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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暗黑大宋-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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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员外张于傻了,一下子跪下,趴到王巨面前说道:“明公,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然后一个劲的抽自己嘴巴。

    “聒噪!再聒噪,不是你自己掌耳光,而是本官让军士掌你耳光。”

    李员外吓得一句话不敢说了。

    黄良带着好几十个兵士在算账。

    这有点儿复杂,若是按照宋朝国家制度,那几乎是十税一,比如北方一年一亩地收两石,那么只税两斗。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做一些变通,上等税得多,下田税得少。

    但事实不是,赋税在不停地变动,也在不停的增加中,各州县都会出现一些变相的加税。因此往往上田一亩可以税上半石,另外还要加上一些绢帛,才能将税赋交齐。

    有的官员贪苛,那会税得更多,这也是许多人家隐田的原因,一些百姓带田入佃,总之,责任不在那一方,然而隐田越重,这个毛病也随之越重。

    所以还要根据泾阳以前各种情况变更,去逐一计算。

    但也不能这样算啦,李员外嘴一张,两百九十多顷耕地,几乎就是三百顷了,那一年得交多少税?就少算一点,三顷地,三百亩,税一百石,外加十匹绢,三百顷一年就得税一万石,外加一千匹绢。关健刚才王巨所说的,好遥远哦……

    那是从宋真宗时就要算,五六十年,六七十年!

    这得要补交多少税务?

    几十人正在算,王巨又问道:“恒之,李员外说他将税赋交齐了,交齐了没?”

    “子安,不可能,差得太多。”

    那岂能差得少!

    李员外趴在地上不停地用头磕着地。

    为什么王巨第一个查田就从林塬村开始,为什么最先找他的麻烦,他就是那只狈!现在他心里不知道有从后悔,甚至一边用头碰地,一边低声哭泣。

    侯可在边上叹息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实际王巨也没有打算斩尽杀绝。所以才让赵员外出面,给诸人一个机会,大家妥协一下。隐田呢。不能再隐了,会退。但王巨也不好直接退,于是说补偿。实际也打算补偿一个*不离十。

    然而这些人就是拒不让步,手一画,这块地就是我家的,那行吗?

    画了地后,还要烧县衙,烧账房,现在哭有什么作用?

    王巨冲远处招了招手。一个军士走过来,王巨看着地上的李员外说:“看来,你没有说真话哦。”

    “明公,小的真错了,那些地不是我的,是我刚才乱报的,你就以田册上为准吧。”

    “干嘛,你是什么人哪?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了,不要说侯知县与本官。还有一个代表着朝廷与官家的中使,你将你当成什么人了?不过李员外,看来你逃了不少税。岑十将。本官让你监视李员外动静,他用这些逃税的钱帛做了什么?”

    “行商,对了,还有放高利贷,并且利滚利放的。”

    “是你……”李员外惊讶地抬起头,几个月前他门口不远处来了一个卖水果的小贩,额角刺着字,但是一个瘸子,他以为是伤退下的兵。没有在意,这个小贩就是王巨所喊的岑十将。现在腿也不瘸了。人也精神了。

    “完了,完了。”李员外心中想,仅是这个岑十将,就监视了他多长时间,况且一定还会有其他人手,王巨苦心积虑如此,能会轻饶他吗?

    “高利贷,利滚利,多少利?”王巨问。

    “有年息三倍的,还有月息六分的,但月息六分的那是最少的利息了,有年滚的,那也算是好的,还有月滚的。”

    “那岂不是赚了很多钱?”

    “是啊,李家之富,不可想像,可以说家财十万贯。”

    “这样啊,那仅是让他补税,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明公明鉴,据小的所知,这些年,因为他放高利贷,造成许多人家倾家荡产,甚至卖儿卖女,逼死人命。”

    “恒之,先停下,在他家逐年的欠税上,再加上月息五分,岑十将,这个利息轻不轻?”

    “很轻,据小的所知,这种轻利息除了开国之初,现在几乎没有了。”

    “没有就没有吧,谁让本官代表着朝廷,务必以宽厚为本,恒之,就以月息五分计算,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利滚利,年滚,再宽厚一点吧,只滚息,不滚本。”

    高利贷利滚利,两种滚法。

    比如现在的月息五分,年息就是百分之六十,打算从宋真宗晚年天禧元年滚,那就是一点六的五十次方,可能会滚成二十多万倍,这叫利滚利。

    这还不算恶毒的,还有一种滚法,就是连带着本金滚,那么就是一点六的五十次方,再加上四十九次方,四十八次方,四十七次方……一直加到一点六,再乘以本金。

    它也不算是恶毒的,这是年滚,如果按月滚,那么一年之内,就得滚上十二次。所以什么钱都可以借,高利贷的钱不能借,特别是有利滚利的债务碰都不能碰,只要碰上,那才是真正的人不死,债不烂,一辈子休想还清了。

    曾员外吼道:“明公,你想逼死人哪。”

    “哦,难道你们没有逼死过人?你也不要急,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我来看到,二百三十二顷地啊,也是从真宗开始的,不错不错。”

    曾员外卟通一下,也趴到地上。

    谜团揭开,张茂则看着这二十几个人,大叫道:“畅快,畅快!”

