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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黑暗塔系列07黑暗之塔-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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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很高兴能先处理底凹-托阿这边的事情,不管风险有多高,”苏珊娜说,“下面那地方搞的鬼实在让人讨厌。”

“说对了,夫人,”丁克懒洋洋地跟上一句,还假装抬了抬帽子——当然,只是一个假动作。“我觉得搞鬼是个恰当的词儿。”

洞内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一些。在他们身后,锡弥正在叫奥伊翻身,貉獭便兴高采烈地就地打滚。罗德人的脸上绽放着松弛而又呆滞的笑容。苏珊娜却在想,伽凡的黑李嗣上一次开怀大笑是在什么时候呢?那天真孩童般的笑容是那样动人。

她本想问问泰德:有没有办法知道此时的美国是哪天,但想想又算了。如果斯蒂芬·金死了,他们都会即刻知晓的;根据罗兰的讲法是这样,而她无条件地信赖他所言之实。眼下的作家好端端的,快乐地选择一堆毫无意义的项目浪费时间、浪费想象力,任凭他与生俱来就该幻想下去的另一个世界在他的脑袋里积灰。如果罗兰对他怒气冲冲,那也丝毫不奇怪。就是她自己也对大作家有些不满。

“罗兰,你有什么计划?”泰德问。

“计划的制订基于两种假设:我们可以偷袭,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我不认为他们料得到在这最后的关头会遭遇强攻;不管是平力·佩锐绨思还是守卫在警戒线旁的低等类人守卫兵,他们都有理由相信:大功即将告成,不再会有什么阻碍。更不可能被火力攻击。如果我的推断正确,我们就赢定了。即便失败,我们至少也不会活着看到众光束被破坏殆尽、塔崩塌陷落。”

罗兰找出厄戈锡耶托的手绘地图,摊放在地上,众人聚拢过来。

“这些铁轨道岔,”他指着10号标注说道,“停放了一些废弃的火车头和车厢,从望远镜中看来,距离南面的警戒线不足二十码,对吗?”

“是的,”丁克边说,边指着最靠近10号标注的一条线的中心点。“可以说是南面吧,随便啦——反正说啥方位都一样。在这条铁轨上有一辆闷罐厢车,那是距离警戒线最近的地方。差不多只有十码。车厢皮上写着单轨。”

泰德边听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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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的掩护。”罗兰说,“非常完美的掩体。”现在,他指向封闭式狱舍北端的一片空地。“这里呢,是不是有各种各样的小棚户?”

“以前,那里是用来放置各类供给品的。”泰德说,“但现在大部分都空了,我想是的。前一阵子还有一帮罗德人睡在里面,大约是六个月或是八个月之前,平力和黄鼠狼喝令他们搬出来了。”

“但不管是空的还是满的,毕竟是有更多的掩体,”罗兰说,“这片空地前后和周围是不是没有障碍物,并且地面平整?能让那东西来回无阻吗?”他伸手指了指“苏希巡航三轮车”。

泰德和丁克对看一眼,说:“没问题。”

苏珊娜等待着,想看看埃蒂会不会表示反对,甚而在得知罗兰的计划之前就跳出来反对。他什么也没有说。好极了。她已经在琢磨自己需要哪些武器了。哪些枪。

罗兰安静地在原地坐了几分钟,眼睛停留在地图上,似乎是在和它交心。泰德递给他一根烟,枪侠接下了。随后他才接着说下去。用粉笔在装有武器的板条箱侧划了两次示意图。又在地图上画了两道箭头,一个箭头指向他们称之为“北”的位置,另一个则指向“南”。泰德先提问;丁克接着又问了什么。在他们身后,锡弥和黑李嗣一起和奥伊嬉闹着,像一对小伙伴。貉獭活灵活现地模仿着他们的笑声,多少显得有点怪诞。

等罗兰说完,泰德·布劳缇甘说道:“你的意思是,会有一次大放血。”

“的确如此。我会尽力而为。”

“对女士而言可有点危险啊。”丁克说着,先看了一眼苏珊娜,又看了看她的丈夫。

苏珊娜沉默不言。埃蒂也是。他知道什么叫做危险。他也明白为什么罗兰想要苏希独自守在狱舍北端。巡航车能让她移动,而他们需要它。至于危险,他们六个人计划着对付六十个人。也许还不止六十。他们当然有危险,也当然将会出现大放血的场面。

鲜血和火焰。

“我还可以多备上一些枪支。”苏珊娜说。炯炯的瞳仁里透出黛塔·沃克特有的眼神。“无线操控,就好像玩具飞机,我也说不清。但我可以移动,没事儿的。我会像热煎锅里的黄油那样飞快地滑来滑去。”

“这有用吗?”丁克鲁莽地问道。

罗兰露出一丝严谨有余的微笑,“会有用的。”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呢?”泰德问。

埃蒂突然想到他们给约翰·卡伦打电话前罗兰说过的理由,他觉得自己也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但答案总要留给他们卡-泰特的首领去说——只要他愿意——因而这个问题还是留给了罗兰。

