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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部分

庶子风流-第390部分

小说: 庶子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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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刘瑾,已经不再是当初随朱厚照入宫时那样稚嫩了,也不再是那个初掌司礼监时那个遇事就失措的刘瑾了。

    他心里慢慢思量着,还有那刘宇,他现在死了儿子,八成是抱着和叶春秋不共戴天的决心,嘿……他是都御史,管着这么多言官,只要厂卫这儿查出点什么‘料’来,接下来,就该他们登场了。

    只是……

    似乎还不够。

    刘瑾手搭在案上,他自觉得单凭厂卫的罪证和言官的蜂拥而上显然还不足以成事,想要真正让叶春秋死无葬身之地,似乎还差了一点什么。

    突然,刘瑾的眼眸张得更开,目光浮出了几分精光。

    差点忘了,还有宗室……

    似乎眼下,也只有宗室能迫着陛下痛定思痛了,天下是姓朱的,陛下是天子,代表的乃是数百上千宗室诸王的利益,这满天下这么多藩王,若是这时候,有人出来表个态,比如周王……那么……

    嘿嘿……

    刘瑾的唇边不由浮出了得意的笑容,脑海里已有了布局,心中大致已有了一些想法,便呷了口茶,舒舒服服地躺在了他的摇椅上。

    只是到了次日清早,却有人跌跌撞撞地找到他的跟前,惊慌失措地道:“公公,公公,不好了,不好了。”

    刘瑾昨儿值夜,就在这司礼监的摇椅上睡了一觉。

    此时,刘瑾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伸了个懒腰,才道:“怎么了啊,天又没塌下来。”

    此人连忙道:“公公,外头沸腾了,沸腾了啊,今儿筳讲,东阁大学士杨廷和,翰林戴大宾,一齐当着陛下的面,弹劾新政,弹劾公公。”

    “什么?”刘瑾一轱辘地翻身起来,道:“弹劾什么?”

    “弹劾公公您啊。”

    刘瑾一下子明白了,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姓叶的那份供状,从一开始就不是去告御状的,也就是说,姓叶的肯定知道靠这个整不跨自己,姓叶的和陛下关系这样好,怎么会不知道陛下的心思呢?他在陛下面前告不倒自己,为何还要上这份供状?

    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不,叶春秋从来就不是一个愚蠢之人,这时候,刘瑾想到了一个可能,这家伙真正的目的是给人提供一个口实。

    什么是口实呢?

    这个世上对于清流来说,还有什么比打太监更有吸引力?

    也就是说,刘瑾从进了紫禁城,掌了司礼监开始,其实就天生自带了一个嘲讽光环。

    那些清流官,虽然被死死压制,可是清流是压制不完的。

    本来大家也没想到这一茬来,或者说,也没什么人吃饱了撑着跑去找刘瑾的麻烦,刘瑾毕竟如日中天,他下头有吏部,有都察院的爪牙,这些年更是布置了不知多少党羽在重要的位置上。

    可这就代表刘瑾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叶春秋的罪名,是杀刘芳,是擅自调兵,可现在叶春秋却将这些与刘瑾联系到了一起。

    为什么这样做,豺狼当道啊。

    豺狼在哪里,豺狼在宫里。

    刘瑾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要知道,大明朝从来不缺不怕死的大臣,因为很多大臣,本身就是没有权利的,一个没有权利的大臣,之所以能够位列朝班,靠的就是名声,这就是清流。

    现在叶春秋开了第一炮,打响了反对新政的第一枪,这结果……可想而知……

    那些早就潜伏在朝中的反刘势力,岂不是正好趁热打铁?

    就比如这个杨廷和,素来就是和自己不对付的,他这挺身而出,会为他换来多大的名声?

    还有那个戴大宾,一介小小翰林,有几个人认得他,可是筳讲时这么一闹,便是一举成名天下知,顿时就成了刚正不阿的典范啊。

    呼……

    刘瑾想明白了这一切事情,倒吸了口凉气,阴沉着脸道:“陛下怎么说。”

    这人道:“陛下不喜,没有理会,那戴大宾骂得有些狠,陛下火了,要将他议罪……”

    朱厚照肯定不喜的,他本就因为叶春秋的事而恼火,现在这些人反对新政,这不就是反对皇帝吗?平时倒也就忍了,偏偏……是这个时候。

    可是,刘瑾打了个冷颤,脸色刹时灰败,随即道:“要糟,要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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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九章:我弱我有理(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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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刘瑾,再不是当初天真烂漫的刘瑾了,心里直呼糟糕了。

    可以说,不管是他,还是其他人,朝中谁不深知那些倔脾气的清流是什么样子?

    若是陛下对此无动于衷,那倒也罢了,可是偏偏,陛下要将戴大宾议罪。

    这无疑就是捅了马蜂窝,这不就等于是告诉大家,刘瑾果然是奸贼,果然是一手遮天,果然蛊惑了天子?

