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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0部分

燃烧的莫斯科-第760部分

小说: 燃烧的莫斯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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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夏宁娜同志,”哈里东诺夫听到我如此悲观的论调,便严肃地说道:“虽然德军在这两天似乎占据了优势,但您别忘记了,在乌克兰境内,我们的部队比他们多出好几倍,我们就算是五个打他一个,人数还会有富裕。所以您要有把扎波罗什变成第二个‘斯大林格勒’的觉悟,在这里和德军周旋下去,等到我们的主力部队赶到,将德军统统围歼在城下。”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我现在急于向班台莱耶夫了解情况,所以只好含糊地答应哈里东诺夫,并向他保证说:“只要没接到上级的撤退命令,我们第79步兵军将在扎波罗什英勇地战斗到最后一个人。”

    “奥夏宁娜同志,您的这种态度就对了嘛。”听到我这样的表态,哈里东诺夫的语气明显缓和多了,他接着又说:“您不用担心,最多三天。我们西南方面军和沃罗涅日方面军的部队,就能到达扎波罗什的外围,将围攻城市的德军都包围起来。我等着您胜利的消息,最后再对您说一句:祝好运!”

    我放下耳机和送话器,扭头就问正在桌前站着的维特科夫:“参谋长同志,您和班台莱耶夫联系了吗?”因为刚刚我和哈里东诺夫通话时,我听到维特科夫似乎在打电话,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问过了,军长同志。”维特科夫听到我提问,立即就回答说:“德军对河边阵地的炮击已结束,目前他们的步兵在迫击炮和机枪的掩护下,正从冰面上向城里冲来,一团和四团的指战员正在进行顽强地阻击。”

    “城市里的建筑物受损情况如何?”我想到如果德军冲进城市的话,接下来就该打巷战了,所以接下来想了解的就是城里的建筑受损情况。

    谁知维特科夫听完我的问题后,居然摇了摇头,回答说:“报告军长同志,德军的炮火只摧毁了河边的部分建筑,城中的建筑没有受到任何损伤。”看到我一脸疑惑的样子,他又为我分析说,“我估计曼斯坦因大概还想把这个城市作为他的指挥部所在地,所以命令炮兵不要炮击城内,以防把城市打太烂了。”

    “这可能吗,参谋长同志?”基里洛夫在听完维特科夫的解释以后,带着疑惑问道:“德国人不炮击城市,难道就不怕我们利用楼房,将这里变成一个坚不可摧的要塞吗?”

    “政委同志,”就在这片刻工夫,我便想清楚了曼斯坦因这么做的意图,这里毕竟不比斯大林格勒,我们这支陷入四面包围的部队,不管表现得多么地顽强,但很快就会面临着弹尽粮绝的境地。他不把城市打烂,可能是想等浮桥修复后,让那些冲入城市的坦克,不至于因为处处的砖石瓦砾而影响到机动能力。于是,我把自己的猜测向基里洛夫进行了说明:“如果不把城市打烂,他们的坦克不管从哪个方向冲入城市,都不会因为遍地的瓦砾而影响到机动能力,就可以给我军带来更大的威胁。”

    到中午的时候,德军从第聂伯河对面发起的几次进攻,都被守卫在河边的我军指战员打退了。在得到班台莱耶夫的报告说,我拿起自己放在一边的突击步枪,往肩膀上一挎,然后对基里洛夫和维特科夫说道:“政委、参谋长,我到河边去看看,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基里洛夫听说我又要去涉险,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制止我:“奥夏宁娜同志,您别忘记了,您是我们军的最高指挥员,怎么能随便到危险的前沿去了?”

    我想到前沿去看看,倒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除了想了解前沿的真实情况外,我还希望出现在阵地上时,能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因此对于基里洛夫的劝阻,我只是摇了摇头,接着态度坚决地说道:“政委同志,谢谢您的好意。就是在这种危险的时刻,我才更应该到前沿去走走,和那些参加战斗的指战员聊聊,鼓舞他们的士气。”

    基里洛夫很了解我的性格,知道我一旦决定了一件事情,不管他在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于是只好点点头,无奈地说道:“好吧,奥夏宁娜同志,既然您已经决定去前沿,那我也就不阻拦您了。”说到这里,他抬手制止了想说话的维特科夫,并朝站在门口的尤先科招了招手,等他来到自己的面前时,特意叮嘱他,“大尉同志,就由您带人保护军长的安全。您要向我保证,哪怕你们全部牺牲了,也要确保军长同志的安全。能做到吗?”

