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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明末风暴-第200部分

小说: 明末风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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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髦倥诙敝洌寐笊闹形⑽⒁欢S窒杆妓缃窨趙ěn,狷介虽然依旧,却不象在庐…州城外时那般碍眼。卢象升拍了拍他的肩,正要再赞,旁边的方孔烟却插了一句道:“卢〖总〗理就莫要再赞他了,少年人赞得多了,免不了恃功自傲,非砥砺之道也。”方孔烟是俞国振的长辈,他这般说,卢象升倒不好再夸,哈哈笑了笑,然后又走到高迎祥面前。

    高迎祥坐在马上,目光鹰视着他,卢象升有些不快,旁边便有人将高迎祥从马上扯了下来,喝道:“跪下,跪下!”“我乃闯王,便是大明天子,我也不跪,何况一区区〖总〗理?”高迎祥这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嘴chún微微下撇,顾盼周围:“若非气数,我打进南…京,便也能弄个天子当当,谁值得我一跪?”

    这种情形之下,他不下跪不求饶,倒也算是一条汉子。卢象升哼了一声,旁边李觉斯道:“这厮鹰视狼顾,一看便不是善类,卢〖总〗理何必与他这将死之人多言?”卢象升明白李觉斯的意思,此地人物众多,若是高迎祥情急之下,嚷出什么不宜的话语来,虽然卢象升自己不惧,却免不了会有些麻烦。

    “济民,此贼便交与本官了。”卢象升转向俞国振,口气甚为和缓,不象是命令,倒象是征询意见。

    “请卢〖总〗理发落便是。”俞国振道。

    当下便有卢象升的天雄兵亲卫上来将,将高迎祥接了过去。高迎祥到了这些天雄兵手中,可没有什么好下场,当着卢象升的面,便是拳打脚踢。高迎祥倒是倔犟,任他们如何踢打,也强行走到了俞国振面前。

    他鹰目之中,闪着深沉的光芒,死死盯着俞国振。被俞国振俘虏至今,时间也不短了,可是俞国振却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终有一日,你会和我一般的下场,这个朝廷,用不了你,定会除称!”高迎祥的话,象是箭一般,射向俞国振。俞国振嘴角向上弯起,回了他一个温和的气,仿佛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淘气小孩耍小xìng子,又象是听到一只狗儿边摇尾巴边向他吠叫。

    总之没有半点挂怀介意,高迎祥最初以为他这模样是装出来的,可盯着俞国振看了好一会儿,却发觉他是当真把自己这最后的话语当成了轻风过耳。

    “我在下面等着你,等着你!”心有不甘的高迎祥又喊道。

    这一次卢象升脸上lù出明显的不愉,无论如何,俞国振都是有功之臣,高迎祥方才的话语很明显是挑拨。他使了个眼sè,又上来两名天雄军亲卫,将高迎祥夹住架了起来,有人用布塞住了他的嘴巴,他虽然还在挣扎试图说什么,可吐出来的却只有呜呜的声音了。

    气氛就略有些尴尬,李觉斯凑上来,叹息着道:“先时下官在南…

    京太仆寺管理南直隶军马,每每听得这闯贼大逆之举,便觉得奇怪,我大明忠勇将士无数,为何总是令这厮脱身逃走。今日一见,此贼不仅鹰视狼顾,而且其声有如枭射,便是到了这穷途末路,还试图乱我军心民心。便是唐时黄巢,也比不上此贼凶险啊。”

    他虽然有些推诿,不愿意担责,但这番话倒是说到了卢象升心里。

    方才高迎祥对俞国振的话,他还真怕俞国振记在心中,担惊受怕,然后便疑神疑鬼。

    “济民立下这等殊功,想向朝廷要什么赏赐只管说来,本官必然上书为你在天子面前力争,无论是官职还是金银!”卢象升道。

    俞国振看了方孔烟一眼,仿佛是在征询他的意见,方孔烟苦笑着微微点头,伞国振便真开口了。

    “我自知xìng子不好,容易得罪人,为官是不成的,得罪上司同僚事小,误了国家大事就不妙了。”俞国振微微沉吟,然后指了指北方:“我听闻五年时登莱之乱,在山、东有不少无主的荒地,我想在灿匕求些田地。”

    这个请求,让诸人都是一愣,然后大笑起来。

    这真不算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但也让人觉得确实该如此,山…东虽不象南直隶这般,更比不上江南,但好歹也是国朝富庶地方之一。俞国振想在那儿要些田宅土地,正是传世之基业。

    “我这侄婿,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让诸位见笑了。”方孔悟也笑道。

    他引了辛稼轩的一句水龙吟,以刘备嘲笑许汜之事,说俞国振xiōng无大志。众人又是笑了起来,只有卢象升,却想起来,求田问舍,原本是秦时王翦用于自污的计策啊!!。

 二九五、吐哺归心自可耀(一)

