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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燃烧的莫斯科-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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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娅答应一声,和我一起往外挤。掀开帘子,见外面又有不少人想进来,见得我们想出去,主动闪到一边为我们让路。

    往二连驻地走的路上,我沉默不语,心中忍不住在想:“我从驻地出来才走了多远,也就两公里多吧?在不太冷的情况下走这么点路,都觉得冻得难受,那些从城里疏散出来的居民们,却要冒着严寒走几十公里,而冰上运输线上的取暖站数量有限,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被活活冻死在路上。”想到这里,不禁黯然神伤。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枪声。哪里打枪?我几乎在想这个问题的同时,已经把挎在肩上的突击步枪握到了手中,并打开了保险,半蹲着身体四处查看枪声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

   国人,是德国人上来了。”路的北面传来一个人声嘶力竭的喊声。

    随着他的喊声,路上正在向城里行驶的车辆停了下来,车上的司机和押车的战士纷纷从拉开车门从驾驶台上跳下来,趴在了路边,以冰堆为掩护,架好枪便扣动了扳机,一时间枪声大作。

    向城外疏散的居民在枪响后顿时乱了套,有的朝前跑,有的掉头往回跑,有的往路南边的冰堆后面躲。

    从枪响的方向,我判明了德国人是来自北面,也顾不上考虑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对后面的娜娅喊了一声:“娜娅,跟我来!”便提着枪猫着腰冲过路去,也学着那些司机趴在路边,把枪架在了冰堆上。不过我没有马上开枪,而是仔细观察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

    这一观察才发现,在离路大概二百多米的地方,有两辆装甲车停在那里,车身上的白十字清晰可见,十几个德国兵正以冰堆为掩体,交替掩护着要我们这边移动着。

    我看了一下我们这边,司机和押车的战士至少有四十人,再加上陆续赶来的护路队战士,估计我们很快就能达到上百人。一百人对十几个人,只要对方没有什么重武器,守住运输线应该没啥问题,甚至还有可能把他们全歼。

    这里离巴库的二连距离不远,要是通知他带几十名战士来帮忙,战斗应该很快就能结束。于是我微微侧着头,冲着后面喊娜娅,但喊了几声,却没有听到回答。扭头一看,只见娜娅坐在我的身后,把枪抱在怀里,浑身哆嗦着,一个劲儿摇头,几乎要哭出来。

    我伸手一把抓住娜娅的衣领,严厉地说:“我命令你,马上到巴库中尉的连里去传达我的命令,让他立刻带二十名战士过来。听见了吗?”

    娜娅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突然忍不住哭了起来。看到她哭的那么伤心,那么委屈,我不禁暗暗叹了口气。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心软,于是我狠着心揪住她的衣领使劲摇晃着,大声地吼道:“这是命令,快去!”然后松开了她的衣领。

    娜娅哭着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转身就要跑。我又冲她吼了一句:“别直着身子,弯着腰跑。”

    看着娜娅跑到了路边,消失在高矮不一的冰堆后,我又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些德国人身上。就在这短短的一两分钟时间,他们就接近到百米范围内,虽然我方的枪打得震天响,但好像没有给他们造成什么伤亡。而远处的两辆装甲车还是停在原地不动,也不知道是除了故障还是被卡在了冰堆中。车上掩护士兵们进攻的机枪,没有哒哒哒地打个不停,只是在不紧不慢打着点射,不光打阻击的战士不断有人中弹负伤或者牺牲,就连路上乱跑乱串的居民也不时被流弹击中,惨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我趴在冰堆后没有开枪,再次四处张望。发现在路的南侧的一个齐胸高的雪墙后面,有一挺四联的高射机枪,就是我曾经用过的那种,如果用它打德军的装甲车,应该没问题。正准备起身跑到路对面去,有名提着冲锋枪的中尉,带着十几名战士跑到了我旁边趴下,架上枪就冲着正冲过来的德国人噼里啪啦打开了。

    在清脆的枪声中,我冲着那名中尉喊道:“中尉同志,您是护路队的吧?”

    中尉瞥了我一眼,打完一梭子换弹夹的时候,才没好气地问我:“是啊,什么事情?”

    我侧着身子指着路对面的高射机枪,对他说:“您马上派一个战士去通知高射机枪阵地,让他们对德军的装甲车进行火力压制。还有另外再安排几名战士,去疏散那些乱跑的居民,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中尉冲我翻了一个白眼,不服气地说:“您是谁啊?我凭什么要听您的?!”

