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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暗黑大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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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官人,妾身看到了牛家人……”香玉说道。

    当年的黑蜂盗,只有余峰与宋吉没有抓到。不过这两人也各自分散了,余峰不知道宋吉的下落,宋吉也不知道余峰的下落。

    宋吉准备逃亡了,先潜入延州城,秘密用高价将香玉赎走。

    无论他是恶是善,是人,归终有感情的。若是没有情,香玉也不会对他死心塌地。

    两人悄悄离开延州城,并且此人机智百出,居然让他带着延州最有名的行首,躲过了层层关卡的盘查,逃到府州。

    延州闹得再大,与府州也无关,此时宋朝还没有得到绥州呢,因此府州几乎与延州罕有来往。

    不过府州乃是折家的地盘,宋吉对府州又不熟悉,于是过了一年,两人又逃回来,但不是在延州,而是逃到了庆州。

    原因简单,宋吉对庆州比较熟悉。

    并且让他得到了一个正式的身份,同时治了田宅与一些产业,也经营着小规模的私货。

    身份颠倒了,当年他专门吃私货,现在却经营私货了。

    几年下来,宋吉居然在当地略有了一些小名气,不过他自己心中十分明智,所以做人很低调。

    “牛家的人?”

    “就是那个延州牛家?”

    “就是他们。”

    “有没有认出你?”宋吉紧张地问。认识他的人实际并不多,但认识香玉的人可不少。



第一一五章 四告(上)

    “没有,当时妾身看到他们,立即避开。”

    “那就好。”

    宋吉说着离开,派人暗中打听。实际来到庆州后,他也派人暗中回延州打听过,真相有点让他不可思议,难道自己败在一个小毛孩手中。

    当然了,他也不敢行动,报仇的神马还能当真啊。

    美人乡,英雄墓,香玉又为他生了一个儿子,生活富足安闲,虽然这个原始资本是沾着鲜血的,不过它在宋吉手中开始滚起雪球了。因此宋吉现在也想求一个平安。

    第四天就让他打听出现一些真相。

    消息有真有假,但经过他的推敲,基本**不离十将真相推敲开来。

    牛家迁到庆州来了,不仅牛家,还有丁家,也不能算是丁家,只是丁部领的妻子带着长子与第四个女儿来到庆州。

    当年白云道长便是逃到庆州,这个没多大关系,他只是得到丁家的一些好处,说赵四娘子克朱俊,并没有犯法。只不过害怕李家朱家报复罢了。

    丁家那时还没有败,给他治了一个道观,还有几百亩良田,于是他又重新做起大师了,但名号改了,改成青云,后来丁家又让满志逃到他这里避风头。

    牛员外让丁妻去京城告状,丁妻心动,并且她是报仇心切,可她也不是傻子,看到牛家在向庆州转移,便想到了白云道长。

    然后也将家产便卖,找到白云道长,倒不是投奔白云道长,而是请白云道长购一些耕田,反正也好不起来了,索性做一个小地主吧。安顿妥当,丁妻这才向京城出发。

    “傻女人,马上连儿子也没命了。”香玉讥笑道。

    “那也未必,也许她心中想事情闹大了,程勘反而不敢将她儿子怎么样了,并且似乎又从牛家那边得了一些好处。”

    “也有道理。”

    “有什么道理,你没听说过官官相护吗?这里是什么地方,庆州,不比延州好,丁家死定了。说不定牛家也要彻底垮了。但可能让那小子难堪。”

    提起王巨,宋吉同样恨了一个大疙瘩,不过他不象牛家丁家那么傻呼呼地报复。

    “不过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门了。”

    “妾身知道,不为我们,为了我们孩子,妾身也要小心的。”

    …………

    年关将要到来。

    丁妻风尘朴朴地赶到京城,敲响了登闻鼓。这也是王巨提醒了牛员外,丁妻同样也听到这件事。

    京城里赵曙终于拉开最疯狂的序幕。

    翰林院里有一个学士叫王畴,诗写得很好,如这一首:

    种桃依竹似迁家,邀对春风共泛霞。席上未观双舞凤,城头已觉聚啼鸦。

    匆匆跨马人归省,幂幂生烟树敛花。稚子候门知我醉,东方明月照扉斜。

    很有那种晚唐的诗风。

    因为他是翰林学士,必须时常替皇帝写草诏书,所以有一天晚上赵曙便与他聊天,此人有文才,也有口才,将赵曙聊得高兴起来。于是赵曙突然任命王畴为枢密副使。

    宋朝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两府宰执,必须有一段曾经在外地做过知州知府的履历,否则宰执便没有**处理事务的经验。

    这便是磨勘制度。

    赵曙写的还不能称为诏书,必须由两制官同意,才能称为诏书,授命才能成立。这道草诏到了知制诰钱公辅手中。

    任命枢密副使可不是一件小事,钱公辅便想王畴的一生,居然让他发现一件惊奇的事,那就是王畴自登科以后,三十五年居然没有一次外放。

    这是何等的奇迹,就包括钱公辅本人,虽不是宰执,仅是知制诰,还在越州做过通判,在明州做过知州。

    奇迹的背后,那就是藏污纳垢,不用手腕,能在京城一呆三十五年不外放吗?

