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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8部分

沧狼行-第10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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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支持吗?为什么非要用这样的手段来解决问题?师父,我们可以跟陆炳合作,怎么就不能说服武当上下同意我们的计划?!”

    澄光道长冷笑道:“那就请千岁殿下现在就去救醒黑石,然后把我交出去,告诉武当上下,我是杀害紫光掌门的凶手,而你是身负血海深仇的齐王千岁,你看看到时候武当是会站在你这边,还是站在朝廷一边!”

    耿少南很想反驳师父的话,但是这理确实是在澄光道长一边,让他无话可说,他低下了头,长叹一声:“师父,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为什么你当年就不能和紫光师伯,黑石师伯他们公开你的身份,争取取得武当的支持呢?如果太子得位不正,是靠这样的方式,那武当也未必会一直支持太子的。”

    澄光道长摇了摇头:“少南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不知朝堂斗争的险恶,你以为太子和瑞王的母妃,当年能害死你娘,只是靠一些阴谋诡计吗?你以为你的父皇不知道你母妃是冤死的吗?若不是他知道你们母子冤枉,可怜,又怎么会让我把你带出宫,留你一命呢?”

    耿少南点了点头,回过身:“就因为那些妃子的家世显赫,有重臣支持?这些人不是读圣贤之书,是国之栋梁吗,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恶事?!”

    澄光道长冷笑道:“越是读这些圣贤书的,越是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伪君子,他们这些重臣,无论是清流派还是奸党,都不过是在朝为官的时候想尽办法给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那两个妃子的父亲都是清流派的重臣,也是靠了这个关系才得以入宫,你母妃却是全无背景,没有后台,这样得皇上的宠,那一定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而武当派长年以来就是跟这些重臣结交,我们武当的弟子,一半多都是这些官宦子弟,而朝廷每年给武当的香火钱,也是这些人捐了大半,他们都是明确地支持太子,这点不可能改变,你娘当年的死,这些人就是幕后的黑手,如果他们知道你的身份,那我们就完了,少南,你以为这些事情,为师没有考虑过吗?”

    耿少南长叹一声:“就算如此,紫光师伯他们也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师父就这么不相信师伯的人品吗?若是我们夺了位,那对武当的好处只会更多,我甚至可以赦免那些当年害过我母妃的人,只诛几个直接参与的元凶首恶。”

    澄光道长冷冷地说道:“那如果我告诉你,徐林宗的父亲,现任内阁次辅的徐阶,就是当年直接害死你母妃的那个礼部右侍郎,你还会这样想吗?”

    耿少南一下子给雷得说不出话:“这,这怎么会,这怎么会。。。。”

    澄光道长的眼中泪光闪闪,咬牙切齿地说道:“害死你母妃的那两个妃子,一个是徐阶的老师夏言的女儿,另一个是夏言的门生严嵩的侄女,可以说朝中清流,奸党这两派都有份参与,联手害死了你娘,你觉得我能指望武当?若不是这样,当年我宁可投奔魔教了!”

    耿少南低下了头:“原来,师父早就打定主意要除掉徐师弟了,这也算是给我娘报仇的一步吗?”

    澄光道长冷冷地说道:“不错,但是为师知道,你是根本不可能对徐林宗下手的,所以这件事,只有我来代劳,我要让徐林宗死在你的面前,让你扔下所有无用的善良和懦弱,让你真正地有一颗王者坚强而勇敢的心。”

    耿少南抬起头,泪光闪闪:“那小师妹呢?她是不是也是我的仇家?会不会有朝一日,你要对她下手?”

    澄光道长的面色稍缓,摇了摇头:“不,娥华不一样,黑石就是个纯粹的武当弟子,江湖人物,和那些官员重臣没有关系,不然我早就会阻止你和她的来往了,少南,你放心,你的这点个人的爱情,为师是不会干预的。”

    耿少南长出一口气,转过了身,缓缓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既然我和徐师弟,是宿命中注定要你死我活的仇人,我虽然伤心难过,但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不过师父,请你记住,以后,不要再帮我作任何决定,既然你说了要我血冷心硬,要我自己一步一步地取回我的王位,那我就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不会再让别人继续控制我,替我作决定,即使是你,也不行!”

    澄光道长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的神色,恭声行礼道:“属下遵命!”