    “请政委放心!”尤先科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后,挺直腰板大声地回答说:“只要我们还剩下一个人,就绝对不会让军长同志伤到一根毫毛。”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一行人来到了一团的河边的前沿阵地。离河边有十几门远的战壕,被德军的炮弹炸得千疮百孔,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弹坑。不少弹坑里都是虚土,一脚踩上去,就立即往下陷,如果不是尤先科及时拉着我的话,我都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了。

    沿着残破不堪的战壕往前走了一段,便有几名前面坐在战壕里抽烟的战士发现了我们,立即便从地上站起来,挺直身体站在了战壕里。

    我刚走过去,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您好,军长同志,欢迎您到我们这里来视察。”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几名战士中间站着我熟悉的阿迪尔中士,连忙上前两步,走到他的面前,向他主动伸出手去。我在握手的时候,好奇地问道:“阿迪尔中士,我记得你是侦察兵,怎么跑到战壕里来当步兵了?”

    “是这样的,军长同志。”阿迪尔恭恭敬敬地向我报告说:“团长说我们当前的任务,是进行防御,所以暂时没有什么侦察任务,于是我便报名到前沿阵地来参加战斗。”

    我看着面前这名身经百战的战士,又好奇地问道:“是担任班长吗?”

    “是的,军长同志。我刚来的时候,是担任了班长的职务。上级给我们下达的命令很简单,就是无论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也得坚守阵地,绝对不能让德寇渡河。”说着,他用手指向了结冰的河面,继续说道:“德军从冰面上成群结队地冲过来,当他们接近我们阵地时,我们就所有的火力一起开火,将德国人成片地打倒在冰面上。军长同志,您瞧瞧,德国人在我们的阵地前方至少扔下了将近两百具尸体。”

    冰面上到处都是德军的尸体,离战壕越近尸体的数目越多,我可以相信阿迪尔他们是如何顽强地阻击着冲过来的敌人。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拍着阿迪尔的肩膀,对他承诺说:“中士同志,等这场战斗一结束后,你就将被晋升为排长,我会亲自过问这件事的。”

    我本来自己这么一说,阿迪尔中士立即就会感激不尽地向我表示谢意。没想到他听完后,沉默了片刻,才吐吐吐吐地对我说:“军长同志,我现……现在……已……已经是排长了!”
………………………………

第九二六章 坚守(中)

“已经是排长了?”阿迪尔中士的话让我不禁一愣,心中暗说谢杰里科夫这个团长的动作倒是挺麻利的嘛。我还打算等今天的战斗结束后,再将阿迪尔晋升为排长,没想到你已经提前把这件事办好了。我眉毛往上一扬,试探地问道:“中士同志,是谢杰里科夫中校对你的任命吗?”

    阿迪尔摇摇头,一脸迷茫地说道:“不是团长,他要操心的事情那么多,哪有时间来过问我担任排长这样的小事啊。”见我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连忙解释说:“我们的排长在刚刚的战斗中牺牲了,所以连长临时任命我为代理排长。”他说到这里,扭头朝身后被炸塌了的一栋楼房望去,语气黯然地说道:“排长和牺牲的战友的遗体,就停在那栋楼房里。”

    “你们排的伤亡情况如何?”既然他说起了排长牺牲的事情,我便顺着他的话问道:“现在还剩下多少人?”

    “报告军长同志,”阿迪尔按照条例向我报告说:“全部原有56人,经过激烈的战斗,牺牲了11人,负伤25人,重伤员已全部后送,目前阵地上还有战斗力的人有37人。”

    我刚听完阿迪尔的报告,正要说话的时候,忽然看到远处有几个人正沿着战壕朝我们这边走过来,带头的是一名中尉,身后还跟着两名挎着冲锋枪的战士。我猜测来的可能是这段阵地上的最高指挥员,他可能是得到自己部下的报告,所以亲自过来瞧瞧。

    阿迪尔看我不说话,而目光却转向了一边,也连忙朝那边望了过去,看清楚来人后,他向我报告说:“军长同志,是我们的连长安东内奇中尉。”

    他刚说完,中尉便来到了我的面前。由于怕敬礼暴露目标,他挺直身体向我报告说:“军长同志,谢列勃良内营六连连长中尉安东内奇向您报告,我们连正在坚守第聂伯河边的阵地,请您指示!”

    我冲中尉笑了笑,随即和气地问道:“中尉同志,你们连有多少人啊,经过了上午的战斗,现在还剩下多少人,能守住阵地吗?”