    这国,要完啊。

    当有一个大忠臣跳出来反弊政,反阉党,结果却要被议罪,其他人还能坐得住吗?

    你还是不是清流了?这是陷害忠良的节奏啊。

    对于清流来说,我能骂你,因为我有言论自由,因为太祖皇帝早有圣谕,言官言事无罪,而这个言官的范围,可不只是御史,还包括了翰林,包括了各部的给事中,这其实就是给了一群年轻官员说话的机会,因为这些人大多涉世未深,反而仗义敢言。现在倒好,戴大宾居然要被治罪。以往就算是哪个言官看着不爽,也大多是以其他的罪名去法办,这一次不同,这一次是因言获罪。

    要知道,刘瑾新政之后,便开始大量地安插所谓的自己人,不少人都因此被排挤了出去,南京那儿且不说,几乎十有八九,都是因为新政的受害者,京师之中,刘瑾为了展现自己的权威,更是不知多少人遭了殃及鱼池的,这些人平时怀才不遇,也有一些恪守着理念心怀不满的,更有人熟知新政之害,而担忧国家的。

    现在终于,叶春秋的一份认罪供状,等于是将这把火点燃起来。

    中官有害啊,那安化王为什么会反呢?这里面最大的缘由还是中官祸害。而镇国公原来也是因为反刘瑾方才做出那等惊天动地之事,固然此法不可取,可是不管怎么说,叶春秋都已经认罪伏法了,甚至没有为自己辩解,寻求原谅,人家既然连这样杀头的大罪都甘愿认了,那么这供状,不啻是一封讨刘檄文。

    檄文一出,振奋人心。

    一方面是叶春秋骂出了大家的心声,这姓刘的一个阉人,算是什么东西,居然骑在大家头上,真是岂有此理。

    而私底下,大家似乎认为,叶春秋与陛下关系甚好,若是其他人,或许不会引起陛下的关注,可这一次叶春秋却有所不同。

    这给了不少人胜利的曙光。

    杨廷和就是第一个跳出来的,东阁大学士何其清贵,就是靠名声在撑着的,没有这个名声,就什么都不是。所以他率先发难,慷慨陈词,倒是没有牵涉刘瑾,而是直接引出了中官五大害,洋洋洒洒,颇有敢为天下先的味道。

    接着翰林戴大宾在筳讲时出班,戴大宾可没有杨廷和这样的斗争艺术,年轻嘛,自然敢言,于是直接痛斥刘瑾,说他任用私人,祸害国家,大有一副势不两立的姿态,恨不得当场将刘瑾撕了。毕竟……我年轻,我胆大,我官儿小,可是我弱我有理。

    朱厚照是怎么也预料不到,好端端的一个筳讲,会闹出这种事。杨廷和的言论,他还可接受,可是戴大宾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于是朱厚照大怒了,直接将戴大宾赶了出去,要交付有司议罪。

    刘瑾感到不妙,是很有道理的,因为接下来,以邓健为首的二十三个御史联名上奏,要求废新政,裁撤中官,并且追究刘瑾,终于……这团火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都察院已经沸腾,邓健像打了鸡血一样,不容易啊,平时眼里本来就容不得沙子,心忧国家,眼看着刘瑾这样的人胡搞瞎搞,这位佥都御史本就辗转难眠,食不甘味;现在倒好,叶春秋那家伙发出了最强音,用实际行动的矛头指向刘瑾,邓健激动了一夜没有睡好,次日清早就开始招呼人弹劾了。

    “你上奏不上奏?现在连小小翰林戴大宾都如此敢言,你怎么可以不说话?你还是不是御史?你有什么资格自称自己是御史?你是不是和那某某人一样,也是刘瑾的爪牙,你是也不是?”

    这显然是一种道德上的裹挟,而且很有效果,都察院热心的御史,已经开始搜肠刮肚地准备上奏了,其中年轻的御史多一些,而那些老而弥坚的,却显然不愿触这个霉头,可是很快,他就遇到了道德上的问题。

    御史清流啊,何谓清流?清流在于敢言,清流在于道德上的完美,现在大家都不惧死,你却做了鸵鸟,你怕什么,你就这样在乎你的乌纱帽?你也配做御史?

    更有甚者,私底下不免有人在议论,据说某某人和刘瑾走得很近。

    那些想要安生的人便禁不住打哆嗦了,御史被传与宫中的阉人走得近,这几乎等同于找死啊,那些明目张胆和阉人勾结的人,从古自今,就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哎……作孽啊,到了这个地步,还是写吧,不骂刘瑾几句,不议论几句新政,这名声可就毁了,毕竟外头的清议已经沸腾,无数的读书人都盯着朝中,据说南京那儿也有了消息,那儿闹得更大,各部堂的官员都在磨刀霍霍,反正他们的政治前途已经止步不前,不骂白不骂,而且法不责众,怕个什么?