    早上他不知道内情,所以听到真相后,感到十分沮丧,这些劣绅们没办法治了,即便做事果决的王巨也没有办法对付了。

    直到现在,他才长松了一口气,心中那个痛快就别提了。

    呼了两声畅快之后,他又说道:“我的娘娘唉,这样算下去,他们能还得起吗?”

    就拿李员外作例,这么滚下去,李员外仅是粮食,就要偿还十几亿石,宋朝一年上交的税粮也不过几千万,李员外用什么来还哪?

    实际他也是无心说了一句,可是二十几个员外一起卟通卟通,趴在地上吐白沫。(未完待续)

第三三六章 安静

    “饶命哪,”李员外伏在地上,无力的呻吟着。

    “饶命?那些被你害得倾家破产的乡亲们向你请求饶命时,你是怎么做的?恒之,你们以宽厚为本,少算一点无所谓,算快一点,后面还有二十几个乡绅未算呢。”

    好吧,以宽厚为本。

    但就是少算十倍,与没有少算,有区别吗?

    张茂则尖着嗓子咯咯大笑。

    那二十几个乡绅同样跪了下来,苦苦哀求。

    “你们也要聒噪吗?”

    远处百姓看着这里,有些惶恐不安,他们没敢围过来,不过能看,看样子,李员外与诸多员外们一起是惨败了。

    李员外家的地就不管了,可自己带地入佃这些地怎么办?

    实际最后他们同样会有损失,但得要怎么看,若是付出劳力的,虽有损失,最后能分的地比他们损失的地会更多。当然,与那些没有带地入佃的百姓相比,他们的地又会少了很多。

    这也是给他们一个教训,一个带地入佃,自己未必能捞到多少好处,却害了其他认真纳税的百姓。

    他们还不是很惨,甚至说得了一些便宜,最惨的就是配合李员外顽抗到底的佃农,一是带地入佃,二是不去渠工做活,会有些补偿,毕竟这么多的地,不可能全部交给保捷军,还是要交给百姓耕种,但这个补偿有就限了,甚至连他们原有的地都捞不回来,以后继续做佃农吧。

    所以不杀只鸡,麻烦事不少。

    后面有没有麻烦,就看李员外这只鸡,王巨如何去杀。

    王巨要宽厚,黄良带着诸多会算账的兵士算起来就快了。一会儿,黄良说道:“子安,算出来了。可能会少很多。”

    “少就少吧。”

    “李员外一共逃税加上利息,一共是欠朝廷五亿一千六百……”

    “就报整数。零头也免了吧。”

    “一共欠朝廷五亿石粮食,一亿束草,五千万匹绢,缗钱一百亿文,还有其他的听从子安之见,以宽厚为本,就没有算了。”

    张茂则又差一点捧腹大笑,其他的算不算有什么区别?就是将整个陕西财政掳起来。也偿还不起。

    王巨一本正经:“这么多啊,那有点不大好办了,李员外怎么还哪?”

    岑十将说道:“小的听说以前李员外放高利贷,百姓也还不起,最后卖宅子卖地,甚至卖儿卖女,一家人完全破了,余下的打下欠条,这才停止追债。”

    “这倒是一个方法,二长子。你去泾阳东城门外,哪里有两营官兵,传我号令。立即将李家的产业宅子一起封起来,然后将所得财货一起押到渠库,以备建渠之用,不过将这些财货估一下价,以备让本官与李员外算账。再者,李员外很狡猾的,这样吧,将他的所有宅子一起拆掉,留下一个牲畜棚。先让李家上下有一个安身之所,怎么办呢。就如他们请的两个讼师所说的那样,我朝以宽厚为本。那就宽厚一点吧。然后木材砖瓦一起移到城外,以便让未来各个军营的兵士建设房屋军仓之用。”

    “喏。”

    “李员外,这些地嘛,这样,本官打算以最后的地算价,近三百顷,一亿五千万钱吧,不对啊,你欠了一百亿文,还是还不清,算了,等会将你家的财产盘点出来,你也可以打一个欠条。来人,先将他拉下去。”