    我没有和他废话,解开衣服的扣子,敞开衣领让他看我的领章,同时扣动扳机,连打三枪,将一个刚刚从冰堆后跃起的德国兵打倒。

    中尉看清楚我的军衔,马上答应一声,马上冲他带来的那些部下发号施令。我刚才的命令被迅速地传达下去,一名战士提着枪弯着腰越过公路跑向了高射机枪阵地;五名战士背靠着停在路边的汽车体,大声喊叫着,指挥那些乱跑的居民们撤往安全地带。
………………………………

第二七九节 保卫“生命之路”(十)

德国人前进到离路边还有七八十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他们躲在高低不平的冰堆后面,和我们展开了对射。他们虽然人数少,但看样子像是在欧洲打过几年仗的老兵,枪法准战斗经验丰富,不盲目射击,打一两枪就躲进冰堆后面。

    反观我军这边,虽然人数众多,但属于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打起仗来一点章法都没有。特别是那些司机,把步枪往路边的冰堆上一架,也不管瞄准目标没有,噼里啪啦就乱打一气。更可气的是,他们居然不懂得怎样隐蔽,不光射击时大半个身体都露在外面,连换弹夹时,也不知道隐蔽,就蹲在那里让德国人当靶子打。

    就这样打了半天,德国兵被打倒了七八个,而我军这边的伤亡至少超过了四十人。幸好德军的武器以步枪为主,配备有四五支冲锋枪。停在远处的是半履带式装甲车,除了机枪,没有配备火炮,否则德国人一顿炮火,步兵再一冲锋,差不多就可以把我们团灭了。

    在阻击中,我打完了一个弹夹,除了最开始打的三发子弹撂倒了一个德国兵以外,剩下连德国兵的毫毛都没伤到。我侧过身子,背靠着冰堆,从大衣兜里掏出弹夹,边换边喊旁边的中尉:“中尉同志,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否则就算我们这里的人去打光了,也消灭不了这股德国兵。”

    中尉匍匐着爬到我的身边,大声地问道:“少校同志,我们该怎么办?”

    我换好弹夹,翻过身从冰堆的缝隙中望去,见德军方面大概还有十个人在射击。我没顾得上回答中尉的话,先把枪重新架到冰堆上,准备先打两枪再说,却早被对面的德军发现,马上有两个人冲我这里开了火。我本能地向下一缩,把身子藏在冰堆后面。子弹都打在坚硬的冰堆上,冰凉的碎冰块向四处迸溅。

    我连忙向左一个侧滚翻,把枪架在另外一个冰堆上,冲着刚才子弹飞来的方向,打了两个点射。这次侥幸命中了一个目标,那个德国兵把手中的步枪一扔,尸体就头朝下地趴在了冰堆上。

    我重新把身体藏在冰堆后,吩咐不远处的中尉:“中尉同志,您去把有冲锋枪的战士组织起来,让他们在这里进行火力压制;然后再派两队人,从德军的左右迂回过去,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消灭掉。”

   校,不行啊。德国人的装甲车威胁太大了,上面的机枪把死死地我们压制住了,只要谁直起身来,就会被打倒。”

    听中尉这么说,我才知道自己把问题考虑得太简单了,不打掉装甲车火力的话,两翼迂回的战士有可能被上面的机枪全部干掉。也不知道去高射机枪阵地传达命令的战士到了没有?没有高射机枪,我们拿德国人的装甲车还真的没辙。

    万分焦急之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高射机枪阵地,没想到却看到一群战士,正弯着腰,或拉或推牵引着一挺四联的高射机枪,往我们这个方向而来。见此情形,我心中忍不住叫了一声:见鬼,你们在雪墙后面开火就是了,把机枪推出来做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高射机枪很快就被推到了两辆卡车中间,一名战士坐进瞄准手的座椅里,快速地摇动手柄,将高高的枪口摇成水平,然后猛烈开火。

    在清脆的枪声中,第一辆装甲车上的机枪射手被打得血肉横飞,血雾弥漫中直接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接着高射机枪又把枪口对准了第二辆装甲车继续扫射,这次干掉机枪射手后,装甲车的弹药被击中,一声剧烈的爆炸过后,车辆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和我们对射的德国兵见自己的装甲车被我们打掉了,便不禁有些慌了神。当又有两名士兵中弹倒下后,剩下的人不敢停留,交替掩护着企图逃跑。说实话,刚才装甲车还在的时候,他们要跑,我们还拿他们没辙;现在对我们威胁最大的装甲车被干掉了,他们再想跑,也要问问我们答不答应。

    我端着枪站了起来,对还趴在冰堆后面的中尉说:“中尉,带你的人冲上去,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

   中尉答应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声地喊道:“同志们,跟我冲啊!”随后,他端着冲锋枪就率先冲了出去,那些趴在地上的战士,不管是护路队,还是司机或者押车的,见有指挥员率先冲了出去,也呐喊着冲了上去。

    我见大局已定,自己就没有跟着冲锋,而是把枪往肩膀上一挎,朝着高射机枪走过去。我想向他们的指挥员表达自己的谢意,因为没有他们的帮忙,且不说我们和这股敌人还要打多久,最后谁胜谁负还很难说呢。

    刚走了几步,就见一名少尉带这两名战士朝我走过来。三人走到我的面前,整齐地向我敬了个礼,齐声说:“您好,少校同志!”

