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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明末风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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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国振这时已经想明白张溥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他与陈子龙是知交好友,多有往来,而陈子龙与方以智又交往甚密,方以智可能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陈子龙,陈子龙又转诉给了张溥,这个拐弯抹角的关系,倒是让他与这位明末复社的创始人和领袖拉上了关系。

    “确有此事,不过是二十余名水贼,不值一提。”俞国振笑着道:“早就听密之兄长说过西铭先生的大名,来盛泽前经过苏州,还特意去看了先生所书《五人墓碑记》,却不曾想能在这里与先生相遇!”

    他才十六岁不足的年纪,虽然个头在南方人中算是较高的,会被误认为十**岁,可张溥这时已经三十出头,而且在天下文人中名声极响,俞国振对他的态度还算是谦逊的。

    张溥再次一叹:“后生可畏,后生可畏,二十多名水贼……我与贤弟神交已久,贤弟就不要称我什么先生,我年纪痴长,贤弟称我为兄就是!”

    也不等俞国振回应,他又转向徐佛:“佛儿,你可知道我这位贤弟在庐州做得好大事情!”

    徐佛眼前一亮,虽然明知道这是她的职业习惯,可是俞国振心中还是不禁生出少许自得。她含痴带嗔的目光在俞国振脸上扫了扫,然后转到张溥身上:“西铭先生说给佛儿听听,虽然一见这位俞公子,佛儿就觉得他极是不凡,却还不知道他的功业哩!”

    张溥将俞国振伏击袭杀水贼的事情说了一遍,他是从方以智的信中看到的,但他讲得活灵活现,颇有夸大虚饰之处。徐佛听了之后却是目现异彩,看着俞国振的目光又是不同,然后拍手道:“这样的事绩,如何能不饮酒?”

    掌声才落,立刻有使女进来,杯盏盘碟如风般呈上,又为众人满上了酒。

    (注:让张溥提前回到了南方,史家莫细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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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五、夜祸(求收藏点击推荐)

    一席酒过,徐佛善解人意,将方才自己的猜测当成趣事说了出来。

    徐佛原本以为俞国振是南京来的锦衣卫,不过出于谨慎,所以特意向与她素来相识的张溥询问是否知道庐州有个俞国振,如果不是这样,张溥也不会突然来相见了。

    “佛儿千万别小看俞贤弟,卧子你是知道的,生性高傲,看不起多少人,可他谈起俞贤弟时却是极为佩服,俞贤弟在实学这一块上,已经是当世数得着的人物,如果进了京城,徐学士见了一定会欢喜无比!”

    “徐学士?”

    “当朝礼部尚书,徐公讳光启,也是卧子与我的恩师。”张溥肃然拱手。

    徐光启!

    俞国振心中猛地跳了一下,他对于这段时间的历史不算很熟悉,但方以智、张溥、陈子龙等人的名字还是知道,而这位徐光启,那就更不用说了!

    十七世纪便睁眼看世界,精通西学,翻译了大量传教士带来的西学著作,擅于历法,同时还撰写了一部《农政全书》,懂得练兵,还会设计制造新式火器……

    俞国振最佩服的,还是这位当代大学者研究学问的态度,他著作农书,自己在天津便亲自耕种!

    “原来是玄扈先生!”俞国振也肃然拱手:“我极为敬佩徐先生,只恨没有机缘能拜见他,聆听他的教诲!”

    “哈哈,国振贤弟也不必急,卧子与密之将你的一些说法观点整理出来,准备托人带到京师去,请恩师他老人家点评,反正我们几个才疏学浅,是没办法与你切磋辨析的了。”

    张溥对于实学也有兴趣,但他更感兴趣的还是政治,他屡人慷慨激昂,好为壮语,两人谈了一会儿,张溥就将话语引到了时政上。

    “时局如此,国振贤弟可有良方?我看国振贤弟研究实学,显然也是有入世之意的,不知可否教我?”

    俞国振微笑着摇头,他的政治主张,如果说给这个时候的张溥听,那就是“大逆不道”,没准立刻张溥就要和他翻脸,说他是祸国殃民的奸党了。

    “说啊,说啊,国振不要藏私!”张溥向着徐佛使了一个眼色道。

    “对,难道俞公子以为佛儿出身卑贱,听不得这男儿的抱负?”徐佛眼波流转,立刻目中就闪动着盈盈的光芒。

    俞国振当然不为所动,不过他也明白张溥追根问底的用意。张溥这个人组织复社,对于当朝时政都是积极参与发表自己的见解,他其实是个政治活动家,因此在择友时政治理念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标准。

    只要合乎他的政治理念,那便是他的朋友,否则,便是他的敌人。

    “我未曾读过圣贤之书,因此不知道什么大道理。”略一沉吟,他终于开口:“我只知道做好眼前之事,便是有益于天下了。”

    张溥愣了一下,觉得这话语与自己心中所想的有些不对,因此脸上的笑容就少了些:“俞贤弟言下之意?”