    欢迎之热闹,自是不必多说。当夜之时,卢象升坐在书房。久久末眠,今日之事,让他感慨之余,突然心中生出了一点想法。

    俞国振xìng子虽是狷介傲慢,对着他这个五省军务〖总〗理也是昂然不惧,但他对方孔烟却是恭敬!方孔烟敢在流寇逼近滁州时来此助守,是个有胆量有担待的,在守城时表现也是通晓军务注意大局,又有俞国振这员虎将为援……,

    一念至此,卢象升顿时大喜。

    湖广总督的位置相当重要,他便是辞去之后,也希望这位置落入东林至少是东林支脉手中,而且那个人还不能太烂,必须有一定的能力。

    此前他原是想李觉斯,可看起来李觉斯被他的老乡袁崇焕的下场吓坏了,百般推辞,而与他相比,方孔悟至少还勇于任事!

    想到这里,他便摊开纸笔,开始疾书,准备给北…京的崇祯皇帝上书。

    奏折才写了个开头,他就听得外边咚咚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道:“祖总兵求见!”“快请进来!”

    祖宽一脸不愉地走了进来,整张脸都绷得象是块麻布一般。他到了卢象升面前,象征xìng地行了个礼:“下官见过〖总〗理那个闯贼,不是姓俞的小子擒着的!”“哦,此言怎讲?”

    “〖总〗理与下官万里征战,方将闯贼逼入绝路,若无〖总〗理运筹帷幄,若无下官冲锋陷阵,若无关宁、天雄二军浴血奋战,闯贼如何会就擒?”说到这的时候,祖宽声音抬高了,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他俞国振不过是因人成事,而且一介白身,却蓄养这许多家丁,sī藏火器铁甲,暗聚战马这分明都是图谋不轨的证据!〖总〗理念在他略有微功,不与追究,只让他遣散家丁,献出兵甲,那就罢了,为何还要记他头功,还要为他请赏封爵,那是封侯之赏,封侯!”卢象升的目光慢慢变得尖锐起来,他一语不发,盯着祖宽,祖宽说完之后,同样一语不发,盯着卢象升。

    “先说说俞济民的兵甲家丁之事,祖总兵,朝廷给你的兵饷,我卢某是分纹未动吧?朝廷给你三千人的足饷,为何你手中关宁兵中登记在朝廷名册的将士,却远未有三千,那些未在朝廷名册中记载的人,是什么身份?”祖宽一愣。

    此时大明军官,几乎个个吃空饷,用捞空饷的钱粮来sī蓄死士家丁,其中关宁军尤其是如此。这些死士家丁乃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只忠于自己的将主,却不知有朝廷有天子。便是祖宽,也不例外,他身边三千关宁军,名义上是三千,实际上却有许多是他用朝廷粮饷蓄养的家丁!

    “这”他略一犹豫:“我是朝廷命官,是武将!”

    “俞国振是文人,文人养几个家丁有什么可怕,倒是武将sī蓄家丁,你不觉得有违祖制么?”此前卢象升偏向祖宽,是因为祖宽是他帐下数一数二的勇将。但现在不同,卢象升终究是文人,而且祖宽也只是临时调入他帐下听用,并不是他真正的嫡系。可俞国振在他未来的计划中是很重要的一员,很有可能与左良玉一般,成为东林控制的又一支重要武力,因此,他不能不维护俞国振。

    这话说得祖宽脸sè顿时沉了下来:“〖总〗理之意,是疑忌我么?”“若我疑忌你,你以为你还能如此在我面前说话?”卢象升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我岂不明白,只是觉得自家转战千里,最大的功劳却被俞国振拿去了,心有不愤但便是心有不愤,就能诬良为寇么?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

    卢象升真的怒了起来,祖宽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畏惧,他梗着脖子,虽然没有继续说,却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模样。

    “我就不知道,你为何只有这点出息,俞国振再大的功劳,也不过是擒着闯贼,朝廷难道会忘了咱们转战千里的功劳?”卢象升见他这模样也缓了缓,颇有些痛心疾首:“祖将军,男子汉大丈夫,何愁无封侯之赏,你这般英雄,只须马上去取就是,用得着盯着别人那微末功劳?”这番话捧了祖宽,让他脸终于松了起来,但终究还是觉得有些不快。

    “此次大胜,朝廷的封赏不会少,滁…州百姓也筹集了一些银两,史道邻、张玉笥那边,也少不得会有所表示。祖将军,大胜之后,当喜庆才是,你这般胡闹,在我这边没关系,可闹到外边去,别人会说你关宁军不识大体。”

    一mō一打,祖宽目光中lù出贪婪之sè,他当然知道,安庐的史可法与江南的张国维,都会拿出些银钱来犒劳,听卢象升言下之意,这笔银钱还不会少!

    比起还不知道会不会被漂没的朝廷赏赐,这些实打实的银子,才是王道!