    我还了礼,然后少尉握了握手,感激地说:“少尉同志,谢谢你!假如不是得到你们的帮助,我们还真拿这股敌人没辙呢。”

    少尉笑眯眯地看着我:“奥夏宁娜少校,您不记得我了吗?”

    面前的军官看着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可能就是我这种脸盲症患者的悲哀啊。出于礼貌,我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你看起来有点面熟,但是不知道我们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

    少尉叹了口气,说:“少校同志,难道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萨甫钦科啊!”

   甫钦科?!”我对这个名字真的没有什么印象,于是摇摇头,歉意地说:“对不起,少尉同志,我真的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见我还是没想起他是谁,少尉有些不心甘,继续提示我:“您再想想,去年十月时,我们曾经一起在普耳科沃的无名高地共同战斗过。”

    一听到普耳科沃和无名高地的地名,我顿时把面前的少尉,和当时我指挥的高射机枪连里那个吹口哨的轻佻少尉联系起来。在这里又遇到一个熟人,让我格外开心。我抓住少尉的手使劲摇晃起来,说:“没想到是你啊,少尉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啊是啊,少校同志。”见到我这个老上级,他也很高兴,“您看看,我现在还是少尉,而您,已经是少校了!”

    我们在说话时,剿灭残敌的战斗进行到了尾声。毕竟我们有六七十个全副武装的战士,如果连几个德国人的残兵败将都对付不了,那这些人还是回去当老百姓算了。正是基于这种原因,我才能放心大胆地和少尉在一旁叙旧。

    不大功夫,中尉过来向我报告说:“报告少校同志,来犯的德国人已经被全部消灭。击毁装甲车两辆,击毙德国兵19人,活捉5人。对俘虏该如何处置,请您指示!”

    我正要说话,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听见娜娅的声音:“少校同志,我回来了!”我循声望去,娜娅挎着步枪和一群战士正往我这边跑过来,她身边的那名指挥员,正是二连连长巴库中尉。

    接着,我又听见汽车的喇叭声,两辆满载着战士的卡车风驰电骋般冲了过来,在离我们十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车刚停稳,车上的战士便纷纷跳了下来,在车下整队。前面的那辆卡车驾驶室的车门打开,从副驾驶那边走下一名指挥员,霸气地嚷道:“谁是这里负责的?到我这里来的!”

    我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是上午才打过交道的哈比中校。怎么这些人也和港台片里的那些警察一样,都是等到尘埃落定,才姗姗来迟啊。
………………………………

第二八零节 保卫“生命之路”(十一)

刚才护路队的中尉请示我如何处置俘虏时,我图省事,想让他全部枪毙了事,不过此刻既然他的顶头上司都来了,再怎么处置俘虏就与我无关了。

    不等我吩咐,中尉便一路小跑到了哈比中校的面前,立正后举手敬礼,恭恭敬敬地汇报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看了看在我面前站得笔直的巴库中尉,假装板着脸严肃地说:“中尉同志,您的动作太慢了!您看看,战斗都打扫完了,您和您的部下才出现在战场上。如果早一点,没准您还能抓几个俘虏呢。”

    也许是听到我对他的称呼用的是“您”而不是“你”,语气中透着一股公事公办的味道,他不禁有些慌乱,解释说:“报告少校同志,我一得到战士娜娅的通知,马上就带着能召集的人手赶过来支援。您也知道,在冰上的行动速度会受到影响……”

    看到他一脸紧张手足无措的样子,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巴库这才明白我是在和他开玩笑,也尴尬地陪我笑了两声,然后问道:“少校同志,您是到我连来检查防务的吗?”

   啊,假如刚才不是遇到德国兵偷袭的战斗,我此刻应该已经在你连的驻地了。”

   现在就去吧,”巴库热情地说道,“我和战士们给您带路。”

    我见萨甫钦科还站在我的旁边,便伸手出去和他握了握手,友好地说:“萨甫钦科少尉,今天谢谢你的帮助,我们才能消灭这些讨厌的德国人。再见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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