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在他的身后,全是黑龙江马队的人,跟他们拼凑一队的京旗马甲兵们,一个个拖在大后头,让费古非常的瞧不起。

黑龙江在这个时代绝对是酷寒之地,完全没办法跟北京的花花世界相比,也因此‘便宜行事’的军令对于费古他们更加的有吸引力。黑龙江马队和与他们半斤八两的吉林马队,在战争中表现出的积极性和作战意志,完爆京旗出来的马甲兵。这些在京的八旗大爷们,早就被富贵荣华消磨了勇气。

硝烟弥漫的战场上,马蹄声奔雷一样响起。

他们的正前方,是一座耸立的小城,小城的前方是一道道沟壕、胸墙、拒马和栅栏所组成的阵地,六七十名复汉军士兵躲在胸墙、拒马、栅栏后头,举着火枪、短弓,瞄准着疾驰而来的清兵马队。

虽然复汉军士兵多是没见识的泥腿子出身,但对于绿营和八旗兵的区分还是很清楚的。

对面的马队人数兵不多,但一个个头顶着大扫帚,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甲衣,这当然就是八旗兵了。

距离越来越近,黑龙江马队很快就突进了防线三十丈距离内,枪声打响了。

这个据点的守军,只有一个排的火枪兵,按照训练营中练出来的标准排枪齐射,枪声响后,对面的黑龙江马队中立刻有几个人马失前蹄一样栽倒了下去。

费古很倒霉的成为了其中之一,他呻吟着爬向战马,那匹马的胸口被枪子打出了一个大大的窟窿,还没有彻底死掉,哀鸣中的战马就倒在他的边上。费古不是舍不得这匹马,这个时候了还要跟马在一块,而是他这么做目标会变得更大一些,不容易被后面跟着的马兵策马踩到。他的一条腿很痛很痛,应该是断掉了。但是对比另外几个已经没有了气息的黑龙江马兵来说,费古的幸运值已经高到爆炸了。当然,他自己是觉得自己非常倒霉的。

“轰轰轰……”

当马队冲到防线前十丈的时候,虎蹲炮的声音炸响在阵中,接着又是雨点样的手榴弹。打头冲锋的三四十骑被硝烟和尘土彻底的笼盖了。趴在地上的费古就再没看到他们从硝烟中跑回来,只有凄惨的马鸣声,还有凄厉的惨叫。

话说,没有经历过火器声响锻炼的马匹,枪炮声对它们最大的伤害不是枪子炮子的直接杀伤,而是那响亮的声音。

复汉军现在造一门炮不比造一杆枪麻烦多少,你甭管铁模铸炮有多少害处,它的制造速度快就是最大的优点。复汉军的这个堡垒别看只有一队兵守卫,却有两门三斤炮,五门虎蹲炮,外带一个排的火枪兵,每个人还有N多的手榴弹。其火器化比正面战场的大部队都要高。

禹州的郑之伦,这些日子倒手硫磺、硝石和药材,银子真一箱箱的往家中搬啊。小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了。

……

在河南战场上,如此的一幕还会发生在很多不同的地方。这让将军府的弹药储量消耗在三月底猛地提升了老大一截,可它对应的是清军和其马队嚣张气焰的骤然衰落。

小股的清军马队闯进防御网后就能难完整的跑出来。而当他们大股集群活动的时候,复汉军各部只会坚定的守在城堡里,以城堡的防御强度,不要说不善于攻城的马队,就是的清军大队步兵也只能用人命去填。

一个个处在交通要地和具备着地理优势的城堡营垒,能够让清军马队的速度迟缓了再迟缓。他们要真的‘坚定不渝’的继续进攻,可能都还没有走出防御网呢,复汉军集结起来的大部队就已经杀过来了。

……

界首,别名界沟,因南宋名将刘琦大败金兵,在此划界为沟而得名。位于河南、安徽交界,河南的陈州府与安徽的颍州府官道所过之处。可以说优越的交通条件在先天上就决定了这里的富庶繁华。

这一天,两名和尚乘船来到了这里,在河南交兵正烈,在江宁扣人心弦的时候,俩个和尚出现在了界首。他们是陈州府项城县外净云庵的元通和尚和他的弟子宝和,师傅的辈分是元,徒弟的辈分是宝,这净云庵真的是和尚庙么?不去说这个。

元通和宝和俩和尚不是专门到界首镇的,他们是要去颍州府的太和县。

这天下午,他们的船停泊于界首镇码头。元通和尚与船夫上岸去置办食物时,在土地庙外歇脚休息。一位界首镇人与他扭打掰扯了起来。

因为在元通和尚来界首镇之前,一个谣言已经在当地流传,因为从不少人口中到来,这已使当地人相信,确实有和尚在当地剪取人们的发辫,做法祸害人。没第四个人知道那个界首镇人是怎么跟元通吵嘴然后动手的,然后是吓得元通和船夫赶快跑去码头,而那个界首镇人在他们身后大喊大叫地尾随他们追去。

镇子上的人很快将他们两个团团围住,并开始对他们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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