    李员外这时整个人傻了,也不哭也不闹,就象一个植物人一样,被拖了下去。

    “曾员外,你过来。”

    “明公,明公,饶命,我们只是一些坏狼,没狈坏,明公饶了小的吧,”曾员外磕头如捣米。

    什么叫倾家破产,这才叫倾家破产,连房子都拆了,这是让李员外一家老小,连同子孙后代都永世不得翻身哪。

    “小的愿意捐……”

    “捐什么捐,有账算账,来人,将他看住,再聒噪,立即掌嘴。”

    黄良又开始带人计算。

    “难怪我的两个外甥说要节人欲。”侯可叹息一声。实际前段时间,王巨说这些人九成会烧账房,他还不相信呢。

    结果真烧了。

    其实最后王巨的退让,本来是一次最好的下台机会,可能会有些损失吧,但能损失多少,一成地还是两成地,然而余下的地得到灌溉,都成了一流良田,岂不弥补回来了。况且这些人也不完全是地租谋生,多数人在行商。一个郑白渠将能养活十几万户农民。这只是农民与保捷军,一旦这么多人涌进来居住,还会有许多百姓不用种田,靠其他行业谋生。那养活的人会更多。仅是这个商机,一年得赚多少钱?

    况且王巨已托赵员外点出了这份商机。

    然而这些人始终执迷不悟。

    “侯知县,这又错了,不怕贪,但要贪得正,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比如我外父与延州朱员外,他们赚的钱越多,对国家帮助越大。”

    什么节人欲,若那样,有本事学习陈抟去,别跑到朝堂争名夺权夺利!

    侯可默然。

    这中间有王巨的带动,但两家人做得是不错。

    这个烧酒赚了钱,一直投到华池那边的县学,安排野利族人的居住,因此上半年钱帛透支不出来。到了夏天才渐渐好转,然后又立即与吐蕃交易牲畜,这边出来这么多耕地,得需要牲畜耕种,特别是保捷军,得让他们手中有牛,那怕三户共同拥有一头牛吧,耕种问题才能解决,才能安心训练作战。

    朝廷一没那钱帛了,二上哪儿买牛。

    实际朱李两家的人从那边买来黄牛,一头拉到郑白渠来,得十几贯钱。

    宋朝的牛价根本不合理。

    朝廷就是有钱,舍得出吗?

    然而因为朱李两家,这个问题就解决了,一千九百多头牛。两百余来驴子,正运向泾阳,大约几天后就能到达。

    虽然不能解决即将屯田的所有保捷军士的需要。但会缓解一部分的压力。

    如果商人个个都象朱李两家这样,朝廷还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

    黄良又将曾员外的欠账算出来。不用说,又是一笔可怕的数字。

    “陆平,你过来,同样带两营官兵进城。”

    曾员外又彻底倾家破产了。

    王巨眼睛在余下的人身上扫来扫去。

    这些人一起吓得不行,彭员外没办法,只好带头过来,央求道:“明公,我们别无他求。就按田册上的地亩分地吧。”

    “那么简单?”

    “我们再出一些钱粮捐助渠工。”

    “一些,本官问你,我来主持渠工,可曾下过什么露布与命令,针对你们?不错,本官是下过露布,不得圈田,但本官做错了吗?”

    “没有。”

    “本官再问你,本官斩杀了几名胥吏,他们是你们的儿子。还是侄子?”

    “不是。”

    “那为何派蛊惑他们进京告御状?本官再问你们,之前,本官又做了什么。为什么派人攻击我,还当街当着大家的面骂本官,骂本官父母,又将本官逼得住茅棚。你们将本官当成了什么?本官再问你们,为何又派人烧县衙烧账房,形同谋反?”

    “没有谋反哪。”彭员外哆嗦道。

    “那些人是不是你们指派的?说!”

    “是,是,小的们让猪油蒙了心,”彭员外也开始抽自己嘴巴了。还敢不承认吗?

    “如何指使的。具体怎么做的,一一招供。”

    没办法了。这些人只好招供,不过主要罪状推到李员外身上。

    “签字画押。”王巨又喝道。

    几十人只好在供状上签字画押。

    “恒之。继续清算他们的欠税。”

    “明公,放过我们吧,我们愿意捐,只要明公说一句,想要我们捐多少,我们就会捐多少。”

    “干嘛呢=,本官难道会勒索你们?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不过恒之,只按照他们所说的地亩计算欠税,另外加上四成年息,也不用利滚利计算了。”

    但这个有什么区别?

    就是不加四成年息,依然一样还不起,只不过不会变成天文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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