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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部分

暗黑大宋-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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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有一种说法。王子韶岳父沈扶闲居杭州时。曾向祖无择借私兵修住宅。被祖无择拒绝,让王子韶怀恨在心,正好他下去查苗振贪污案,又隐隐得知王安石对祖无择不满,于是顺带着坑了祖无择。因为他在疏奏上说得严重,于是王安石命沈衡写诏令,将祖无择从秀州抓捕,逮捕到京城让张载审问。但王安石原本却没有暗讽有司坑祖无择之心。而是同样被王子韶坑了。

    “恩师,祖无择所犯何罪?”王巨听到后问张载。

    这不是禁中事,王巨能问。

    张载答道:“据说祖无择将公使酒赠于亲友。”

    按照规订宋朝公使库的钱与酒是专门用于罢免转任官员往来的招待费用,但不得用于私下场合。事实后来祖无择也承认动用了三百瓶酒赠给了亲友。

    另外乘船过制,超过了他应得的标准。私自挪用了官钱借贷,听从了下属官员任造、王景、钱羔羊、张应岩的非法要求。

    这几条祖无择后来也承认了,乘船过制乃是他马虎没有注意,挪用官钱借贷,数量不多,下属官员的非法要求。但不是太过份,他才同意的。

    另外就是与官妓薛希涛私通。按照规订,官员可以让官妓歌舞佐酒,得不得私侍枕席,这一条祖无择没有承认了,于是后来又将这个官妓捉来,活活笞死,薛希涛也没有承认。然而王巨怀疑可能有,因为薛希涛对祖无择有感情,拼死保住了祖无择的名声。

    最后就是祖无择给致仕官名臣张先送礼,同时大兴土木修亭台楼阁,却没有付材料费与工钱。后来审问,它也是事实,尽管郑獬营救时说只是小事,也就是王子韶并没有完全捕风捉影。

    但这件事马上就引起了争议,先是张载弟弟张戬与苏颂、陈襄、郑狰上书,说祖无择是士大夫,并且曾经是皇帝身边的近臣,不是军器监里面的那些恩荫混混官,抓捕下狱,非朝廷以养廉耻以风厉下臣之意,应当免其刑狱,就地责问。

    苏郑又说祖无择有的罪行不明,有的罪行不严重,以前有许多官员贪墨数量远超过了祖无择,但也没有遭到抓捕下狱讯问的待遇。

    郑獬又说祖无择未下狱前,客舍僧寺,随行惟一仆一指使,钱帛用尽,于是用随身银唾壶质钱,民不敢质,只好向和尚借数百钱,以供朝夕。而且祖无择治杭颇有政绩,怜者为之具馔,狱者见之号泣,下狱后杭州士大夫与庶民相率浮图设斋,为之祈福。

    陈襄又说杭州为巨府,素来难治,前后守臣多暴刻绳民,惟祖无择之治,百姓安之。

    王巨不大相信,王巨一次没有去过杭州,但竹纸坊在杭州,等于他的小半根基就在杭州,因此听到杭州的许多消息,若论暴刻,在祖无择之前倒是有一人,那就是欧阳修推荐的孙沔,孙沔过后则是何中立、梅挚、唐询、施昌言、沈遘、王琪、蔡襄、胡宿,这才到祖无择,然后是郑獬。

    这中间不泛名臣,就是施昌言名声略差一点,但在杭州施政也不算太差,包括郑獬本人在杭州的政绩也算可以。

    再说薪酬,祖无择下去是带着一大串实职官下去的,一个收入最少一千多贯,说清廉,相信祖无择不及范仲淹吧,但就是范仲淹在养活一大家人之后,还救济了许多百姓,另外还余下钱购买了大片良田给族人,何至于连养三个人都养不起,那么祖无择的薪酬哪儿去了,难道穿越到澳门,在赌场花掉了?

    因此王巨写了一封信,让大舅哥李贞打听了一下,李贞很快回了一封信,说是祖无择在杭州呆的时间不长,他印象不算深,至于爱民的什么,李贞没有感觉到,也许祖无择爱民吧,但有两条,第一条祖无择曾经是有一段时间寄居僧寺,不过不久便修了一个比较豪华的宅子,其次可能普通百姓不知道内幕,然而李贞在杭州呆了那么久,却打听到真相,祈福确有此事,但是现任杭州府尹郑獬发起的。

    这是后来的故事。

    现在王巨不清楚,他听张载说完,徐徐道:“恩师,你掉到坑里去了。”

    “为何?”郭氏问。

    “可能祖无择某些方面做得不大好吧,然而重要吗?如果恩师断此案过重,介甫公必然会欢喜,但恨恩师的人那不要太多。如果恩师断此案过轻,那么欢喜恩师的人会有很多,然而介甫公必恨恩师。”

    “我禀公断案吧。”

