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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暗黑大宋-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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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员外这个说法只是其中的一条理由。

    实际王巨动用了这么多军士去分田,不仅是想快点将这个田分好,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想种一季冬小麦。再拖一拖,冬小麦播种时季就错过了。

    况且绥州那边,由自己推动,又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他官职低,消息不灵通,又没办法推算,所以王巨心中很急,恨不能今年就将郑白渠全部修竣成功,种上冬小麦。

    然而这两条,这些人做梦想不到了。

    二十几人又再次开始商议起来。

    实际暗中也有许多人也在看着他们的行动。

    就是那些向王巨表示忠诚的人,当真那么“忠诚”,如果王巨漂漂亮亮胜了,那么他们会继续“忠诚”,如果王巨败了,那么他们不介意立即倒戈。

    因此渠首放水,泾水顺利地到达各条支渠,田价可以说一天之间,涨了最少三四倍,码头边的房价最少涨了五倍。

    不过在这种古怪的气氛中,虽然城里城外,许多平民百姓十分喜悦,却听不到什么庆祝的鞭炮声。

    夜色降临,王巨骑着马回去了,不过张茂则留在城中休息。

    劳累了一天,大家睡得很香。

    夜渐深。

    城中传出更夫的三更梆子响声,以及有气无力的几声叫唤:“天干物躁,小心火烛。”

    二十几条人影从李员外家钻出来,迅速地向县衙靠近。

    领头的人看了看四下,说道:“进去。”

    不是进县衙,而是翻过了院墙,潜入到账房前面。两人潜入门房处,附耳听了听里面,那个老门房也早睡着了,房里传出一阵鼾声。

    两人退下,打了一个手势,大家立即潜到几个窗户前,大门是锁着的,钥匙在老门房手上。

    不过也有办法,那就是撬开窗户。

    有人拿出工具,不一会儿,便将两扇窗户撬开。

    里面有许多架子,架子上摆放着许多书册,主要就是各个账薄,以及少量文书。不仅有王巨收缴上来的田册,还有其他的账册,包括一些陈年旧账。

    二十几人借着微弱的月光在里面翻找着。

    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田册。

    “就是它们。”一人说道。

    几人立即将一本本田册抱来,从怀中洒出硫磺等易燃物,然后小心擦燃火舌,将这些田册点燃。

    “撤。”

    二十几人刚翻出院墙,可他们全部愣住了,外面站着一个又一个官兵。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没有等他们想明白呢,官兵一涌而上,将他们按住。

    不过这些官兵来得太迟了。

    里面的火势开始浩大,来不及救了。

    张茂则睡得正香,就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他看到外面的熊熊大火,惊讶地披衣起来,走了过去,看到侯可正指挥着百姓扑火。

    “怎么着火了?”

    “有人有意放火的。”

    “烧的哪儿?”

    “账房。”

    “账房……那可糟了,”张茂则忽然尖叫:“那些田册是不是也烧掉了?”

    晚上吃酒时,张茂则还刻意问王巨如何处理,王巨便答道,不能依据豪强的圈田处理,那也别处理了。只能依据田册,再做适当的补偿。

    说得有些不清不楚。

    张茂则此次下来任务是一个观察者,记录者。

    也就是下来看一看,包括放水后水渠的情况,包括以后倒底能灌溉多少田,这些田是如何分的。

    看好了,记在心中,或者带上几名渠使的奏章,然后回宫禀报。

    但他不是一个执行者,因此无权插手。

    不过他也不想插手,这件事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无比的棘手。

    白天看了,情况似乎不错。

    当然,这只是水的情况,后面这个地的情况,那不可能不错了。实际只要闹得不大,那就是不错了。

    这个中间,田册乃是关健。

    侯可阴着脸不说话,继续指挥着大伙救火,账房后面不远,就是库房,那不能再烧了。

    火势渐渐小了下去,然而在这一刻,城中的所有豪绅们一起惊动了。

    “县衙失火了?”

    “不是县衙失火,是账房失火,不过县衙也烧掉了。”

    “县衙都烧掉了,那么账房不全烧没了?”

    “那是。”

    然后他们眼睛一起亮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三三章 决战时候

    “烧了,烧了,”李员外高兴地说。

    但一会儿他便高兴不起来了,是烧了,可是二十几人全部被活捉,无一人能逃走。

    徐员外直哆嗦,道:“我就说不妥。”

    这下子麻烦大了,田册是烧掉了,但只要一审,他们这些人都会没好下场,倒是便宜了其他人。

    “急什么,这些人现在哪里?”

