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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大唐太子李承干-第7部分

小说: 大唐太子李承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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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遵循的都是周礼,繁琐而严肃。说起来,后世人们莫不以欧洲的所谓贵族爵位为荣,可他们的文化底蕴终究比不上中国深厚。要论尊贵、气质、乃至奢侈,还是要看中国,与古代中国贵族的生活比起来,那些欧洲的王室都只能算暴发户。从西周周公制定周礼,一直延续数千年,历经沧桑,带来的是更加深沉的文化底蕴。到了后世,有人已经忘记,所谓华夏,华者,衮服之美;夏者,礼仪之大。这才是华夏!

李承乾沐浴净身之后,依旧是孩童的衣服,梳着总角,一直垂下来。

元服礼在宗庙举行,李世民作为一家之主,又是国君,穿着正式的冕服,坐在主位,奏乐后起身念了一篇骈文作祭文,宣布元服礼开始。李承乾解开发髻,李世民亲自走下石阶,净过手后,过来高声祝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由侍女捧着发簪和发冠上前,李世民执起玉梳,为这个长子束发,李世民的手很稳定,他心中带着浓浓的喜悦给这个让他骄傲的儿子梳起了象【炫|书|网】征成年的发髻,戴上发冠,用精美的玉簪簪好。

李承乾给李世民叩拜之后,站了起来,有侍人上前为他换上正式的衮服,是皇太子的礼服,明黄色的袍服上,绣着四爪蛟龙,又配上丝绦,美玉。李承乾德身形已经长成,长身玉立,气度凛然,加上这几年受到的帝王教育|Qī…shu…网|,尊荣高贵之气自然显露。

观礼的众人目光中有赞叹、有欣赏,也有忌恨。他再次给李世民行了大礼,李世民微笑着看着他,等他站起,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后,露出了欣然的笑意:“表字高明!”

“谨谢赐!此生不忘,此世永随。”李承乾退后一步,再次深施一礼。

如此,礼成。

众礼宾纷纷退下,长孙皇后招手叫李承乾上前,他跪坐在那里,长孙皇后细细打量着自己心爱的长子:“行过元服礼后,确实是个大人了!”

李世民哈哈一笑:“是啊,也该娶妻生子了,高明可曾有心仪的女子,父皇帮你去提亲!”

李承乾一愕,忽然想起那次上元节,那个月白色的身影来。那个有如出水芙蓉般清丽的少女,就像是午夜里盛开的昙花,承载着他最美好的爱恋。

“哈,真的有啊!”李世民也是过来人,见得儿子的神色,笑了起来,“是哪家的小姐?”

李承乾难得有些窘迫,但还是开口道:“儿臣也不知道,儿臣只在上次上元节见过那位小姐一次!”

“是什么样子的,朕去给你找!”李世民明显兴致上来了,他乐呵呵道,“真也想看看朕的儿媳是什么模样呢,让朕的儿子如此神魂颠倒,思之不忘,念之如狂!”

李承乾也带着深深的期盼,想起那个烟花深处的美丽身影。他这两年上元节也经常去看花灯,可是,再也没有看到当年的那个月白的身影,尽管念念不忘,带来的还是淡淡的惆怅。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时,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起码人家还约过会呢,可他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那个美好的少女大概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或者说,她哪里记得那个曾经在远处看了他几眼的少年呢!

第十六章 没有开始的初恋

已经是春季,北方的春天还是干燥的,天气很晴朗,这个时代还没出现什么污染,天空是那种纯净的蓝,如同大块的极品的蓝宝石,云也白得纯粹,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花香,顺着和暖的风弥漫开来。

李承乾带着李治和兕子出宫踏青,就在那渭水附近。长乐和豫章两个人已经被赐了婚,不久就要下嫁。长乐的未来驸马是长孙无忌的长子长孙冲,而豫章将要嫁的是唐俭的儿子唐义识,两家都有国公爵,也不委屈了两个金枝玉叶。按长孙皇后的话说,既然已经要嫁人了,就要学着相夫教子,不能再成天在长安城里抛头露面了,因此,两个公主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李承乾带着弟妹出门游玩,自己委委屈屈地留在宫中了。

渭水河畔栽种着两排垂杨柳,此刻已发新芽,鹅黄嫩绿,颇为可爱。李承乾采过几枝,给兕子编了一个小小的花环,嫩绿的柳芽间,坠着几朵淡黄的小花,倒也别致可爱。兕子戴在头上,跑到水边找了半天,乐得咯咯直笑,又去采了一大堆柳条来,非要李承乾帮她多便几个。

李承乾也难得有这般闲适之时,何况,兕子这个小妹妹着实讨人喜欢,一向是大伙的掌上明珠,恨不能把天上的星子都摘下来讨好这个聪敏伶俐的小丫头。他也就带着几分轻松愉悦的心情,陪着兕子玩闹。而那边李治却牵着一只新制的绘着凤凰的纸鸢,在草地上奔跑,一路上大呼小叫,玩得正开心。