    “恩师,此案真相我不清楚,但相信以祖无择为标准择官,那是高标准了,如果于心不忍,则国家制度何在?如果吹毛求庇,则必众人痛恨。其实此案不在案子本身,而在案子之外。我再打一个比喻,恩师虽在儒学上颇有建树,但在官场上,恩师可及祖无择。”

    张载摇头,人家那可是担任过两制官的,真正的皇帝身边近臣,张载这个小官算什么,还不及王巨呢。

    “论文章才气可及苏轼?论奇思淫巧,得皇帝信任,可及弟子。然而我们三人几乎在一起跑线上,苏轼可能比弟子差一点,但祖无择却胜过了弟子。便是如此,祖无择也成了牺牲品,况且恩师。”

    “真不行,某辞职返乡。”

    王巨哑口无言了,俺不做官了,那还说什么。

    祖无择也能算是王安石的反击吧,不然总不可能被动挨打,这意味着惨酷的政治斗争终于拉开帷幕。

    雪后天霁,王巨将妃儿从嵩山接了回来。

    前面妃儿刚回到家,后面来了一个妇人,是叶默的妻子,王巨对叶默有着愧疚之心,听到门房禀报后,立即亲自迎到门口,将叶妻接到家中,又让下人沏茶。

    “明公,太客气了。”叶妻说道,这个妇人才三十出头,长相也颇为俏丽,只是说话时眼神里还闪烁着无穷的悲伤。

    她又说道:“官人临去前,大约知道会出事,于是留了一封信给民妇,再三嘱咐民妇,这封信勿得让任何人看到,但在年前,让民妇送给明公。”

    王巨立即将信接过来,拆开火漆观看,这快两个月了,至今韩维还没有查清此案真相,也许这封信就是断案的重要线索。

    然而他将信看完,满脸的痛惜、痛心……(未完待续。。)

    。。。

第四三八章 求亲

    王巨放下信喃喃道:“何必如此。”

    王巨等的时机乃是西夏发兵,实际叶默死后没有多少天,西夏就发兵了。一是骗一个时服钱,宋朝以周永清为使,押时服钱帛衣到了宥州后不久,梁乙埋就发兵进攻绥州顺安、黑水等寨,不过宋朝已经严加防范,加上西夏不善长攻城,一寨未破,梁乙埋又围攻绥德城,攻十余日,兵骑日增,绥德城外定仙山烟火皆满,谍报告郭逵,郭逵说,此乃敌寇将遁,恐我朝尾随追击,特以此虚张声势。

    果然不久梁乙埋退兵,但郭逵也知道朝堂求和派占据上风,也没有追击。

    这就是王巨要等的机会。

    不讲平灭西夏吧,最少要守住边疆。

    想守住边疆,那么就得要一支强大的军队,何谓强大的军队,兵强马壮,军纪森严,粮草充足,铠甲鲜明。兵强马壮是指将士士气高昂,战斗力强大。军纪森严更是一个常胜军的基本。粮草充足是指后勤。铠甲鲜明就是指器甲精甲。

    想要战争胜利,因素很多,往往一个突变的天气,就能造成一场战役的走向。但军队总的来说是基本,器甲在里面所占的因素虽不是绝对因素,但也是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

    西夏这次出兵,也意味着宋朝想求和都不可能了,战争早晚得要爆发。

    但军器监呆了那么多闲人,并且这些闲人呆得还不安份,不断的惹事生非。拖到这时候。想来惹的事更多。那么在这个大势下,王巨只要将道理说清楚,就能一二三将这些官吏裁掉。

    然而王巨不想做预言家,因此也没有说,况且提前说了,人家也有防备。

    于是造就了一个小悲剧。

    王巨未说,叶默看得发急。要命的是一些官吏时常上门找他的麻烦,不停地羞侮他。那天叶默就想说的。但看到王巨那么多事务,终没有开口。

    几天后,几个衙内又到了他家,他气愤之下做了一件傻事,原先他做过一段时间忤作,这是一件很不光彩的经历,同样也掣肘了他的前程,但因为这个经历,他便想到一个主意,那就是自杀。确实是自杀。但在自杀前伪造了一个天衣无缝的现场,导致韩维至今还没有将此案破掉。

    为何自杀。便是给王巨一个契机。

    又在自杀前写了这封信,让妻子无论如何保守秘密,至年底前才能给王巨看,拖到年底,想来王巨也将军器监麻烦解决掉了。然后希望王巨善待他的妻儿。

    王巨找来火舌,默默将此信烧掉,这个真相无论如何不能泄露的,那怕韩维交不了差。然后说道:“嫂子,这些天可有人上门找你们麻烦?”

    “前些天没有,这几天又有了。”妇人说道。

    “这样,你回去后将家收拾一下,带着孩子搬到我家来。”

    “这怎么行呢。”

    “对叶默,我心中有愧,况且我家里面事情也不少,也需要人帮帮忙。对了,你儿子多大啦?”