    “关到牢房里。”

    “那一个牢房?”

    “就是县里面的那个牢房,”下人不解地答道。他不知道,还有一个牢房呢。

    “得立即想办法,”曾员外说道。

    好在王巨出城,可能会将这些人送到他那边审问,不过那也要天亮了才能送过去。现在侯可正忙着指挥人救火呢。

    于是他们立即喊来两个人,一个叫田松,一个叫沈创,是两名宋朝平民百姓最痛恨的讼师,也就是律师,都是些落魄文人,生活过不下去了,对宋律又比较精通,然后不顾廉耻,替富人们打官司,替富人捞好处,或洗脱罪名。

    泾阳城中这两人最有名气。

    两人被叫了过来,睡眼惺忪,李员外拿出两大锭金子,递到两人手中。

    真怕!

    弄不好王巨一发邪,那可能真会人头滚滚,他们几十人脑袋全部落地。

    所以他出手豪阔。

    两人立即清醒过来,询问情况,李员外隐晦将真相说出来,当然,不会说这二十几个家仆是他们有意派出去的,不过田沈二人也听明白了。

    郑白渠放水,水重要,但地更重要,都到了决战时候,只要听到账房,他们就知道了。

    但没必要点破,地与他们无关,金子才是真的。

    李员外说道:“二位,想办法将人犯留在县牢房,不能带到渠工上,毕竟烧的是县账房,不是渠工。”

    “李员外,你这就让我们为难了,虽然是账房,可是田册岂能与渠工沾不到关系?王评事若强行带人,又有数万保捷军,我们怎么阻止?”

    “你们有何高见?”

    “高见倒是没有,不过看守牢房的牢卒,你们能不能打通关系?”

    “这个能打通关系,但他们也不可能私下放人的。”

    “那就好办,也不用他们私下释放人,但可以带几句话进去,让他们咬紧牙关,只承认自己进账房是行窃,无意中将账房燃起来了。只要他们不招供,这个罪行不大,顶多就是一个流配之罪。流配期满,你们再拿出钱帛,补偿他们本人与他们的家人。如果王评事真将人犯带到渠工上,我们就在边上搭一个茅棚,日夜监视,制止他用酷刑,一个月后事情水落石出,你们也不用担心了。”田松说道。

    “那就劳烦二位。”

    “不用客气,不过你们也要想办法打听一下,为什么官兵抓得如此及时。”沈创又补充了一句。

    两人退下。

    但这句话让二十几人心中又开始发毛。

    于是他们迅速行动,口讯顺利带到牢房里。

    同时他们又接到里面传出的口讯,看到了田册,先烧的就是田册。

    这让李员外他们有点不明白了,若是有备,那么不可能让他们手下烧掉田册的。

    若是无备,为什么抓得那么及时。

    天就渐渐亮了。

    一层明媚的晨曦飘扬在泾阳县城的上空。

    这是秋天一个宁静的清晨,不过在这个宁静的表面下,却流淌着一种骚动不安。

    几乎整个县城百姓都在议论着昨夜的那把火。

    从火又提到了田册。

    从田册又提到了王巨的强硬作风。

    大多数百姓还是认可王巨的,不贪,不收礼,带头吃苦,有才学,没有王巨,就没有郑白渠。

    不过有的百姓认为王巨作风过于强硬了,稍稍低一点头,大家协商吧,不管怎么说,那些田确实各个大户人家的。圈田不对,不过这些隐田交给各个大户,大家退让一步不就能解决了吗?

    当真退让一步就能解决?

    后来王安石那么强硬,都没有办法将隐田解决,这一退,说不定从泾阳能退到延州!

    不过百姓见识终是有限,他们只是有着自己的认可与道义。

    而且宋朝人对土地是很执着的,不管动了谁的耕地,谁都会急。

    这是普通百姓的议论,还有一些大户人家,他们在观望着,昨夜的一些情况,也原原本本反馈到他们耳朵里。

    账房烧掉了,田册烧掉了,人也被抓起来。

    其实这些人才是最开心的人。

    况且他们虽然向王巨“献忠”,但写了什么契约?没有。

    不过现在二十几个人关在县牢房里,这就要看王巨如何处理了。

    侯可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始提审人犯。

    人犯还没有带上来,沈创与田松两个讼师便来到县衙。

    宋朝置讼师制度,用意本身也是好的,防止官员无能,造成冤案假案,这是对刑狱制度变相的设了一层监督。不过结果却整变了味道。

    而且越着讼师名声越坏,这些讼师反而破罐子破碗破摔,比赛着不要脸。

    泾阳城也有,这两人就是其中名声最臭的人。

    侯可也不废话,直接说道:“这二十名人犯昨天潜入县账房,烧掉了无数珍贵的账册。”

    “请问明公,为什么他们要烧账册?”田松问道。

    “田册!”