“因为不得不。”枪侠说,“我没看到别的办法。”

第十一章 进攻厄弋锡耶托

1

次日,标志着早晨换班的号角响起前不久。音乐将很快开始放送,阳光也将瞬间普照,晚班断破者将鱼贯而出,而早班断破者也将同时步入阅读室。一切都有条不紊,但平力·佩锐绨思整夜连一个小时都没有睡足,就连短暂的昏睡也被杂乱的怪梦侵扰。后来,大约四点的时候(床边的小钟显示着四点,但谁又知道究竟是几点呢,可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时间本身也快走到尽头了),他起床坐在办公室的椅子里,看着窗外黑漆漆的林荫道,整条商业街此时悄无声息,只有一个孤零零的、似乎漫无目的的机器人在巡逻执勤,两只铁钳般的手臂在空中挥来挥去。如今的机器人都不太好使了,但拔掉电池又很危险,因为有的电池板后面藏着小机关,你要是鲁莽地拔下来,他说不定会爆炸。所以,别无他法,只能任由他们丑态百出,并不断提醒自己:这一切很快就会终结了,赞美耶稣基督、赞美万能的主。昔日的保罗·佩锐绨思打开大腿上方、办公桌正中央的抽屉,取出了点四〇口径的柯尔特“决斗者”型转轮枪,将之平放在膝头。前任总管,乌犸,就是用这支枪处决强奸犯卡美龙的,平力在任职期间从未判处任何人死刑,他对此深感欣慰,但握着腿上的这把枪、体会那沉甸甸的质感,总能令他感到特殊的宽慰。尽管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在戒备森严的夜里,尤其是一切按部就班之时,自己却需要宽慰。他惟一能确认的只是:芬力和首席技师杰金司在深层遥感勘测器上发现了一些反常的脉冲信号,那仪器仿佛能探测到深海底部的动静,神通广大,绝不止是地下室里别的壁橱设备那么简单。平力很清楚直觉——有一说一的直觉——在预告:末日迫近。他企图说服自己,情况不过是爷爷的口头禅将付诸实施了,也就是说,他快到家了,所以是该担心鸡蛋安危的时候了。

最终,他还是走进了浴室,照例翻下了马桶盖,跪下来祷告。在这里,他心静如水,气氛也有了微妙的改变。这一次他没有听到脚步声,但依然能知道有人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很容易就能推断出来者何人——只能是他。眼睛都没有睁开,双手也依然握紧在翻下的马桶盖上,他喊了一声:“芬力?泰勾的芬力?是你吗?”

“是,老板,是我。”

他在这里做什么?号角还没吹响呢!每个人、甚至每个断破者都知道,黄鼠狼芬力嗜睡如命。但只有太平日子里能嗜睡如命。此刻,平力正在讨好上帝(说实话,他跪在那里的时候几乎都要瞌睡了,直到潜意识提醒他:典狱长办公室的底层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别人)。正如万能仁慈的主,他不会斥责这位重要访客,而是即刻念叨了结束语——“主啊,请赐予我您的意旨,阿门!”——之后便站起来,两腿直发软。该死的后背一点儿不懂得要体恤一下挺在前头的大肚子。

芬力正站在窗边,在昏暗的光线里把玩“决斗者”型转轮枪,来回翻转着,欣赏握把上雕饰精美的漩涡状纹饰。

“就是这把枪和卡美龙说晚安的,当真?”芬力问,“强奸犯卡美龙。”

平力点点头。“我的孩子,小心点儿。里面有子弹。”

“六发?”

“八发!你瞎了吗?瞧瞧转轮的尺寸就知道了,看在上帝的分上。”

芬力没找麻烦。他把枪还给平力。“我知道怎么扣动扳机,是的,我知道,要说懂不懂枪么,知道怎么扣动扳机就足够了。”

“没错,只要装了子弹。你这个钟点跑来这里干什么?打扰一个作晨祷的信徒?”

芬力注视着他,“要是我来问你,为什么我发现你在晨祷时穿戴整齐,而不是披着浴袍和穿着拖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又会怎么回答呢?”

“我会有点战战兢兢。就这么简单。我猜你也差不多。”

芬力笑了,着迷地说:“战战兢兢!就好像神经兮兮、冒冒失失,还有苗头?”

“差不多——吧?”

芬力笑得更开心了,但平力却觉得他有点笑不由衷,“我喜欢!我真喜欢这些词儿!战战兢兢!战战兢兢兮兮!”

“不!”平力打断他说,“你得说‘我有点战战兢兢!’,这词儿得这么用。”

芬力的笑容消失了。“我也有点战战兢兢。我还有点神经兮兮。我感到了苗头。我很冒冒,你很失失。”

“深层遥感勘测器上又有反常脉冲了?”