    “十一岁。”

    “也正好,顺便在我家与二弟他们一道学习。”

    “明公,”妇人跪下,泣不成声。

    王巨将她扶起来,道:“勿用,你夫君是一个英雄……”

    不过这件事也给王巨提了一个醒,第二天去了军器监,立即将诸胥吏召集,询问他们有没有受到骚扰,若有,尽管禀报,由王巨来替他们讨公道。

    年关就渐渐到来了。

    但王巨又迎来了新的难题。

    这天他下值回家,妃儿说:“有人上门求亲。”

    “谁?”王巨淡淡问了一句。二妞十七岁了,眼看就到了十八岁。沾了便宜母亲的光,二妞长相不俗,又到了这个年龄,上门提亲的人很多,但都让王巨一一回绝。

    “是一个世子。”

    “世子?”

    “十八大王家的世子。”

    确实是世子,准确来说是赵顼的堂弟。赵允让二十二子,宗懿、宗朴、宗晖、宗辅、宗邈、宗谊、宗球、宗师、宗晟、宗博、宗瑗、宗愈、宗实、宗隐、宗沔、宗绰、宗治、宗荤、宗胜、宗楚、宗佑、宗汉。赵曙就是赵宗实,所以赵祯与曹太太在宫中时常称喟赵十三。

    这么多宗大多数还活着,多封了国公,不是亲王,他们死后封了亲王,但因为赵曙没有将濮仪之争争赢,所以只能封国公。但实际他们地位等于是亲王。

    然而得看做人君的怎么想了?赵十三想争正统,做儿子的赵顼一直看着这幕闹剧,所以上位后,反而有点冷落了赵允让这一脉,甚至有的叔叔们连国公的爵位都没有捞到。

    提亲的正是赵十八赵宗绰,他派媒婆替其子赵仲鸾向二妞提亲。

    所以妃儿感到为难,若是回绝了,怕人家不高兴,若是不回绝,一是丈夫现在不想让小姑子嫁人,二是与皇室联亲,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许是好事,但对于丈夫来说,恐怕会影响丈夫的前程。

    王巨就觉得古怪了。

    妻子见识有限,但赵十八不会。当初赵顼就想搓合自己与赵念奴,最后放弃,不仅仅是自己订下了亲事,也就是这个前程问题。一旦自己娶了赵念奴,这一辈子休想进入中书,顶多到枢密院混一个枢密使,还是那种没有发言权的枢密使,就象当初的王贻永一样。

    为什么他会派媒婆替儿子向自家求亲?

    所以环境不同,心态不同,若是若干年间,也许王巨还没有大的雄心,或者说野心。

    他想了想说:“妃儿,此事你不要管,让我来处理。”

    “嗯,官人。明年科举……”

    “别学人家榜下捉婿。捉得不好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王巨道。科举王巨也插了一脚。限定了三年一考,人数同样也限定了。王安石同样插了一脚,不过两人插的“角度”不同,用意也不同,另外王巨插的那一脚比较隐蔽,王安石插的那一脚比较公开,治平四年一次科举,正好到了明年是三年。因此与王巨那样科举一样。许多举子早早就到了京城。

    对此王巨并没有太关心,不过妃儿提到了,王巨扭过头看着黄良说道:“恒之,国家也减裁了科举名额,明年省试落榜的举子必然会更多,你到放榜时稍稍注意一下,看看有那些人姿态高雅,能看得开,略有些见识的举子,替我询问一下。能否到我家帮助我。”

    帮助是谦虚词,实际就是劝说这些举子来王家做王巨的门客。

    “行。”黄良道。

    “我出去一下。”王巨说完。骑马离开家,一直向东,直奔赵念奴的府上。

    瑶瑶开的门,看到是王巨,立即将王巨引进来。这时夜暮也降临了,不说赵念奴府上有那么严谨吧,但是王巨来的,而且王巨在京城呆了那么长时间,认识的人也多了,传出去必会有一些风言风语。

    “马娘子,你变机灵了。”王巨一笑道。

    “谢过恩公。”

    “在公主府上过得可好。”

    “好。”

    两人对答一句,瑶瑶将王巨带到客厅,赵念奴婉然走出来,道:“王巨,好久未见啊。”

    她这也不是责备,特别是在这当口上,王巨时不时来她家,那是找死的。

    王巨笑了笑也不语,然后看着赵念奴,赵念奴穿着一件小棉袄,外罩鹅黄色的缎子,虽然不象在延州初次见面那么青涩,但经过岁月的沉淀,比那时多了一份端庄沉稳,越发地温婉。

    赵念奴道:“这件棉袄如何?”

    “好看。”

    “木棉跌了好厉害的价。”

    王巨呵呵一乐,这是今年,到了明年跌得还会更厉害,那可能一件棉被要十贯钱。

    “连带着那些黎布也跌得厉害。”

    “殿下,你虽是好心,但木棉种植推广,价格下跌是谓必然,这是木棉司没有插足棉布的,否则跌起来会更快,那些黎人想要生活更好,必须要学习现在先进的种植,以量取胜。实际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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