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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部分

明末风暴-第362部分

小说: 明末风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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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延儒心中顿时发冷。

    陈子龙给他的信中只有前半句而后面的话却没有出现。*显然陈子龙在给他信的同时也一定书密奏天子毕竟俞国振有可能起兵这样的消息传出去天下震惊无论俞国振打出的幌子是清君侧还是直接叛乱对于风雨飘摇的大明来说都将是致命一击!

    同时周延儒对于吴昌时的活动能力有了更新的认识。

    密奏再快也不过和给他的信大约同时送到京师他才看到信吴昌时竟然就看到密奏了。吴昌时与内监王化民、缇帅吴孟明相勾结中旨未发他往往便得到消息甚至大臣们弹劾他的奏章也要先落到他手中修改一番才会交与崇祯。

    “陈卧子密奏中还说了什么?”

    “陈卧子言他在钦‘州一年有余实在未看到俞国振小儿有反意但也看不到他对朝廷有恭敬之心如今朝廷多方困厄俞国振小儿原本可为朝廷臂助将其逼至敌对恐非朝廷之福也。”

    “大胆大胆!”陈子龙的话分明是在为俞国振辩解周延儒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陈子龙这样说朝廷就得推出人来当那个秦桧然后一刀砍了以安俞国振之心!

    对于朝廷中的官员来说谁愿意当这个倒楣的秦桧?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周延儒发泄了一番然后冷静下来又问:“陈卧子给我的信中语焉不详只说是俞国振遇到了刺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朝廷真的派了人……”

    说到这周延儒闭住嘴看了吴昌时一眼。

    吴昌时冷笑道:“此事别人不知我却是知道的。”

    若是说吴昌时这个人有什么弱点那么就是爱好卖弄有些话原本该闷死在肚子里的他却爱卖弄说给一些他认为他信得过的人听。周延儒闻言坐正身躯:“来之快说快说!”

    “此事原是张天如的遗计。”吴昌时道:“他当初为阁老谋起复之事曾寻吴襄、刘泽清等募了些金子后来在金陵城外这笔金子为俞国振所夺致使张天如不敢再呆在金陵也使得吴三桂与刘泽清反目几乎在归途之中被刘泽清派人杀死。后来俞国振与刘泽清火拼起因也是这批金子。张天如对俞国振一直心存不满故此暗中将事情告诉了吴襄父子让吴襄父子遣死士南下。”

    周延儒看了他一眼张天如尸骨早寒吴昌时说是张溥所为实际只怕是他自己的计策他与田国亲关系非常还托人从家乡为田贵妃带来土特产而田家对新襄财富的觊觎也早就到了眼珠子快瞪出来的地步。

    当真是不知死活!

    周延儒心中如此评价却没有说出他有痛脚被张溥、吴昌时拿住。

    “陈子龙的密奏中说捕获了建虏派去的jiān细与刺杀俞国振之人同时发动故此是一伙而朝廷嘛厂卫有些人倒是乘机想要寻俞国振的蒸汽机和火枪制造术也全部被擒。两边同时发动俞国振认定互有勾联故此说朝中有秦桧。”

    吴昌时说得轻描淡写周延儒却听得惊心动魄。

    愣了好一会儿他猛然一握拳:原来这不是坏事原来这是件大好事!

    这分明是俞国振送给他的一份大礼他可以用此事来攻讦那些与他做对的大臣。

    俞国振的意思他觉得自己已经很明白了就是要朝廷给他一个交待也是给朝廷的一个jǐng告。这是在发现朝廷中有些人觊觎他的财富后怨愤发作而朝廷为了不让他将这股怨气变成真正的反意就必须推出替罪羊来。

    想到这周延儒瞪着吴昌时:“来之陛下怎么说?陛下应当看过了陈卧子的密奏了吧?”

    “陛下只是骂了几句胡闹还和周皇后说南海伯终究年轻有些孩子气。”吴昌时嘿嘿笑道:“原本陛下对俞国振颇为猜忌俞国振这一叫嚷陛下倒不会与他较真了。”

    吴昌时算是比较了解崇祯崇祯心中虽然仍然在猜忌俞国振可既然被俞国振把这事情喊破了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下去。

    不忍如何然后真的说朝中有秦桧而他这个自诩英明雄断的天子是那个被金兵吓得不举的宋高宗?

    “陛下据臣所知……南海伯今年四处开战先是与大吕宋国开战夺了其马尼拉城然后又与倭国开战不但迫使倭国幕府降还将倭国女王掳为小妾又与郑芝龙、红毛番联军交战夺占了大员岛。他这番言语十之是恶人先告状。”

    周延儒看俞国振看得透彻有人比他看得更透彻。锦衣卫指挥使骆养xìng跪在崇祯面前秘密禀报自己得到的消息。

    他取代吴孟明任锦衣卫指挥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且揣摩意知道崇祯忌惮俞国振当然没少进一些有关俞国振的消息。不过此时锦衣卫远没有初时风光他也对索贿比对权势更感兴趣而贿赂——还有比俞国振贿赂得更多的么?