    “那他们为什么烧田册?”

    为什么烧田册,道理还不是很简单,但现在没有得到人犯的口证,侯可也不能乱说的。

    “本官自会审问。”

    衙役将人犯带上来,侯可开始审问。

    二十几个人得到了口讯,于是咬紧了牙关不招供。

    “行窃,你们知道这把火给官府造成多大的损失?给本官用刑。”

    “且慢,”沈创走上前,拱手说道:“明公,按照我大宋律法,诸窃盗不得财笞五十,一尺杖六十;一匹加一等;五匹徒一年;五匹加一等;五十匹加役流。他们入夜行窃,虽犯我大宋律法,但也只属于不得财者,笞五十须释放。虽然无心燃起账房,给官府造成一定损失,但属于无心之过。真追究起来,明公同样有失职之错。还望明公以宽厚为本,笞五十后,将人犯一一释放。”

    经他一说,侯可比二十几名人犯责任都更大了。

    “尖嘴利牙哪,”张茂则在边上说道。

    田松与沈创知道他就是朝廷派来的中使,似乎在宫中权利不小,因此也不再辨,随便怎么说吧,尖嘴利牙,狗腿子,重要吗,那一锭黄金才是重要的。

    衙堂陷入沉默。

    侯可忽然想到自己与王巨谈论的宽厚。他又点迷茫,当真持以宽厚之道,就治好了国家?或者说学法家之道治国,但为什么秦朝不长久呢?

    老侯在上面没有弄清楚,实际自秦以后,西汉先是黄老无为,后是尊儒家,其实那只是表,以道儒为表,法家为里。

    然而许多读书人偏偏为这种制度拼命的辨驳,导致一些读书人也跟着产生误区,真以为用儒家的仁爱就能治国,然后纠葛了。

    是宽厚为本重要呢,还是其他手段重要呢,马上就看出来了。

    王巨也接到消息,风尘朴朴骑马从渠工上冲到泾阳城。

    正侯可为难之时,王巨赶到县衙。

    他问清楚情况后,立即喝斥:“田松,沈创,本官问你,有人偷窃了汉高祖庙里的玉环,被卫士抓住,汉文帝想要夷其人九族,张释之问汉文帝,如果有人偷窃长陵上的一杯土,又该如何处理?于是汉文帝仅斩其本人,没有株连。为何?”

    “以宽厚为本。”

    “那本官春天时斩杀几名胥吏,据说有人反馈到京城,为何京城从官家到宰执,没有人追究?”

    两个讼师被问住了。

    “断案一凭律法,二凭故事,何谓故事,你们懂不懂?”

    故事,就是前朝前代可以借鉴的事例。它也是宋朝官员断案的一个准则,实际就是道理,只要讲出一个道理,就可以有背律法判案。这也是律法不完善的无奈之举。

    王巨将两人问住,又看着公堂上这群人,继续喝道:“胆子不小,以为主家请了两个恶讼师,就能庇护你们吗?你们死定了!”

    他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有几个胆小的身体发起抖来。

    “先将他们带下去,侯知县,等本官忙好了,再来配合侯知县,审问此案。”

    王巨说完,又骑马回去。

    侯可命令衙役先行将这些人犯重新带回大牢,两个讼师也离开衙堂。

    李员外等人立即将他们围上,沈创说道:“王评事会有些头痛,不过还好,他没有将人犯带走,你们立即派人再通知他们,只要他们咬紧牙关了,没有口状,王评事就不会判他们死罪。但一旦招供,将会再无活路。不过有一个好消息,侯知县表情我们未看出来,可看那中使的表情,十分焦急,大约对你们有利。”

    “那就好。”这些人又开始活动。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大家还继续坐在李员外家中,直到这时候,李员外才走出前台。不过也无所谓的,要么扳倒王巨,将他逼离渠工,要么就是他们人头落地。

    暂时听到的是好消息,随着消息送到牢房里,这些仆人都是他们挑选出来的,比较忠心,在牢房里都表态,那怕打死了,都拒不招供。

    曾员外说道:“为什么他们当场那么快就被抓住?”

    若不是这个疑问,他们都能小庆祝一下。

    就在这时,一个管事骑着毛驴匆匆匆忙忙地进来,说道:“不好了,那个王明公带着官员在林塬村亲自查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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