    就算手腕用得好也是好事,可是没有外放,能知道外面的民间疾苦吗?

    他立即毫不客气地执行了两制官的权利,封还词头!

    这也是宋朝的一大进步,防止后来的人君极度**暴虐,害了国家,因此赐予了两制官这个权利,词头封还了,诏书就不能通过。

    应当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否则绝对的权利便会带着绝对的**。

    然而赵曙哪里管子孙后代,见到词头封还了,他眼睛都红了,老子可是皇帝唉,授一个官难道还不行吗?

    于是立即写了一道草诏,将钱公辅罢官。

    然而这个词头又被另一个人封还了,祖无择一看,不行,钱公辅做得没错,这个罢官不合规矩。

    赵曙气得跳脚。

    这时他亲密的战友出现了,韩琦悄悄对他说,陛下,这么搞不行。然后在韩琦操作下,钱公辅成功地被贬出去,祖无择罚铜三十斤。

    过了几天,卢士宗见到赵曙心情比较好,于是规劝,陛下,王畴也任了枢密副使,那么可以将钱公辅召回来吧。

    赵曙脸一阴,卢士宗见势不妙,连忙闭口,可已经迟了,一年后他也被赵曙找了一个理由贬出了京城。还有一个人也说了话,吕诲,不过吕诲与司马光为他做皇嗣出了大力,是自己人,赵曙便放过了吕诲。

    然后赵曙又将矛头对准了另一个人,蔡襄。如果说范韩庞文富乃是庆历五大名臣,那么紧跟着他们的就是蔡襄,欧阳修,张方平,尹洙,余靖几人。余靖与尹洙去世了,蔡襄几人同样是国家有名望的重臣。

    有恩不一定要报恩,但有仇必须得报仇。

    蔡襄的事还没有开始,不过因为钱公辅封还词头,京城也里在议论纷纷。

    因此丁妻来得有些巧。

    她击响了闻登鼓。

    可能让后人惊讶,老百姓如何在古代告官,那样想就错了,在宋朝还真能民告官。

    特别是京城人最喜欢干这事,“王畿之吏,大抵尚因循,好取誉;民狃悍猾,务不直以乱治,亡所尊畏,侮慢骄狠,或时执上官短长,侧睨若相角,急则投銗筩(举报信箱),挝登闻鼔矣。”

    而且到了南宋时,还专门制订了一个《越诉法》保护民告官。

    最有名的就是布衣马周状告李昉“居宰相位,当北方有事之时,不为边备,徒知赋诗宴乐”。居然还真让他将李昉弄下来了。

    还有,宋仁宗时有富民状告皇帝,说他家为子娶妇已三日,禁中有指挥令入,见今半月无消息。这个禁中就是皇帝,不然皇宫里那一个需要抢女子。开封府尹范讽也呆了,问他是真的还是假的。然后一查,是真的。当然赵祯也不知道内幕了,但人确实被带到皇宫,于是范讽到皇宫要人。赵祯挠头,最后还是将人放了。

    所以宋朝有可恨的地方,也有可爱的地方。

    闻登鼓的官吏一听,马上迎出来。

    丁妻学习伏母,也往钉板上滚。

    两个官吏连忙将她扶起来,不用滚,若有冤情,我们会受理的,说吧,你状告什么?

    丁妻递上诉状。

    一告程勘与王巨勾对,勒索延州百姓,并标明了具体数目。

    二告程勘挟官报仇,将自己丈夫在牢城害死。

    三告王巨与朱家勾结,拐骗她家一万两千贯财产。

    四告王巨在王家寨射杀官兵,虽未射杀,但射伤了几十名官兵。

第一一六章 四告(下)

    官吏接过讼诉,看了一眼。前段时间那件凶杀案闹得那么大,这段时间王家寨之战又成为热词,两名官吏怎么能不知道。

    有人说道:“万氏,我朝准许民告官,但不准许民诬陷官,一旦诬陷官员,这个后果你可知道?”

