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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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叹口气,道:“陛下,其实骑着如此神骏的马,在沙场上会比较危险。”
“呀。”朱厚照没有生气,反而一下子似有所悟的样子,然后道:“既然如此,那就罢了,哎……”
叶春秋却是笑了:“不过既然陛下所赐,朕自然却之不恭,这马儿只要活着,臣无论什么时候都骑着他。”而心里却在想,大不了真到了上战场的时候,事先就把它宰了,这样的话,它死了就不必骑了吧。
朱厚照没有料到叶春秋心思这样深,却是会心地笑了:“好极了。”接着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道:“这小白还有一个兄弟,乃是一母所生,朕骑着它的兄弟,你骑着它。”
叶春秋的内心又一次给小皇帝感到了,小皇帝对自己确实挺好的,原来这马儿,还是一对兄弟。
朱厚照笑呵呵地道:“不过这母马性烈,你却是要小心了。”
“呀……”叶春秋怔了一下:“这是母马?”
朱厚照得意洋洋地朝叶春秋笑,倒是这时,便听宦官来报:“陛下方才传召张公公,张公公在暖阁没寻到陛下,便来太液池求见了。”
朱厚照精神一震,道:“朕的大将军来了。”
这张永确实有几分领军的才华,他自随朱厚照入紫禁城后,提督御马监,将这勇士营狠狠地整肃了一番,而今这勇士营渐渐成了比三千营和神机营不遑多让的禁军之一,朱厚照好武,其实对他颇为器重的,尤其是现在朱厚照求战心切的时候。
过不多时,那张永便小跑着来,纳头便拜:“奴婢见过陛下。”
张永见叶春秋也在此,眼中掠过一丝警惕,连刘瑾都在叶春秋的手底下吃了那么大的亏,这个小子,可要小心应付。
朱厚照背着手道:“你清早便说有事要禀奏,到底所为何事?”
张永便恭谨地道:“陛下,自陛下励精图治,勇士营招募新丁二千人,只是现在营地捉襟见肘,原先的营地施展不开,奴婢恳请陛下恩准另择新营。”
朱厚照对勇士营的事是极上心的,便皱眉道:“这京师之中,哪里还有地?难道移驻外城去?”
张永忙道:“陛下,不可啊,这勇士营本就是禁军,是为了保护紫禁城的,假若移去外城,一旦有事,当如何处置?何况……御马监掌勇士营,若是离得太远,奴婢也不好兼顾。”
朱厚照听罢,觉得张永所说十分在理,便颌首道:“这倒是,只是……”
张永却道:“奴婢听说新军附近就有一块空地,本来是为新军而特意开辟出来的,只是新军招募的人少,倒是荒废了不少,倒不如让勇士营新卒先改换到那儿操练。”
朱厚照凝眉想了想,而后看向叶春秋,道:“叶爱卿以为如何?”
新军附近确实有一大块荒地,这张永把主意打到那上头,在叶春秋看来,多半是别有所图。
叶春秋却是面带微笑,道:“陛下做主就是。”
朱厚照倒是有尊重叶春秋的意思,既然叶春秋没有反对,他便放宽了心,道:“好,那么就恩准了,两支新军在一起也好,可以相互请益。哎呀,时辰到了,朕还要去仁寿宫问安,你们都回去吧。”接着又命一个小宦官给‘小白’配上了一副好鞍,送到叶春秋的家里去。
朱厚照这才带着一行太监和宫娥,急匆匆地走了。
等到朱厚照离开,张永才站起来,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看了叶春秋一眼,道:“陛下对小白一向视若珍宝,想不到竟是赐给了叶修撰,叶修撰真是让人羡慕呢。”
叶春秋没有趁机炫耀,反而道:“下官惭愧得很。”
见叶春秋要走的样子,张永又道:“叶修撰要去待诏房?咱恰好要去御马监,正好同路,不妨同行。”
话说到这个份上,叶春秋自然没有拒绝,于是二人动身,路上,张永道:“叶修撰的新军如何了?”