玩闹一番之后,两个小家伙也累了,李承乾叫过随行的侍人,取出一个食盒来,盒中有夹层,下至热水,以为保温之用,上层放着几样兕子李治爱吃的各色点心,另有一壶新酿的果酒,乃是去年秋天采集石榴、秋梨、山楂并上三秋的桂花酿制而成,度数不高,倒入杯中,色泽如琥珀,轻轻一嗅,自有一股馥郁的香味,凝而不散,味道微带果酸,便是小孩子,也能喝上一点。

李治看到李承乾把这个也带了出来,目光当下热切了许多,他自第一次喝到这果酒后就念念不忘,偏偏因为年纪尚小,只有偶尔小宴之时才能喝到那么一小杯,实在不够他解馋的。

“大哥!”李治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扮足了乖巧可怜的模样。

“一杯!”李承乾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这里还有这么多,起码也要五杯!”李治抓住李承乾的袖子,摇啊摇。

“那一杯也没了!”李承乾不为所动,坚决道。

“大哥要独吞吗?”李治看到李承乾一副不容商量的模样,咬咬牙,有些悲愤,“好吧,一杯就一杯!”

“兕子也要!”兕子也来了劲,“兕子也要尝尝,兕子还没喝过这甜甜的酒呢!”

“兕子乖!”李承乾又摸出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是淡红色的果汁,却是刚摘下的草莓,被榨成了汁,正好给兕子尝鲜。

“太子哥哥最好了!”兕子欢呼一声,一把抓起瓶子,拧开瓶塞,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大口,笑得眼睛如月牙一般。

“兕子,不是说好了吗,在外面叫大哥就好!”李承乾伸手帮兕子将有些凌乱的发丝整理了一下,微笑着说道。

“嗯!”

“大哥真偏心!”李治一脸郁闷。

“咦,那边怎么那么多人,大哥,我们也去看看可好?”兕子眼尖,看到不少人在前面一小亭处驻步,有人已经摆下了坐垫,席地而坐,数十人三三两两分开,各自高谈阔论,亭中似有几个女子,一身春衫,言笑晏晏。

“那就去看看便是!”李承乾估摸着大概是一些高门士子和家中女眷结伴出门,去看看也好。

“这位兄台很是面生,不知尊姓大名?”一个一身天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看到他们过来,又看几人举止之间贵气凛然,气度不凡,不敢怠慢,当即过来问道。

“敝姓苏,名慕然,这是我家幼弟与小妹!”李承乾拱手作礼,“兄台贵姓?”

“免贵姓郑,名昭!”那青年明显出身世家,却神情谦和,颇有风范。

“莫非是荥阳郑氏高弟,失敬失敬!”李承乾看看来人俱是青年才俊,有些惊讶,试探道,“不知今日有何盛事,何以聚集了如此多才俊?”

郑昭有些矜持地点点头,唐时四大氏族,崔卢郑王,一向在民间极负盛名,颇受敬重,他解释道:“苏公子不是长安本地人吧,其实是崔家公子崔元宣出仕洛阳,要偕同妻子同去。诸般事物已经大致办妥,几日后便会出发。那崔夫人乃是范阳卢家家主的小女儿,她那几个闺中密友几年前弄出了个长安诗会,每年阳春,便在这渭水河畔,灞桥之侧,广邀才子佳人,出外踏青游赏,吟诵有一些诗词歌赋,互相点评。尤其参与的都是长安的名门闺秀,若有什么诗文博得了她们的青眼,没准就能成就一番姻缘了!据说,崔夫人当初就是看上了崔家公子的才学,才同意下嫁的呢!如今将要离别,不知何时能再回长安,这一次的诗会自然也是要参加的,因此,诗会的时间才提前了半个月。”

“哦,那不知哪位是崔夫人呢?”李承乾来了兴致。

郑昭颇为热情,当下抬手示意道:“就在那小亭中,唯一梳着妇人发式的就是了!哎,当年卢家小姐以美貌聪敏闻名,不知多少世家子弟想要一睹芳容而不可得,如今却便宜了姓崔的小子!”