    崇祯沉着脸不置可否地道:“朕想派一个人去钦‘州替朕安抚南海伯你觉得……缇骑里可有这样的人才?”

    骆养xìng寒毛顿时竖了起来他自家人知自家事收了俞国振的贿赂可是也没有少给俞国振下眼药特别是锦衣卫的番子没少往新襄派这次新襄抓的人里有三分之一就属于锦衣卫。若是崇祯心血来cháo让他去“安抚”俞国振岂不就是说要将他当成那个“秦桧”?

    “陛下yù派使者若是公事自有朝堂衮衮诸公若是私事自有内廷之贵臣只是陛下爪牙实不敢多言。”

    他想了会儿冷汗涔涔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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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三九、满堂诸公孰为桧(三)

    “我真傻,真的,我真傻!”

    南‘京镇守司的太监范闲范公公前几年是炙手可热,内通提督东厂的大太监曹化淳,外与威震南北的南海伯俞国振友善。但是,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随着曹化淳去职养老,俞国振饱受猜忌,他的门前也门庭冷落,原先奔走于门下的各种人物,一瞬间都不见了。

    这个时候,他心中还存着侥幸,觉得自己还年轻,还有翻身的机会,就连曹公公都暗里告诉他,要他暂时忍耐。但却没有想到,他等了近两年,等来的不是转机,却是这样一个使命。

    安抚南海伯?

    一想到这个使命,范闲就忍不住开始又念叨“我真傻”了。

    朝廷对不起南海伯,天子对不起南海伯,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对不起南海伯,就是范闲的干爹,如今回家给兄长守墓的曹化淳,也对不起南海伯!

    别人不知道,范闲却是明白,俞国振虽然桀骜不驯,但是他对大明有百功而无一过!

    “这帮子祸国殃民的混球,将事情弄得不可收拾,每每要南海伯去收拾残局,结果还在天子面前进谗——高起潜这厮当千刀万剐,田国亲不是有个好女儿,早该饿死!”

    范闲在马车里骂了两声,却也只敢在马车里骂。

    “公公,已经到钦‘州了。”

    范闲不敢乘船,因此是从金陵乘马车一路行来的,不过他与新襄的关系相当不错。这些年沾俞国振的光,手中也有些银钱,太监又没有什么真正的血亲,便将之用在了自己的享受上。比如说这四轮的马车,橡胶轮胎、弹簧悬挂,让它在崎岖的道路上也可以比较平稳地行走。即使是这样,乘了二十余天的马车。范闲也已经累得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宁愿选择马车,而不是船,因为他知道。整个东海海面上,如今都是俞国振的天下,那些原本勾通海寇的朝中大员。已经开始怨声载道——因为俞国振可不是郑芝龙,每船收两千两白银就保其平安。俞国振的东海舰队是根据船上货物价值进行抽税,出海船税达两成五,入海船税达三成,这就将一大块利润都收入囊中,不由得朝廷里那些道貌岸然的衮衮诸公不跳脚大骂。

    他们以前是不向朝廷征税,朝廷偶有加增之意,他们就咆哮与民争利,现在倒好,要向俞国振交税!

    想到这个。范闲心里便觉得痛快。在某种意义上说,他的利益是与俞国振绑在一起的,俞国振发展得好,他从中获利就更多,因此。他更愿意站在俞国振的立场上思考问题。

    “这等情形下去,南海伯迟早要得天下……”

    这个念头一浮起来,范闲便将之压了下去。他咳了一声:“钦‘州知州迎接的人来了么?”

    “回公公,已经瞧着知州的仪仗了。”

    陈子龙站在肃敬回避的仪仗下等了很久了,已经是十月底,钦‘州的气候倒是适宜。因此他穿着官袍,并不觉得热。

    只是他心里也在嘀咕,他一封密奏上去,朝廷里却派来了一个阉人,莫非朝廷以为一个阉人凭着圣旨,就可以拿下南海伯不成?

    因为他在金陵城呆过很长时间,也曾见过范闲两面,只是时过境迁,双方境遇不同,对方未必会将他这个钦‘州知州放在眼中。

    不过范闲对他还客气,这个太监身上没有内监那种尖刻傲慢,让陈子龙稍稍安心。可双方寒喧一毕,范闲便问起俞国振所在,陈子龙只能皱着眉道:“本官倒是遣人告知南海伯,说是有钦使来此,只不过现在南海伯还未过来……想必是有什么事情。”

    “哪能让南海伯来迎我!”范闲闻言摇头笑道:“我去见南海伯才对!虽然我是钦使,却是遣来督办合浦珠的,在南海伯面前却是摆不了谱。”