叶春秋总觉得这个张永来意不善,更加留了心,只淡淡地回道:“尚可。”
“嘿嘿……”虽知叶春秋在敷衍,张永却一面踱步,一面道:“咱家倒是很期待叶修撰的精兵呢,前些日子,听司礼监那儿的人碎嘴,这些该死的家伙,真是该死,居然口没遮拦,不过说的话,倒是颇有一些意思,说是陛下最在乎的,就莫过于这练兵了,若是当真有本事,练出百战之兵,将来前途必是不可限量。可若是最终一事无成,惹得陛下不喜,恼怒起来,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张永眯着眼,突然驻足看着叶春秋:“咱是如此,叶修撰也是如此,咱的差若是办砸了,自然不好受,可是叶修撰今儿恩荣如此之重,却不知有没有福气消受呢。”
言语之中,带着刺儿,更是带着一些挑衅的意味。
其实这不难理解,毕竟叶春秋练兵的事早就有好事者在传了,张永不会不知道。
第六百零九章:被人鄙视了(第九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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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只是点头:“张公公严重。”
眼看着御马监就要到了,叶春秋便加快了脚步,与他分道扬镳。
面对这样的人,叶春秋不想多作解释,甚至觉得没什么好打交道的,虽然叶春秋总会和人维持着表面的客气,却并不代表他处处软弱,现在新军已得到了刘健的许诺支持,整个内阁和许多清流都站在自己身后,何况上一次刘瑾栽了跟头,所以对于张永的讥讽,叶春秋却是充耳不闻。
叶春秋就这么走了。
张永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冷笑,禁不住低声喃喃道:“陛下看重你一些,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你以为……什么人都练的了兵的吗?一群书生沐猴而冠……呵……”
他背着手到了御马监门口,却是那刘欢一直在外候着,笑嘻嘻的对张永道:“张公公,我干爹下午有闲,特命我来问一问,张公公忙不忙,若是不忙,不妨去司礼监里喝茶。”
张永脸上换上了笑容,他自然清楚,这刘瑾对自己越来越‘巴结’了,这家伙,想必也感受到了压力吧。
张永慢悠悠地道:“你去回禀,就说本来有些事要处置,不过既是刘公公盛情相邀,咱是想不去也不成了,是什么时辰,咱一定到的。”
………………
叶春秋下值回家的时候,那‘小白’便已经送到了自家门口了,摸着这通体雪白的军马,叶春秋仔细研究了一下,还真是母的,他心里唏嘘,叫了马倌来好生喂养,这种马金贵,不过很是神骏,四处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力量感,叶春秋在傍晚的时候,骑着它在府邸的后园里兜了几圈,心里不由叹息,若是这马儿生得平庸一些那就再好不过了,有这样的良驹,做什么都方便一些。
次日,他骑着小白到了军营,便看到许多勇士营的新卒在新军大营一里外安扎了,这些人很是蛮横,居然在附近都放了游骑斥候,叶春秋靠近时,几个游骑勒马上前,大喝道:“什么人,勇士营重地,靠近者死!”
叶春秋脸色一冷:“我去的乃是镇国军营。”
一般放出来的斥候,多是勇士营的老卒,他们各自看了一眼,随即露出了不屑之色,也不再理叶春秋,嘻嘻哈哈地勒马去了。
叶春秋到了营中,此时王守仁已经集结了人,大家都已经吃过了早饭,叶春秋将马系在桩上,这马儿却是吸引了王守仁的注意,忍不住道:“春秋哪里得来的良驹?”
叶春秋将事情说了,王守仁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昨日刘公见了春秋是吗?”
大舅哥越来越奸诈了,叶春秋不知该喜还是该悲,按理来说,奸诈一些其实也蛮好,可是自己是他的妹夫啊,谁知道将来会不会……
见叶春秋点头,王守仁看着远处校场的诸生,便道:“你这操练之法,却不知有没有效,不过……到了今日,你我就只能破釜沉舟了。今日新军成了天下读书人眼里抗阉宦的主力,是给宫里的某些人上眼药的,那么宫里的一些人,断然也不会助长这个气焰,春秋,若是这兵练不好,你我只怕就……”
叶春秋却是显得自信满满:“一定要练好,这个世上,只有不愿做的事,没有做不好的事,准备操练吧。”
王守仁颌首点头,与叶春秋一道到了校场,这些新兵们刚刚进来,不过几日操练,却个个都是痛不欲生。
刚开始他们发现这儿的营房很暖和,照顾也很周到,尤其是伙食,更是百里挑一,打着灯笼也寻不到比这里吃得更好的地方,鸡鸭鱼肉,杀猪宰羊,米饭管饱,完全可以用奢侈来形容。
可是当操练开始,他们方才知道天下是没有白吃的午餐的,叶春秋所要求做的‘军姿’,一开始就让人有些不适,随着时间越长,这种不适越来越强烈,甚至到了根本无法忍受的地步。
只是第一天的操练,就有近半数人几乎是趴着被人抬进营房里去的。
…………
最近老虎生病,所以码字时间也变得不稳定,每天还得花时间去打针,相对时间就变得紧张很多,今天下午打针,所以后面的章节也延迟了时间,老虎实在很累了,明天的第一更没办法凌晨更了,只能明天早上更,大概七点左右吧,希望大家能理解!大家今晚也早些睡,注意身体!