李承乾抬头望去,不禁心中一颤,他怎么会不认识呢,就是那次上元夜的那个身影,曾经不知多少次在他梦里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开出清丽的花,散发出清浅的花香,她竟然已经为他人妇了吗?浓浓的失落感袭上心头,他心中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再见了,他的初恋,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初恋。

第十七章 诗会

李承乾也没有机会继续悼念他那胎死腹中的初恋了,那个一身水红色襦裙,梳着堕倭髻的女子,再也不会属于他,长久上位者的生活让他依旧可以和郑昭谈笑风生,他随着郑昭与那些学子打着招呼,虽然他并不在邀请之列,但以他的风仪气度,谁又能说他是不学无术之徒呢,当然,除了还带了两个小孩过来,让人感觉有些奇怪就是了。

本来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不过逛了一圈后,那边已经备下了几案座垫,案上设了美酒纸笺笔墨,很多人已经随意挑选座位坐了下来,各自交谈着。

郑昭也是个有些自来熟的人,很快便吹嘘道,他这几年在诗会上颇有出彩之处,倒也打动不少佳人呢!要不是家中父母已经给他订下了亲事,等他进士及第便可回家完婚,他估计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慕然你也是一等一的风流人物,今天可要好好表现,尽展胸中锦绣才学,若是得到那位高门千金垂青,日后前程绝对光明啊!”郑昭热心地像个拉皮条的,“你看,那位是秘书丞苏大人家的千金,还有那位,是程家的那位小县主,还有中书侍郎家的内侄女,可是一直当自家女儿养的。还有那位,是柴国公家的……”

李承乾被他这么一打岔,心情也好了许多,这诗会竟然汇聚了长安近半有点名气的学子和官宦子弟,当然,少有勋贵家的子女,毕竟,那些人大多是以军功起家,一向不大被这些世家子弟看得起,他们也多数愿意子承父业,不喜欢这些文邹邹的东西,想必,他们是宁可走马章台,赌斗打架,也是不乐意到这里来凑热闹的。

“郑兄若有事自己去忙吧,苏某自便便是!”见到郑昭的目光落到了前方一处人群,李承乾微笑道。

“那怎么行,不如一起去认识一下!”郑昭热心道。

李承乾指指紧紧跟着他的两个小家伙,无奈地摊摊手:“弟妹年纪尚幼,苏某还得照顾着点!”

“那我就先走了!”郑昭也看出这位可能不大喜欢热闹,也不强求,自己离开了。

李承乾在偏远处找了个案几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啜饮起来。

这时,一个一身丫环服饰的少女走出亭来,手中持着一个小小的木槌,在一个铜罄上轻轻一击,发出“铮”的声音,她清清嗓子,神态落落大方,并无半分怯色:“诸位才俊请了,今日渭水诗会,撼不能如前朝高贤一般曲水流觞,随兴赋诗,但诸位若有佳句新文,自可吟咏传颂,以为盛事!”

稍待片刻,那少女又亲咳一声:“哪位才俊,愿意为此次诗会拟序,以记今日之胜景!”

诸多学子纷纷开口,推举心中人选,却少有自告奋勇的,毕竟,如此多的青年才俊再次,万一不能有佳作,岂不是丢了脸面么!

“我推举我哥哥!”兕子一直坐在李承乾腿上,眼睛一转,忽然叫了起来。

众人都望了过来,看到是个才三四岁模样的小女孩,都笑了起来:“小姑娘,你知道什么是诗文吗?”

兕子不服气了:“我哥哥是最好的,舅舅说,还没见到几个人比我哥哥写的诗好呢!”

李承乾苦笑起来,这小丫头,尽给自己找麻烦,当下站了起来,说道:“小妹年幼无状,我代小妹道歉了!”

“这位公子,令妹既然热心推举,何不作上一文,以为流传呢?”那少女脸上露出狡黠之色,口中道。

“苏某才疏学浅,小姐要苏某作序,实在是让苏某惶恐!”

“苏公子看起来也是一时俊杰,难道作个序也要畏手畏脚?”那小丫头有些咄咄逼人了。

“就是,哥哥,加油,让他们看看,兕子的哥哥是最好的!”兕子也在一旁怂恿。

李承乾也不想老是示弱,当下点头道:“既然小姐有令,敢不从命!”

“雉奴,帮哥哥研磨!”看到在一旁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李治,李承乾才不想让他闲着,兕子出这主意,只怕少不了李治的怂恿。

李治吐吐舌头,卷起袖子,用小勺往砚台里舀了数十滴清水,去过旁边的松烟墨,浸没片刻,开始研磨。很快便磨出一小池浓墨来。

李承乾取过手边的毛笔,饱蘸浓墨,一挥而就。他前世在家中老爷子的压迫下学习书法,尤其擅长行书,在宫中又弄到了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加以临摹,此时书法也已经登堂入室,不比名家逊色多少。片刻后,已然写就,将毛笔置于一旁,拈起纸笺,吹干墨迹,递了过去:“勉力而为,却是贻笑大方了!”

那少女见他提笔而成,不假思索,本有些轻视,觉得是个狂妄之徒,但见得那书法,流畅婉转,挥洒自如,已经去了轻视之心,再看看内容,更是心中惊叹,暗自佩服,已然念出声来:“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会桃李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群贤俊秀,皆为康乐。吾人歌咏,独惭惠连。幽赏未已,高谈转清。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不有佳咏,何伸雅怀?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

旁边诸位学子,听得少女轻柔宛转的吟诵之声,都是惊叹不已,大声叫好,欢畅难言。

李青莲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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