    “我以为士农工商都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眼前的事情,那么自然就政通人和了。”

    在张溥看来,俞国振的这个观点实在乏善可陈,但好歹与他的理念并不冲突,他心中对俞国振不免有些轻视,哈哈笑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好生教一些圣贤道理,正要开口,突然间又有丫环来道:“妈妈,故相家中使人来见。”

    “故相?”张溥听了之后注意力立刻转移了:“周道登?佛儿与这庸碌之辈也有往来?”

    “他家中在奴这买过使女……莫非又要买了?”徐佛笑着道:“张先生,俞公子,奴先去将那庸碌之辈打发了,再来聆听二位高论。”

    “俞贤弟,现今天下不安,东虏西贼内有奸党,愚兄与志同道合之辈共建复社,俞贤弟何不也加入复社,这样便可以结交更多友人。”

    张溥说到这,有些迫切地盯着俞国振,虽然俞国振的政治态度他不是很满意,但仔细想过后,他觉得这是难免的事情,俞国振毕竟只有十五六岁,又没有读多少圣贤之书,难免眼前一片茫然。

    既然如此,就让他这个复社领袖清议巨子,来将这个少年引入正途吧。

    俞国振缓缓抬起眼,看着张溥,慢慢笑了起来。方以智也和他谈起过复社,屡次想将他拉入这个组织,但俞国振知道,和东林一样,复社鱼龙混杂,虽然比起东林那群骗廷杖的要更讲究实际一些,但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可以利用复社,帮助自己做一些有益的事情,但加入复社之后成为张溥等人用来遥控朝廷的资本,这就俞国振所不愿意的。

    “密之兄也对我说过此事,我年幼,知道复社之中都是当今贤达,又有西铭先生这样的领袖,心中非常向往。但我这人粗鄙无文,就算是加入复社,也没有什么用处。若是西铭先生不弃,等我多学上几年,再考虑入社之事吧。”

    他拒绝得非常委婉,张溥愣了一下,然后哈哈笑着转移了话题。两人聊了会儿农学上的事情,特别是有关蕃薯的产量,没有说几句,徐佛又转了回来。

    “真是……”

    见到二人,徐佛抿着嘴微笑着摇头,张溥有些好奇:“佛儿,那位故相有什么事情?”

    “前年前我收了一个女童,后来给周阁老买去,说是服侍老夫人用,可如今却来跟我说,要纳那女童为小妾……故相已经年过花甲,可那女童却只有十四岁!”徐佛眼中媚波流转看了张溥一眼。

    “一枝梨花压海棠,这也是雅事,哈哈,不过那位吴江故相今后见了佛儿,只怕要以泰水相称了。”张溥打趣道。

    徐佛虽然在背后腹诽周道登这把年纪还娶豆蔻年华的小妾,但实际上这种事情她是见惯了,而张溥对此就更不以为意。俞国振听了这件事情,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想起家中的莲儿。

    十四岁的少女,只比家中的莲儿略大一些,和方以智的妹妹方子仪年纪相当,而周道登已经六十多岁,放在这个时代,已经是风烛残年没有多少时日好活的了。

    这大把年纪,还去娶可以当自己孙女儿的小姑娘……如果孩子生得早,甚至可以当他的曾孙女了!

    他们又谈了一会儿,话题终于回到俞国振身上,得知俞国振是来雇请几个制造织机的工匠,张溥哑然失笑,在他看来这点丝微小事,打发个仆人来就是了,哪里用得着亲自出马。

    倒是徐佛,很热心地介绍了盛泽哪位匠人能制上好的织机,她对这个倒是不陌生。俞国振干脆将事情也拜托给她,然后起身告辞:“西铭先生,佛儿姐姐,天色渐晚,我还得找个宿处,就先行告退了。”

    张溥和徐佛对望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这里可是归家院,归家归家,到了归家院还怕没有宿处?”

    在归家院为俞国振主仆安排好了宿处,张溥与徐佛自然是有风花雪月要谈的,徐佛还要安排人侍候俞国振,被俞国振婉拒了。这个时候花柳病可是不治之症,俞国振才不希望沾染上这样的毛病!