    他口中如此说,但陈子龙如何不明白,朝廷在合浦养了五六年的合浦珠,一向就派个太监坐镇,什么时候专门命太监为钦使了!不过范闲其实也是在给他透口风,表似虽然朝廷与南海伯有矛盾,但还没有到撕破面皮的地步,双方的体面,还要维护。

    既然不是激化矛盾,陈子龙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

    他将范闲引入钦‘州城中,范闲还是第一次来此,看得这边州城模样,他不由得赞道:“便是金陵,除了人多些外,也比不得钦州城漂亮——陈知州,倒是一个干才。”

    陈了龙顿时大羞,他心高气傲,如何愿掠人之美,因此道:“此城规划,尽为前任所做,本官上任以来,只是小修小补,并未做什么事情,当不得钦使如此称赞。”

    “陈知州倒是实诚人啊……”范闲说到这沉默了会儿,然后压低声音:“我要去拜见南海伯,不知陈知州可否安排一下?”

    “钦使舟车劳顿,还是先暂歇一歇吧?”陈子龙道。

    范闲也想歇一歇,他这一路来确实累了,可是他哪里敢歇,若是在钦‘州多停留点时间,让俞国振以为他是在和陈子龙密谋如何对付他,那么岂不冤哉枉也!

    “可以去轨车站,这个速度最快。”陈子龙道:“既然如此,本官就遣人为钦使带路。”

    钦‘州站就在钦‘州城的西南,不过范闲到的时候,这里却满满的都是人。他见这么多人喧闹,皱着眉,便招来陈子龙派来的向导:“何不将这些人驱散,免得挡了道路。”

    “回公公,这些人可都是新襄来的,南海伯的人,谁敢驱散他们,而且还有虎卫在。”那向导满脸都是苦sè:“公公,小人可没有这个胆子。”

    “南海伯的人来钦‘州做什么?”范闲愣了。

    就在这时。他听得远处传来“呜”的一声长响,然后,隆隆如奔马一般的声音传来。那向导听得这声音,也露出惊讶之sè:“咦,莫非……莫非真成了?”

    “什么真诚了,说与咱家听听,这隆隆响的是什么……唉呀。咱家想起来了,是那船,到过金陵的蒸汽机船?”

    蒸汽机船之所以能惊动朝堂。导致各方势力不惜动用隐伏在新襄的暗探来窃取机密,与它曾经航至金陵也有关系。范闲在金陵曾见过一次这种噪声出奇大的船,只不过一时间没有想起。但那向导却摇了摇头:“不是,不是,是将蒸汽机搬到了轨车之上!”

    “那如何能成,船还能在陆上行?”范闲第一个不相信。

    无论他相不相信,那隆隆如滚雷的声音都在接近钦‘州站,大约过了几分钟,便看到一个长长有如龙蛇的车子驶了过来。那些穿着制服的虎卫,将道路两边忍不住靠近过来的人纷纷挡开,而范闲一行,也是被排开之列。但这个时候。范闲顾不得自己钦使的体面了,他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连口水从嘴角滑落都不知道。

    何只是他,虽然钦‘州的百姓这几年已经见过太多新的东西。轨车,四轮马车,热汽艇,蒸汽轮船……等等许多,但是当看到喷着浓烟、由一个很长的车头牵引的新式轨车时,他们还是目瞪口呆。农夫扔下了锄头。妇人忘记了小孩,商人扔掉了自己的货物,他们全都呆滞地看着这个庞然大物穿过田野,穿过桥梁,穿过道路……

    他们无论有没有意识到这东西的作用,却都觉得,象是有一扇新的大门,在他们面前打开,这扇大门之后,是另一个时代,另一个世界。

    “很好,很好,行驶得相当平稳!”

    在车上,俞国振笑着拍打着蒋佑中的肩膀,向他挑起了大拇指,对他和他的团队所做的一切表示夸赞。

    “小官人都把路指出来了,我们不过是在指出的路上多研究一番罢了。”蒋佑中虽然也笑得象朵花一般,却没有忘记谦虚。

    “谦虚过份就是骄傲,这是一个时代的开始,这就是我们华夏的双轮!我们华夏,就当是火车上的国度,蒸汽的,电汽的,高铁的……”

    俞国振有些语无伦次,他当然知道铁路对于华夏的意义,广阔的领土,无尽的宝藏,还有无数的人力,这些都要依靠火车来将它们串连在一起。甚至他可以这么说,火车通向之处,便是华夏领土巩固之处,这东西的出现,华夏民族对游牧民族,甚至将拥有比机关枪与铁丝网更大的优势!

    困扰我们几千年的蛮族之祸,将要彻底终结,而华夏巨大的智慧与财富,将随着火车的轮子开始运转,它将工业化推进到凡是能修建铁路的地方,并且将碾碎一切可能威胁到华夏地位的力量!

    火车发出长长的气笛声,然后开始减速,从新襄到钦州,骑自行车约要走一个多小时,而火车只用了不足半个小时。自行车最多不过是拉一人,这趟火车虽然只配有六节车厢,线节车厢中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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