    在都察院这儿,邓健这佥都御史竟颇有些像是左都御史一样,神气活现,他一瘸一拐地在都察院的仪门前这挂了牌子,上头记录着一个个上奏御史的名录,谁上奏,就添一个名字上去,算是广而告之,几个差役想要拆,邓健便怒气冲冲地上前道:“谁敢拆一个试试看,怎么,你们也是刘瑾的党羽吗?这是清流榜,谁敢拆,本官就撕了谁。”

    几个差役便唯唯诺诺起来,再不敢动手了,为首一个,则是急匆匆地跑去了左都御史刘宇的公房。

    邓健心知那几个差役肯定是刘宇指使的,不过他却是不在乎。

    呵,你刘宇算什么东西?这都察院不是其他地方,官大一级压死人?笑话,我邓某人这辈子还真就没怕个乌纱帽比我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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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章:为国除奸(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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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察院如此一闹,京师又沸腾了,紧接着,南京那儿,雪片般的奏报也到了。

    这南京各部和都察院,是最有意思的,他们都属于热心人士。

    别看大多数人都被送去了南京,可是对于京师的许多事,他们反而最是关注的,说穿了,作为后备的官员,他们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种,巴不得朝中政局动荡呢。

    大家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刘瑾若是垮了,就会有一大批人跟着遭殃,那么谁来补缺呢?这估计就是引起大家心里活跃的最大原因!

    这里面的利益关系太明显了,而一旦关系到利益的事情,大家还不踊跃参与吗?

    所以一听到消息,南京那儿便是墙倒众人推,针砭时弊的时候到了哇,做忠臣的时候也到了哇。

    那杨廷和和戴大宾,已是名噪一时,清议之中,都将这二人列为了典范,甚至连最新出来的一集太白集,更是开始趁机登载了杨廷和和戴大宾的文章,那多是从各处搜罗来的,有他们考试时的八股,也有殿试时的策论,而真正让人眼红耳热的时候,那戴大宾不过二十出头,年纪轻轻,可是在刊载他的文章时,下头的简介却是翰林修撰戴公。

    戴公啊。

    什么人可以称为公呢?除了太监之外,至少在读书人的圈子里,这个字可不是随意的称谓,若是胡乱称呼,不但被称呼的人不敢去接受,要自称惭愧,少不得还要被人讥讽一番,内阁和六部的部堂,这样的高官,可以称之为公,先人可以称之为公,年纪老迈道德高尚者亦可称呼为公,戴大宾被称作公,竟没人觉得违和,这是道德高尚,是因为他的壮举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这是真正的一举成名天下知,故而杨廷和和戴大宾的美名便开始在各州县传播,他们的文章一时成为所有人读书人争相一睹的目标,各大书店直接挂了牌子,杨公与戴公文集已到,只需一日,所有的书便销售告罄了。

    顺天府某判官,居然跑到了大街上,去烧制成刘瑾的草人,自称是为国除奸。

    在国子监里,因有读书人非议新政,有博士不满,训斥了几个监生,于是被无数的监生堵在了公房,差点连公房都被人拆了。

    这种道德上的绑架是最厉害的,它最令人可怕之处就在于,某些道德洁癖或是某些想要扬名立万的人第一个跳出来,接着便是寻求认同,你不发声,就是你心里害怕,你为什么害怕呢,那是因为你畏惧权奸,你畏惧权奸,所以你道德有问题,你是圣人门下,怎么可以害怕呢?

    若是你还不肯,那么你就肯定是想要攀附阉党,你龌蹉,你无耻,你卑鄙,你下流。

    同僚取笑你,读书人痛斥你是****、阉贼,你的家里无缘无故会被人喷粪,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叶春秋打响了第一枪,杨廷和和戴大宾将事情推向了高潮,而邓健、陈蓉、张晋人等,则是利用自身的优势,或是在都察院,或是借助于诗社,真正地将这件事彻底地闹得人尽皆知。

    甚至在最新的一场廷议之中,朱厚照并没有参加,而主持廷议的内阁大学士居然被人当场质问,刘公对此有何看法?

    几个内阁大学士也是哭笑不得,却是发现满朝的大臣都是向他们看来,刘健很清楚,这个回答若是不好,就有可能会导致天下人的非议,想要积攒名声很不容易,可是想要让自己的名声被批倒斗臭,却也只是一夕之间的事,面对眼前的情况,刘健也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那个姓叶的家伙,还真不是东西啊。

    不过,刘健面对质问,只是轻飘飘地来了一句:“祖宗之法不可轻废。”

    没有正面回答,却是立即让许多人狂喜起来。

    何谓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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