    夜深之后,归家院正是灯红酒绿生意繁忙,俞国振与高二柱却悄无声息地翻出了归家院的围墙。他有两套完整的飞抓挠钩工具,这三年来又勤于训练,因此翻墙逾院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周道登这个时候还没有歇息,明天就要小登科,因此他这一晚难得没有宿在小妾之所,而是独处养精蓄锐。为了排遣长夜,他翻了一本如今最流行的《绣像足本金瓶梅》,反复推敲其中深奥无比的学问,看得兴致大起,正要想着是不是今夜就提前小登科时,突然间听到了脚步声。

    此时天气正开始变炎热,因此周道登没有关着书房门,他原本以为是家中僮仆,抬起头来正要喝走,然后就看到两个锦衣蒙面之人走了进来。

    “来……”

    周道登反应有些慢,他正要大喊,一个牌子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当过一任阁老,他当然知道这牌子意味着什么:“锦衣卫!”

    “奉皇命来问你一些事。”两人中为首的冷冷道:“你且看这个。”

    一张绢布摆在了他的面前,周道登逐字看了下来,当发现那上面写的竟然是他谪居致仕心怀怨愤,屡次口出大逆不道之语,还说要去投东虏与流贼时,他手中的《金瓶梅》便掉落在地上,当看到那上面还有他评论当今天子“为人刚愎,无魏武之才器,有阿瞒之多疑”、“嫉贤妒能,颇类隋炀;亲佞陷忠,几比宋高”,周道登浑身虚汗直冒,扑嗵一声就跌跪在地上。

    “再看!”俞国振一把揪着他的衣襟,将他拖了起来:“看这告发之人,你可认识!”

    周道登又看到那告发人的名字,那签名画押他认得出来,正是他的族侄周通贵!

    “这……这……”

    俞国振阴森森地道:“你只需要说,这个自称是你侄儿的人,是不是真的就行了。”

    周道登愣愣地看着那张绢帛,看着那血红的手印,他哪里能否认,哪里敢否认!

    这上面的这几句话,他可以肯定自己没有说过,致仕这些年来,他一直沉湎于酒色,一方面确实只能以此娱乐晚年,另一方面也是自污,避免那位至尊的猜忌!

 二六、暗谋

    周道登与当今天子崇祯帝打交道的时间不长,当初听闻新帝即位一举拿下阉党,他也曾经欢欣鼓舞,觉得大明中兴有望。再后来他因为幸运被抓阄起复成了大明内阁大学士,他更是搜肠刮肚,向崇祯帝献上了守祖制、秉虚空、责实效三策,并且得到了崇祯皇帝的赞赏与接纳。

    但官场沉浮多年的经历,很快就让他发现,这位天子不是不勤奋,而是勤奋过了头,不是不想当明君,而是想当明君过了头!

    凡事一过度,必然适得其反,再加上周道登也确实才能有限,当个因循之吏尚可,当主持国政的阁老相国,就差得太远,因此他起复不到一年就又被免职,继续回家养老。

    这让周道登非常庆幸,遇着这样一位人主,还能全身而退。可没有想到的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周通贵明明是被自己打发去了庐州,谁知道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却去告发自己大逆不道!

    是了,是了,这厮早想自己立他为嗣子,结果未能如意,于是做出这等举动,官府抄没家当之后,多少会给他一些奖励……

    想到这里,周道登眼前发黑,身体又是发软。他年纪大了,又沉湎于酒色,身体原本就不大好(史实中他这年下半年就病死),心中既是急怒又是害怕,气血不由得翻腾起来,在他胸口一冲,整个人就软了下去。

    俞国振将他又拉起来,却发现这一次他的身体变得更加沉重,口中白沫一串串地落下,发出咯咯的声音。俞国振微微一愣,松手将他放了下去,周道登挣扎着将手伸向桌子,那桌上摆着茶杯,可是他哪里够得着!

    周道登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俞国振,俞国振却是冷冷地看着他,他自知无法在这个“锦衣卫”处得到帮助,便挣扎着自己向桌子爬去。

    “如今你死,只死你一个,若是你不死,那便死一家,你家中老母都年过八十了。”俞国振冷冷地道:“你想她也为了你挨一刀么?”

    周道登手一颤,支撑着他的最后那口气就此泄了,他头歪了下去,身体猛然一抽,然后便是一股酸臭味出来。

    高二柱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心中象是开了锅一般沸腾起来。

    他跟着俞国振来办事,原本以为是象那夜杀了俞宜古全家一样,就是来大开杀戒的,却没有想到,俞国振根本没有动刀,只是拿了一张绢帛给周道登看。

    然后周道登就这样看死了!

    杀人不用刀,这才是杀人的最高境界!

    以前的时候,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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