    至于祖全,祖宽还以为他在周围劫掠乡民,就算过两天发现他仍未回来,也不会疑心有他,毕竟贼寇太多,折损两百人。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打发走了祖宽,卢象升继续开始写自己的奏折,不过〖兴〗奋的情绪被祖宽打断了,再写起来,便觉得有些不畅。

    国家多事之时,正需要有才能之士tǐng身而出。此前方孔烟说不让俞国振出仕是为了保护他,卢象升多少有些不以为然,可有祖宽这一闹,却让卢象升信了十成十。

    若是俞国振出仕为将,被调到祖宽的手下,以祖宽的xìng子,还会容他活命?

    想到这,卢象升不由深深叹息。

    就在卢象升为着俞国振的事情叹息时,无为城外,张献忠瞠目结舌地看着对面之人,神情无比惊愕。

    “晋真?”

    “确实如此,到现在闯王还未曾上来与我们会合,想来是凶多吉少。”革里眼叹着气,眼里却闪着一丝诡异。

    旁边的曹操罗汝才没有吭声,化们这群人都极是狼狈,祖宽把他们当成闯王来追,穷追猛打之下,他们的部队几乎散尽。原本诸家联军有十五万人,在柘皋河给俞国振打散了部分,在滁州又被打散部分,他们退走时就只剩余十万人左右。祖宽关宁铁骑狂追之下,这十万人再次星散,跟着他们到张献忠这边的,总数还不到三万。

    老弱fù孺,几乎都抛弃尽了。

    张献忠咽了。口水,眼中凶芒闪动,但随即隐去。

    “大王,眼见城里守不住了,咱们是不是加把劲?”旁边一贼上来问道。

    “还攻你娘啊!”张献忠一脚把他踢倒,气急败坏地道:“撤,都撤,驴日的,闯王分明是把你们这些蠢货当成了yòu饵,故此祖宽那驴日的才会跟着你们穷追猛打,闯王自己怕是早北上脱身了,他定是和朱大典、刘泽清的部下有约!”此话说出,侥幸逃出生天的诸家贼寇都是愣住了。

    张献忠不大服闯王,众人都是知道的,但他这么直白地说闯王是个陷害诸家兄弟的黑心宋江,那可还是第一次!

    “咱们两边加起,还有近二十万……”“还有近二十万只猪!三十万打不过人家,二十万就更打不过,咱老子给你们害苦了,这次要惨!”

    张献忠恨恨不矣,他可是知道,仗打到现在这模样,是没有办法再继续了。此前他们的计划…完全泡汤不说,他如今离了英霍山区,到了这平原之上,若是被天雄军、关宁军或者俞国振追上来,那他就是死路一条!

    “立刻四处散布流言,说是闯王已经自来安去了凤阳府,准备再掘朱皇帝的祖坟。”张献忠喃喃咒骂了几句,然后目中凶光毕lù地道:“他既然对兄弟们不义,咱们也得利用他一把,但愿这消息能让那些驴日的回头,咱们赶紧回英霍山中,这南直隶呆不得了,去湖广,得去湖广!”

    他也是狡诈的,为了能尽可能让自己脱困,不惜再将闯王高迎祥抛出来当yòu饵,但他的猜想倒是没有错,闯王也确实是按他想的路线逃走了。

    “好,我们跟八大王一起走!”

    不仅是他,便是其余贼渠,这个时候也没有一人想继续作战,此次东来,他们比起去年受挫更重,没有攻下一座大城,只劫掠了几座县城,便被打得落huā流水。

    “不过,走之前还是得做点事情此次大计功败垂成,尽是那无为幼虎所为,咱老子到他家来,总得去拜见一下。

    ”张献忠提到俞国振时,不自觉地腔调里就带着一丝恐惧:“称们要不要去?”“他家中尚午人在?”诸贼一个个目lù的光。

    他们算是被俞国振打怕了,此刻自然是想要报复。襄安离着无为并不远,快马加鞭,也就是两个时辰的事情,往那儿过一趟,并不误事。

    不过去年襄安被劫掠焚毁过一回,大多数人家选择跟俞国振南迁新襄,只留有少数人。流寇再入南直隶的消息一传出,用不着俞国振动员,这些人家便主动撤离,因为谁都明白,只要流寇进了无为,就肯定要来襄安报复。

    故此,呈现在诸寇渠首面前的,是零星几间屋子。倒是西河畔的细柳别院,看起来分外显眼。

    “这便是俞小儿的细柳别院,你们瞧,就是这去年被可望烧过一回,这厮huā了半年功夫重建,今日咱们再给他毁了,让俞小儿心疼去!”听得张献忠的话语,诸人哄然应诺,一个个兴高采烈地去劫掠破坏。看到他们离开,张献忠却是一脸苦笑,转过来对着罗汝才道:“曹操,咱们这次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大的出息,竟然就是来烧平一座没了人住的院子!”

    罗汝才神情沮丧,长长叹了口气。!。

 二九六、吐哺归心自可耀(二)

    “今日柳麻子在翠云轩说得好书!”

    “都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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