    那是抓住了官员短长,这才告状的。

    否则那还了得?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贪官污吏了。

    “民妇知道,但民妇不是诬陷。”

    那名官吏又说道:“你来到鼓院,某也要说一说鼓院受诉的条件,除非发生官典犯赃,袄讹劫杀,灼然抑屈,这类大事,否则你必须得从延州开始诉讼。”

    其实这个官吏乃是好心,告什么告,如果程勘真犯错了,你还能告一个所以然。这明明是你在诬陷,只要我受了,往审刑院一递,你就完了,免不了流放沙门岛,都老了,到了沙门岛,那才是想生不能,想死不成。

    实际规订是规订,从仁宗时起越级上访就有很多人了,特别是后来程昉于河北兴水利,将一些百姓屋舍坟墓淹了,两百多户百姓越级来京城上访,老程吓坏了,连忙派几个知县带人去拦访。

    这是好心地婉劝,回去吧,除非你们将位子颠倒过来,你是程勘,程勘是你,那才能让你成功。

    然而丁妻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毅然道:“民妇的夫君死得不明不白,难道不是劫杀大案吗?”

    那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另一名官吏说道:“你先驻在客栈,等候消息。”

    丁妻离开,官吏将讼诉递到了审刑院,审刑院一看,又递到了开封府。

    开封府尹是韩贽,接到案子,迅速扫了一眼,同样也看出了真相。这案子好审,不过在审案之前,他又问了一问,闹得这么大,也好问,基本心中有数了,于是将丁妻与王巨传到开封府衙。

    王巨还有些莫明其妙,只好施了一礼:“晚生见过韩府尹。”

    “莫须多礼。”韩贽很客气。

    据他打听到的消息,王巨不仅是张载的门生,而且才华横溢的老苏与小苏对其十分赏识。这样说来,即将到来的科举应当没有多大关系了,因此没必要折辱。

    “你可认识她?”

    王巨看着万氏,摇了摇头。

    “她就是延州丁部领之妻万氏。”

    王巨马上就明白了,这是贼心不死哪,不过也无妨,脸色平静地看着韩贽。

    “她状告你三条罪状。”

    “晚生不知何罪?”

    “一状告你与延州程知州勾结起来勒索富户几万贯财。”

    “她说我们从何时开始勾结的?”

    “嘉佑五年冬天。”

    “晚生自辨了,晚生先父乃是保捷军十将,不幸战死沙场,母亲改嫁到保安军城姜家,晚生没有与姜家人相处好,便带着弟弟妹妹返回王家寨。那年我十二岁,妹妹七岁,弟弟六岁。兄妹三人投奔了二叔,但二叔家也有几个孩子,家中穷困,于是乡亲们替我盖了一间茅屋,替乡亲们养羊度日。嘉佑五年,也就是晚生十三岁时,寨中与城里朱家联手铸造桃溪剑。但冬天到来时,晚生手中也不过分得四五贯钱,连买书与笔墨纸砚都舍不得。程公如何与晚生勾结的,又为什么要与晚生勾结?”

    其实韩贽也问过了,王巨生活变好了,还不是因为桃溪剑,而是因为玉盐,那又到了第二年年底。

    然后王巨将他剑的分红,无偿地交给乡亲,用这个钱请来教授教育寨子的少年,又将那个窑洞做了教室,这一条让韩贽十分欣赏。并且他本人就拿出薪水,置办了义庄,安置贫困族人或者乡民。

    至于程勘那种捐款,也能说是勒索吧。

    可勒索大户在宋朝并不耻辱,包括朝廷,比如坑矿。

    朝廷办坑矿办不好了,墨吏贪一贪,不但没盈利,反而倒贴。

    于是让各知州在境内挑大户,那种有背景的大户没关系,若是没有背景,又很富裕的大户,那便是王巨所想的养肥的猪,能宰杀了。明明年产五万斤铁矿石的交给了大户承包,一年交给官府十万石。产量不足,自己掏钱买吧。

    但得做得巧妙,若是没有争议地吃掉大户,那就是智慧。若是引起争议,那就可能会悲催了。

    程勘用命案与私盐吃大户,虽吃相难看了一些,可吃得十分明智。虽然这个私盐,万氏不敢说,他也不大好问,可也没有关系,问一问其他捐款的人,当然,不可能问牛家,只要朱家李家他们这些人做证,大家是心甘情愿交的,程勘又没有装腰包,那程勘就没有责任了。

    王巨又说道:“再说,就算我与程公勾结了,请问凭证,没有凭证?”

    韩贽额首,道:“其次万氏状告你与延州城中的朱家勾结,骗走了他家一万两千贯。”

    中间还有一条,那就是万氏说程勘将丁部领害死的。

    这个与王巨没有关系了,得派人到延州查,或者听程勘自辨。

    但现在万氏是状告人,程勘与王巨是受告人。得先将受告人洗脱清白,那么老账新账一下子算,责问万氏诬陷,为何诬陷,再判万氏的罪责。

    王巨面色还是很坦然,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朱四都死了,试问他如何收丁部领一万多贯的钱?”

    “他没有死。”万氏急了。

    “有没有死,本官自有公断。”

    不可能公断的,若是朱欢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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