    听到我的问题,安东内奇中尉把腰板挺得更直了,向我报告说:“军长同志,全连共有224人,在战斗中牺牲了41人,负伤65人,除了后送的重伤员外,阵地上还有150人。目前我们正防御着从南面开始到浮桥为止的地段,防御正面为一公里。”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提高了嗓门,“我们营是以营长谢列勃良内少校的名字命名的,对于这份来之不易的荣誉,我们全营每一名指战员都格外珍惜。只要我们连还有一名战士活着,德国人就别想从我们的阵地上冲过去的。”

    “很好,中尉同志,你说得很好。你是好样的!”我在称赞完安东内奇后,又转身望向在战壕里站成一排的战士们,大声地说道:“同志们,你们个个都是好样的。”在我的称赞声中,每个战士都将自己的下巴高高地扬起,似乎为我给予他们的表扬而感到骄傲。

    离开前沿阵地,我带着尤先科来到了几个街区外的一团指挥所。见到我的来到,谢杰里科夫大吃一惊,随即惊慌地问道:“军长同志,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这里太危险,您还是回军指挥部去吧?”

    我摆了摆手,径直走到桌边坐下,抬头问他:“谢杰里科夫中校,说说你这里的情况吧。”

    谢杰里科夫皱着眉头说道:“军长同志,虽然德军在迫击炮和机枪的掩护下,向我们河边的守军阵地发起了几次冲锋。但从他们的进攻力度来看,似乎夺取我军河边阵地的意图并不坚决,他们的进攻更像是牵制我军兵力的佯攻。”

    “佯攻?”谢杰里科夫的这种说法,让感到了意外,我惊诧地问道:“中校同志,你为什么会说敌人的进攻,仅仅是佯攻呢?”

    “是这样的,军长同志。”谢杰里科夫将一张地图推到了我的面前,指着上面向我解说道:“德军在对我们团和四团的河边阵地进行炮击后,就发起了几波进攻。如果他们趁我军的的注意力被从冰面上冲过来的步兵所吸引的时候,抓起时间抢修浮桥,那么他们的坦克很快就可以从桥上冲过来。可是德军并没有采用这种简单有限的进攻方式,却用拼消耗的步兵进攻方式。以曼斯坦因的指挥水平,他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吗?我认为他这么做,一定是在酝酿着一个大阴谋。”

    谢杰里科夫的话让我也糊涂起来了,如果说曼斯坦因主动撤出扎波罗什,是为了引我们入瓮,那么他当初炸浮桥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就算浮桥还在,难道以我们的实力,能冲过桥去吗?而现在他没等“骷髅师”和“帝国师”到达扎波罗什的城下,就匆匆忙忙地命令部队从第聂伯河对岸发起了进攻,甚至还采用了最愚蠢的步兵进攻方式,难道他不怕他手下的精锐部队,都在进攻中消耗殆尽吗?

    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谢杰里科夫拿起来听了一下,便递给了我,同时低声地说道:“军长同志,您的电话,是参谋长打来的。”

    我接过他手里的话筒,贴近耳边大声地说道:“喂,参谋长吗?我是奥夏宁娜,您有什么事情要向我汇报啊?”

    “军长同志,情况是这样的。”维特科夫也没绕圈子,开门见山地说道:“阿赫罗梅耶夫少校打来电话,说德军第336步兵师的一部,从库班的东面向我们的守军发起了进攻。”

    听说连库班也和德军发生了交火,我紧张地问道:“参谋长,现在库班的情况怎么样,敌人的进攻打退了吗?”

    “是的,军长同志。”维特科夫用肯定的口吻说道:“德军进攻的位置,正好是科斯嘉中校所指挥的那个连,面对敌人的凶猛进攻,我们的指战员打得很顽强。科斯嘉中校甚至还亲自担当重机枪手,打死了几十名敌人,并指挥部队向敌人发起了反冲锋,打死了将近两百名德军士兵,并炸毁了三辆装甲车和十几辆卡车。”

    “我知道了,参谋长同志。”我听说库班方向的敌人进攻已被击退,心里感到了稍微踏实一些,便吩咐维特科夫:“密切注意库班方向的德军动向,一旦有什么新情况,就立即打电话向我报告。明白了吗?”

    “明白了,军长同志。”维特科夫简短地回答说。

    我放下电话后,又和谢杰里科夫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后,便匆匆忙忙地赶往了班台萊耶夫的师指挥部,准备进一步了解近卫第22师的防御情况。

    我走进指挥部里,看到里面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参谋长伊利亚中校在墙边大声地打着电话,而班台萊耶夫和政委奥贝斯坦正背对着我,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副地图,似乎正在研究着什么。

    我走到了他们的后面,先是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等两人回过头来的时候,又接着往下问:“班台萊耶夫将军,奥贝斯坦政委,你们在看什么啊?”

    “您好,军长同志。”班台萊耶夫先挺直身体向我敬了一个礼,随后报告说:“我们正在研究城内的布防。要知道扎波罗什虽然不算大,但我们师的几千人一分散到各处,各个防御地段的兵力都显得很薄弱。如果德军冲进城内,凭我们现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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