芬力一耸肩,接着才点点头。有关深层遥感勘测器的问题在于:谁也不清楚这套机器究竟在探测什么指标。有可能是心灵感应术,或是(请求上帝宽恕)意念移动术,甚至也可能是现实构造中的深层震颤——亦即,熊之光束即将折断的预兆。但最近四个月左右,这套古老、阴沉又安静的机器屏幕变得越来越活跃了。

“杰金司怎么说?”平力问道。他将点四〇口径的柯尔特“决斗者”型转轮枪插进了枪套里,几乎想都没想,于是,事态就向你们不想知晓、而我也不想叙述的方向又迈进了一步。

“杰金司只会信口开河。”泰勾人边说边粗鲁地抬抬肩膀,“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深层遥感勘测器上的脉冲标记代表了什么意思,你又怎么能询问他的意见呢?”

“别紧张。”平力说着,将一只手搭在保安部主管的肩上。他有点吃惊地发现(同时也有点恐慌)芬力浆洗完美的T&A衬衫下的肌肉竟然在轻微弹跳,或者应该说是颤抖。“放松点,伙计!我只是问问。”

“我没法睡觉,没法看书,甚至没法做爱。”芬力说,“这三样我都试过了,乾神作证!跟我去一下丹慕林屋吧,好吗?去看一眼那些该死的数据。也许你会想出什么点子。”

“我是领头的,又不是工程师,”平力嘴上推脱,脚步却已走向了门口。“不过,考虑到我现在也无事可做——”

“也许,那只是意味着大限将至,”芬力说,在走廊里停了下来,“好像也不太会有别的可能了吧。”

“大概是吧。”平力不动声色地附和着,“况且,在清晨的微风里散散步总归没什么坏——嘿!嘿!你!你给我站住!罗德人!我和你说话时你得转过身来,听见没有?”

这个罗德人骨瘦如柴,身穿粗斜纹双色方格棉布裤子(后袋部分垂荡下来,早已磨成了白色),顺从地转过身来。脸蛋倒是圆圆的,长满了雀斑,湛蓝的双眼即便在这种警觉的神色下仍然显得很好看。要不是他的鼻子烂掉大半、只留下一个鼻孔,他的相貌原本并不难看。他的手里托着一个篮子。平力记得很清楚,以前曾在农场附近见过这个脚步蹒跚的家伙,但又似乎没法肯定;对他来说,所有的罗德人都长得差不多。

这倒无关紧要。查明身份是芬力的分内事,他显然要行使职责了。此刻的平力正从皮带间拽出一副橡胶手套,一边戴上一边大步迈向罗德人,罗德人畏畏缩缩地往墙根蹭,紧紧抱着怀中的柳条篮,并放了一声响屁——这只能是神经紧张的表现。平力需要恶狠狠地咬一口,咬在他脸蛋上,才能遏制自己想笑的冲动。

“不,不,不!”保安部主管吼起来,刚刚戴上橡皮手套的手飞快地扇了罗德人一巴掌。(决不可触碰罗德里克族人的皮肤;那上面携带了太多太多病原体。)打得罗德人唾沫飞溅,惟一的鼻孔里也淌出了鲜血。“别用你的畸匣子①『注:参见前文泰德的解释,畸匣子的意思就是:动物本能。』和我说话,黑李嗣先生!你脑袋上的洞虽然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可以给我说一点尊敬人的话。最好那个洞还能放点声音出来!”

“向您问安,泰勾的芬力!”黑李嗣嗫嚅了一句,并抬起拳头触碰前额,但拳头却大力地砸在脑门上,结果后脑勺重重地撞在了墙上——砰!就是这样,平力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就算等会儿他和芬力一起走去丹慕林屋时会因此受到芬力的责备也不管了。而且,平力猜想那个名叫黑李嗣的罗德人会在他的笑声中感到些许慰藉。他大笑时露出了太多尖利的牙齿。“向您问安,保安部的芬力,祝天长夜爽,先生!”

“好点了,”芬力接受了致敬,“没好太多,但总归是好点了。号角还没吹、太阳还没升,那么你他妈的到底在这儿干什么勾当呢?还得告诉我,你的小盆筐里装了什么,维京家②『注:芬力喜欢引用人类图书中的典故,所以“维京家的”这一称呼可能源自《太阳溪农场的丽贝卡》,凯特·道格拉斯·史密斯·维吉著。同名电影由著名童星秀兰·邓波儿主演,标志形象就是挎着小篮子的小女孩。』的?”

黑李嗣将篮子抱得更紧了,两眼警觉而惊恐地瞪圆了:芬力一下子收起了笑容。

“马上掀开盖子让我看看里面装了什么,你个蠢货!否则我打得你满地找牙!”芬力低声咆哮着吼完这些话。

有那么一瞬间,平力认为罗德人绝不会顺从,他只感到一阵尖锐的警觉。可是,那家伙随后竟慢慢地掀开了柳条篮的盖子。在芬力的家乡,这类带有把手的篮子被称为盆筐。罗德人不情不愿地将篮子往前一递。与此同时,他闭上了看似痛苦万状、粘着眼屎的双眼,并扭过头去,仿佛做好了准备接受一次重击。

芬力低头去看,好半天都没说话,随后爆发出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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