 第一千七百九十八回 趁虚而入

    深夜,武当,灵堂,何娥华一个人坐在徐林宗的牌位前,手里紧紧地握着那只蓝丝带竹笛,她的眼中,泪水已经干涸,那双灵动有神的大眼睛里,遍布血丝,甚至不见任何眼珠子的流转,让这位清秀水灵的绝色佳人,变得失色许多。

    耿少南轻轻地走进了灵堂,盘膝坐在了何娥华的身边,轻轻地往火盆里加着纸钱,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个人最远的距离,不是远隔千山万山,而是这样相对而坐,却是心门紧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娥华才幽幽地说道:“大师兄,那个害死徐师兄的孟彩珠,最后抓到了吗?”自从徐林宗死后,何娥华万念俱灰,甚至都不再对孟彩珠的死活过问,今天,是这些天来她对耿少南说的第一句话。

    耿少南点了点头:“她的轻功很好,原本我是很难追上的,但是徐师弟的仇,我就是拼了命不要,也一定要去报,所以,我就一直追着她,直追出百里之外,才追上了她,一剑毙命。现在想想,让她死得这么痛快,真是太便宜她了,我应该废了她的武功,把她带回武当,然后三刀六洞,挖出她的心肝,来祭奠徐师弟!”

    何娥华突然一阵失声痛哭,对着火盆前的那个灵位,叫喊道:“徐师兄,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大师兄给你报仇了,他杀了害你的人,你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民主瞑目了!”

    耿少南看着何娥华哭得如梨花带雨,甚至黑石给打成残废时,她也没有这样痛哭过,他的心中一阵酸楚,上前轻轻地扶住了何娥华的香肩,而小师妹一下子就滑进了他的胸膛,在她的怀里痛哭流涕,这些天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伤心,就在这一刻,在这个自己唯一能依靠的男人怀里,尽情地渲泄起来,耿少南默默地抚着何娥华脑后的秀发,怜爱地抚着她的背,只有这一刻,这个女人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尽管她的心里,装的却是另一个已经死去的男人。

    耿少南柔声说道:“师妹,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孟彩珠,就是陆炳放在巫山派的内奸,上次我失手误杀杜七娘,也是这个女人故意害我的,这次我也算是给自己报了仇,下次,我还会杀了陆炳,这样才算彻底复仇。”

    何娥华轻轻地叹了口气,抬起头,一双大眼睛里,泪光闪闪:“大师兄,你就算杀了陆炳,徐师兄,徐师兄他就能活过来了吗?我这几天一直在想,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怪我逼徐师兄下山,为我爹报仇,这才会,这才会让他遭了人家的毒手,现在你再报仇,徐师兄也不可能活过来了。”

    “我现在,我现在已经失去了一切,紫光师伯,还有那么多师弟,还有徐师兄,都死了。我爹,我爹现在又是那样,我在这个世上,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就是你了,大师兄,我不要,不要你报什么仇,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

    耿少南的心中如同吃了蜜糖一样,他原本最害怕的就是何娥华的心,会随着徐林宗的死而万念俱灰,但是听她这样说,显然自己还是有机会的,确实,现在的何娥华,在武当已经没了任何依靠,她从来也不是一个坚强自立的女人,以前是自己和徐林宗轮流宠着她,还有她的父亲也是对她视如掌上明珠,可是现在,她只剩下了自己,虽然自己对徐林宗的死仍然无法释怀,但客观上,这确实是能亲近小师妹的最好机会了。

    耿少南轻声说道:“好了,师妹,我听你的话,暂时不找陆炳报仇,不过这笔账,我不会这么跟他算了的,而且就算我不去找他寻仇,他也一定会再次找我们武当的麻烦,这回就是最好的证明,现在徐师弟已经不在了,我们要好好地守护武当,再也不能再让师兄弟们出事了。”

    何娥华看着耿少南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恐慌的神色,她的嘴唇在微微地发抖:“大师兄,我,我真的可以守护好武当吗?”她以前一直是武当山上公主一样的存在,享尽了别人的宠爱,突然发现有朝一日,轮到自己承担这样的责任了,一时间,巨大的压力和责任,让她心生恐惧,极度地不安。

    耿少南微微一笑,抬起她的那双柔荑,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怀里,他温暖的掌心的温度,给了何娥华巨大的勇气与信心,让她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不再发抖,耿少南柔声道:“怎么不可以呢?现在我的小师妹成了大师姐了,这么多师弟都看着你呢,就是在江湖上,两仪剑子的大名也是传遍天下,多少人听了都要发抖呢。我听说那些山贼强盗,只要一听你何女侠的大名,都吓得不敢劫道了呢。”

    何娥华扑哧一笑,两朵红云飞上脸颊:“我,我有这么厉害吗?”

    耿少南点了点头,扳起手指头数起:“五年前你刚下山时,就力挫飞鹰堡铁血十三鹰,闯下了两仪仙子的万儿,四年前你和小师弟合力击毙岭南魔教分舵舵主血手人屠刘七霸,三年前你救援唐门,再次打退魔教左尊者血饮狂刀上官武,你的名声,早就传遍江湖了,可不是我吹的啊。”

    何娥华微微一笑,脸上却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这些,这些都是靠徐师兄和大师兄带我打的,我知道,你们都在暗中保护我,才会发挥出正常水平呢。”

    耿少南摇了摇头:“换了其他的武当弟子,让他们发挥出正常水平,难道能打得过这些成名已久的凶魔吗?小师妹,你毕竟两仪剑法练了这么多年,这两仪仙子的名头也不是浪得虚名,我们只要练熟这套剑法,那无论是陆炳,还是屈彩凤,都不在话下了!”