第六百一十章:千锤百炼(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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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操典,却是叶春秋吩咐下来的。
但凡有懈怠的,第一次增加操练量,第二次继续增加,第三次幽禁三日,到了第四次,直接开革出去。
外间的事,这里的人也略知一些,就比如第一次受了惩罚的许杰,在吃了苦头之后,便开始咬牙坚持了,从外间传来的消息,他略知道现在似乎有人想要刻意打压恩师和新军,似乎内阁首辅大学士亲自过问了新军的情况,似乎有维护的意思,而这新军已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在这种时候,显然自己若是再受到惩罚,真到了开革出去的时候,那可就真正糟糕了,只怕天下人都知道自己是软骨头,而且做不到尊师重道,从此成了孤魂野鬼,还被人瞧不起,将来就算还想考取功名,怕是学官也会取消自己的资格。
这绝不是开玩笑的事,读书人最重声名,一旦坏了名声,从此无路可走。
今日却不知怎么的,大家吃过了早饭,见了恩府骑着白马过来,和王师伯低声说了几句话,接着便乌云滚滚。
而今已到了初冬,万物萧索,虽是穿着厚重的棉衣,不过此刻依然觉得冷飕飕的。
见了叶春秋来,许杰与诸生向叶春秋行了礼,一起道:“见过恩府。”
叶春秋抿嘴一笑,只是道:“操练吧。”
操练吧三个字仿佛带着魔音,因为这话音刚落下,天穹便一声冬雷响起,接着绵绵的细雨就落了下来。
这样的天气,虽只是细雨,可是天气冷飕飕的,一旦着了凉,可不是闹着玩的,许杰身边的许多人都露出了喜色,今儿下雨,看来是不必操练了。
谁晓得叶春秋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天色,便对王守仁道:“去吩咐一下厨子,让他们准备几锅姜汤。请军中的大夫也做好准备,随时准备用药。”
“这……是什么意思。”
而这意思很明显,因为此时此刻,叶春秋就站在他们的对面,练着自己的炼体术,即便雨水浇打在他的身上,明明他穿着麒麟服,显得更单薄一些,可是叶春秋不为所动。
其实带人操典蛮好的,至少叶春秋有了闲暇的时间来练习那无影剑中的炼体术,即可激励别人,做个榜样,自己也可趁机好生磨砺。
许杰等人心里透着失望,这时他们只觉得雨水入体,冷气入骨,可是谁也不敢擅自离开,虽然操练起来的时候,一个个冷得哆嗦,可若是此时叶春秋跑去远处的雨棚里歇着倒也罢了,偏偏恩师就在自己对面,根本就不在于风雨。
到了这个份上,他们除了咬牙坚持,似乎也没有其他地法子了。
几个督促的书吏暂代着教官的职责,他们原本也想去避雨,可是见参事大人身先士卒,也只好一个个冒着雨哆嗦地在此督促和规范大家的军姿。
又是煎熬……
如前几日一样,当摆好了军姿,那种疼痛的感觉便令许杰暂时忘却了寒意,只是咬着牙关,不发一声,好在经过了许多日的操练,慢慢地养成了习惯,倒也不至于像起初那样痛不欲生,虽然只是十几天的时间,可是许杰发现自己的耐力显然比之前强了一些,除此之外,气力和精神都增长了不少。
雨水一点一滴地浇灌在他的身上,顺着棉衣渗入自己的身体,一股股冰凉传来,他咬着牙,尽力使自己不发出声音。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叶春秋,叶春秋所练的功夫,显然比他们困难得多,不过这位恩师对于风雨竟是浑然不觉,仿佛进入了忘我的状态,隐隐之间,他的头上竟是冒着丝丝的热气。
一个时辰之后,许杰感到自己几乎要死去,只是也渐渐进入了状态,除了脑子嗡嗡的响,只知道自己的筋骨各种专心的疼痛传来,使他也早已忘记了这风雨。
而到了第二个时辰,便已是麻木了,这种麻木,就仿佛时间静止,世界只有孤零零的自己,自己不知为何站在这里,也不知道为何会站成这个样子,更是不知自己为什么不歇一歇,一切都只剩下了惯性,已经没有了思考,忘却了一切。
只有等到那钟鼓声传来,上午的操典总算结束,而这时许杰才发现,此时的雨竟是越来越大,雨水如倾盆一般,已将自己浑身淋了个通透。
而这时候,他发现自己竟是感受不到雨水的冰凉,反而当自己的身体松懈下来,除了一种深深的疲倦之外,又有一种浑身上下的每一个骨骼都轻松无比的感觉,紧绷的肌肉有些疼痛,不过这种疼痛在经历过方才的磨砺之后,反而没有太多的感觉。
这几乎是每一次操典之后的正常现象,眼下许杰只记住了一件事,自己的肚子仿佛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