    何娥华点了点头,正色道:“我明白大师兄的意思了,明天开始,我和你一起合练两仪剑法,只要有我一口气在,我一定会守护好武当。”

    耿少南微微一笑:“我们一起守护!”

 第一千七百九十九回 妒火中烧

    两个月后,武当,后山,秘剑场。

    这里是武当派的禁地,乃是掌门和掌门弟子们秘密修炼的地方,多年以来,只有徐林宗和何娥华在这里从小到大,每天练习两仪剑法,除此之外,即使是身为武当执法和传功长老的黑石道长与澄光道长,也不能入此境地一步。

    剑光激荡,风雷之声滚滚,耿少南的低吼声与何娥华的娇叱声混在一起,伴随着蓝光剑与七星剑所激荡发出的剑气,形成了这秘境之中的主旋律,何娥华那挺拔修长的身躯,在耿少南那山岳般雄壮的身躯的托举和衬托下,如行云流水,围绕着耿少南的身体做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

    耿少南手中的剑渐渐地开始发起了光,一种久违的感觉在他体内复苏:是的,两仪剑法,小师妹,她就在那里,等着我耿少南与之共舞。

    他手中的剑不由自主地也划出两个大圈,从极快到极慢,与何娥华递过来的剑正好正反相交。长剑的碰撞中,二人的身形也撞到了一处,四目相对,心意相通。

    这一刻,耿少南的眼里是何娥华,而何娥华的秀目中却满是徐林宗的影子。不自觉地,两人伸出了手臂挽在一起,共同使起两仪剑法来。

    这一刻开始,两人不再以剑互击,而象是一对同门师兄妹,不,应该说更象是一对爱侣,在使着合壁的剑法。

    耿少南的手熟练地在何娥华的粉肩、腋下、软腰、****、小腿、足底活动着,一次次地搂着她,托着她;一次次地把她向空中以各种不同地角度抛出去。

    何娥华则化身成一个个旋转的剑圈,在空中作出四圈五圈的旋转,身姿如蝶舞翩跹,是那么地曼妙。

    这美伦美奂的表现,既是力与美的结合,更是这世上几乎从未有人见过的精妙绝伦的剑法。

    不知过了多久,一套两仪剑法使到了最后一招两仪合壁,二人四目相对,左臂互握,举剑向天,倏地分开。男极快,女极慢,二人划出周身的光圈,渐渐地他的身影淹没在光圈与卷起的尘土中。

    突然二人同时大喝一声,两把剑高速地旋转起来,向前飞出,所过之处一片天崩地裂,强烈的剑气连隔了十余丈远的兵器架和木人,沙包,也被震得摇摇晃晃,几乎要掉落在地。

    何娥华的眼睛已经不再看着那高速旋转的七星剑,甚至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御剑之手,她转过身,痴痴地看着聚精会神的耿少南,喃喃地说道:“徐师兄!”

    耿少南的脸色一变,失去了控制的七星剑高速旋回,直奔何娥华的娇躯而去,他连忙腾空飞起,在跃起前猛地一掌击在了何娥华高耸的软香之上,击得她倒飞出去几步,而借这一飞之力,他飞身接住了自己的蓝光剑,冲着高速转回的七星剑猛地一击,只听“丁”地一声,这一剑险险地从何娥华的头顶飞过,把她那束发的银簪都打落在地,一头秀发,顿时就披散了下来。

    何娥华给这样推出去后,险险才得耿少南之力,得以保全,她回过了神,怔怔地看着耿少南,这才发现眼前的男人,并不是徐林宗,而是一脸焦急的耿少南。

    耿少南咬了咬牙,厉声道:“师妹,你这是做什么?两个月了,你还忘不了徐林宗吗?两仪剑法的威力如此之大,你只要稍一分心,就会反伤自身,你知道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耿少南的手上,已经多了一道剑伤,血滴顺着他的手腕流下,这是被刚才的七星剑气所伤,已经两个月了,耿少南和何娥华的合练剑法几乎没有任何长进,原因就在每次何娥华都会把耿少南错当成了徐林宗,意乱情迷中又会产生各种幻觉,无法全心御剑,这样危险的情况也已经出过几次了,只不过今天是两人第一次练到两仪修罗杀,也是最危险的一次,也难怪耿少南激动地冲着何娥华大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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